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因缘际会》欢乐英雄

20、是非成败转头空

　　李清露道：“什么？那段公子也早就知道了？”周芷若道：“段公子和灵儿都不知道，李师伯只告诉了我一人而已，我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呢。”李清露道：“周姐姐，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周芷若道：“阿清姑娘，你有什么事我一定会帮忙的。”李清露道：“周姐姐，能不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想让段公子知道，我怕他会因此疏远我。”周芷若笑道：“段公子不会的，他还是大理镇南王世子呢！”

　　李清露喃喃道：“原来段公子出生这么显赫。”周芷若道：“放心，我不会和段公子说的。阿清，我要走了，麻烦你和李师伯说一声。”李清露道：“周姐姐，你要去哪里啊？”周芷若道：“可能去灵鹫宫找虚竹小师傅吧！”

　　周芷若告别李清露后，走到小院，看见钟灵和段誉正坐在水池边聊天。周芷若道：“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段誉笑道：“没什么没什么。”钟灵调皮道：“我们在聊那位阿清姐姐，她一直蒙着面纱，不知道长得是美是丑。”

　　周芷若笑道：“我看肯定是个大美女！”段誉窘道：“周姑娘，你怎么也跟着灵儿胡闹起来。”周芷若道：“你们现在就去收拾包袱，和我去灵鹫宫吧！”钟灵低声道：“我不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周芷若问道：“为什么啊？我可是答应虚竹小师傅了。”

　　段誉道：“周姑娘，你答应虚竹小师傅，又不是灵儿，灵儿不想去就别去了吧，我陪她留在这里。”周芷若刚想接话，只听得李清露站在段誉身后，道：“段公子，你要走了吗？”钟灵道：“我们不走，段大哥就在这里陪我。”

　　段誉急道：“谁说的，我马上要和周姑娘去灵鹫宫。”周芷若笑道：“你又要和我去了，灵儿你呢？”段誉道：“阿清，我有事和你说。”说着，就拉着李清露走了。

　　段誉和李清露走了之后，周芷若走到钟灵面前低声道：“灵儿，我看那虚竹小和尚可是十分喜欢你呢！你嫁给他，他定会好好待你的。”钟灵道：“可是，可是……”周芷若道：“可是什么？”钟灵道：“行了，罢了，我就和你去了。”

　　段誉回来后，周芷若三人当即收拾行李向灵鹫宫赶去，行得一半路程时，李清露骑马追来，道：“我想了很久，还是和你们来闯荡江湖，在皇宫里可太没意思了。”周芷若惊道：“李师伯她老人家知道吗？”李清露道：“太妃她老人家自然知道。”

　　四人又走了两天终于到了灵鹫宫了，正好看见慕容复一行人下得山来，包不同大叫：“段公子，还真是哪里有漂亮女子，哪里就能见到你的身影啊！”段誉道：“慕容公子，王姑娘，包先生，风先生，咱们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啊！”

　　周芷若钟灵知道包不同喜欢乱说，也不以为忤。但李清露见包不同如此无礼，段誉却还对他如此尊重，心中不悦。包不同道：“段公子，你不会是一直跟着我家王姑娘吧？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趁早死了心吧！”

　　段誉被他说得涨红了脸，李清露见状，道：“你们是天鹅肉吗？我看也就是一群癞蛤蟆。”包不同道：“你蒙着脸，我看是个丑八怪，不敢出来见人吧！”李清露道：“我长得比你好看，却知道蒙着面，你长得这么丑，还出来吓人，丢不丢人啊？”

　　风波恶急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和我打一场啊！”说着，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李清露笑道：“哎呦，原来是受了内伤啊！该不是被别人打败，赶下山来的吧！”

　　其实，原本慕容复想上山拿到生死符解药，收揽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岂料童姥去而复返，他们几人也没讨得好，打了一场就下山了，风波恶还受了点伤。

　　李清露这一句正好说中了慕容复等人的心结，包不同心中气急，眼看就要一拳打向李清露，段誉急忙道：“阿清姑娘不是这个意思，我代她向你们道歉，阿清，咱们快走。”说着，拉着阿清，施展凌波微步走了。

　　周芷若钟灵见状，均想：要不是段誉及时拉走李清露，一场打架就无法避免了。两人急忙去追段誉了。王语嫣心道：段公子前段时间还一直跟着我，可是现在他的身边却有了三个美丽的女子，不知道那位蒙着面的姑娘，长的是什么样子，会比那位周姑娘还要美吗？

　　四人终于到了灵鹫宫，灵鹫宫海拔甚高，银装素裹，幸得四人皆身负武功，还不觉寒冷。待四人过了一座吊桥，一名女子走上前道：“你们是什么人？”段誉道：“在下段誉，前来拜会虚竹师傅。”

　　那女子道：“你们等着，我去问问看。”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人，真是虚竹，他此刻早已脱去了灰旧的僧袍，而是穿上了一件彩色的长袍，领口还镶有貂皮，甚是华贵，看上去有精神了许多。虚竹听到梅剑说有人拜会之时，心中激动，想着，钟灵会不会来，没想到钟灵也在其中。

　　虚竹喜道：“灵儿姑娘，你也来啦！”钟灵道：“恩，我也来了。”段誉咳嗽了一声，虚竹才道：“周姑娘，段公子，你们也来啦！这位姑娘是谁啊？”李清露道：“我叫阿清。”虚竹道：“原来是阿清姑娘啊，你们快进来吧！”

　　虚竹就带着周芷若四人，一路闲逛，钟灵道：“这里白雪皑皑，真是好玩，周姐姐，我们一块去前面山崖玩玩吧！”周芷若道：“就让虚竹小师傅带你去吧，我有事去找童姥，虚竹小师傅，能否找个人带路？”

　　虚竹找了个侍女，她带着周芷若去了一座密室，道：“童姥就在里面，姑娘你自己进去吧！”周芷若走进密室，只见密室的墙壁上刻满了练功的人，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令人不由自主，想要跟着模仿起来。

　　周芷若内力深厚，不受蛊惑，心道：这些图形居然能迷惑人的心智，到底是什么？忽听得童姥哈哈一笑，道：“看了墙上的图画，居然没有按照这些图案练起功来，你内力竟也不弱。”

　　周芷若见到童姥走了过来，惊道：“前辈，你的腿……”童姥笑道：“我逍遥派医术也是天下第一，灵鹫宫中不知藏着多少医学典籍，帮我接个腿又有何难？”说来甚是自豪，又道：“你来找姥姥我有什么事吗？”童姥性情乖戾，但是她见周芷若心地善良，又不尊李秋水之命杀她，因而对周芷若颇有好感，语气也算是柔和。

　　周芷若道：“我听说，我师伯曾经偷袭前辈，使得前辈走火入魔，身材矮小，我练习的武功有一门叫做‘易筋断骨篇’，或许可以治好前辈的病。”童姥道：“我这‘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本可以使人长高，永驻青春，岂料师妹她居然偷袭与我。”

　　天山童姥接过周芷若递来的“易筋断骨篇”，看了良久，道：“妙啊！武学之道果真人外有人。”说完便盘腿练了起来。周芷若见她练起功来，就离开去寻虚竹他们了。

　　周芷若寻得钟灵时，段誉他们已经和虚竹开始吃起晚饭来，段誉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虚竹倒了一杯，段誉原本心中烦闷，他自己竟是分不清自己爱的是人还是玉像，道：“小师傅，我们喝一杯吧！”

　　虚竹急忙摇手道：“出家人岂能喝酒？”他说完这句话，又偷偷瞥了钟灵一眼，钟灵听到他这么说，心中难过，心想：他还是愿意当和尚而不愿意娶我。虚竹见钟灵全没注意到自己，道：“好，段公子，我们来喝一杯。”

　　他们二人各自各有心病，竟然对饮了良久。段誉从小就通晓佛法，虚竹是一个和尚，自幼熟读佛经，二人一个谈论《金刚经》，一个谈论《法华经》，都是自宽□□，排解心事。段誉道：“仁兄，我有一个兄长姓乔名峰，我和他已经义结金兰，如今我们二人志趣相投，不如也结拜为兄弟如何？”

　　周芷若听得二人谈论萧峰，心中顿时愁苦起来，也接连喝了几杯，浑然没听到其他人讲了什么。宴席散后，菊剑将她带到客房休息。

　　第二日，菊剑前来招呼周芷若洗漱，吃早餐，道：“尊主请周姑娘前去。”周芷若依言跟着菊剑来到天山童姥练功的密室。童姥坐在密室的椅子上，道：“你送来的武功，我练了一天，确实可以治好我身材矮小的毛病，说吧，姥姥我赏罚分明，你要什么姥姥有的都能给你。”

　　周芷若道：“前辈，我也不求什么，只希望你能与我李师伯化解数十年来的恩怨。”天山童姥道：“唉，这段日子，我也想了很多，我不怪她了。事已至此，我已经九十六了，就算大仇得报，就算恢复身材，又有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