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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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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晃就过去了,所有生命都在倒计时。
晨光带着冬末春初的温和,散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光秃秃的枝头上渐渐显现绿色,春意从心底开始蔓延。
魏重衫睁开眼,便看见李贺融跪在垃圾桶一旁,跟什么东西缠斗着。他走过看了一眼——李贺融竟在与一只野狗缠斗不休。
他先是站在旁边笑了下,才慢条斯理地过去,踹了一脚那只野狗的屁股。
野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惊着了,硬是被踹了远些,就在它打算再战的时候,抢的东西已经被李贺融紧紧拿在手里了——是个包子。
魏重衫收起笑,撇了撇嘴:“抢吃的连只野狗都抢不过。”嘴上嫌弃着眼睛却使劲往他手上白嫩嫩的包子瞟去。
李贺融了然,把包子撕成了两半,里面赫赫然是肉馅。他小心地用包子皮接住流出来汤汁,然后把没有肉的那半边塞进了魏重衫嘴里。
魏重衫咬了口,含糊不清地说:“你倒是给我点肉啊!”
李贺融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把没拿包子的胳膊伸到魏重衫面前,抬起下巴示意。
静默了片刻,魏重衫按下了李贺融的胳膊,凑到拿着包子的手那儿去,咬了一大半的肉馅。
李贺融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背过身去,沉默着吃着包子。
“嘿,你不会是生气了吧?”魏重衫见状,有些惊诧。
李贺融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眼带笑意地瞧了他一样。
魏重衫这回知道自己是被耍了,嬉笑着勒了下李贺融的脖子,呛得李贺融差点把包子给吐出来。
夜晚仍然带着侵袭的凉意,凛风阵阵,吹入了一街又一巷。
魏重衫把薄被套盖在两人的身上,正好一人盖到半边身子,凉意也渐渐散了。
“那个……魏重衫。”李贺融似乎是随口问道,“你的梦想是什么?”
梦想,这个虚无缥缈的词,就像寒风中执着的绿色,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在他们眼中,似乎终究会被掩埋。
魏重衫坐起身,靠在一旁斑驳的灰墙上,问他:“你看见了那座夜塔吗?”
李贺融随着他的目光而望去,一座耀眼的夜塔,成了城市中的一抹繁华之境。隐隐看见有人在上面走动,在灯光下显得甚是悠闲。
“我的梦想就是登上那座夜塔,与我的挚爱一起融于夜塔之边的夜色。”魏重衫笑了笑,黑暗让他眼中的光亮渐渐湮灭,“但是你知道的,这座夜塔是需要收费的,价格也不是我们能够负担得起的。”
李贺融没说什么,许久,他仰着头,道:“我想找个伴过上好日子。”
“那咱俩做邻居吧。”魏重衫说。
他俩忽然一起笑了起来,李贺融道:“算了,先过好眼下的日子,再去展望那遥远的未来吧。”
说完,他瞌上了眼,世界在他的眼中归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