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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特别篇:3年Z组银八老师VI ...

  •   进展到现在,这篇文章终于有了点言情小说的味道了,万年不受待见的女主角中二病了几十年之后,遇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追求者,也就是俗称的男二号。作为一个已婚有女的青年女性,这样近乎夕阳般凄美动人的艳遇,未免来得太不是时候,故事接下来的发展模式不难让我们想到《妻子的诱惑》《出轨》等一系列大型魔幻伦理苦情剧,毕竟一方面是早已人老珠黄(大雾)、已经被从里到外吃干抹净的老男人,另一个却是风华正茂,兼具热血与激情的俊朗少年(弥天大雾),我想在这样的选择面前,是谁都会轻易向欲望妥协。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位胜负感极强的原配有家暴倾向,与生俱来的占有欲很有可能在女主做出错误选择的时候,爆发出来,然后笑眯眯地撬开她的天灵盖往里面灌水银——这样的走向,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而至于另一方面,那位青年才俊前途无量的少年郎,以他五岁,不到100cm的伟岸身躯,我们相信,一定可以阻止这样事件的发生。

      “等,等等,”听完神威居心险恶的前情提要后,结城连忙打断了他,“这种处理方式太猎奇了,为什么是撬开我的天灵盖?怎么说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都应该是严厉地惩罚‘奸夫’后,再用宽厚而包容的爱和古铜色的腹肌,说服妻子回到正途吧。就算要身为小白脸的你修炼成古铜色有点难度,但你要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啊——被你折腾一顿,我还活得了吗?”

      “所以说这个时候你就要做出正确的选择了啊,”神威翘起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耐心解释起来,“你看啊,我就算告诉新之助‘叔叔要打断你的腿哦^_^’,在他的心中是没有断腿会有多疼这个概念的,但是你不一样,你知道关节错位会痛到连PSP都没法打,然后根据你的智商和以往的受伤经验,我将打断腿换成了撬开天灵盖,你一想,确实比断腿还恐怖,就不至于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嘛。”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去天台转转。

      “还是多亏你给我这么多年时间了解你,按着贪生怕死的思路来揣测还没有失算过呢,”神威笑了笑表示帮你认清局势是我应该做的,然后扯起被丢在一旁的玫瑰花丢给结城,“人家拿什么都往自己怀里收,多大的人了,还以为自己是高中女生?”顿了顿,意识到自己好歹也算个言情小说男主角,于是积极主动而亡羊补牢地挽回自己无理取闹的形象,“唔,其实我还是很爱你的,要不我送你把香菜代替?”

      “……不用了,反正最后也会被你剁碎了搅进绞肉里吃掉,”结城不屑地撇了撇嘴,紧接着拒绝了他要赠送葱和蒜以制造浪漫的举动,然后把一大束湿漉漉的新鲜玫瑰塞回高杉东之助手中,神威侧眼看了看高杉小少年一副泫然欲泣的别扭模样,撑着下巴喃喃道:“你还真是个坏阿姨啊,少年心可是很脆弱的^_^。”

      结成幽幽地向他投去一个装逼遭雷劈的视线——这位壮士,这不都是为了保护你那颗过期了十几年的少年心吗?不要以为在脸上刷了防腐剂就可以掩饰你的真实年龄。

      “亡,亡灵使sama……”失恋的阴霾来得太过突兀,高杉东之助酝酿了好一会才认清状况,终于在晌久的沉默中爆发了出来,一手将玫瑰摔在地板上,指着神威大叫道,“你这个混蛋,居然威胁女人和你在一起,你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开什么玩笑,得到人就可以了^_^。”

      “你,你这个禽兽!禽兽!”

      “啧啧,矮杉妈妈说得对啊,这孩子真不能再放在他那几个姐姐手里养了,”从嘴里取出草莓味的波板糖,一直冷眼旁观的坂田银八终于忍不住满头黑线地凑近结成耳边,压低声音吐槽,“这小鬼到底背负了怎样的人设才能说出这样的台词啊。高杉他二姐从高中起就励志养个霸道总裁,在弟弟身上实验失败,现在又拿儿子开刀吗那女人?”

      “咳,”结城抿抿嘴,心虚地移开视线,“其实我觉得这孩子还是挺有眼光的,看来高尚的审美这玩意还真不遗传,小小年纪就如此孺子可教,将来必成大器。”

      “女儿都生了,黄脸婆玩两年也差不多可以抛弃了吧!”高杉东之助接着补充道,“拜托你啊大叔,趁着自己还有点姿色快去给我去找小三嫖女人啊,歌舞伎町里这么多新鲜水嫩的小果实,守着一个每天都在变老的阿姨你脑子没事吧!”

      “……”

      “老师你说得没错,这孩子太让人火大了,”结城满面阴霾地站起身,作势要从腰间掏出不及卸下的警枪,“我告诉你熊孩子就得往死里打,不然长大了准跟他那小叔叔一样寡廉鲜耻,趁他还是高小杉的时候,我亲自来给他注射一枚死气弹。”

      “警察是人民公仆,哪有像你这样狗仗人势对小孩下手的啊,再说有那么贵的子弹也麻烦用在阿银我身上吧,”小指伸进鼻孔里挖了挖,坂田银八懒散地叹息道,“算我求求你们夫妻了,这怎么说也是高杉家三百三十八代单传的独苗啊,打折了他,高杉还不得被脱去医院强制夺精啊……”

      “要不换个口味去找基佬?!”高杉东之助接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很是肃穆地沉吟了半顷,细嫩的手指循着煞有介事的视线一同落在坂田银八身上,“呐,就像旁边这个银发天然卷的就不错嘛,长相是毛糙了一点,年纪也比较大,但勉强算个良家妇男,而且闻着甜甜的搞不好是草莓口味的哦!”

      坂田银八双手撑着膝盖缓缓站起,卷起袖口露出了如地痞般凶狠撒泼的表情:“反正晋助又不是性功能紊乱,这孩子折了算我的,我能虐童吗?!啊?!这种情况就算我虐童,观众也不会觉得阿银我很冷酷无情无理取闹吧——阿银我明明是巧克力巴菲蜜糖派口味的啊口胡!”

      “喂老师你重点不对吧!应该吐槽的是那个良家妇男啊!”

      “老子哪里不良家了?!”

      “应该吐槽的是‘基佬’才对吧,”世界摇摇头,“你们两个还真是不幸的大人啊……”

      “好了小鬼,别费心机了,”听东之助噼里啪啦侃了一大堆,神威温蔼无害地稍稍勾起唇角,安慰地摸了摸东之助绒软的紫色短发,“盘算着我出轨,把黄脸婆让给你这种事,你也太天真了吧。对于我玩腻的女人,我通常会挖掉她们的眼珠,看那些年轻鲜活的胴体慢慢腐烂发臭后,再放进冷藏库做成标本呢^_^,”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所以……你是不是要祈祷你喜欢的女人不要沦为同样的下场啊?”

      “你是说你家冷藏库里唯一那袋发霉的速冻饺子吗……”夜兔世界对这种哄小孩的骗人手段表示不屑。

      “唔,冻久了就会变成速冻饺子的,女人在零下温度与海尔冰箱的冷空气逆流发生反应,产生局部的厄尔尼诺现象,由于你妈的身体70%储存的是脂肪,29.89%的酒精,0.11%的垃圾,所以当这种诡异的气温现象遇到了CnHnOn,就会逐渐形成一种外皮白色,韭菜馅,入口即化的食物。”神威瞥了眼刚才突然从电脑屏幕上弹出的‘英国或遭遇史上最严重厄尔尼诺现象,柯克兰先生一筹莫展’的新闻,笑道,“而且都说了那不是霉,那是我包饺子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韭菜汁。”

      “……”

      显然这样中二病的一席话,只有另一个中二病才能盲目地深信不疑,于是刚才还将信将疑的高杉东之助,听了这一番伪科学的解释后,当即脸色煞白地踉跄了一步,气势骤软:“你,你你你你,不愧是海贼春雨高校里传说中的男人,居然可怕到这种地步,你敢动百里sama,我就去警察局告……”

      “噢,忘了告诉你呢,”幡然醒悟般将左拳砸进右手掌心里,神威竖起拇指指了指右侧不断颤动的墙壁,“警察局重案组的队长,已经被我派去的女杀手干掉了呢。”

      “哐当——”一声沉闷而尖锐的破鸣后,从墙壁的裂痕里传来清晰的争执声——

      “你想杀了我啊China!!把床给我放下,死肥婆一身膘肉就别站在冰箱上扭大秧歌,你还当你的体重是个少女啊——喂,喂!你把总三郎举这么高干什么,你难道以为这么容易就被自己妈妈抓到的弱小小鬼,能威胁到我吗?”

      “啊啊啊啊啊抖s小鬼受死吧!”

      “……”诡异地短暂阒静了三秒,紧接着是冲田将火箭筒上膛的声音:“你还真敢乱扔我儿子啊,跟我决斗吧女人!”

      呛人的一袭黑烟和剧烈的咳嗽声从墙体的裂缝里溢出,紧接着是隔壁夫妻俩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夜兔世界淡定地拨通了急救电话:“喂这里是大江户医院吗?叫一辆救护车,我弟弟一家可能死在隔壁了,什么——”顿了顿,“地点?废话,说了是我家隔壁啊。”说着哐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不,你居然真的……”听完了凶杀与间接自杀的全过程,高杉东之助不可置信地倒退两步,看神威的眼神中透着浓浓的惊惧,“隔壁7201的冲田先生可是重案组的队长啊,亏你还是我小叔叔的好朋友,怎,怎么可以……”

      两根手指点了点沙发,神威摸着斜眺的眼角轻哼:“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想要打败我先去找七颗滋溜滋溜,还是什么噗啾噗啾球回来吧,然后召唤七个滑不溜秋的高杉晋助和我决斗,隔壁平行世界的鸣人和路飞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高杉东之助抿着嘴倔强地僵直在原地,神威一乐,和善地捋了捋他挡住了大半张脸的紫发,却被固执地小鬼一手撩开。被嫌弃的大叔看了看手背上的红印,重新笑魇如花地狠狠按住小鬼柔软的发丝一通乱揉。

      “可恶放开我——啊我小叔叔不会放过你的混蛋!”反抗无果,高杉东之助一眶躁动的热泪,随着转身逃跑的一刹流肆而出,他踉踉跄跄地朝门外仓皇奔去,“即可修,小爷一定会再回来的!”

      “啊啊解决了解决了,”望着小男孩趔趄的背影,神威眯了眯眼看向结城,“真是充满惊喜的一天呢,没想到我夜兔神威有生之年还能有荣幸处理妻子的追求者这种问题,至少证明此方你不是我买游戏点卡的时候赠送的,你还是很抢手的吧。”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一副连自己都觉得很好笑的表情,”结城觉得有必要重复一下自己的珍贵性,想了想补充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一直就是攘夷中学初等部的校(校)花(霸)级别人物,追(着寻仇)我的人可以排排站从东京湾排到神奈川。”

      “那真不好意思让你下嫁了啊。”

      “……没什么,我应该做的。”

      “哎,铁之助怎么跑出去了?”刚好和高杉东之助擦身而过的桂小太郎,一把揪住了圆嘟嘟的小男孩,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挣扎下,轻轻松松地把他又抱在怀里抓了回来,并且一脸满足地蹂/躏起对方因羞愤而涨得通红一片的,粉嫩秀气的脸庞,“到处乱跑被恋童癖的怪蜀黍抓到了就不好了——话说铁之助你的脸好像肉垫啊哈哈哈。”

      “放开我变态,你就是恋童癖啊!”高杉东之助张牙舞爪地被提在半空中,“居然敢在百里sama面前这样对本少爷!”

      被骂做草莓味良家基佬的坂田银八,幸灾乐祸地瞥了小高杉一眼:“假发,狂犬疫苗这么快就打完了?”

      “不是假发,是桂。”桂摇摇头,“明天再去打,遇到了点事故。”

      “别啊,现在狂犬病很可怕的。你是没看见昨天抓伤你那只猫,它最后露出了多么阴险的笑容,”坂田银八抱着手臂夸张地打了个寒颤,“高杉已经遭遇不测了,你再变成喵星人丧尸,再加上辰马那小子的先天智障,我们套间就真的要挂上凶宅的称号了。”

      “高杉?”桂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边说着一边用两手捂住高杉新之助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老实说其实我也想今天就去把疫苗打了,但我在医院挂号的时候遇到了高杉他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姐……”

      “可以省略。”结城抬起头打断他。

      “及等等数十口女眷,听他们说今天为了让高杉相亲成功,并且一炮到本垒,给他下了三十人份的‘达,达……达什么那’,结果谁知高杉两腿一翻直接撂了蹶子,就赶忙送医院里来了。”

      “喂不要捂着我的耳朵,”高杉新之助扬起稚嫩的傲脸,不满地叫嚣起来,“我小叔叔怎么了?”

      “啧啧啧假发你和高杉可是一个屋檐下的好兄弟啊,考试一起作弊,军训一起罚站,有钱一起花,有债一起扛,你就不去看看具体情况,居然就这么回来了?你还是人吗,果然只是一顶假发吧!”坂田银八义正言辞地谴责道。

      “你有资格说这个话吗?”神威道。

      “说什么呢神威君,”坂田银八对了对手指,细声细气,“我是老师啊,这是你们同学之间的革命情感才对。”

      神威微笑着竖起手指,有条不紊地挨个数道:“全班作弊的主谋,军训被罚的始作俑者,长期蹭饭的无耻之徒,再加上柏青哥债王,甚至逼得Z班全员和你一起逃难到轻井泽挖贝壳的那个人是你才对吧,银——八——老——师^_^。”

      “的确是你,阿银——咳,其实本来我也想看看高杉来着,”桂摆摆手表示无奈,“但自从上次搅黄了他八姐安排的相亲后,那女人现在看到我就扬言要把我这个阻止高杉家发扬光大的罪人,尸沉东京湾,我连高杉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打出来了。”

      “我小叔叔到底怎么了?”高杉东之助听得一头雾水,鼓着脸急切地摇了摇桂的手臂,“到底什么是‘达什么那’?”

      “……”

      “……难不成是耗子药?”

      “有耗子药是按人数来算的吗?”

      “难道是达……达米阿那?”结成古怪地挑起眉。

      “噢——对,”桂应和地拍了拍沙发扶手,“说起来,那到底是什么?”

      结成一言不发地站起身,幽幽地怅然长叹一声,转身走进卧室。见房间的门被阖上,夜兔世界才一脸痛惜地解释道:“假发你可以去问问银次叔叔,他前几天去普吉岛度假,就是因为企图对某男子使用该物,现在还在拘留所里关着呢,此方这次出差就是去把他扣押遣送回东京的,现在他在泰国都出名了,江湖人送外号,”声音一顿,世界幸灾乐祸地一笑,“‘东京淫/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东京食尸鬼呢,”坂田银八露出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靠在深陷的沙发里,左手一摆,“搞什么啊,原来是春/药啊——我们银魂世界怎么老是这么些low逼的玩意:要么就是给别人用春/药的色/情狂,要么就是被别人用春/药撂倒的中二病,还加上一个因为同桌的不幸,假装哀悼却躲到房间里去偷笑的死酒鬼,还有明明知道自己最喜欢的小叔叔遭遇不测,还一直盯着结野房门口看的早熟正太,”高杉东之助面色一红,却见坂田银八瞥了眼神威,“喏,再来就是这个,兄弟遇害,还在网上搜——‘东京的文字烧店哪家最好吃?’的家伙。”

      “先去吃饭吧。”神威浏览着论坛上的回复,毫无愧意地快速滑动鼠标,“我觉得就算我们现在去跪在进驻面前也得不到原谅了^_^。”他说着把手机上的、显示于四十五分钟前发来的最后一条简讯翻出来,递给坂田银八,“我还在想他发过来三滴水是什么意思,我想他向表示的大概是‘血书’之类的吧。”

      坂田银八盯着手机数秒,许久后才捂住脸,带着哭腔闷声道:“神威君,你觉得他还有可能帮我交下个月的房租吗?我把膝盖削了献给他终将逝去的贞操行吗?”

      “放心吧,进驻是个侠骨柔肠的好男儿,”神威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出口温柔,“你就是把处男膜削了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坂田银八话锋停顿:“好吧——中午吃什么?”

      “中央区月岛的东京文字烧。”

      ……

      医院的第十层已经整个被高杉家承包了,电梯门一打开就听见潮起潮落此起彼伏的哭喊声,高杉他五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一边拉着他八姐撕架,反手就是一个奔雷霹雳掌闪在对方涂满昂贵脂粉的脸上:“臭婊/子,谁叫你给小晋下三十人份的春/药啊,这玩意是能多吃的吗,弄得我高杉家的宝贝命根子现在躺在医院里,要是我弟弟出了事,看老娘不撕了你的硅胶假胸!”

      他八姐浑身贵气地猛然往后趔趄,指甲上的银钻噼里噼啪落了一地,一米八二的身躯差点直接把刚踏出电梯的坂田银八压得两腿一蹬,结城仰视了一眼这位姐姐足比自己大了两倍的健硕体型,心底拔凉地庆幸着中学时和高杉掐架,对方没有告诉长辈的恶习,否则以她的战斗力就是被当灯泡踩啊。

      “贱人你居然敢打我?!”高杉家八姐撸着袖子露出盘根错节的肌肉,坂田银时刚顺过气就被口水呛得咳嗽起来,“戴着安全头盔去成人用品店买药的不是你和老三吗?相亲对象也是你们找的——你特么要是找个像倾城铃兰那样的美人,至于用灌春/药这么下流的招吗?!”(春/药:怪我咯?)

      “我和三姐也是为了我们家二狗子啊!”

      “二狗子……?”结城诡异地皱起脸。

      “貌似是高杉的小名,人生黑历史。”桂摸着下巴解释道。

      高杉八姐不依不饶地扬起下颚,轻蔑一笑:“那现在还把人弄进医院里来了?”

      “再不用点手段我们家唯一的男丁就要变成基佬了!” 不足一米五的娇小身躯却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刺耳尖叫,“你是没见着他一天都跟着什么人乱混,那个黑色长发的人妖就不说了,他那个高中老师屁股这么翘,一看就知道性取向有问题,还有那个绑辫子的作家,天天和大叔编辑眉来眼去,也不正常——”

      神威挂在脸上的笑容险些皲裂,被点到名的三个基佬正要找机会驳斥回去,只听高杉他五姐接着说道:“再加上他那个高中同桌,眉宇之间总是透着一股女同性恋的气息,每次她看我都带着情/欲又贪婪的目光,弟弟身边老是这样的朋友我能不担心吗?!”

      “我去你大爷的情/欲,你光着身子追我两公里,我回一次头算我结城此方是流——唔唔唔唔。”正欲追讨回清誉的结城,被连拖带拽地拉到安全出口的角落,相比之下,仅仅是被质疑了性向的三个相关男性,瞬间平衡了不少。

      “嘘结野你小声一点,”坂田银八压低声音,“她们吵high了没发现我们,你现在去引战怎么溜进去看高杉啊。”

      “嘁,他们高杉家和我八字不合,爱死哪死哪。”

      坂田银八一挑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情意呢。想高二那年运动会,你和一两百斤女子搏斗扭伤了脚,那还不是人家高杉带你去医务室?现在不过是让你来围观,啊呸,探望一下深受打击的同窗而已。”

      “你不说我还不来气,就是他拖着我的伤腿,一路把我当地毯一样拉遍了大半个学校,后来我连期末考都挂科了,那落井下石的淫/贱笑容,时隔十年依然记忆犹新,”正说到气头上,结成的声音却戛然而止,她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算和善的脸色在再三的掂量后瞬间恢复平静,“——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坂田银八无奈地嘘了一口气,从走廊拐角探出半颗毛绒绒的脑袋,坂田银八眯着眼观望着在走廊边盘踞的一大群家眷,面对混乱的战局和漫天乱飞的假指甲,不由得肺腑感慨道,“好一个野兽与野兽,高杉他八姐不愧是有人形皮卡丘之称的存在,这招大慈大悲闪电夺命踢简直出神入化,高杉家真是养了一个军队啊,”不一会病房外的十几个女人就扭打作一团,银八老师实在没想到都已经到了这把岁数,还要带着二十五六岁的学生偷偷贴着墙快速溜过,不由得为自己的教师生涯抹了一把辛酸泪。刚穿过病房旁的第二个拐角,正与神威一起,对着身后撕扯的女人们品头论足着,突然什么东西从斜后方急速坠了过来,他默默看了眼落在脚边的假牙,缓缓地,一只干若枯枝般苍老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到了他面前,他满脸黑线地看了眼拄着拐杖,脸上挂彩的高杉奶奶。

      ……

      当高杉晋助看到四个自己的相交长达十年的挚友,带着浑身一股文字烧锅巴的蓬勃香味站在自己面前,告诉他:“我们一接到你的短信就马不停蹄地飞奔而来,”的时候,他觉得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已经荡然无存。

      他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里幽幽地露出一双饱含谴责的绿眼,结成此方啧啧叹息:“啊呀真是糟糕了,你看高杉的眼神啊,绝望中带着无助,无助中带着对世俗的怨恨,啊啊没救了,肯定被强上了我苦命的同桌啊。”

      然后高杉闭了闭眼,以相当无理取闹的姿态,把结城从病房里赶了出去。

      “高杉晋助,我刚下飞机就来看你,你对得起我吗!!”忽然惊觉声音太大,结成咬咬牙,紧接着便传来一连串压抑隐忍的砸门声,和低沉的喊叫,“你开门啊开门啊,有种求救没本事开门啊,开门啊开门啊!”

      “门外的泼妇给我闭嘴,”高杉拧了拧眉头,手指捏上疲惫阖上的眉眼,淡淡道,“我有预感她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惹我生气,所以先赶出去再说。”

      “……”

      酝酿了许久,直到门外的敲门声也渐渐弱了下来,坂田银八轻咳一声,声音放缓:“那个,二狗子啊……”刚出声就捕捉到高杉幽洞洞睁开的绿眸,银八赶紧识趣地放弃了失败的套近乎策略,“不,我是说晋助,你也看开点,虽然进了医院,但至少贞操未失,没被相亲对象强/奸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高杉再次闭上眼,一言不发,许久才摇起病床的靠背直起身来,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三人。

      “你吃了那么高浓度的春/药还能凭自己坐起来,高杉你真是要发啊。”桂感慨。

      假发的智商果然和头发长度成反比——高杉在心底默默讪谤,一边缓慢地把输入盐水的针头从手背上拔下,他淡淡瞥了眼透明的输液管,将固定的胶布和针尖随手一丢:“要是真吃了三十人分的达米阿那你还能见着我吗?”说着他蓦地回想起了什么,略皱起眉,“本来在银魂正篇里快要领便当也就罢了,平行世界还遇到你们两个,从早到晚都在家里抠脚卖萌,吃葱剥蒜,却对朋友的求救如此漠视……原著里我要是就这么便当了,就一定是你们的错。”

      “……咳,说你呢,神威,假发!”

      桂默默叹气:“银,你别忘了,我最近在正篇里一直待机。”

      “嘛,这就是所谓的世界连带效应吧,进驻你在正篇里出这么大的事,现在遭此大劫也是说得通啊。”神威弯起眼睛建议道,“我觉得你长期躲避家里逼婚也不是个事儿,你就没想过要一劳永逸,比如,至少能先假装有个女朋友之类的?”

      “嗯……这样,此方你拿去用。”

      高杉耸耸肩:“那我就不客气了。”

      “……什么啊我说说而已,你想得美^_^。”

      高杉紧抿着略显苍白的唇瓣,轻轻眯起眼,坂田银八赶忙借机打圆场,单手拍了拍高杉的肩膀,“行了行了,不说多的,多串借你好了吧?”

      高杉蔑然地发出一个不屑地单音,嫌弃地别过脸:“银,你那副炫耀的表情真的一点都不好看。”他拍开肩膀上明显有拉拢意味的手,一边将宽松微长的病号服袖口卷至手肘,一边不急不缓地说道,“不劳你们费心了,我算是想清楚了,要让姐姐们彻底对我的婚事死心,只有一个办法——我想正好趁着这次装病给她们个教训,不然这群女人还真以为能无法无天地支配我的人生。”

      “……”

      极其冗长的一顷沉默,高杉靠在斜倚的病床上轻言细语地开口:“你们说,”斜挑的下眼角蒙在淡淡的睫毛阴影下,高杉徐徐将雪白的医院床单拉开,从里面缓慢拱出一个顶着紫色短发的脑袋——竟然是一个藏在被子里的小孩,“因为春/药服食过量而产生了和APTX4869药效一样的这种事,能瞒得过去吗?”

      坂田银八默默地咽口唾沫。

      ——“高杉你被药傻了吧,快住手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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