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微不足道的灭门小事儿》卓人

8、第 8 章

　　眼镜男一家三口从新出现在视野当中，大眼男一个纵步上前指着他们三个质问到“你们去哪儿了？发生这么大的事儿，看看你吊儿郎当的样 ，在哪晃悠这么晚才过来”
　　眼镜男眼睛低垂，含首回到“刚出去找人去了，才回来”
　　“人呢？”男人瞪着眼睛问
　　“没找到，附近都找过了”眼镜男垂着肩膀说
　　男人听到后，貌似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样子，颠着手，指着眼镜男，眼中充满蔑视“你说说，你还能干点啥？找个人都找不到.....”
　　“大大，我们把附近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那人没有就是没有啊”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忍不住插话
　　“诶！你那是啥态度？跟你大大咋讲话呢？”披肩女起身离开孕妇走到大眼男身边，指着小伙子说“再说你大大跟你爸讲话，你插什么嘴？”
　　“行，你们说着”小伙子说完走到侧卧去玩电脑
　　女人一直瞪着他的背影，然后扑棱的坐回到孕妇身旁
　　老妇人看看门边站着的女人说道“来，做我旁边”
　　那个女人静静的坐下，老妇人把手放到老儿媳妇手上“这手冻得，通红”
　　“我们也是大冷天赶过来的，进来的时候手都冻僵了”披肩女说着，搓着双手
　　大眼男继续数落着眼镜男“你说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上进，干啥啥不行，孩子也教成那样，一点礼貌都没有，上来就顶；你看看你家现在过的什么日子，房子房子没有，车车没有，我怎么说你！你怎么就这么不要强呢？你但凡能做出件事儿我也就不说啥了，你说你们天天跟老太太住在一起，也没把老太太照顾多好，你那家我都进去了，乱七八糟的像什么样子？爷两儿成天啥事也不干，干呆！你呆也就算了，你儿子跟着你也没学出什么好样！除了玩电脑就是玩电脑，就长在那游戏里了，游手好闲，不思进取，学学不好好学，班儿班儿不正经上，给他找了一个有一个工作，哪个干长了？没享福的能耐竟做享福的事儿......”
　　“你可别说了，我生病啥的全是他们管，孙子也有自己的买卖，他们天天都挺忙，全工作呢”老妇人抓着老儿媳妇的手有些发颤
　　“就那买卖是长久的吗？也就干个两三年，之后呢？还不是个干靠！”大眼男不屑的说“再说你们成天那么忙，有时间照顾老妈吗八十多了还得天天给你们做饭，收拾，你说你还能干点啥，就是无能，就是一辈子的穷命！”
　　眼镜男津津鼻子，啧了一下嘴“啥也不懂就在那瞎说”
　　“我可看到了，你家那乱着呢”披肩女又梗梗脖子
　　“我哪瞎说了？你说！你家是不是乱着！那东西得哪儿放哪儿，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你嫂子同事去看老太太，指不定人家心里咋想呢？我再问你，老太太前两天是不是感冒了！你们是不是等我发现之后才发现的！是我带着老太太去医院检查的，是我天天守在老太太身边，是你嫂子给做的饭，你还想说啥？”
　　女主人此时发话“咋的？就你干的我们啥也没干呗？全都是你的功劳呗！就你力挽狂澜，指点江山，解决的天大的难题呗！咱妈现在没事全都得谢谢你呗！你在这儿邀功呢是不？”
　　“你看看你这话说的，我啥时候说全是我做的了？我说我给咱妈送到的医院，陪着看病，陪着护理....我啥时候说你们啥也没做了？”然后大眼男苦笑着问老妇人“老妈，你说我说那话了吗？”
　　“....恩.....我这次病能好，多亏了你...”老妇人淡淡的说着
　　“你看，你还说上这话了...”大眼男想继续做解释
　　眼镜男嘟囔着“说这些都没意思”边径直走进侧卧
　　“还是想想咋找那孩子吧”老儿媳妇看看眼镜男“我去看看他”也跟进了侧卧。看着二人消失在客厅，老妇人说道“你们怎么总挑他们的理，他们做的都挺好的，你们就在那想当然谈说”
　　披肩女晃晃身子接道“你就护着你老儿子吧，你都护着他一辈子了，看都护成啥样了”
　　“就是你从小把他惯成那样的，啥都等靠的！总寻思不用努力就有人帮他解决，这下好了吧，现在看看无论是在社会还是家里他们都是弱势群体！困难户！”大眼男说到“不争气的玩意儿”
　　“他小时候挺聪明的，那英语没人比他强，都是班级的头头，就是那次脑震荡，把脑子摔坏了....”老妇人兀自说道“你们都是他的亲哥亲姐....”
　　“你可得了吧，总替他找借口，他就是懒！”女主人打断道“总说他们困难，你就可劲儿护着，你现在看看谁家不是一堆事儿！你管过哪儿个？你呀，就是偏心！”
　　披肩女看看女主人，又瞟了眼大眼男，最后向孕妇身边靠了靠。
　　老妇人哀求道“你们可别说了”
　　侧卧里，老儿媳妇抢步走到眼镜男面前，直接就是两巴掌并尽量压低声音，咬着牙说“看你那窝囊样，连句嘴都不会回，你自己不要强也就算了，害的我和孩子跟你遭人侮辱，你也算个爷们儿！我跟了你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怎么就瞎了眼当初看上你了”又是一声“啪”的闷响“你自己说你对得起我吗，你在外面赌钱我一早就该跟你离婚，我告诉你我没离就是可怜你，顺道还顾及一下咱孩子，不能让人说他没爹，你也不想想你给这孩子做过啥？你配当爹吗？人家爹一个个的把孩子工作都安排了，在外面有头有脸，你呢？嫁过来就没过过好日子，外面那些人谁把我当人看了，还不都是你不争气，拖累一家。”眼镜男一下坐在床上看着一旁玩电脑的小伙子，“你看啥？！你懂啊你看”小伙子极鄙夷的说着。
　　“我都不怪孩子看不起你，你就应该被看不起！你为孩子的以后想过吗？你就一天天的自己享受，有钱就出去赌钱，脑子还不够用竟输，天天的睡到中午才起来，还是亏了孩子做了这个买卖，咱家才好点，现在有点闲钱，也有个忙活的营生，现在生意算是上了正轨，你看看你儿子再看看你”
　　“我早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看我不管他不也成了，我啊还是那句话，我就享受我自己的，我是他爹，他也必须管我”眼镜男往后一仰，靠在靠枕上，双手交叉与头后。
　　“我都懒得看你这不要脸的样！我现在就是后悔，怎么给孩子找了你这么个爹！我是亏了自己也亏了他”女人凑到眼镜男身前，欲再伸手赏他一巴掌
　　眼镜男倒不耐烦地推了一下女人“干什么玩儿意儿”，也许是力道大了些，女人险些摔倒，正玩着游戏的小伙子冲上去就捶了眼镜男一拳暗吼道“你打我妈干啥呀，我看你也就这点儿本事！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碰我妈，我就打死你”眼镜男用手捂着胸口，揉了揉，闷闷不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