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青灯点琴瑟齐奏 ...
-
第五章青灯点琴瑟齐奏
找了间客栈住下，唐悠然看了看这间所谓“上房”的布置，点点头，扔给门口哈着腰的小二一两银子：“去帮我们置办三套大致合身的男装，剩下的就算给你的小费了。”
小二看着唐悠然有些错愕，一时拿着银子不知怎么办好，忍冬抚了抚额给了唐悠然一记眼刀，拿了一锭银子递给小二，道：“去吧，方才那一两算赏你的了。别拿劣等的衣料糊弄我们，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待小二一溜烟儿的没了影，苕华才开口：“悠然姐啊……你那一两银子买上一桌好菜是可以，要是想买衣服，恐怕只够买一件中品。你莫不是对钱还没什么概念吧？”唐悠然摸摸鼻子不好意思答话，让另外两个人满脸黑线。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忍冬和苕华对唐悠然进行了大洗脑，一席话彻底颠覆了她的世界观。照苕华的比方看来，一两银子相当于200块钱，而方才给小二的一锭银子则是十两……
忍冬果然败家啊败家……唐悠然一阵扼腕。
她问及皇帝的时候，苕华却是一脸迷茫。官吏制度这种东西，这里根本是没有的。武林六家算是知府，各管一块辖地，几百年来倒也相安无事。而在武林中像朝中皇家那样一呼百应的，应该就是肆方谷了。
唐悠然撇撇嘴，算是接受了这些神奇的事实。
三个人坐在桌边正相对无言，忍冬这才想起了一个问题：“你要男装做什么？我们三个就算是女装出行也是不会吃亏的。”
“你想想有什么地方女子去不得？那便是我们要去的地方了。”唐悠然一边笑嘻嘻的看着两人，一边等着店小二回来。
既然出了山门，她要干的第一件事自然是看看古代的“名物”喽。
忍冬很快明白过来，本想骂她几句却突然想到一个人，便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不说话。
看着两个诡异地沉默下来的人，苕华没反应过来。待她缓过神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穿着男装站在远近闻名的“青烟楼”大门口了。
“啊？悠然姐，这就是你说非来不可的地方啊……”苕华变扭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有些拘谨。唐悠然拍了拍苕华的脸蛋，调笑道：“这位俏公子别害羞，跟着我俩进去就是。”说罢，将手里的折骨扇一打，相当潇洒的迈步进了青烟楼。忍冬拍了拍身上的玄袍，看着瞬间左拥右抱的唐悠然叹了口气，拉着踌躇的苕华跟了进去。
“哟，生面孔嘛，”老鸨见这三个俊人立马扭着腰肢就到唐悠然面前，“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唐悠然收了扇挑起老鸨那张满脸脂粉的脸，舔了舔唇沉声道：“来间上房。妈妈这般绝色，想来贵楼的姑娘也都是不差的。妈妈只管挑几个骚气的来。”然后放开老鸨转身上了楼。
如果说一楼弥漫的都是酒气，那么二楼弥漫的恐怕应该叫色气了。路过的每一间房里，不是娇笑，就是娇喘，还有夜般无人时才有的耳鬓厮磨，连唐悠然也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她这个人，也就那么点儿装逼的胆子……
到了房里，屁股还没做热，门就开了。老鸨办事速度和效率果然都高，来的三个人个个都是丰乳肥臀，薄纱蔽体，各种该遮掩的地方透得一目了然。让唐悠然这个女人看了都有些眩晕。
其中一个玉藕般的手臂很快攀上了唐悠然的脖颈，整个身子紧紧的贴着她，细着嗓子道：“公子，雪娘来伺候你。”
另外两个在忍冬那里吃了鳖，都转身攻那个缩在角落的“小朋友”去了。苕华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赶忙往忍冬身后躲。
那两个人不敢在忍冬身上动作，便转身找看上去最靠谱的唐悠然去了。这下子，三个人统统缠着唐悠然，浓浓的胭脂味差点没把她淹没。她已经做好了打算，一会儿要是应付的烦了，就一人一针让她们做梦去。
这时门却又开了，老鸨扭进来，伸手朝三个水蛇般缠着唐悠然的人挥了挥，命她们走开，谄媚道：“我知道公子是好眼光，现下我们珑烟姑娘要上台献艺。奴家自作主张为公子留了三个位置，只是不知公子有没有兴趣？”
唐悠然从胭脂堆里脱身，自然说什么都是有兴趣的，忙整了整衣冠跟着老鸨下了楼。
台上坐着一个女子，嫡仙般的人，愣是将这庸俗的烟花之地染的像是方外一般。唐悠然落了座，不由得有些好奇，是不是每个青楼都得有这么个人撑着场面？
苕华依然躲在忍冬身后，偷偷的看着台上那个漂亮姐姐，却明显感觉忍冬周围的气场开始凝固发寒。
本来听着名字忍冬就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现在见到人她算是彻底肯定了，上次唐骞棋带回门里的所谓“朋友”，不正是这会儿子垂眼坐在台上的珑烟么？
“悠然，台上这位可是你五哥的红颜知己，”忍冬终还是压不住心里的酸涩开了口，“说不准还是你未来的嫂子。”
唐悠然看着忍冬吃醋的样子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故作淡定道：“是么？那我哥的眼光可不怎么样，我怎么瞧着都没有我们忍冬好。”苕华也心下了然，紧紧握住了忍冬的手，笑道：“悠然姐说的可不对了，这两个人哪里有什么可比性。”两个人一唱一和急着安慰忍冬的时候，台上的人已经开了嗓子，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容华楼阁烟雨欢
匆匆流水分两端
轻狂年少玉面寒
萧萧剑气拂青衫
折骨扇几丝轻喃
触离别天涯自是难安
不忍登高临望远
冷泪沾襟衣炔翩
听着挺美的一首歌，倒是叫在座的三个人脸色越发的差起来，特别是忍冬。唐悠然不禁冷笑，暗道台上这位珑烟姑娘真是好文采，好胆子，竟然敢把和唐骞棋的情事写在唱词里。她那五哥，呵，也真是好眼光，一眼挑中这么个难缠的姑娘。
不等忍冬有什么反应，唐悠然先行起身拿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扔，摇头叹气装腔作势地走出了青烟楼，叫候在一旁的老鸨很是不解，莫不是珑烟不合这几位的心意。
正准备往烟花巷外走，三人却路过了一家正在摘牌子的青楼。门外姑娘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抽泣着，老鸨和一个“人牙子”样的人商量着什么。唐悠然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青烟楼”，忽然计上心来，摇着折骨扇就走了过去。
“妈妈可是要卖了这楼？”唐悠然也不含糊，走到老鸨面前开门见山道，“那真是可惜了。若是我有法子让它起死回生，不知妈妈愿不愿意听上一听？”
青姨本就不想卖，若不是债主催的急，她是断然不会找来人牙子的。眼下听这位公子有法子，无论如何她也是想试试的，当即对人牙子敷衍了几句，转身对唐悠然跪道：“公子若是真能救下我们，我们定当厚报！”
“妈妈，请起。跪着可不能说事，不如到里面谈，如何？”唐悠然冲路边的两人招招手，示意她们跟着，自己则转身进了青楼。
用一个字概括楼里的装潢，那就是“俗”。唐悠然往楼正中间的表演台上一坐，对着青姨道：“你叫什么？”
“回公子，奴家青女，姑娘客人们都唤我青姨。”青姨回答的很是规矩，半点没有方才“青烟楼”老鸨厚重的油腻感，唐悠然不禁对她有几分赞许。
“青姨，把你楼里的姑娘都叫过来，给我一字排开，一个个报上名字。忍冬苕华，你们也到我身边来帮我一起看。”
“悠然姐，你又要干嘛啊……”苕华蹭到唐悠然身边坐下，小声道，“这个地方我看是没救了啦，你可不要胡闹哦。”
忍冬站在一边看着她不语，她知道唐悠然的性子，没有七八分把握的事情她不会瞎揽过来。
唐悠然白了苕华一眼，专心看眼前的姑娘去了。果真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就是这名字……可比他们这儿的装潢还要“俗”。
“红蔷，翠花，珍儿，珠儿……我说青姨，你这名字起的也太随便了些吧？”唐悠然有些无语，姑且算是知道着生意不好的原因之一，“我一会儿写几个名，你让姑娘们挑挑捡捡分了，然后我再回去画张图，你明儿个找来工匠，按着我画的图把楼里好好的修一修。”
从怀里拿了几张银票，唐悠然递给青姨，见她愣着不收，就往她手里一塞，笑道：“不必惊讶，我现在好说也算你们的头头了，这些银子早晚会赚回来的。”青姨和一众姑娘一下子就软了腿，齐齐跪到在地。
唐悠然赶紧把她们拉起来，道：“以后这个动不动跪的习惯可得改改，你们又不是我儿孙辈的，老是跪着做什么。做我楼里姑娘第一条，那就是自重自尊。可记住了？青姨，我们这楼原先叫什么名字？”刚刚太急，唐悠然还没看清外头摘下的牌子就进来了。
“回公子，叫迷情楼。”
唐悠然对青姨真是相当佩服，这取名字的功力真是让人望尘莫及，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骨，道：“以后就叫‘伏羲阁’吧，青姨你可记得找工匠再做个招牌。”转身在姑娘堆里头，走着，挑出四个面容清秀的，唐悠然回头看着忍冬和苕华挑眉：“怎么样？比珑烟也差不了多少吧？”
忍冬这才明白她的目的，赏了唐悠然一记眼刀，说了句“胡闹”。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你们以后可就是我伏羲阁的‘四伊’了。”唐悠然算是得了忍冬的默许，更加来了兴趣，按着顺序帮那四个人取着名儿，“你的房间叫‘秦风’，你以后就叫蒹葭啦。‘桧风’素冠、‘郑风’子衿、最后你么……‘唐风’采苓。青姨，给我备上笔墨纸砚。我列张单子，明早务必让我见到单子上所有的东西，不然，我可不救你们。”
安排好采办的东西，唐悠然一行才出了伏羲阁。说实话，她并不是只为了给忍冬出气，她也是要给自己找个扬名的路子，而且，人在江湖飘，总得留个后路，建个后台嘛。
回到客栈已经是亥时，绘完图，泡完澡，三人都没有倦意，索性窝在床上聊起天来。唐悠然最是那个八卦的，趁着忍冬心情好，就问起昨晚上的事来。事实证明，忍冬确是心情好，被唐悠然逼问也不恼，反而老老实实的说出了真相。
听完忍冬的叙述，唐悠然和苕华都恨不得撬开眼前这个人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装着写什么东西。“忍冬姐姐，五少爷那是喜欢你啊！”苕华这会儿情商异常的飙高，竟然开始数落起忍冬来，“和他相处那么久，你当真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思？”
忍冬极其认真的摇了摇头，道：“不可能，他若是真喜欢我就不会去那些莺莺燕燕的地方。我又不是非他不可，你们怎么老是把我们两个摆在一块儿。”唐悠然这下子才明白忍冬避开唐骞棋的原因。忍冬是个有爱情洁癖的人，就算喜欢唐骞棋，也受不了他时时在烟花之地流连，而自家五哥又是风流浪荡，来者不拒的性子……这两个人对上，可有得虐了。
苕华不再纠结忍冬的事，反倒转过头来问唐悠然：“悠然姐，你当真对姑爷一点感情也没有？”这个问题单刀直入正中唐悠然的命门。她尴尬的咳了两下，把被子一拉就躺了下去：“快睡快睡，明儿个还要早起去伏羲阁呢！”
如此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回避方式，让苕华一阵汗颜，和忍冬一起抬腿踹了唐悠然一脚，也翻身睡下了。
宇文府里，尹言此时才结束了他叔父口中所谓的“公事”，往所住院子的方向走去。宇文极果然是老奸巨滑，次次巧妙避开藏宝图的话题，反而变着法儿想把宇文殷往他床上送。一时不察，又中了那该死的媚药，看样子，自己得找唐小六探讨一下人生，顺便探讨解决一下身上这媚药的问题……
进了房间，尹言只看到小肆对着瓶瓶罐罐捣腾，却不见另外三个人，不禁疑道：“唐小六呢？”
“唐小姐早就走了，还让我跟公子说一声‘后会无期’，”小肆不用抬头就感觉到了尹言的不悦，“公子找她做什么？”
“小肆，”尹言按了按额上暴起的青筋，“给我打冷水来，我要沐浴！”小肆这才看向尹言，见他面色微微有些泛红，便知发生了什么事，忙不跌跑去打水去了。
尹言按耐□□内胡乱流窜的真气，挑了挑眉，一双丹凤眼里光芒流转。好你个唐小六，好个后会无期，我倒是要看看怎么个无期……
翌日卯时三刻，唐悠然一行已经站在伏羲阁门口，看着外面与往常无异的破败样，不禁勾了勾嘴角。现在，她就要走出让这个武林鸡飞狗跳起来的第一步啦。
进了伏羲阁，青姨和一干姑娘就迎了上来，可怜这些姑娘家家忙到丑时，才睡下没两个时辰又起来做事。唐悠然看着很像灾难现场堆满东西的大厅，默默为大家点了个赞，笑道：“姑娘们再辛苦一阵子吧。我现在先说说这伏羲阁里的规矩。”
唐悠然足尖一点，跃到一个高处，低头看着下巴快掉到地上的一干子女人：“第一条我昨儿个已经说过了，自重自尊。说的具体点就是，不向他人下跪，只做到鞠躬，不满足他人的肉.欲，只卖艺不卖身，若是要卖身得先问过青姨。”
青姨看着唐悠然不禁又多了几分感激，却又有些担心：“可是公子，这样的话，真的会有生意吗？你也知道，客人来我们这儿可不就为了……”
“错错错，”唐悠然伸出食指摆了摆，“人家是来找乐子的，可又不一定是来找你口中的那种乐子。现在的人，道貌岸然的多了去了。让他们做伪君子在我们伏羲阁‘假清高’，可比在别的青楼‘真低俗’要有诱惑力多了。”
见没有人有异议，唐悠然继续道：“第二条，就是人人得会点三脚猫的功夫。要是遇上什么不明事理的客人来硬的，你们直接把他打趴。不用担心，身子骨够软的，学功夫不怎么费事，只是以后几日姑娘们可要苦喽。”
“第三条……青姨，她们是不是人人都有绝活？特别是我昨天选的那四个，她们有什么本事没有？”唐悠然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青姨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笑道：“公子别看我们现在没落，当初我们的门槛可是很高的，没有绝活自然是进不来的。”
“那就好办了，第三条，就是我们阁的姑娘个个得出色。会诗赋的分为一组，善器乐的为一组，精通歌舞的为一组。蒹葭你做为我们的头牌我说的诗赋器乐歌舞，你可都要有所涉猎。剩下三人你们挑着擅长的，站到每个组的第一个来。”唐悠然见她们乖乖的分做几堆，点了点头。
蒹葭倒不苦恼，反而笑道：“公子的眼光可真是好，奴家不才，的的确确对公子所说的都略知一二。”
“那这几日，你更要加紧，争取再上一个台阶，”唐悠然对于自己瞎猫碰上死耗子有些惊讶，“接下来，也没什么了，青姨你去替她们请最好的老师来，再把工匠带过来我要吩咐几句。”
唐悠然喋喋不休了一大堆，叫苕华看得一愣一愣的，不禁失声感叹道：“悠然姐你好厉害啊！”这一嗓子吼出来不打紧，让伏羲阁的姑娘们听见可要了命。
也罢也罢，反正这件事唐悠然准备过几日说的，现在让苕华弄了这么个机会，只好伸手把头上的发髻一抽，站在高处对着下面的人巧笑道：“诶呀，那个，我可没说过我是什么公子吧……”
青姨被她惊吓的都有些习惯了，看了唐悠然几眼就做事去了。倒是不少姑娘芳心暗暗碎了一地。“青姨去请师傅恐怕快也要一日，慢得花上几日功夫，你们就先和这个忍冬姑娘学些拳脚。”唐悠然的一句话，又是一地玻璃心，不少人希冀地看着苕华，苕华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小声道：“我也是女儿身来的……”
忍冬拉着心碎了一地的姑娘们到后院，唐悠然和苕华则在厅里和工匠们规划着装潢。三个人一直忙活到戌时，才得了空，让大家都休息一下。后院的姑娘进了伏羲阁都有些稀奇，看着先前红里透红，除了红还是红的一楼，被漆成了白色。连楼上都被漆成了绛，靛，青，紫四色，分成了四块区域。
“素冠，子衿，采苓，你分别带的是什么组啊？”虽说是休息着，唐悠然嘴上手上却不闲着，将她们说的都提笔记了下来，“忍冬，她们练得怎么样？”
忍冬拿着素冠递过来的杯子，慢悠悠的喝着茶：“都是些好苗子，我想，不出几日，她们的功夫就能摆上台面。”
唐悠然点了点头，想来也是，以前做的工作可让她们有了副好骨头。转身继续找工匠说事儿去了。约莫戌时两刻的时候，青姨喘着粗气回来了，一回来就被伏羲阁内部的样子吓了一跳，然后拎着壶一阵猛灌：“公，公子，哦不，阁主，器乐歌舞的先生我是找来了，可这诗赋的先生清高得很没有人愿意来我们这种地方教。那两个先生明日就到。”
唐悠然默默下巴，拍了拍青姨的背：“你辛苦了，这诗赋的先生就由我来想办法好了。”
“姑娘们听好了，从明天开始，进入一级备战状态，也就是说，所有人都要给我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练习会很苦。今晚亥时睡，明早卯时起。现在大家都准备准备，一会儿跟着我们去客栈睡，这里刚漆好，闻着这味儿对身体不好。”唐悠然转身又对那些个盯着图纸琢磨的工匠笑道，“你们也回去睡吧，对了，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阁里做事呢？”
工匠都没有回应，唐悠然也不再多说，只微笑着将他们一路送出了伏羲阁。
“悠然姐，你请这么些个男人做什么？”苕华对于唐悠然的举动甚是不解，“今天和他们一道装潢的时候，你就怪怪的，一个劲和他们搭话……”
忍冬走上前来，拍了拍苕华的脑袋，暗道一句“笨”，看了眼悠哉悠哉的唐悠然，心情颇好的替苕华解疑道：“她是在看那些人里有没有老实人。这个伏羲阁可不能只有姑娘，总也得有些能干粗活的大老爷们。”
“还不止，”唐悠然笑了笑，“我还在想，这阁里的姑娘以后老了出去，那些不明真相的好人定然都是不敢要她们的，倒不如直接在内部推销，也好让那些姑娘后半生有个依靠。”
“讨厌，就你们俩深谋远虑，我目光短浅是吧！”苕华一时闹起了小孩子脾气，让唐悠然和忍冬一阵好笑。
“悠然，那客栈空房够么？”
“悠然姐，客栈够地儿么？”
“……”忍冬和苕华忽然浇了那位“深谋远虑”的人一头冷水，唐悠然尴尬的笑笑，“实在不行，只好和我们挤一挤，反正房间够大，也就加二十来个人……”
“没门儿！”
“QAQ”
预告：『青灯点琴瑟齐奏，烟花挽临登华楼』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青灯点琴瑟齐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