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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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的对决，起先，墨晓风既不理蔚然，也不睬舒无痕。
过了几天后，不知怎的，便开始跟在舒无痕后边，一口一个“舒师兄”，总想叫他切磋武艺，仿佛自己从来没有闹过别扭似的。
但对与蔚然还是一口一个“喂”，完全不把他当师兄看。蔚然也不介意，这个倔孩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改口了。
舒无痕对两人都是亲切而又有礼，他的存在仿佛将三人连系起来。此后，三人也总是在膳堂同吃同归。
夕阳西斜，三人从膳堂出来，一个石子向蔚然飞来，蔚然闪身躲过，石子便随着原来的轨道，飞向身边的墨晓风。墨晓风不耐烦地一手抓住，看向不远处的始作俑者。
一个穿着明黄色衣裳的豆蔻少女手里正拿着个弹弓，眼里闪着恶作剧成功的得意，看到他们注意到她，她收起弹弓，轻巧地向他们走来。“听说宋师兄不会武功，我就想试试。你可别生气呀。”
蔚然微笑着回答：“当然不会，云师妹只是与我开玩笑而已。”千雪山庄绝大部分弟子都是男子，除了侍女，这个年纪的女子大约只有云长老的爱孙云皎月。
皎月粲然一笑，“宋师哥认识我？”
蔚然还未回答，墨晓风便不耐烦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让开，别挡我们的道。”
皎月想顶回去，但是想了想，还是让出路来。
墨晓风刚走几步，就感到几枚石子向自己身后飞来，他侧身躲过，有些怒气地叫道：“你这鬼丫头，干什么呢！”
皎月退后一步：“你又没说我不能与你‘开玩笑’！整个馥雪派，就你敢叫我鬼丫头，我要去找爷爷告状去！”说罢，一溜烟溜走了。
舒无痕揶揄道：“你可得罪一个小祖宗了，她是云长老的小孙女。是馥雪派所有弟子的小师妹。”
墨晓风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小丫头片子么。
傍晚，晚枫来找蔚然时，蔚然问道：“你可听到什么我入馥雪派的传言？”晚枫因并没有习武之身，与其他外门弟子由馥雪派三弟子穆云生教导。消息也比较灵通。
晚枫说道：“嗯…有人说，你一定与齐东诣执事有些…渊源，不然不能够完全没有习武根基，便能够成为他的亲传弟子。”
蔚然接着问：“那么有没有关于掌门的传言呢？”
晚枫回答说：“这倒是没有听到。”顿了顿，“宋师兄是担心……？”
蔚然宽慰到：“没事的事。只是确认而已。”
次日，皎月正在他们的院落外等着他们，舒无痕嘴唇勾了勾，对蔚然说：“怕是来找晓风的‘麻烦’了。”
皎月看到墨晓风，笑靥如花地摇摇手，遂又收住笑意，严肃地说：“墨晓风！我同爷爷说过了。爷爷说，你得和我赔罪。”
墨晓风看也不看这个小丫头，转身便要走。
皎月立即叫住他：“不准走！你要是走，我就叫叔叔伯伯不收你为徒！”
墨晓风转过身，愤怒地盯着她。
皎月佯装思考，“口头赔罪就不需要了，我要你给我买新弹弓。”说罢，晃晃手里的弹弓，“您看，这个已经这么旧了。”
墨晓风瞥了一眼，虽然确实有用旧的痕迹，但是用起来肯定没有问题。
“好。那么之后你可别缠着我了。”墨晓风不耐烦地回复说，一贯痞痞的样子。
皎月顿时笑了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一样。
墨晓风丢下皎月后，询问舒无痕：“舒师兄，山下关城里哪儿有集市？”他只身来关城比武，并没有闲情去四处逛逛。
舒无痕也有些迟疑：“好似我们下山后，再过五条街，就有一个。”
蔚然肯定地说道：“我知道在哪里。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带你去。我…正好也想回家看看。”
舒无痕问道：“你是关城人？”
蔚然颔首。
墨晓风哼一声，“我可不需要你带领着我去。”
蔚然知道他会这个反应，“不是带领你去。我回家，我们顺路而已。”
苏无痕脸上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谑笑。
墨晓风不屑地说道，“那行吧。今日我们习武完就去吧。我可想早点摆脱那个鬼丫头。”
蔚然习完东诣所教后，告知道：“今日我会下山一趟，看看家里如何了。”
东诣点点头，“你虽这这千雪山庄内很安全，可出去还是要小心。掌门之前曾命令四名弟子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你若出去，他们会随你出去的。”
蔚然回复说：“我知道。这些天我在派内，并没有察觉到他们。所以今日知会你一声，也是想请掌门不用担心。”
蔚然在山庄门前等着墨晓风。墨晓风远远看见他，并不打招呼，从他身边过时，才丢下一句，“走吧。”
两人很快便到达关城最繁华的街道，蔚然问道，指向街边自家的铺子：“你可是只要弹弓？那边的铺子里就有。”
墨晓风嗤到：“那些弹弓根本不经用。那丫头用的弹弓一看就是自己做的，结实得很。我去买些牛筋就行。”
蔚然有些讶异他的细心，“我带你去。”
墨晓风刚买完，便顿到，“有些不对。”
几个街边佯装买东西的人突然抽出刀，直奔他们而来。在暗处的四名馥雪派弟子也一跃而出，将他们拦住。
楼上突然射出多枚箭矢，直奔蔚然而来。墨晓风将蔚然挡至身后，一挥剑锋，箭矢便随之落下。“你快走。”墨晓风迎着箭雨，为蔚然截出了一条道路。
四位弟子感到这是拖延之计，快速地将带刀的歹徒制服，随之，轻功腾飞至二楼，迎击偷袭之人。手拿箭矢的歹徒只得放弃箭弓，抽出刀剑与他们对峙起来。
墨晓风抓起蔚然的手腕，厉声道：“我们走。”
“可是他们？”蔚然看向楼上的厮杀。
“他们一看就比那些宵小之徒武功高，不会有事。”难得墨晓风耐心解释。
“我们快走。”墨晓风随机牵起蔚然，疾步向总舵走去。
“你怎何会被暗杀？为何会有馥雪派的弟子保护你？”到了千雪山庄，墨晓风问道，眼里满是疑虑。
“多谢墨师弟救命之恩。”蔚然停下脚步，面向他，行握拳之礼。
“我不过就是随手救的，”墨晓风又恢复成地痞模样，“你以为我不挡，自己不会死？”
蔚然并未收起握拳，“今日之事实属蹊跷。齐东诣怕我遇险，所以才派人保护我。可否请你对此事不要声张？”
墨晓风像是没听到般，“走了走了。今日真是倒霉。”
蔚然浅浅一笑。他知道墨晓风听到了，而且还会如他所求般去做。
夜晚，墨晓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舒无痕练剑。先是回来前去林子里拾了好些数丫，一到庭院，便栽进自己的内室不出来了。
蔚然则也进了自己的寝屋，他边拿出宣纸作画，一边思考。曾经清颖告诉他，蓝愔派用刀，并且和馥雪派不和，自己今日的遭遇是否与蓝愔派有关？可难不成蓝愔派一直都派人守在千雪山庄前？不然如何知晓自己今日突发的行程。如若不是这样，那么原因只能是一个 — 刺杀，是山庄内的人所为。
听到馥雪派弟子的汇报，掌门问道：“他们的招式是否是蓝愔派武功？”
一名弟子回复到：“应当不是。他们并未有蓝愔派的痕迹，很可能是普通的杀手。”
掌门继续问：“可你说他们大部分都持刀？”
“是的。”
这并不能说他们不是蓝愔派所雇，有可能那老奸巨猾的凌幽篁并没有派自己的弟子。但是如果不是蓝愔派，那便说明是明显的嫁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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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云长老的屋宇外，墨晓风请人唤云皎月出来。皎月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她笑着看向墨晓风，“你真的买来了？”
墨晓风一把将一副崭新结实的弹弓塞给皎月，便要走。
皎月唤住他，睫毛微微有些颤抖，随即眼睛便弯成两泓明月：“墨师兄，我从未向爷爷告状。”声音里多了一丝软糯，“谢谢你的弹弓。”
墨晓风愣住，回头看这个明媚的少女，“真是个鬼丫头。”真是个机灵鬼怪的丫头。
皎月对他嫣然一笑，“这是我收到的第二个弹弓，我没想到……”顿了顿，“我以后不再用弹弓打你了。”
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不过，我上次可没答应不缠着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皎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