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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千千结 ...

  •   5月17日晚凌晨3:00左右,夜王凤仙遇刺。凶手谋杀未果,后迅速逃离现场。

      之后的半个小时,吉原所有的对外通道被全面封锁,整条花街的商业活动陆续禁止,凡是当时待在吉原的客人或者艺伎,都被勒令滞留在室内接受严密盘查,一经发现藏匿或者神色可疑者,百华守卫可靠主观判断,当众诛杀。

      巨大爆炸产生的窒息的焦灼味,混合着人人自危的弩张气氛,在瞬息间便充斥了整个地底世界。惶惶不安的民众摩肩接踵地密布在各个屋檐下,稠密的距离使愈演愈烈的流言蜚语如同乘了风,扬起各类此起彼伏的惊疑猜测。万人空巷的街道徒然留着一壁繁华扑朔的寂静霓彩,被迫蒙上了一层紧促的气息。

      ——这座包裹在钢铁里的桃源乡,刹时变成了被囚困的狭长孤岛。

      这是吉原移入地底以来的第一次大规模封锁,此刻,有幸被困的结城一行人正坐在之前的包厢里,相顾沉默着。

      暖黄的灯光摇曳在窗棂上,榻榻米中央翻倒的茶几和四处滚落的斟酒瓷碟,将现场装饰得一片狼藉。手脚被缚的桂小太郎被随意的跟那些被打晕的艺伎扔在一边,在微温的环境下浅眠起来;而假戏真做导致酩酊大醉的神乐,被脚下的障碍物绊倒一下子颠仆在桂身上,之后便安静乖巧的保持着匍匐的姿势,发出了细小的浅鼾声。

      身上突然多出的重感引得桂不适的微微皱眉,朦胧间他恍若惊醒一般睁开眼,观察到四周的环境以后,才意识到草木皆兵的攘夷战争已经结束多年,松了一口气一般颓然的打了个哈欠,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面面相觑的真选组三人。

      就在十分钟以前,土方接到了山崎退打来的电话,说正在国家生化科研协会会所门前蹲守的九番队,集体目击了一个手持银镜的辰罗族女子出现在禁闭实验室的监控里,紧接着Professor.K便被发现陈尸在实验室的反应池里,全身血液被放,双眼被缝,空留的干尸被冷冻蜂蜜凝固住。在四番队的鉴识人员正要赶往现场的时候,负责保护富豪入马贺之助的二番队却再次传来恶报,入马在卧室里被一个银发金瞳,长相极度阴柔的男人割去了□□,并且强制佩戴有内刺的性虐待道具致死,该男子行凶途中笑声极度尖锐,引来了数名守卫后迅速窜逃。

      而这两件暗杀事件的现场都出其不意的,发现了用鲜血写下的分别代表七宗罪行的“Envy(妒忌)”和“Lust(□□)”。

      “就是这样,”许久,土方沉重的吐出一口旋绕的薄烟,“据监控录像的画面显示,这两起案子都是发生在凌晨3:00,和夜王凤仙遇刺的时间几乎毫无偏差……”

      “嘛,这样的话,那么问题就很清楚了,”冲田竖起食指,尽显无辜的暗红色眸子扫过坐在两侧的结城和土方,“绝对是土方先生你的眼睛瞎掉了。撇开K的案子先不谈,如果真的按你所说的,3:00的时候从夜王住所那里跳出来的小子也是银发的话,难不成你要用瞬间转移这么扯蛋的超能力来解释这两件事吗?”

      “什么按我所说的,本来就是这样好不好?”还以为对方会提出什么合理的推论,烟蓝色的眼里闪过不耐的情绪,土方从腰间掏出翻盖的黑色手机,食指指向蛋黄酱壁纸上方“3:40”的字样,“我们坐在这里少说也有30分钟了,就算现在的时间倒推半小时,也是3:10分。从那边的监控录像来看,入马的案子发生在3:00前后,案发时间基本上是完全吻合的。”

      “从入马别墅所在的中央区到城下町,十分钟之内的话,算上起飞和降落,坐飞船的话倒是有可能,”结成抬起眼提议道,但最终摇了摇头,另作猜测,“不过,还要在这紧凑的十分钟之内暗杀凤仙这种等级的高手,除了瞬移,会不会是双胞胎之类的。”

      “啊啊,谁家摊上这种双胞胎,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冲田不屑的嗤道,讽意十足的调侃目光落在土方身上,嘴角一勾,“说起来我们组里也有双胞胎,土方先生和蛋黄酱,就像影分身一样让人辨别不出呢……两个都给我去死啊。”

      “闭嘴总悟,我都还没计较你居然敢瞒着我偷偷查案,你倒是依然猖狂得毫无收敛啊,”轻飘飘的烟香在烟灰弹落间蒸腾而上,土方从唇间取下燃到一般的香烟,不满的斜过眼角,“你别以为案子堆积起来,我一忙你就可以蒙混过关了,连带着上次炼狱关擅自行动的过失,我一定会秉公处理的……冲田去死。”

      冲田蔑视的嘴角一咧,漫不经心的反击道:“我才不想被偷偷潜入吉原嫖女人的蛋黄酱混蛋说,看你那满脸菜色的枯萎样子,搞不好是在哪个艺伎那里染了花柳病。土方去死。”

      “啧,谁嫖女人啊,我也是……”语到一半,下面的话便哽噎在了喉管里,土方尴尬的轻咳一声,被迫沉默了下来。

      见土方一脸无法言喻的困窘表情,冲田嘴角的笑容逐渐充满恶意的放大,怪腔怪调替他接下去,嘲讽道:“啊,什么?查案吗?……哦呀,说好了不会深入调查的狗粮混蛋,这不是和我目的一样吗?擅自行动果然不是个好习惯啊。冲田去死,啊呸,说错了,土方去死。”

      “……啰,啰嗦死了你,” 被当场戳破想法,还反将一军的土方十四郎神色窘迫的骂了一句,稍有心虚的目光别向一个未知的点,狼狈的转移话题,“咳,那个……总而言之,刚才我和结城也讨论了一下,觉得要理清案情,果然还是先要把各自调查到的情报先交流一下,然后再一步步梳理。”

      “梳理也要找到头绪,你以为找张纸把一大堆情报列举下来就行了吗?”冲田撇撇嘴,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对着干巴巴的资料看啊看,除了紊乱的查克拉,什么也修炼不出来哦。”

      土方眉毛一拧:“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就是你了,你至今为止查了多少东西啊,表面一副坦荡荡的样子,实际上情报全部独吞——真选组法纪第34条,同伴之间应该处于毫无保留的透明状态,你到底有没有背熟啊?”

      “透明?我都算不透明了,那结城这种浑身上下都是秘密的家伙算什么?况且,那要先是伙伴才成立好不好,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土方先生你根本没有朋友啊……”

      “嘁,”土方嘴角挤出一个嗤鼻的语气词,无奈道,“我已经从结成那里听说了,你早就说漏嘴了啊……”

      “……”

      冲田稍作惊讶的暗红色眸子落在结城身上,而后危险的一眯,许久,才从牙缝里塞出一句轻咒:“结城此方你这个死话痨,到底是土方派还是冲田派啊,我看在调查案子之前调查一下可疑的你比较好吧……”

      结城尴尬的回避开冲田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咂咂嘴,对着冲田抱歉的笑笑。

      许久,才听见冲田语调平淡,毫无起伏的冷淡声音,他妥协道:“啊,没错,知道被害人可能都跟致幻剂有关系以后,我就塞了点钱给藏人所*的档案库看守,偷偷去那里的电脑进行了被害人筛选……因为我想被害人应该都是定定一派,所以在搜索限制里面规定了范围是定定的心腹,但是我却在里面发现了‘佐佐木异三郎’的名字……”

      土方吞吐烟雾的动作停顿了一秒,浓烈的烟草气味停留在喉间,道:“……就这个原因?是系统出现BUG吧?”

      冲田轻翻了个白眼,摇头表示否定:“国家档案局的鲇川上树,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引以为傲的档案库出现这种纰漏……更何况佐佐木出身显赫又不是什么小官,我并不认为会弄错,”他顿了顿,最后还是保守的补了一句,“不过我进去档案库得太容易了,这个情报也有可能是误导的陷阱……”

      冲田话了,意味深长的瞟了结成一眼,冷笑:“我这个属下脑子转得挺快嘛,居然还能听出我话里的纰漏……你也赶快给我坦白了,不然不要怪队长我把你卖给涩谷的成人用品店当模特……”

      “喂怎么又扯到我了,”结城不满的翘起眉毛,举起双手,赶忙争辩道,“神威的事情我也交代了,还在重症病房住了一个月。这个案子除了源宫代的笔录是我做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应该互相坦白的是你们两个,我是负责记录的。”

      冲田总悟斜过眼梢,习惯性的揪了揪她几个月未来得及修建的微长头发:“你也来给我坦白,做记录的人还轮不到你……”说完,冲田上肢微微向后倾,斜扭过脖子,目光定格在缩在一角里,一身可疑夜行衣的昏昏欲睡的桂小太郎身上,“那不是有人吗?”

      “……看着我干嘛,”桂一脸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一样挥了挥自己被反拷在身后的双手,天然的笑道,“哈哈,我手脚都被绑住了,除非你们肯解开它……不过说好哦,人称逃跑小太郎的我,只要双手可以活动,就可以轻易逃走……哈哈哈……”

      土方十四郎的唇缝间挤出一口灰白的轻烟,从榻榻米的坐垫上站起来,在桂干巴巴的笑声中走到他面前,将趴在桂身上酣睡的神乐提起来扔给冲田,然后缓缓蹲下,烟蓝色的青光眼意味不明的注视着桂逐渐僵硬下来的表情,不发一言。

      冲田将神乐的脑袋枕在大腿上,手指把玩着难得安静下来的中国姑娘细软的发丝,许久,对着桂露出了一个落井下石的微笑:“谁说写字要用手,你那不是还有嘴吗……土方先生,把他踢过来。”

      ……

      ……

      ——“喂喂我自己走就是了!别这样!!”

      “等等!等一下——!!那边是桌子!!啊啊啊……”

      “咚——”脑袋撞在桌角的巨大声音,桂小太郎趴在地上,整个人疼得缩起来,细长的黑色发丝披散在地,晕乎乎地发出了一声沉闷的低吟:“呜哇……”

      结成慨从中来地瞟了一眼倒在她座位附近的桂小太郎,虽然曾经没有与桂在战场上交手的经历,但但凡是关于这家伙的传闻却全是“罗刹”“以一当百”“少年英才”之流的美名,实在没想到会是这种类型的天然呆。

      “没问题吧,桂,”冲田一脸纯良的眨眨眼,将自己身旁的一小沓和笔墨移到桂面前,抬头雪上加霜的啧啧道,“土方先生果然老了吗,你的脚抽筋抽得很厉害啊……要是把桂先生的假发踢下来了怎么办呢?”

      “……不是假发,是桂。”埋在地板上的脑袋费力的抬起,桂小太郎露出一张凝成一块的痛苦面容,颇有执念的纠正道。

      “没人问你的意见,”冲田眼睛一眯,将毛笔拿起让他咬住细长的笔杆,拍了拍他手感极好的脑袋,笑道,“你叼好笔,记住字迹要公证,这些都是要存入档案的。”

      “呜……你们这群幕府走狗。我先说好,我可不是向你们屈服了,我只是不希望这宗案子牵扯到普通民众。我们攘夷志士就是要在保护国民的基础上,对政治进行内部改革。” 被迫咬着笔杆的桂小太郎吐字不清的发出一个叹惋的单音。

      冲田撇撇嘴,并不理会他,然后扬了扬手,道:“那就先开始吧,趁吉原解除封锁之前,至少先把事情理清楚。”

      结成淡淡看了冲田一眼,摸着下巴将可能参与的派别一一罗列出来:“假设定定一派是势力A,现任将军是势力B,一桥派是势力C,春雨是势力D,过激攘夷是势力E,见回组为未知数X,目前来看,案子的突破口应该从‘X到底是属于ABCDE中的哪一派’切入。”

      “原来如此,三十郎的假设办案法吗?”土方十四郎抱臂,叼着香烟自顾自的思索起来,提议道,“的确是比较科学的选择……”

      ——所谓,假设办案法,就是由真选组七番队队长丘三十郎创造并改进的,带有辩证唯物思想的办案方法,用于研究一个案情复杂,细节过多的案子。对于所有的案情可能性进行依次罗列,列出正方反方的各自观点,存在疑惑,最后如果反方观点多于正方观点,则猜想成立可能性不大,反之亦然。

      冲田沉吟了一声,调整姿势,动了动被神乐压得微微发麻的腿,道:“猜测一,X是A派去C的间谍,幕后势力是定定一派……正方观点是,定定作为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是幕府中唯一有能力调动这么多顶级杀手的人,他向来容不得异己。牺牲自己的心腹,通过派去一桥派的卧底,佐佐木,将杀人罪名嫁祸给一桥派,目的是瞬间孤立一桥在朝中的地位,起到威慑茂茂的作用,旁带的还可以测试真选组的政治立场是否是支持他的。”

      “话是这样说……但问题在于,”结成轻蹙起眉,打断冲田接下来的话,提出质疑,“从反方来看,定定的动机成疑,他杀死了自己的心腹也等于削弱了自己的力量,如果喜喜奋力反扑,本来不能给他构成威胁的一桥政党,就有可能顺利夺权……况且……”

      结成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眼正叼着笔伏案在地上的桂小太郎,她回忆起,前世的时候,这几个人的老师好像就是德川定定下令拘捕杀害的。

      站在行刑场内的百里鬼刀,直到今世都还记得当时年不过13岁的高杉三人,被数十名侍卫按在地上,拼命挣扎的样子,满身满脸都被阴雨天的泥浆糊住,只有那种谴责的憎恨的,如钢珠一样眦裂至锐利的眼神依然明亮,透彻的倒映出他们的恩师头颅落地的场景。

      在那不久以后,这几个孩子就参加了攘夷战争,凭借仇恨的力量一步步爬到了与幕府抗衡的高度。

      此刻趴在地上的桂,不知为何给了结城一种同样的错觉,她看见桂的笔触似乎因为停顿而模糊了,那人似乎知道结成接下来的话,然而他始终一言不发。

      ——要那样的高杉晋助与德川定定合作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没什么。”结成摇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其实,定定的可能性还是很大,毕竟档案局里记载,佐佐木异三郎是他那一派的人,这是有实质性证据的。”

      对于结成突然转变了观点,土方和冲田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彼此其实都心知肚明。

      土方干咳了一声,继续道:“咳,那么,现在看来猜测一还不能排除,先留下,下一个猜测二就是……X属于B,幕后势力是现任将军。”

      “嘛,土方先生,之前怀疑将军,是因为还不知道有见回组掺了一脚。现任将军久居将军阁,与见回组基本毫无瓜葛,”冲田无所用心的打了个哈欠,语气慵懒的继续道,“直接排除。猜测三,X就是属于C,一切都是一桥派自导自演的把戏。”

      “……如果猜测三成立,”土方顿了顿尾音,脑中的逻辑快速过了一次,组织成语言,“一桥派发动七宗罪案最大的得益就是可以锐减定定的政治势力,从而让多疑的定定对于查不出案子的真选组,产生‘一桥派这么嚣张,是不是真选组已经私下投靠他们了’这种怀疑,如果定定打压真选组,见回组就可以正当上位。到时再和高杉联手,一桥就可以创造出夺位的最佳时机。”

      “再者,既然那个谈话可能是逢场作戏,那么佐佐木应该也猜得到会有人听到谈话内容,他会不会是反其道而行之,让真选组觉得一桥派是被陷害的,从而不会再去怀疑他们,达到‘一’中的目的。”

      “但反之,就像结成说的,这样的行为对于一个在朝廷未站稳脚跟的新兴政党来说,显得太过愚蠢和明显。一桥派一直知道自己的势力没办法和定定抗衡,所以行事作风一直养精蓄锐,也极其谨慎,现在突然做出这么出格的行为,不太可能。有且,一桥派文臣多,调遣不了凶手一样厉害的暗杀高手。”

      ……

      “……这样听起来,好像猜测三也要保留?”冲田思索了一会,皱起眉,对于看似毫无进展的案情感到懊恼,“怎么会呢?这样跟不排除有什么分别?……三十郎那家伙到底发明了怎样没用的方法啊……”

      结成沉默的听完了土方整个陈述及自我反驳,细长的手指在榻榻米上有节奏的轻敲着,她略加思索以后,一筹莫展的抬起头,然而就在那一瞬间,青黑色的瞳孔诧然锁紧,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什么问题,脸色一下子变了,“不对,我们就算怎么想都不会想通的。不是因为这个方法错了,而是这个命题本身就是一个死胡同……”

      ——死胡同?

      “你们好好想想,我们刚才分析的那些东西,看上去都是围绕最重要的‘利益关系’在进行猜测,但是动机呢?”结城如同在自言自语一样低声喃喃道,“如果动机是幕府夺权,为什么要对完全不理世事的凤仙下手,如果是春雨要除掉夜王,又为什么要杀这么多幕府要员。为什么这些被害人的关联会是致幻剂,如果仅仅是看不惯他们走私禁药,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为什么现在发生的五件案子,凶手无一例外都被‘巧合’的目击到了……这不是因为我们掌握的情报不够,不足以排除ABCDE。”

      “而是因为ABCDE中根本没有一个组织满足这其中所有的条件。”结成的眉头下意识的皱起,她的脑海中迅速浏览过一晃而过的那几个凶手的残像,与记忆薄膜里挣扎着快要出来的人们相互重叠——凶手的熟悉感绝非巧合,虽然她脑海中一直有什么在阻止着她与过去的记忆相逢,但是那隐约的轮廓还是能够捕捉。

      “七宗罪案发生,对这五个组织有利有弊,几乎利弊平衡,这让我们很难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们所为……但是如果有一个组织,可以在七宗罪案件里获得完全的利益的话就不同了……”

      结城抬头环视了一圈,断定道:“没错,从一开始这个幕后之人就不在这五个选项里面,这是第六个选项,也就是,”

      “——势力F。”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千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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