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鬼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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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堂宫中。
龙渊香气弥漫在整个正殿。皇后端坐于面色铁青的皇上的身旁。嘉皇贵妃、倩雪夫人、敏妃、德妃、颜昭仪、愉嫔看着地上散落的那嘉皇贵妃赠与蓉嫔的山茶花皆是了然，未曾言语。除了愉嫔外，其他三位新晋小主战战兢兢地不敢吭声，看着地上披头散发、脱簪请罪的言情青。
“蓉嫔，言情青。你可认罪？”皇上眯着眼，问道。
言情青虽狼狈不堪，却不卑不亢答道：“回皇上，嫔妾不知犯下何罪，何来认罪？”
皇上怒极反笑，“好，好。那你如何给朕介是你这盆鬼芷兰花？”
言情青看着那鬼芷兰花，疑惑道：“这……不是山茶花么？是嘉皇贵妃娘娘送给嫔妾的。”殿内的所有人皆看向了嘉皇贵妃。她诧异万分，有些慌乱道：“皇上……臣妾不知道这事啊，这是花房新培育出来的品种，送给了臣妾。臣妾看蓉嫔喜欢山茶花，便赠与了她。臣妾……真的不
知此事。”
皇上冷哼一声，“就算与你无关，恐怕也难逃干系。”嘉皇贵妃愣了半晌，叹息一声，也只得跪在言情青身前。
“先别急着跪。”皇上道，“说说，这花究竟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昨日花房的人给臣妾送来一盆山茶花，臣妾看着好看，又想起来愉嫔那日给臣妾送山茶花的时候，蓉嫔极是喜爱的模样，便赠与了蓉嫔。山茶本应深秋开放，这酷暑开放的山茶花便是更珍贵了些。”嘉皇贵妃道。
“娘娘怎知那就是山茶花，而不是鬼芷兰花呢？”敏妃道。
嘉皇贵妃笃定地看着皇上，说道：“皇上，那花给臣妾送来的时候的的确确是山茶花。臣妾认得鬼芷兰花，山茶花与鬼芷兰花虽然模样极为相似，可习性却差别极大。臣妾肯定，从那花送来一直到归离给蓉嫔送去，都是山茶花，未被掉包。”
“归离？”皇上眉头一皱。站在皇贵妃椅子后面的归离此时从容走上前，跪下道：“皇上，奴婢便是皇贵妃娘娘宫中的掌事姑姑归离。奴婢也肯定，那花的确是山茶花。”
“若说是你故意陷害于蓉嫔也说不定，蓉嫔甫进宫，不知道鬼芷兰花一事。你这样说，也可能是你故意将鬼芷兰花赠给蓉嫔。”倩雪夫人柔声细语的几句，倒是将屋内的众人醍醐灌顶，唯有皇上面不改色。
皇后怒从中来，微微带有一丝愠色道：“倩雪夫人，说话要有根有据。你这样空口无凭地陷害嘉皇贵妃。谁也不知那花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人换成了鬼芷兰花，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皇贵妃的责任？！”
一直低头跪着的言情青并未发懵，她的脑海里不停的思索与措辞。
“讲了半天，嫔妾还不知道，这鬼芷兰花，究竟是什么东西？”媛贵人环视了一周，见萱贵人、音贵人也是一样的神色。
皇上道：“鬼芷兰花……敏妃，你说吧。”
“是，”敏妃接口道，“这‘鬼芷兰花’，乃是我澈朝依附国夏国三年前进贡的花，在澈朝只有皇家才准已使用。鬼芷兰花乃有催情的功效……”敏妃揶揄着，“不过这鬼芷兰花却伤身体。从前的庆妃……便是在闺阁内放上了鬼芷兰花，皇上的龙体那几日便日渐憔悴……后来，那花便被禁止进贡了，宫内也没再出现过。”
“这倒是奇了，”敏妃继续道，“哪有人明知道是催情用花，还要明目张胆地摆在正殿之中呢？”敏妃自然要帮着言情青说话。
言情青看着身前无奈跪着的嘉皇贵妃，对皇上道：“皇上，嫔妾虽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嫔妾可以肯定，嘉皇贵妃娘娘给嫔妾送来的这花的确是山茶无疑。只是后来在嫔妾宫中是如何成为鬼芷兰花的，嫔妾并不知情。”嘉皇贵妃此时松了一口气。皇上一番思索后颔首道：“朕知道
了。嘉皇贵妃的罪责可以免。”嘉皇贵妃看着蓉嫔，眼里很是复杂。
愉嫔的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是谁发现的鬼芷兰？”皇上声音提高了几度。
愉嫔不慌不忙起身答道：“回皇上，是嫔妾。”
皇上侧目看了看皇后，皇后了然答道：“是完颜氏尉迟霏，愉嫔。”皇帝颔首，“你是如何发现的？”
愉嫔答道：“回皇上。嫔妾的祖籍乃是夏国，自小便见过鬼芷兰花。嫔妾的额娘告诉嫔妾，那花与山茶花极像。后来嫔妾搬来澈朝，虽不再见得，可今日在筠轩殿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皇上颔首，“这花是在你筠轩殿中发现的。幸好朕今日还未曾翻牌子。若朕随意翻牌子，翻到了筠轩殿，朕在宫中明令禁止的东西又要害朕的龙体？”
蓉嫔心知无论自己此时辩解什么皇帝是都不会信。皇上缓慢道：“筠轩殿。蓉嫔。私藏鬼芷兰花。将她打入冷宫……”
敏妃露出一阵心痛的神色，正在此时，门外急匆匆地响起了一个声音：“皇上且慢……”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15.鬼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