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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白五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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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上被郝柏紧紧箍住,从她发丝间飘出的若隐若现的清香一如既往的熟悉。
秦槐南本来以为自己能够好好控制住,让郝柏这没心没肺惯了的坏家伙再抓耳挠腮地多心急上一段时间。决赛前几天董悦没少在他面前进行言语撩拨,他只是视若无睹,该干啥干啥,其实机票早已经订好,只等出发。
她想他,他又何尝不想。
曾经在那样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他知悉她所发生的任何事情,仿佛就像他在她身边。可两人距离又是那么远,如此这般,心里的寂寞与思念便更甚。他不是没心灰意冷过,但爱这种感情浓厚得足以把一切负面的东西统统掩盖掉去。
秦槐南抬起手在郝柏埋在他胸口的头上来回轻抚着,连呼吸也放得很轻,生怕自己跳动频率有点过快的心被她知道了拿去取笑。
他突然想要仔细看看她,于是双手搭在郝柏的肩膀上想拉开一点距离。
“别,你别动,再让我抱会儿,就一会儿成么?”郝柏感觉到了他的意图,死活不肯撒手,她起伏的呼吸弄得他胸口那块热乎乎的,像是一直热到了心里面去,“就当让我充充电,也有劲追你不让你跑了啊。”
这几天下来郝柏精神一直处于高度兴奋的状态,因此不觉得有多累,比赛一结束人一松懈方觉得疲惫,结果身心俱疲的时候又看见了秦槐南,高兴和疲惫夹杂在一起像翻起的大浪打在她的心头,一波不止一波又来,喉咙顿时堵得发慌,眼睛瞬间也潮了。
她急急忙忙地抱住秦槐南,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他的胸前,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
“充完电没。”过了几分钟,秦槐南问她。
“电量严重损耗,即将关机,请勿拔掉插头,请勿拔掉……你力气大你了不起是吧!”毫不留情地被秦槐南从怀里拔了出来,郝柏气呼呼地把头别到了一边望天,结果又被秦槐南给强行掰正了。
“力气大就是了不起。”秦槐南微微一笑,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
郝柏被秦槐南捧着脸“深情”对视着,略略觉得有点尴尬,于是开玩笑道:“秦大帅哥,你说咱这是不是叫王八看绿豆,看对眼啦哈哈哈。”
“你实在要说自己是王八我也没办法。”调侃之余,秦槐南细细端详着郝柏那张气鼓鼓的小脸,从眉毛到微红的双眼,从鼻子到因生气而嘟起的嘴唇,如同用目光小心翼翼地描绘一幅画。
在郝柏准备开始对他进行喋喋不休地声讨之前,他“简单粗暴”地堵了她的嘴。郝柏呆愣愣地立着受着,秦槐南又将唇移到她的耳边说道:“不是说要追我吗,这么好的机会还愣着不动,傻了吗?”
她终于红了脸把秦槐南往前一推,“你——你懂什么,女孩子要矜持。”
“郝柏。”秦槐南被推开了也不恼,低头叫她名字,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来,听得郝柏是心头一颤。
“干嘛。”郝柏悄悄退后一步,窘得要死。
“我听说过一句话。”秦槐南不留痕迹地上前一步,笑的得意。
“什么话?”郝柏问。
“女追男隔层纱。”
“谁——谁要追你了。”郝柏的脸红得要滴血,不敢看秦槐南的眼睛。
“那就算了。”秦槐南假装拔腿要走,立马被郝柏拉住了衣袖,只听她结结巴巴、及其不甘愿地小声说道:“追,谁说我不追了。”
秦槐南侧过头去看她,“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追就追,谁怕谁呀!”郝柏豁出去了,把声音高了好几个八度。
“这才乖。”秦槐南把郝柏拉回自己的怀里,在她头发上又印下一个吻。
郝柏刚升起的气焰被灭了个一干二净,她揪着秦槐南衣领上的扣子纠结了半天才问道:“你不怪我了吗,也不生我的气了吗?”
秦槐南把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上,近乎贪婪地抚着她的秀发说道:“那得看你表现了。”
郝柏知道他们心里都有结,时不时偷瞥两眼秦槐南脸上的表情,说话也尽量小心翼翼的,怕触到什么不该触的雷区,内心早就已经叫苦不迭。她暗想自己确实是该加把劲把这种别别扭扭的日子早点结束才好,不然她迟早得憋死。
“对了,”郝柏突然双眼一亮,满带希冀地望着秦槐南问,“我来华沙都没好好逛逛呢,你可不可以——”
“我一个小时后的飞机回国,大概是不行了。”秦槐南这次来华沙本就是百忙之中抽出的时间,公司还一大堆大大小小的事务等着他去处理。他看着郝柏因为泄气而立马垂得低低的头,还是忍不住调侃她道:“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很担心?”
“是啊是啊,咱俩这才见面多久你就要走,一回去身边美女如云,个个都虎视眈眈的。”郝柏不满地回答。
“我会等你。”秦槐南决定先给她发颗糖。
“你说什么!?”郝柏怀疑自己听力出了问题,错愕地抬起头。
“没什么。”
“你——你——你可不许反悔啊,说谎的人是小狗!”郝柏急忙说道。
“悦悦,你是想要孙女还是想要孙子?”不远处,薛江月捅了捅董悦的胳膊。
董悦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的两个人答道:“要我说,生龙凤胎最好了,儿女双全还省事儿,不用分两趟遭罪。”
“嗯,说的有道理,我们家柏柏打小就胆小又怕痛。”薛江月表示深深的赞同。
三个月后,郝柏回国。
电视、报纸、杂志都争相想要采访这个钢琴界升起的一颗新星——年轻、漂亮、家境好,最重要的是才华横溢,拿下重量大奖。
“郝柏小姐,请问你对这次在肖邦国际钢琴比赛上与劳伦斯夫人的弟子Léonard并列第二的成绩是否满意呢?”主持人问道。
“Léonard是个非常优秀的演奏者,也是十分强大的对手,和他竞争我感到很荣幸也很兴奋。”郝柏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回答。
“那么对这次第一名的空缺会不会感到有些遗憾?”
“我想不仅是我,Léonard也肯定会感到遗憾的,但评委们自然有他们的评定标准,说明在对肖邦的诠释上我们还有许多需要提升与完善的地方。”
……
又问了几个问题后,主持人终于笑容可掬地转向镜头说道:“想必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一定迫不及待地想听咱们郝柏的演奏了,下面就……”
休息室,郝柏瘫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哭丧着脸问道:“Lisa,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假呀。”
站在一旁梳着高马尾的金发女人面无表情的翻阅着郝柏的日程表说:“今天中午还要去接受一家杂志社的采访,下午约了xx日报。什么,你还想放假?马上就国内首演了,如果搞砸了你就给我全身披上金属雷雨天到天台上唱歌去吧。”
“天哪!”郝柏仰天哀嚎一声,又想起一件事,挺直了身子问,“我订的那些花每天都按时送了吗?”
“从你回来开始,每天早上9点准时送到。”Lisa推了推眼镜在一本本子上划下一道杠,“我们现在要出发去杂志社了。”
“不错,”郝柏满意地点点头,“如此猛烈地攻势连我自己都要感动了呢哦呵呵~”
“秦总,这个卡片上标着HB的人花又送来了,您看——”秦槐南的办公室里,助理手里拿着一大捧红玫瑰问道。
秦槐南目不转睛地翻阅着手中的文件答道:“照旧。”
助理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窗户旁N个花瓶里插着的N束玫瑰花,在阳光的照射下朵朵都娇艳欲滴,接口:“您看这窗户边上都快放不下了。”
“难道还要我教你该怎么想办法?”秦槐南一个凌厉地眼刀飞过去,助理先森只能欲哭无泪地出门拿花瓶去了——还是媳妇儿有先见之明,提醒他在某宝上多批发了几个。
助理再次捧着花穿梭在围观群众充满了求知欲望的眼神中。
同事A:“王助理,那个什么HB又送花给咱boss了?”
同事B:“哎小李,你说这HB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可这事儿不太像是女的该做的啊……”
同事A:“这你就不懂了,就冲咱boss那闭月羞花之姿,男的照样迷晕一片。”
同事C:“HB,指不定是铅笔成精了。”
……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还有没有纪律,还要不要上班了?!”助理同志面色不悦地把秦大boss送给他的眼刀刷刷地送还给了他们,捧着花昂首挺胸地走远了。
同事A望着王助理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抚着下巴:“听说boss每束花都用花瓶插着,天天让老王浇水呢。”
同事B:“我押十块钱,送花的人是个女的。”
“我押五十,是个男的。”同事A坚定地说道,顺带问一旁的C,“你不会真押铅笔吧?”
同事C:“咱boss最近去泰国出国差吗?男的女的你们都压了,我押个人妖成不……”
A、B:“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