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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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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不知道是否有人听闻过这样的说法,如果在梦靥之中死去,那么一个人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所以提示我们即使是睡觉也要小心和警惕,否则闭上眼睛的前一秒,可能是你最后一次看世界。
当那群篮球少年,在迷迷蒙蒙的睡眠之中,忽然清晰了意识的时候,会有几个人想起这种说法呢?我们无从知晓。
每个人都坐在对应的椅子上环视身周,熟识或者仅有一面之缘的人,但无一例外的,都是篮球比赛之中的队友或是对手。
聚集在这里做什么?球赛经验讨论会么?这么说起来,在座的大都是高手呢……樱井良有些困惑的看向周围,绕城一圈的椅子上面每一张都坐了一个人,颜色五彩缤纷的头发;然而视线再飘远一点,就会发现除了这些摆成圆周的椅子之外,这个空间虚无的一个人都没有;略远一点的地方就看不清楚了,只是一片茫茫的白雾。
这……到底是哪里?没有问出口,因为清楚地知道不会有答案,看着坐在自己左右两边的、队长和球队里的王牌,樱井觉得稍微有点安心。
“哇哦!好厉害呢!明明是在睡觉,这么说来是我们的梦融合到一起了么?”轻松到有点轻佻的语调,樱井顺着声音看过去,左边隔着四五个人的位置上,坐着的果然是那个一头金发的模特,眉眼带笑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在座的每个人,要么正在专心的分析局面,要么就是毫无干劲也毫无兴趣的原地发呆。但是那个金发的模特,海常的小前锋黄濑凉太,并没有觉得有任何尴尬一样将视线转到正北十二点钟方向的位置上,黑子和灰崎所坐的两张椅子之间略大的空地那里,继续笑着开口:“那么,把我们聚集到一切、这里的主人,是不是也该露个面呢?”
“汪!”回应是一声本不该属于这里的狗叫,挨着黑子座位的火神下意识的向右边木吉那里挪了一下,却忽然发现自己能够移动的空间非常有限,尝试大幅度的动作才发现,居然是完全被禁锢在椅子所限定的空间内了。
从声源那里走来的竟然真的是一只狗,搞笑的是身上居然还穿着诚凛的队服。黑子瞳孔一缩下意识的想要做什么动作又克制住。然后那只狗就缓慢的走到了环坐一圈的空地上,转头对着黄濑,竟是口吐人言:“很聪明嘛……相信今晚的节目会让你感兴趣的,请全力争取和表现吧,大家。”最后一句已经是冲着所有人说的了。
“我检查过二号不可能有问题,你是谁?”黑子的声音平淡却有点冷冽。
那只外形有点像哈士奇的狗无辜的睁着那双与黑子如出一辙的水蓝色眼睛,居然也能露出一个近似于微笑的表情。“我当然不是你的那个哲也二号,这只是一个随机选用的外形……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用你们教练的外表出现。你可以认为我是藤卷,或是创世神,甚至于说圣杯或者这世界上全部的恶之类的东西都无所谓……我的身份对你们而言没有意义,对你们有意义的是接下来的这个游戏。”
“游戏?”
“没错,我召集大家来就是要玩这样一个游戏。天黑请闭眼,别名也叫杀人游戏,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
两点钟附近的地方忽然清晰的传来一声冷笑,说冷笑也不合适,毕竟那声音听上去如此低柔,暗含的是另一个层面上的危险。“你觉得我会同意在这里去玩这个所谓的游戏?”
“真遗憾。没错呢。”从狗身上发出的声音依然带着笑意。“我知道你最讨厌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但偶尔也会有受制于人的情况出现呢。”
“好了,我先明确的说一下吧,这个游戏非参与不可的理由。所谓杀人,顾名思义是一定会有人死亡的,而在游戏中死去的人,在现实里虽然不会到死掉那么严重的程度,却也会失去运动协调的机能,只抱有最基础的维持正常生活的那些——就是说,再也不能去打球了。”一字一顿吐出最后一句话,然后声音忽然高昂起来,“所以说,少年们,为了你们的梦想请在这场游戏中全力以赴,认真起来吧!”
没有获得掌声雷动的效果,但是看着在座之人越加严峻的表情(唯一的例外是坐在三点钟方向的紫原敦,还是一副没有睡醒般、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哈士奇外表的“不明物”依旧成功的把“满意”这个表情摆放在了脸上。
“很好……”二号——或者说伪二号,为了方便我们下面均这样称呼——满意的点点头,“现在没有人对这个游戏表示异议了吧?那么让我先调查一下,在座的有谁曾经玩过这个游戏,有经验的请举一下手。
冰室、今吉、樱井、高尾、黄濑、木吉以及黑子都先后举起来手,坐在高尾右边的绿间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也跟着把手举了起来。
“八个人……真不错呢。不过也是,身为学生这种游戏尝试的机会想来也是很多的,不过有必要的,我们还是来介绍也一下规则。只说一遍,请认真听。”
“游戏设置五种身份,三名杀手,两名警察,一名医生,一名暗警,余下的是平民,身份将在随后随机分配。除杀手之外均为好人方,三名杀手自成一方。如果好人方胜利,该方所有人都将在游戏结束后全员复活,杀手全部死亡即为好人方的胜利;反之,如果杀手方获胜,则由存活下来的杀手协定许一个愿望,什么愿望都可以实现——所有平民或是两名警察的死亡,均视作杀手方的胜利。”
“游戏分天黑杀人时间与天亮讨论时间,天黑时每轮杀手均可以协定杀死一个人,警察则可以协定验明一个的身份;医生可以随意给一个人打针,如果该人恰好是杀手所杀之人,则他会复活,如果不是,一个人累计被医生打两次空针也会死亡;暗警同样可以在入夜之后杀死一个人,不做强制杀人要求,但是仅有一次杀人机会,使用之后即降格为平民。而每轮天亮之后,先由死去的人说遗言,而后按照座次顺时针发言讨论和投票,每轮选出一名杀手,得票最高者不论是不是真正的杀手都将被处死,如果出现平票现象,则白天没有人死去。”
“以上。”宣读规则完毕,二号带着轻松的笑意,“无论怎样,请大家尽力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这也是为了游戏的趣味和个人的安全着想。”
“那么现在,分配身份。”
凭空降落一张纸卡出现在每个人的面前,再看清之后又消失无影。有的人低下了头,有的人脸上的表情开始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至始至终再也没有人对这个游戏表现出任何的抗议,似乎反抗无效这个概念已经通过这个空间的某些功能,传递到了每个人的意识中。
“想必现在大家都已经明确了自己的身份了。为了确保公平,有身份的人的讨论将会平移到其他空间,现在游戏开始——”
“天黑请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