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库洛洛）神的逆十字》千舛

43、柯南·小滴篇(2)

　　尸体是在早晨7点被发现的，有前往大厦二楼的人等电梯，门开后看见血红色的电梯间，整个人被吓得一个哆嗦，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才大声喊叫，“死人了！”
　　电梯间内，安田樱子眼神空洞，表情痛苦而扭曲，直直的盯着电梯间外的人。
　　毛利小五郎来得早，所以有检查过尸体。现场并没有发现凶器。“凶器应该是小刀，那种伤口和深度，应该是一击致命。凶手一定是个力气很大的男人。”尸体现场很混乱，血迹到处都是，有的甚至从电梯间的缝隙渗出去，染红了金属房间的边缘。
　　“可是很奇怪啊？”柯南突然从毛利小五郎的身后钻出来，“如果是一击致命，现场怎么可能这么混乱。一个人就算流了很多血，也不可能弄成这幅样子。被害者一定有过挣扎，但如果受了这么重的伤，挣扎时所流的血也不足以弄成这样。这样的话，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受害者挣扎时受的伤并不重，二就是电梯里的血迹不是安田樱子一个人的。”
　　“臭——小——子——”正沉浸在自己的分析中的柯南冷不防的被一双大手使劲的拍打了一下，他被吓了一跳，然后就看到毛利小五郎吹胡子瞪眼的对他说:“呆在一边去，不要给我添乱！”
　　柯南被毛利小五郎提着赶了出去。
　　如果受伤的不止安田樱子一人，那么……不，这两种可能性并不是唯一的，还可以叠加，如果安田樱子和凶手同时受了伤，安田樱子挣扎反抗，凶手制止，情况就会更加的混乱……被毛利小五郎提着往外走时，柯南仍然在思考。他斜眼看着电梯间里明显是喷洒而出的血液，突然灵光一闪。
　　被毛利小五郎放开后，没有反应的时间，他突然就跑掉了。毛利侦探看着柯南消失在人群中的背影，眉头皱得很深。
　　“警察叔叔？”柯南来到外围，扯了扯正在维持秩序的木然警部的衣角，“毛利叔叔让我来问问你，有没有电梯的监控录像。”
　　“啊，是柯南啊。”柯南跟在毛利小五郎的身后，警察基本上已经认识这个小学生了，“这个电梯的摄像头坏了，大厦管理人本来打算昨天去修理，结果工人延期就没换。”木然警部突然想到，“暮目警官不是已经问过了吗？他没有给毛利侦探说过？”
　　这时柯南已经溜走了。
　　没有监控录像是在意料之中，这事怎么看都是有预谋的。这样想着，柯南开始查看二号大厦的场地。这时灰原哀剥开人群向他走来，小小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对柯南说:“电梯在东南角，位置比较偏，有监控录像的只有进大门的摄像头，可是大门口的摄像头并没有拍到安田樱子进去的画面。”
　　如果说电梯的监控是有预谋的坏的，那么大门口的监控也可能被修改，柯南并没有很在意。“工藤君，”灰原哀的眼睛盯着出事的电梯间，淡淡的问，“你对那个怎么看？”
　　“事故现场的血迹太多了，不可能只是一个重伤的人所流的血……”
　　“不是这个……”灰原哀打断了柯南的分析，“看着那个电梯间，你难道没有感受到一种混乱的状态……”灰原淡淡的陈述，“这种事故现场，凶手如果不是暴虐狂，那就是受害者恐慌惊吓过度。”
　　“凶手暴虐，受害者惊吓过度，举止疯狂……”柯南没有看到安田樱子的尸体，所以他没有联想安田樱子生前的状态，“如果凶手或者受害者的精神状态不正常，那——电梯间就很可能不是事故的第一现场！”
　　柯南以一个新的切入点，一点点的推想——电梯间空间狭窄，冒然下手很容易被撞见，没有精确的计算和把握，没有人会选择在电梯升降的短短时间内杀人，并且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法医说，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一小时。”灰原哀补充到。
　　“如果电梯间只是一个意外，那监控是怎么回事？也是一个意外吗？”柯南皱着眉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着急的问灰原哀:“二号大厦的员工通道和安全逃脱窗口在哪里？”
　　“跟我来。”灰原默默的说，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这时，员工通道那里已经被警察的人手封锁，柯南趁着他们不注意一把溜了进去，然后他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血迹。隔了很远才有一滴，有些地方的血迹却又特别的多。地上，警方已经把安田樱子的足迹用白线圈了出来，很凌乱。
　　——这种步调，是在逃命吗？
　　“柯——南——”
　　身后，毛利小五郎阴森森的声音传来，然后，本来亮堂的天空突然变暗，柯南一回头，就看到了脸色巨差的蹩脚侦探。
　　糟糕……
　　“你给我滚回去！小鬼！！”
　　这次，柯南直接被毛利小五郎拎到了二号大厦的外面，而且他还叫来了毛利兰，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把这小学生盯紧。毛利小姐被蹩脚侦探给吓唬了一顿，然后拉着柯南就黑着脸问:“你不是该在学校的吗？！”
　　终于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这时，灰原哀出来救急，说柯南因为肚子痛要去医院，她陪着去。因为医院离二号大厦近，又听说毛利叔叔也在，他们就过来了。
　　“总之，现在马上给我回学校！”毛利兰像是勉强接受了灰原的解释，然后指着柯南强硬的说。
　　“真的好吗，这样？”在回学校的路上，灰原哀看着柯南，问到。然后她看着工藤不情不愿的样子，一脚踏上了车，“我明白了。”
　　——由小兰亲自护送，小学生们又回到了小学。柯南默默的呆在车里，决定下午逃学偷偷跟着毛利这个蹩脚侦探一起去安田樱子家。
　　柯南走后，毛利小五郎和暮目他们发现了新的案情。警察在盘查二号大厦周围的监控时，在二号大厦后巷的一条小街，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是男性。
　　这条小街因为建筑版图的原因，在修建过程中出了一点小毛病，原本计划大概是一条步行街的宽度被修建得过于狭窄，阳光几乎被二号大厦挡完，行人不愿意往这边走，商铺也就不愿意在这边开业，久而久之，这里也变得越来越废弃。只是偶尔，垃圾车会从这里开过。
　　男人就死在这条小街的尽头，现场很血腥，法医立刻检查了死者的尸体，初步断定死亡时间在今早凌晨5点左右。事故人死于重物钝击，脑袋严重变形，有一半的脑袋几乎陷进了另一半的头骨里，手掌脚掌都被什么砸得稀烂，白骨隐约可见。
　　“这可不像是人类可以做出来的案子啊，太残暴了。”毛利小五郎围着尸体走了一圈，看着受害者几乎已经被毁完的脸蛋，忍住了从心底深处泛起的恶心感，他不由得喃喃自语，“这家伙可真够倒霉的。”侦探又想到了自家那个热爱侦探游戏的寄宿小屁孩，想到小屁孩看见这幅画面会是什么表情。
　　这样的现场，小屁孩还是不要看比较好。最后，毛利小五郎叹息着这么想到。
　　令人在意的是，现场发现了一把匕首——这个形状和大小，和安田樱子的伤口很类似，早上安田樱子尸体现场的血液已经收集回警局证物处进行化验了，不过结果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才出来。这里的血液样本也早早的被采集，暮目警官觉得这两起案子相关的可能性超过百分之八十。
　　然后暮目警官的部下带来了据说是有犯罪嫌疑的人。毛利小五郎一回头，就看到昨天夜里还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穿着黑色毛衣的女孩。陌生的小警察说，他们到现场时就发现这个女孩子也在场，脸上和手上都染有血迹，表情茫然的站在尸体旁。
　　几乎可以认定，这个男人就是她杀的了。
　　“怎么可能？”毛利小五郎有些不相信，“就这种杀人手法，怎么可能是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小姐做的？”毛利小五郎围着尸体绕了一圈，“死者死于重物钝击，如果她杀了他，那凶器又在哪里？”
　　“就是啊，”毛利小五郎的辩驳受到了作为犯罪嫌疑人的女孩的认同:“我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杀人。”说这话时，穿着黑毛衣的女孩直直的看着暮目警官，黑框眼镜下的神情茫然而无辜。她的手被金属镣铐铐住，整个人并不显得惊慌，无论是对这个恐怖血腥的事故现场，还是自己被怀疑成杀人凶手这件事，似乎都不怎么惊讶。
　　“那你衣服上的血是怎么来的！？”暮目警官一听就觉得这是一种狡辩，于是他瞪着黑毛衣的女孩，凶狠的问。
　　“啊咧？”女孩接到提示般的，突然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和衣服上，有些疑惑的问:“衣服上怎么会弄上血的？我明明刚从厕所里出来啊？”女孩看起来真的很疑惑，她的眼睛往上瞟，头稍稍抬高，眨眨眼睛有些丧气的说，“想不起来了。”
　　似乎她真的有努力的回忆过。
　　暮目警官在一边看得恼怒，肥手一挥，就把女孩送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