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安煜（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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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名保安进行人员疏散，另一队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地迅速收拾了惨案现场，清理了血迹与凶器，把尸体装好，随后无声地退下。
舞台上空无一物，仿佛刚刚那惊悚的一幕从未发生。
“情迷圣殿”的小姐们纷纷往不同的几个方向走去，客人们也都离开。保安封锁了整座大楼，关闭了所有的出口之后各自回到自己岗位。
渐渐的，偌大的一楼大厅只剩他们三人。
他们不约而同地保持缄默，琥珀打破了眼下的僵局：果然啊，玫瑰是带刺的。
沙南扫了眼前空空如也的大厅：这么久也没有警察来，“情迷圣殿”的势力有些超乎我的想象。
琥珀：“情迷圣殿”在K国有很漫长的历史了，有一代首领就是“情迷圣殿”里的私生子，赐予了治外法权。所以它才能这么肆无忌惮。
沙南盯着他看了许久：不要让我知道是你在背后搞了什么鬼。
琥珀苦笑：不敢不敢，我这不也郁闷着。
沙南把视线移向舞台中间：这些女人们分了三批上楼，最多的那批朝大厅南方的走，应该就是上到二三楼，另外两批人数相当分别往东西两方分散开来。
零：东边二十二，西边二十三。东边的通道去往六七楼。
沙南：你数了？
零：大致扫了一眼。
沙南：……嗯。琥珀你去找找看是不是有电梯。
琥珀乖乖领命。
沙南拿出手机，拨通，免提。另一端传来轻快的声音：这里是小四情报站，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会死的哦。想死的话跟我说一声。
沙南：小四，告诉我“情迷圣殿”的建筑结构。
小四：是、是、是。等着。嗯……南边的电梯只能到二三楼，西边的则是四五楼，东边的能到六七楼，一楼主要是会客、预约、点单之类的，其他楼层倒是像宾馆一样的了，基本上是里面的女人住宿和接客用。还有八楼……嗯？
沙南：怎么去顶楼？
小四：八楼的信息有点麻烦，我黑掉他们的数据库看看。……啧，真麻烦，每次你来电话准没什么好事。
接下来是一连串脏话，漫长的魔音灌耳后，小四终于说：啊啊啊，好啦好啦，我真是厉害好爱自己啊，要去八楼的话，往……
小四的声音突然消失。
沙南冷静地查看了下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零倒也不意外：我想也没那么容易的事。
琥珀跑了回来：这边确实有个电梯间。不过那边已经没人了。
零：难怪她想疏散所有的人，不过手段不敢恭维。
琥珀惋惜道：是啊，本来可以约个美人一同进退的，现在也束手无措了。
沙南：她是怎么上去的？
零摇了摇头：既然她敢当着我们的面明目张胆地走，说明她不怕我们发现她能上去的通道，也就是我们不能按那条道走。
沙南：那你说说看。
零：刚刚的电话给了我们很大的提示了，“去八楼的话，往……”，没有“先”干什么“后”干什么，也就是说只用一个步骤即能达到目的，意味着一楼确实有直接能上去的通道。
沙南轻轻颔首：你继续。
零：排除了他们极少数特权人员直达的电梯之外，我觉得……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疏散楼梯或者消防电梯。“情迷圣殿”的内部电梯设计基本上是服务于这里的等级制度，但疏散楼梯或消防电梯的话是有设计规范的，而且因为出于逃生的目的，程序上应该不会太繁琐，唯一的一点就是比较隐蔽，不过大致方向是朝着出口的。
沙南缄默不语。
琥珀识趣地接过话来：照你这么说……？
零四处张望着空空荡荡的大厅：直接在“情迷圣殿”外面找找看有没有疏散楼梯或者消防电梯的出口。
沙南：离零点还有二个多小时，先试试看。
当他们快走出大门时，保安从一旁走出来拦住他们，微微鞠躬：安小姐吩咐过，不能让你们离开。
沙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零歪着头，兀自嘀咕着：咦？那就奇怪了。莫非安煜小姐希望我们直接乘八楼直达电梯上去？这样的话她一定给了我们什么暗示才对……
沙南沉下脸：这个游戏我不奉陪了。
琥珀轻佻地吹了下口哨：善变的女人啊。
保安说：那么这种情况，只能将你们作为凶杀案的嫌疑人交给警方了。
沙南挑眉：你以为我怕了？
保安：不敢，安小姐说这样至少能拖你们几天。
沙南：……拖我们几天？
沙南沉吟了片刻，转身走回了一楼大厅。
琥珀再次感叹：善变的女人啊。
沙南：这个女人似乎知道什么，零，想出来了没有？
零苦笑了下：有一个想法，不过总觉得不大可能。
沙南：说。
零：既然要去顶楼八楼，按安煜小姐是希望我们乘直达电梯，那么，只有“情迷圣殿”的高级管理人员、幕后黑手以及极少数的头牌能进入的顶楼里面……有能带我们上去的人。安煜小姐希望我们把那个人找出来。
沙南一怔，目光闪烁不定。
静默了许久，沙南嗤笑了声：原来是要我出卖萧煌的人。
零：萧煌的势力这边也有？
——甚至渗透到K国著名的“情迷圣殿”的特权阶级里。
沙南淡淡地说：“暗世界”本来就是指与地上这个世界相对的恶的世界，而萧煌现在是“暗世界”最大的王者。不然我怎么能轻而易举地拿到“情迷圣殿”的邀请函。
零忍不住再次问出这个问题：……为什么你会在那里？
沙南看着他，笑了笑：我欠了他不少人情。
琥珀激动地举起小手遥指大厅一侧，非常不适时地打断了他们两人：那边的照片和海报还有机器就是用来点单的，可以去看看这里的……服务人员。
说完脸上浮现出不属于七八岁小孩的淫（河蟹）笑。
沙南嗤笑：一个“无能”的你也确实只能看看这里的……服务人员了。
琥珀再次惨败。
琥珀恨恨地握起小拳头，正准备反击之际，忽然想到点什么，坏笑着：那么，让零代表我们去“享受”下这里的……服务。
沙南与零异口同声：不行。
沙南与零对视了一眼，又撇过脸，说：零，你去看看名单。
名单在大厅前一侧显眼的位置，上百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性照片呈现在占据好几面墙壁的大屏幕上，伸手触摸屏幕便轻松地可调出她们各自的自我介绍和不知真假的背景资料身份故事。
名单的排序也严格遵循了等级制度，各级别区分开来。
琥珀：啊，发现安煜了。
——安煜的照片被安放在最顶端处，而与她同排的也就区区三人。
琥珀不假思索地说：只要在这三人之中指出那萧什么的安插的人我们就赢了这场游戏啦。
沙南将视线挪到另三人的照片上。
琥珀赞叹不已：都是绝世的大美人啊。
三人各有千秋，冷艳、妩媚、圣洁，却都同样美得令人忘记呼吸，美得几乎可以夺人魂魄。倾国倾城不过如此。
沙南微一皱眉：不错，虽然安煜样貌也不差，但……比不过另外三人。为什么她也能登上头牌之席？
琥珀伸手想要点击安煜的照片，踮起脚挣扎着仍是够不到，那姿态太心酸连沙南都懒得嘲笑他。
不忍心看下去的零抱住琥珀把他提了上去。
安煜的版面总算是调了出来。
画面中的安煜先是按照K国礼仪一俯身，微笑着以流利的K国语稍作了介绍后走到画面边，而文字逐渐浮现。
零看了下屏幕，联想到之前K国的一游，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感叹：可以调节语言种类和字体大小，“情迷圣殿”好大的手笔。
稍一变换，熟悉的文字便出现在屏幕上。
安煜自称某小国王室的后代，因家族衰败几番颠沛流离来到K国，机缘巧合入驻“情迷圣殿”，还有一些无所谓的个人习好，再来就是感谢各位客人怜惜之类的客套话。
沙南有点心不在焉，她也没想着能从这种难辨真伪的信息里找出什么有用的：……难道是因为这个王室后人的噱头？……王室后人？还真喜欢拿这种无聊的东西打招牌。
零却说：是真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能真正进入“情迷圣殿”而且能请得动头牌的人，自然有能力能调查出来，既然安煜能堂而皇之地拿来当做招牌用，除非那个小国的王室帮忙造假。
沙南突然有点不服气，想都没想：怎么不可能？用一点蝇头小利钓着，对那个所谓的王室也并无坏处，当然会上钩。
零摇了摇头：即便是小国的王室，也是注意血脉和名声的，这是一个王室起码的尊严。
沙南冷笑：难道流落他国做一个妓（河蟹）女，就对得起“一个王室起码的尊严”？
零：很简单，不认。安煜小姐反而能将此作为卖点，激发那些能查出真相的“贵客”的怜爱之心。
沙南沉默了会儿，疑惑地盯着零，问：你开始恢复了？
零一愣，不知所措：……我、我还是记不起你啊。
沙南想笑一笑，可是嘴角却僵着，只得叹一口气，说：你的大脑开始恢复了。
不是询问，是肯定。
零倒不隐瞒，点了点头：感觉很多事情变得清明起来。
沙南似笑非笑：你本来就是很聪明的人。
说完她的语气一变：那么，你把萧煌安插的人找出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安煜（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