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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急诊男女 ...

  •   中午吃饭时,吴真曦看到桌上昌敏妈妈特地送来的海带汤,才忆起今天是吴昌敏的生日,便和昌敏约好晚上要请他吃饭庆祝。

      临近下班时间,好久没有联系的昌敏舅舅忽然打来电话,让他过去一下。

      原来,昌敏妈妈上次听吴昌敏表明心意之后,先是要求昌敏爸爸为她想办法拆散昌敏与真曦,可是昌敏爸爸听到儿子打算与前儿媳复合的消息,反倒极为高兴。昌敏妈妈无计可施,只好找到昌敏舅舅,让他想个辙,撮合昌敏出面跟韩亚凛的家人一起吃次饭,好将两人的关系确定下来。

      昌敏舅舅利用之前与昌敏的约定,要求昌敏晚上去参加吴家与韩亚凛家的会面。吴昌敏为了偿还舅舅的人情,只得答应自己会出席晚宴,同时表明态度——他只是去吃顿饭,希望母亲不要期待太多,事情并不会如母亲和舅舅的愿望发展,而是到此为止。

      昌敏在赴约途中得知父亲还未到场,从其秘书的电话中得知父亲最近身体不好曾经晕倒过,不禁非常担忧。昌敏掉转车头去往父亲就诊的医院了解病情,忆起吴真曦似乎一直和自己父亲有联系,于是打电话给真曦,询问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

      吴真曦听说昌敏爸爸失去联系,驱车来到了生态研究所,见到了晕倒的昌敏爸爸。收到通知,吴昌敏也赶到了父亲身边。

      昌敏爸爸不久后缓过神来。他本身就是医学博士,非常了解自己的身体状况,因而拒绝去医院,说医生已无能为力,只笑着对两人表示希望他们重新在一起。看着爸爸即使病倒也不乐意被送进医院、并表示他不想死在手术室的那一刻,吴昌敏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彷徨,泪水夺眶而出。

      昌敏的妈妈和舅舅、姨妈等得到消息,先后赶到医院。听昌敏说是与真曦一起紧急救治,才挽救了爸爸的生命,昌敏妈妈的态度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第二天夜晚,昌敏爸爸再次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状况,留守的昌敏妈妈惊惶地跑到护士长求救,正好被准备下班的吴真曦撞见。吴昌敏妈妈在一旁哭着,声声哀求吴真曦像过去救她命一样救救昌敏爸爸,吴真曦做了一番应急措施之后,昌敏爸爸被送进了手术室。术后,主治医生表示患者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情况并不乐观,这一夜是关键时刻,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

      吴真曦没有离开,就守在病房中。她也很心痛,那位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她脑海里却牢牢的记得他慈爱的笑容,记得他过去在她最痛苦迷茫混乱的时刻指引过她前进的方向,因而对他的状况心痛万分。她都如此的心痛了,何况是作为儿子的吴昌敏,她完全可以了解他此刻是多么的害怕和痛苦。

      昌敏妈妈彻夜守护在昌敏爸爸床前,回忆过往老公曾对自己的关怀照顾。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进病房,昌敏爸爸停止了心跳。

      吴昌敏不愿相信自己父亲会就此离去,全力进行心肺复苏术,一次次呼唤爸爸回来。看着昌敏滑落脸庞的泪水,吴真曦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伤痛揪心,那泪水仿佛是滴进她的心坎里去了。

      爸爸离世了,吴昌敏的悲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吴真曦请了假,来到灵堂拜祭昌敏爸爸。看到丧堂缺少接待的人员,吴真曦自动留下来招呼吊丧的亲朋好友。

      昌敏妈妈看到忙碌的吴真曦,劝真曦不要再插手,说她明白真曦的心意,也清楚她丈夫是多么疼爱这个儿媳妇,但现在她没有心情和真曦见面,这会让她俩互相都感到疲累。唯一有改变的是,昌敏妈妈对吴真曦也表达了感谢之情,谢谢她做的一切。

      珍熙妈妈听说吴昌敏的父亲去世的消息后,也赶到了灵堂来拜祭亡者,并且温言细语安慰了吴昌敏的母亲,这一次,两位长辈见面没有了往昔剑拔弩张的模样,态度都宽容了许多。丧礼过后,昌敏妈妈主动约了吴真曦见面,表示不会再干涉真曦与昌敏的婚事,让他们两个自己看着办就好。

      昌敏妈妈说自己因为丈夫的过世想了许多,也看开了,决定儿子的人生让他自己负责,今后不会再插手昌敏和真曦之间的事情,她要从此开始过自己的生活。然后,她与珍熙妈妈也见了一次面,彼此坦诚了心扉,约定双方都不再干涉子女的选择。

      至此,两人之间再也没了障碍。

      吴昌敏独自去生态研究所整理父亲的遗物,意外发现爸爸在日历上标注的‘昌敏生日’和爸爸为了他而准备的钓鱼竿。回忆起前段日子爸爸特地打电话邀约,说想要定个日子父子俩一起去钓鱼,看着爸爸遗留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昌敏痛哭不止。

      没来得及实现的约定,往日不曾在意的温情,都在吴昌敏脑海里一一浮现。悲伤和后悔仿佛一把利剑刺痛着昌敏的心。他后悔自己过去没有好好关心父亲,也后悔自己没有好好珍惜与父亲在一起的时光。

      心神俱疲的昌敏最终撑不住病倒了。

      吴真曦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没有回应,担心吴昌敏有事,下班后急忙驱车来到昌敏家。她告诉管理员自己是吴昌敏的妻子,谎称自己一直在国外,最近公爹过世才回来,哄骗管理员打开了吴昌敏家的大门。

      吴真曦进门一看,吴昌敏正在发烧,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难怪他没有听见她的电话。吴真曦一边给吴昌敏擦拭额头及脖颈上的汗水,一边连声呼唤他的名字,“昌敏、昌敏啊,你怎么样了?”

      看到吴昌敏没反应,担心的吴真曦急忙掏出了手机,拨叫救护车。她正准备要求急救,手腕被一只无力的手拉住了。

      吴昌敏稍微清醒了,表示自己没事不要去医院。吴真曦喂吴昌敏吃了药,用热毛巾替他擦了一遍身体,又匆匆跑到厨房去煮了个南瓜粥。等她端着粥回到卧室时,吴昌敏的脸色明显好转了些,她摸了摸他的头,退烧了。

      吴真曦细心的照顾着病中的昌敏,她觉得自己也帮不了他,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吴昌敏最难受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给他一点关怀他,支持他尽快走出悲伤的阴霾。“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我只请你不要放弃也不要自责,难受的时候也不要硬撑,告诉我并且允许我陪伴你,好不好?”

      吴昌敏默默点头,伸开手臂,将吴真曦拥进自己的怀抱中。这一晚,吴真曦给妈妈打了个电话,然后留在了昌敏的家中过夜,以便照顾他。

      意外的,吴真曦在昌敏房里发现了被妹妹珍爱拿走的结婚戒指,看着这枚结婚戒指,吴真曦内心翻涌起巨大的波澜,向吴昌敏追问缘由。原来,珍爱将戒指押在了典当行,昌敏从珍爱那里知道后,借给了珍爱一笔钱,然后又把戒指赎了回来。

      歇息了几天后,吴昌敏打起精神重新开始上班,他觉得急诊室的忙碌反而能让他少一些悲伤。随着时间的推移,吴昌敏的心情慢慢的好起来。

      转眼间,春天再次来临,三月已经过去了一大半。又是一个难得的休息日,珍爱却敲开了吴昌敏家的大门,说金光洙出去工作挣奶粉钱,妈妈恰好也去旅游了,姐姐不知怎的偏又联系不上,只能把很乖很听话的汤儿托付给姐夫照顾,就去参加选秀了。

      谁知珍爱离开没过多久,乖巧的汤儿突然哇哇大哭起来。昌敏打电话向吴真曦求救,真曦匆忙赶到,两个没有育儿经验的大人手忙脚乱的照顾了汤儿大半天。

      傍晚时分,拎着啤酒、炸鸡的容奎与金光洙在昌敏家门前偶遇,光洙是来接汤儿的,而调到影像科的容奎打算放弃医生这个职业,特地来找昌敏征询意见。进门后看见吴真曦在昌敏的家中,且还穿着昌敏的白衬衣,荣奎和金光洙刹那间都感觉自己来错了。

      吴真曦面红耳赤的解释是因为汤儿先前在她身上尿了,自己才穿了吴昌敏的衣服,吴昌敏又有意插科打诨,气氛才不再那么尴尬诡异。

      汤儿睡着了,金光洙打算等汤儿醒来再走,四人便围坐在一起喝酒。

      谈及今后想从事的事业,荣奎说他想做音乐,并因此与光洙相谈甚欢,犹如找到了知音人一般。喝完酒后,光洙抱着汤儿,与容奎一起离开。吴真曦原本想跟他们一块儿走,却被两人挤眉弄眼的拒绝了,说天色还早,她穿着那身衣服哪能出门,倒不如留在昌敏家多喝几杯,免得吴昌敏一个人太孤单,等天黑透了再走不迟。

      结果,吴真曦真的留下多喝了几杯,她酒量浅,又一次喝醉了。第二天,真曦在昌敏床上未着寸缕地醒来,她对发生了什么事都记得不太清楚,只隐约忆起——她与昌敏两个确实是做了。

      趁着吴真曦洗澡的时间,吴昌敏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说起在同一张床上醒来的话题,他乐滋滋地问真曦是不是记得昨夜的始末。吴真曦羞不可抑,推说自己记不清楚,吴昌敏就着急了,说:“这可怎么办啊,以后你要少喝酒,不然会出大事的。”

      吴真曦闻言立即瞪着他,不满地说:“我又不是跟谁都这样,我没那么随便!”

      “真的吗?”

      “嗯。”吴真曦用力点头。紧接着,她想到了同样的问题,“那你呢?这些年你有过吗?”

      “这个嘛,让我想想。”吴昌敏眼底含着笑,抬手摸着下巴。

      “什么啊,你还真有过?”

      吴昌敏嗔怪地斜瞥了她一眼,轻声责备:“有什么有啊,你以为我眼里是什么女人都容得下的?”

      吴真曦不相信地撇撇嘴,“你在美国时应该相当的风流吧?”

      “没有。我说的是真的!”吴昌敏收敛了笑容,加强语气分辩道:“我为了忘掉你很辛苦,就光顾着学习了,根本没心思看别的女人!”

      “这样我心里就舒服多了。”吴真曦直言不讳地说出心里话,附带赠送吴昌敏一个大大的笑脸。
      昌敏满眼都是宠溺的目光,凝望着真曦,微微一笑。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般匆匆流逝,下班之后,是恋人们的约会时间。

      申智慧教授是不是跟国天秀导师去酒吧喝两杯,已经正式辞职去学音乐的荣奎是不是与韩亚凛看对眼一起去听音乐会,这些吴真曦统统不关心,她只在乎今晚自己与吴昌敏的约会。

      对着更衣室的镜子,吴真曦细心妆扮了半个多小时。她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睫毛根根纤长,眼尾微微上挑呈现出妩媚的感觉,鼻梁挺直,嘴唇线条柔美,唇瓣上抹了一层薄薄的唇蜜,口红的颜色相当漂亮。橘色的过臀短裙搭配性感的黑丝袜,外面只罩了一件黑色小西装,八厘米的高跟鞋拉近了她与吴昌敏的身高。

      吴昌敏没开车,就站在街外等着,看到真曦‘美丽冻人’的模样,欣喜的同时也禁不住有点担心。他伸手拉起真曦的手摸了摸,果然如他所料冻得冰凉。无奈地吁口气,吴昌敏双手包着真曦的手轻轻揉搓,带着点心疼的责备:“既然怕冷,为什么就不肯多穿一点。”

      “有你在不就暖和了嘛!”

      张了张嘴,吴昌敏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感觉真曦的手在慢慢回暖,他索性打开大衣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传递给她更多的热量。

      吴真曦靠在昌敏的肩膀上轻轻笑着,顺势将自己的一只手环住他的腰,然后另一只手伸过去与他紧握,十指相扣——“GO!”

      “真是拿你没办法。”吴昌敏轻笑着摇摇头,“想去哪里?”

      “先去吃顿好的,我挑挑——猪肉、海鲜、牛排,还有什么呢?”吴真曦故意做出馋涎欲滴的模样,引得吴昌敏发噱。

      “够了够了,你打算吃穷我吗?”

      “是的,把你吃穷了,我才好包养你!”吴真曦洋洋得意地说。

      大庭广众之下相互喂食的肉麻事情,吴真曦全程做了一遍,紧接着,她将吴昌敏拉到了一家酒店附近。

      “那——我们进去吧?”

      “去那里?”吴昌敏扭头看了看,结结巴巴地说:“……珍熙啊……你确定……要进去吗?”

      看着吴昌敏那局促的模样,吴真曦嘴角那灿烂的笑容就直接绽放开来,“嗯。最多只是两个小时嘛,陪我去啦!”

      吴昌敏红了脸,“你是说真的?那我们不如直接回我家吧。我家不是更好吗?”

      “为什么去你家?”吴真曦极其无辜地眨巴着眼,指着酒店旁边不远的电影院狡黠地说:“你在说什么呀?我说的是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哦,吴昌敏,你思想不纯洁了噢!”

      看见吴真曦嘴角那得意的笑容,恍过神来的吴昌敏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咬她一口,他敢拿自己的下半身幸福发誓,这个可恶的女人刚才是故意误导他的!

      “要去看电影吗?唔,好长时间没有进过电影院了。”吴真曦笑吟吟的,昌敏脸上那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极好的取悦了她,令她感到心满意足。

      吴昌敏紧紧盯着她不吭声,直到真曦也觉得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他方才开口说道:“下班后一起晚餐、看电影,这样普通的约会要进行到什么时候啊?”

      “你什么意思嘛……”心虚的,吴真曦的声音越来越低。

      这一回,吴昌敏倒是不动声色了,“就是你理解了的那个意思。”

      耳朵在发烧,吴真曦彻彻底底囧了,抬腿轻轻踢了昌敏一脚,娇嗔道:“你到底要不要去看电影?”

      电影散场,真曦与昌敏一路漫步回家。站在真曦家门前道别,昌敏说了晚安,真曦却没有转身回屋。

      吴昌敏轻轻挑眉,“怎么了?”他有点儿诧异。

      吴真曦无声地摇摇头,静静地凝视了昌敏半晌,忽然往前又凑近一步,伸展双臂勾住昌敏的脖子,在他脸颊落下深情一吻,“昌敏、吴昌敏,现在我是如此疯狂的喜欢你,这可怎么办才好?”

      低下头,昌敏温柔地吻了真曦。

      爱也许是婚姻的起点,但结婚不是人生的终点站。不要以为婚礼就是结束,恰恰相反,那只是一段漫长道路的开始。

      这一次,昌敏与真曦都懂了,爱情是细水长流,是相互厮守,要想幸福,就需要不断完善自己,更多交流,学会宽容,一起到达那个天长地久的尽头。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急诊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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