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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5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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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前来帮助，实在是我等的荣幸。”曾经洁白结实的羽翼已经被相比起来颜色较暗绷带缠绕，炎天使兽有礼地向站在巫师兽身边鼻子朝天就差没直接说出“我才不想来只是因为冰巫师兽才过来看看”的女孩略一欠身，“只是……”
不等炎天使兽“只是”完，从鼻孔出气的纪就抱着巫师兽的手臂说：“哼我才不想来呢只是因为巫师兽说你们很苦恼才过来看看的！”
……好吧，现在她直接说出来了。
为自己居然猜错了说服这个女孩的对象而感到有些诧异的炎天使兽看了一眼另一边脸色不好的冰巫师兽，逻辑为他补充了这三人之间的关系和种种经历，怜悯之心顿起。
“对你的损失我很遗憾，但请不要对人生失去希望，冰巫师兽。”曾为数码世界的天使队列遣威彻尼尔的交流大使的炎天使兽语气真挚悲沧，却让冰巫师兽脸更黑了。
“咳咳，总之，虽然很高兴你们能前来帮助，但是……我想这里有我们已经足够。你们应该去更需要的地方——例如究极天使兽大人的堡垒，那里藏着整个森之领域的数码密码，若是被攻破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对冰巫师兽和巫师兽而言简直就像瞌睡遇到了枕头！正当他们打算顺势应下带着纪离开时，任性敏感的女孩却先他们任何一位一步叉腰呛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咦？”炎天使兽有些愕然。
“你是在嫌弃巫师兽吗？不想要被你们定罪的巫师兽帮忙吗？难得他那么好心地来帮你们！”和连珠炮一样的话语一起步步紧逼，明明是比炎天使兽矮小那么多的存在，却因为那特殊的身份让后者连连后退。
“不，我不是那个意……”被逼得退到了自己办公桌前的天使有些尴尬赧然。
可不顾身后搭档和同伴的劝阻，从遇到那俩皇家骑士之后就憋着满肚子气、直到这时才找到了发泄口的纪直接炸毛道：“明明上一次就要冰巫师兽帮忙了的说！而且那时的情势还不像这时那么严峻——你看，你的翅膀都……”
“——！”
一直以来对纪无理取闹的举动忍让退避的炎天使兽陡然敛去了自己的平和温顺。没有任何言语，然而他凌厉起来气息、收紧神圣之杖的手和那微张的羽毛，以及哪怕隔着面罩也能感觉到的冰冷视线——皆昭示了他随时可以击杀面前的敌人的准备。
这毫无征兆的杀意让最不会读空气的纪也是一愣，呆呆地说出了最后三个字：“……受伤了……”
冰冷的气息顿时散去。恢复了以往平和内敛的温润的炎天使兽微笑着摇摇头，仿佛刚才那令人胆颤的杀意仅是错觉一般：“多谢您的关心，但这仅是皮外伤罢了，因为是被那些邪恶的数码兽划伤的，所以较难恢复自愈罢了。”
“……纪？过来我这里。”盯着温和笑着的天使的羽翼，给跑来的小女孩抱住自己的左臂的巫师兽微眯双眼，握紧了法杖，似乎并未像担忧的询问是否能提供治疗援助的冰巫师兽一般撤下警戒。
“……但若是黑暗攻击造成的伤害，我的治愈术应能……”面对数码世界和威彻尼尔的友善大使的婉拒，冰巫师兽还想再说什么，然而嗡鸣的警钟和爆炸的震动，让这场谈话中道崩殂。
一棍击碎早已没有玻璃、用木板草草封上的落地窗，炎天使兽背身向前来通报的女巫兽嘱咐道：“请带这几位去教堂避难，拜托了。”
“等等！炎天使兽大人！！你的伤还……”急急地扑到窗外阳台栏杆上，却只能目送有着两张巨大羽翼的天使冲向肆虐的恶魔兽和百万龙兽们的背影。红色的女巫咬咬牙，转头向还驻在原地的冰巫师兽高声问，“喂，你还记得上次去的教堂吧？！”
“啊，当然。”
“那就不用我带路了，赶紧麻溜地过去！！我要去帮炎天使兽大人了！”
言毕，不等冰巫师兽的回话，女巫兽便跳上了手中的扫帚，加入与邪恶的爪牙们周旋的炎天使兽和其他护卫军的行列。
而事实上也确实不需要回话，冰巫师兽确实记得路。一手扛着纪一手扯着跑起来没体力飞起来太慢的巫师兽斗篷，放风筝一样地飙到了有着巨大风琴的教堂里。
看来他们是最后一个了。看着在他们进来后立即合上大门、插上巨大的门闩的居民们，冰巫师兽喘着气放下了两人，点头接过了好心的稻草人兽递来的水杯，走到相对僻静的地方拉下面罩喝了一口。
然而另一边，巫师兽并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相反的，那些绝不是善意的视线和窃窃私语让他压了压帽檐。
“干嘛啦！！你们这些家伙！！”同样注意到了这些不善的视线的纪叉腰挡在了愕然的巫师兽面前，恼怒地嚷嚷，“巫师兽可是特意回来帮你们的哦？！你们还这样实在太过分了！！来吧，巫师兽，我们写完圣乐的残章然后打败外面那些家伙就走！”
气呼呼地扯着有些踉跄的巫师兽径直向最前方正中的管风琴走去，抢过记录着这次事件的记录员手中的纸笔，纪在上面快速地写画起来，不出一会便在欲言又止的巫师兽和其他一些居民们下决心开口之前完成了大作，风风火火地带着不容阻挡之势来到观风景的键盘前放下手绘琴谱，一屁股坐在了琴凳上。
“真是的！明知道这个需要两个人才能演奏完美却抛下我去帮炎天使兽，就算是担心也要有理性点啊！”这么说着的纪狠狠敲下了第一个和音，占据了教堂一整面墙、直插穹顶的巨大音管发出了庄严神圣的协音，响彻整个小镇。
正与丧尸撒旦兽周旋的炎天使兽惊愕地转身看向音源，随即冲用火球迷了恶魔兽的眼的女巫兽问：“女巫兽，你没有告诉她已经不能演奏圣乐了吗？！”
“——啊，忘……”
“火焰之羽”引发的炎之龙卷风直接将女巫兽面前的恶魔兽包围在内，在削弱了这些恶魔的音色中，炎天使兽面沉如水地对女巫兽说：“去阻止她。”
“我、我知道了！”面对这位天使难见的怒意，女巫兽心下也是一紧，不敢多言，立即夹紧座下的扫帚，火箭般地冲向教堂。
另一边，站在纪身后看着她补全的乐谱的巫师兽眉头愈拧愈紧，最终，他实在忍不住出口：“不是的。”
“什么？”弹奏着古老的乐章的女孩头也不回地问。
“这个乐谱，剩下的部分，不是这样的。”
“哎？什……”
过度的错愕让纪下意识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也就在这时用特殊的敲门频率让守门的村民开门的女巫兽也冲了进来，看了一眼已经出现痛苦反应的部分居民，高声向琴键前的女孩叫道：“住手！！不要再弹了！！！”
然后又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驾着扫帚冲至她身边用力甚至是有点粗鲁地揪着纪的后衣领把她从琴凳上拉了下来。
“你……你做什么啦！！”被拎在半空的纪羞恼地挣扎着，“放开我啦！！”
可女巫兽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转头向捂着耳朵无力地跪在地上的稻草人兽问：“为什么没有阻止她？”
“因、因为这次的入侵者实在是太多了，我们都担心炎天使兽大人和你们会……而且那音乐一响起来我就没有办法……”
“？？你们在说什么？”
女巫兽这才面向疑惑的女孩，一字一顿地说：“这个风琴，已经被污染了。如果你演奏圣乐，除了那些黑暗的恶魔，一部分无辜的数码兽也会感到痛苦。”
“什……”
“那会不会是由于圣乐的残章后面补全的部分弄错了的关系呢？”巫师兽拿着女巫兽凭借之前合奏的记忆默写下来的乐谱和纪后面重写的乐谱插口道，“因为乐器被污染——尤其是这个由数码神木造就的管风琴被污染这种事，我前所未闻。而且，这两个后来写的乐章都不是这首乐谱原来的尾章啊。”
“哈——？！”女巫兽表情夸张地看向这个不及她肩膀的小矮子，“你也来这个？你会看乐谱吗？还是说你是个深藏不露的音乐家？”
“这……我对音乐的了解不深，乐谱也不太会读，但是……”
“但是？”
“……我在‘那本书’里看到过这支音乐的整曲。它后面的尾章，不是这样的。”
当意识到巫师兽所说的“那本书”指的是哪一本时，女巫兽和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
“别……别开玩笑了！这可是圣乐！！怎么可能被记载在那本记载着决不可知的邪恶知识的‘禁忌之书’里面！！”接住从女巫兽放松的手里掉下的纪，冰巫师兽向巫师兽喊出了其他人的心声。
“我认为知识没有邪恶和光明之分，区分是否禁忌的只是会被用在歧途上的概率大小罢了。”巫师兽平静地说着，从斗篷中拿出了一本夹满大大小小纸条的古旧笔记本，翻开找到了其中夹着的一张折叠泛黄的纸，打开来呈在女巫兽等人面前，“这是我凭借记忆摹下的，我想或许在细节上会有所区别，但是……和你们的相比，似乎有太多不同之处了。总感觉这边的要更激烈一点啊。”
“——别开玩笑了！！！”从议论纷纷的人群中拄着法杖站出的是另一个巫师兽，“你这个……屈服于欲望的贪婪罪人！你一定是想借机报复我们吧？！”
“我不憎恨你们，何来报复一说？”罪人巫师兽不卑不亢地回应道，“我和你们一样想要打败那些邪恶的士兵们，让这个村子从黑暗的势力中幸存下来——毕竟如果不这么做，我和我的搭档都会命送于此。我绝不会让这件事发生。”
“所以，”他将目光投向在场所有人中有着决定权的女巫兽，“你的选择是？”
“……”
“炎天使兽他们是绝对打不过这次入侵的那些家伙的，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没有任何回答，教堂外愈来愈近的战火声让教堂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然后抱着纪的冰巫师兽手中忽然一空，眉头紧锁地盯着那原谱的女孩已然和那张乐谱一齐被放上了琴凳和琴架。
“弹吧。”红色的女巫只是这么说，随即按下了第一个协音。
金色的琴管再一次嗡鸣起来，辉煌圣洁的乐声再次开始展现它的力量，不知是被这音色掩盖亦或者是其力量所致，教堂外原本激烈的战斗声越来越小。当女巫兽和纪奏至巫师兽所给的乐谱的一半之时，有着特定频率的敲门声再一次响起，而外面的激斗声已经全然泯于这庄重宏伟的音色之中。
“炎天使兽大人！”开门的丘比兽欣喜地看着来者，“您能过来就说明这圣乐起作用、那些坏家伙已经被打跑了是吗？”
“……啊，”炎天使兽笑笑，被盔甲遮挡的视线却直直地看向背对着他、坐在琴凳上的两人，“已经……结束了。”
镶嵌着月亮装饰的圣杖从炎天使兽手中飞出，直直地刺向娇小的女孩背心，却因早有猜测的巫师兽的奋力一扑而落空，仅将巫师兽头顶那顶巫师帽钉在了琴键上，让音管发出了变调崩弦的悲鸣。
“炎、炎天使兽大人？”捂着有些作痛的脑袋，冰巫师兽向信步向这边走来的天使问道，“这、这到底是……？”
“走开，冰巫师兽。”炎天使兽的措词和语气都失去了原来的温和有礼，变得张扬肆意，“女巫兽，怎么回事？我有说过，这个被污染的风琴已经不能再演奏圣乐了吧？”
慌张从琴凳上站起的女巫兽支吾道：“但、但是……”
“别胡说八道了，炎天使兽。”从地上站起的巫师兽把纪护在身后，紧盯着走近的对方的一举一动朗声道，“从来不会有乐器被黑暗的力量污染，但是……数码兽会。”
“你已经被污染了吧，炎天使兽？”
停下脚步的炎天使兽歪了歪头，金色的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污染？我吗？”
“是的，你。你禁止演奏圣乐并非所谓风琴被暗之力量污染，而是因为你已经被污染，所以它会给你造成伤害吧？”
“唔……”对于巫师兽的猜测，炎天使兽不置可否，而是环视了一圈周遭，然后呵呵一笑，“如果因为这一点就说我被污染，那你不也已经被污染了吗，巫师兽？”
“！！”这才注意到巫师兽右侧腹部已隐约出现数码侵蚀的现象，纪慌张地握紧了对方的手臂，却只换来对方安抚的摇头。
“我没事的。”巫师兽向担心自己的搭档低声安慰了一声，随即提高了声音，向炎天使兽，也向因为炎天使兽的话怀疑自己的众人朗声道，“圣乐的功能是消灭一切寄宿着黑暗的恶之力的数码兽，而我……确实也有着它。但这并非被污染，而是我自我选择的结果。
“我的搭档——纪，她有着三位非常重要的友人，这三位友人的名字，想必你们也熟悉不过：神圣天女兽、究极天使兽以及基路比兽。他们被光明兽所布下的诡局操纵，引发了这场人型数码兽与兽形数码兽的争斗，最终，已经恢复清醒的基路比兽和神圣天女兽在即将携手处理这残破的局面之时，被光明兽的手下——两位皇家骑士所击杀。
“我向我的搭档发誓，一定要杀了那两位皇家骑士为她的友人报仇。然而仅靠光明的力量，是不足以匹敌那两个皇家骑士的。所以我和我的搭档一起下定了决心，借用了黑暗之力。然而，这均出于我等自身的意愿，并非被污染的失控。”巫师兽摇摇头，草绿的双眸紧盯垂下头的天使，“但是你……不一样。你已经开始失控了，对吗？”
“失……控？”炎天使兽重复了一遍这个词，侧头看了看女巫兽等人。他们脸上担忧不安的表情中混上的一丝恐惧并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蓦然，他向他们展露出令人心安的平和笑容，在女巫兽也放松下来的微笑中，猛然握住插在琴键中的神圣之杖尾端，顺着键盘用力一划，在凄冽的崩摧之声中，彻底毁了这个神圣的管风琴。
炎天使兽高昂到有些变调的笑声混杂在弦崩管鸣的悲声之中，甚至引起了部分乐管的共鸣：“我失控了？我被污染了？所以我禁止了圣乐的演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厉害的猜测啊，巫师兽，看来你窥视的、最终导致你被流放的禁忌之书确实给你带来了点智慧。但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
因为炎天使兽的话而没被锁上大门被狠狠撞开，散发着黑色的气息的恶魔冲了进来——然而，那并非入侵者，而是已经开始堕天的前护卫队成员。
“咕……！唔噢噢噢噢噢噢噢！！”侧头看看已经开始施虐的堕天者们，冰巫师兽握紧法杖，怒吼着向炎天使兽劈去，却被对方一杖击飞出了教堂。
“冰巫师兽！！炎、炎天使兽大人……！”
惊惶地从白色法师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女巫兽惶恐不安、难以置信的目光让炎天使兽身形一顿，嘴角疯狂的弧度内敛下来。
“听好了，女巫兽。”他说，“巫师兽的那些猜测，都是对的。我已经被污染了，比你想像的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被污染了。还记得邪龙兽——那时候还是巴达兽——帮我抵挡的那一次黑暗之光吗？他太小了，那时的他太小了，并没有完全挡住。所以……虽然只有一点，但是那是无法抵御的黑暗侵蚀。”
白色的绷带被暴长的羽翼撑破，飘落在地，失去遮掩的黑色膜翼暴露在了惊愕的女巫兽眼前。
注视着捂住嘴不知所措的红色女巫，炎天使兽用平和的语调继续说，就好像过去他向她一点点教授他所知的管理知识一般：“然而黑暗之力并非全部像那时一般惊心动魄。它混杂在水里，混杂在风里，混杂在空气之中，无孔不入，你看——还记得吗？直到上个三月日，整个村落已经有三分之二的数码兽都会因圣乐感到痛苦，所以我才会禁止演奏它。”
“那、那就是说……”女巫兽声音颤抖。
“是的，至少有三分之二的村民已经被污染，并显露出来了。”白色的羽翼逐渐变黑、然后飘落，露出下方黑色的膜翼，从教堂穹顶天窗射入的金色阳光笼罩在这正在堕天的天使周遭，“而如果是原本的圣乐乐章，当它演奏完毕，是会完全净化——这说的挺好听的，其实就是粉碎那些寄宿着暗之力的数码兽的数据。”
“即便如此，你也要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吗？你还认为，我是错误的吗？”
看着在圣洁的光中蜕变的天使，女巫兽张张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而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发出什么声音，会说出什么台词。
一声炸裂的枪响打破了这在一片尖叫厮打声中诡谲的宁静。擦着炎天使兽的脸颊而过的子弹击碎龙人兽正要向丘比兽劈下的砍刀，让得到空档的小天使哭着从曾经照顾自己大哥刀下逃过一劫。
“对无辜的数码兽下杀手，这件事本就是错误的。”手握双枪的魔王型数码兽——别西卜兽用比巫师兽时要沙哑不少的声线道，“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数码兽被污染，对剩下百分之一的无害数码兽下杀手，都是错误的、邪恶的。这与人数的多少无关，错误的事，就是错误的。”
“哦？你这个罪人，还真好意思说这话啊。”
“我从未逃避我的罪名。但我不会因此就放弃做其他正确的事。”
“呵，有意思。”炎天使兽将手中的神圣之杖随意地扔在地上，手心开始汇聚的黑色能量逐渐凝固成型为一个黑色的棍杖，然后下一刻，粉紫色的能量填充了棍杖的顶端，并在两端形成了镰刀状的光弧，“但是很遗憾——这个世界的正义和正确，是由大多数人——大多数有力量幸存下来的人决定的啊！！”
“来吧！！罪人巫师兽啊！！来看看你的正义和我的正义，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正义！！”
“……”侧身看了一眼身后紧握数码机、眼露迷茫之色的女孩，别西卜兽笑笑，回头道，“好啊，那就来吧。我是罪人，但也是纪的朋友，纪的保护者，纪的搭档——用错误的理论让纪感到迷茫、妄图将她引上错误的道路的迷雾，我将统统将它驱散殆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