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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二章03★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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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陆邻羽冷笑着,笑到司琰毛骨悚然。
“真有趣啊,杀手和负责逮捕他的警察的亲密幽会。”
“你跟踪我!”司琰跳了起来。
“美色当头就什么都不顾了?跟踪你们的可不止我一个人。”陆邻羽顿了顿,”还有如秦。”
“剑”的No.2--如秦?那古嘉怜他……出卖我?
“出卖”?真是让人有大笑一场的冲动。我们是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不是,什么关系也没有……
他要杀我,我要擒他,就这么简单。
是我自己……搞复杂了……
陆邻羽将司琰推到墙角,双手撑墙,把司琰禁锢在胸前的狭小空间里。
“一点都不有趣。司琰,他是杀手,身负26项一级谋杀罪的杀人犯。”
“他跟我在一起完全不一样!”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跟一个杀手约会,你在跟一个小男孩约会!”
“你觉得他很寂寞,活得很无趣,才会接近他的。你只是同情古嘉怜,不是爱!”
司琰的眼神暗淡下来。
“我不懂爱。因为我也是个孩子。”
一瞬间,一股冷气将陆邻羽全身的血液凝结。
“你忘了吗?我们也才19岁。”
“我们的玩具也只有笨重的武器。”
“我只是凭身体的原始反应行动。”
我还是个孩子,我不懂修饰,我不懂矫揉造作。
司琰甩开了陆邻羽的手。
“不懂修饰”,”不懂矫揉造作”,那你之前的行为是什么?!我们一起上学,一起逃课,后来又一起工作,一起胡闹,这些又是什么?
不要告诉我,那只是欺骗。陆邻羽一寸寸的跌坐到地上。
“是真的。我从没骗过你。”司琰不知何时又回到了陆邻羽身边。
我所有的感情都是真的,无论是对你,还是凌霜,都是真的。
特别的对他……
“他只是同情你。”萨丹试着抚上怜的头,但被怜避开了。
“他只是把欠我的东西都还了而已。”
“而已?好象怨妇一样。”
“我会杀他的,真的。”
“你这么强调一件事,还是第一次。”
“怜,有时候不要相信嘴里说出来的东西。那里,什么都能进去;也敢吐出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要心里想对了,结就打上了。”
“结?”
“对啊。”萨丹贴近怜的脸颊,”一种代表缘分的产物……”
怜迅速远离萨丹。她刚才说什么?怜似乎不认识这个一直当自己是亲弟弟的女人了。
门应声而开,如秦出现在门口。”总长叫怜少爷去一下。”
怜脸色一沉。
根据如秦的报告,那天晚上跟踪两人的只有他和陆邻羽,但……萨丹的脸色自怜离去后一直阴沉着
但,总长到底又做什么,身为”外人”的我们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怜离得开t.g吗?”
“一起努力吧。”萨丹在胸前划了个十字,”你,我、洛伽,还有……他们。”
这是CURE与”剑”的第一次合作。自命清高的CURE一直视”剑”为恐怖组织的爪牙,而”剑”也认为CURE阻碍了他们的安全部署。而这个合作竟那么顺利,让政府高层们都忙着回家磕头拜祖宗去了。表面上,合作是为了调查近期频繁出现的大规模走私,暗地里,是两个人的命中结。
“司先生,久仰了。闻名不如见面啊。”在”剑”与CURE初次会面之际,身为”剑”的NO.1的萨丹,竟撇开CURE的最高指挥官不管,径直向司琰打了招呼。
司琰笑了笑:”你好,萨丹小姐。”
萨丹是”剑”的NO。1,与怜自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秦的跟踪极有可能是身为直属长官的萨丹的命令。也就是说,她是怜的什么人?抑或是……是怜让她来做什么事情?……表面上天衣无缝的见面会,各怀鬼胎的不止两个人。
“你的小情人派来的?”散会后,陆邻羽用手捅了捅司琰,表情神秘兮兮的。
“什么\'小情人\'?难听死了!好象偷情似的。”
“你们也不见得那么光明正大。”萨丹的话语如平地起雷。
一柄雕饰精美的剑架在司琰的脖子上。
陆邻羽手中的残月镖欲发,手腕即被如秦的长鞭套住。
“我也是用剑的,请多多指教,司先生。”
一男一女,一刚一柔,却是招招暗藏杀机。双剑的残影划出两个结界,谁也无法担保可以从中全身而退。
“这就是蚀月么?”萨丹开口。
司琰斜飞入鬓的英眉微挑。
“是怜告诉我的。”萨丹收剑,”他说你的剑是魔剑,是吞人心魄的蚀月。”
“……这就是让怜意乱神迷的蚀月吗?”萨丹突然掩面而泣。
司琰和陆邻羽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我一直当怜是我的亲弟弟,不止是我,还有他的老师洛伽、如秦,大家都很怜惜他,所以,我希望他幸福。”萨丹抹了抹眼睛,抱歉一笑。那笑容,犹如残阳落地,真实的红血洒了一地。
“我相信你。”司琰一字一顿。
“谢谢。”萨丹一字一顿。
“怜是总长的孙子。”
“我知道。”
“t.g离不开怜,因为总长不会允许。”
“……我也明白。”
“那你了解自己的选择么?”面对过分冷静的对手,萨丹喜忧参半,怜,司琰,t.g,CURE……无论如何,怎么都找不着平衡点。
陆邻羽心里咯噔一响。该来的还是会来的!不仅是古嘉怜的个性问题,还有整个t.g的问题。”时间守护者”离得开蜘蛛吗?你……舍得CURE吗?
司琰……你舍得你一生的执着吗?
“有什么问题吗?”司琰一脸无辜。萨丹、如秦和陆邻羽一楞。
“他不会作饭,我会啊。我会把他养得白白胖胖的;车子半路抛锚,他可以不必理会维修人员的臭嘴脸,我随叫随到;我不太会修水管,但可以和怜一起苯手苯脚的乱修一气,然后两个淋了一身,互相嘲笑。”
“我们还需要顾忌什么吗?”
风吹过利刃,发出清脆的回响。是风向风铃的深情述说,是风铃坚决的回答。涟漪般一圈圈晕开,与一只握着狙击枪的手轻触。铁黑狰狞的狙击枪立刻尖叫着跌落地面。
“下不了手吗?”镇定的声音愈加苍老。
少年不语。
“你失去了最后一次机会,知道么?”苍老不代表软弱。
“爷爷别说了!”怜掩面而泣。
古嘉方暮干枯的喉咙动了动。
你们都不能背叛我!洛伽不能,萨丹不能,如秦不能,你就更不能!
不能……一双枯槁的手从背后伸向怜。怜低头垂泣,面对着一扇窗,脚下是高十几米的钟楼。
“爷爷……,”少年转过头来,泪光中闪出耀眼的神采,”我可以爱他吗?”
可以……爱他吗?
可以……吗?
夕阳西落,飞鸟疾过,将残阳的脸割得鲜血淋淋。血流啊流,却总是在少年的脚边停住,再卷回,酝酿着下一次攻击。少年轻笑,除非我愿意,否则你的血永远也污染不了我。
少年抬头,嗤笑:”苯天鹅!”
捧着硕大无比的毛毛熊的老师止住了滑稽的表情,不解道:”是你让我送你的啊?”
“苯就是苯,变成了天鹅骨子里还是苯苯的丑小鸭。”少年抚上老师因反复练习投篮而红肿的手指,一把把老师紧拥。两人之间的毛毛熊就是少年面具,把少年清秀坚决的脸浅埋。
男孩也可以拥有毛毛熊的。可与女孩不同。女孩总是找借口更换,将曾经的最爱泪眼涟涟的埋葬,再毫无顾忌地寻找新的目标。所以她们的房间里永远都是候选,预备被爱的,预备丢弃的。男孩却是一把把熊抱紧,再用双臂中的剩余空间去包容那个送他毛毛熊的人。他的毛毛熊永远不会坏,永远有两个人的体味。
--〈〈男孩与毛毛熊〉〉 THE END --
t.g总部
“再说一遍。”
洛伽已面如土灰了。她惊恐的看着古嘉方暮手中的拄杖如钻子般一寸寸钻进地面。
“没有办法……”洛伽壮着胆子轻声说道。
一个锥型瓶在洛伽鼻尖前支离破碎。洛伽动也不动,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逃开,下一记愤怒的手杖一定会在身上开花。
出乎意料的,这个乖戾的老人只吐出了一个字:”滚!”
洛伽转身,一双研究员的小眼睛挂在监视窗上。
“洛伽教授,我……不是故意的……”研究员的舌头急得打了结。
“我知道你什么都没听见,是吧?”冰凉的手抚上对方微烫的脸颊。
心存感激的研究员正想点头,不料喉口涌起腥气,身子如布般瘫倒。
“t.g的秘密,连神都不能知道。”洛伽掏出手帕,抹去指尖的毒液。
密室内,古嘉方暮摁下开关。一具冰棺缓缓的从实验舱内送出。
冰棺内赫然躺着一个美好的女孩。四周的液体微颤,如同海浪拍打海岸,造就了女孩优美的曲线。
季裟……
枯槁的手指抚上冰棺,目光却落在女孩的左手上。纤长的左手无名指只剩下白花花的骨头。
“季裟,你陪了我那么久了,难道就不能再坚持一下吗?”老人的低喃犹如50年前梦中的呓语。
“不,不要紧了。我很快就回去陪你了。”
我会带很多人,去陪你。
----结 the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