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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 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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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新加入的安娜很依赖周防,八田也很尊敬周防,吠舞罗里所有人,八田最尊敬周防,那是一种有些狂热的崇拜。于是那个和他一起加入吠舞罗的少年,在角落里越来越沉默。
“伏见。”遥只是出声叫他,没什么别的话,只是告诉他一下自己要在他身边坐下了。
伏见皱了皱眉,当然不会理睬她。
伏见和八田两个人,老实说挺奇怪的,或者该说,遥觉得他们听有意思的。一个是对雌性生物没有任何感觉,另一个则是看到女生就害羞得不像话,遥想,大概就是这个缘故他们会走到一起吧?完全没有逻辑因果的推断,但她就这么认定了。
在遥的观察里,伏见最常出现的动作就是皱眉、咂舌,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注视着八田,八田的一举一动才是最能影响伏见那些动作的出现频率的存在。
“伏见和八田感情很好呢。”遥知道伏见不大可能会回答她,甚至有可能完全充耳不闻,不过这对她可没什么影响,她只当自己是在自言自语,“伏见对吠舞罗的好奇其实也就那么一些吧,只不过是一个不知道也不了解的存在而已,原本,根本就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
“可是伏见怎么会进吠舞罗呢?”遥自问自答的,似乎很不亦乐乎,“为了八田吧?你眼里只看得到他呢,重要到可以让你去任何地方的存在,只要你还能看到他。”
伏见原本的确是完全不在意遥在他旁边说什么做什么的。只是因为时间久了,习惯了她偶尔会坐在自己身边,她的话偶尔也会不自觉听进去几句。可是今天的这几句,实在有些刺耳,让他的眉头逐渐皱起。
“如果他眼里不再是你,你会怎么办呢?”遥说着这话时,她的注意力却不是在伏见或者其他人身上,而是有些麻木地看着多多良。自从安娜对他说出那样近乎预言的话后,他和她之间的关系日趋诡异,遥知道,对待自己这个妹妹,他介意的事情更多了。
“我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可我没那个本事让所有事情都只朝我想的方向走。如果有那么一天,如果是你,伏见,你会怎么做呢?”
伏见没有回答,不耐地咂舌,然后站起来就这么走了出去。
“哎呀呀,说错话了吗?”遥戳着自己的下巴,实际上根本没任何歉意。她不认为伏见会想不到这些,伏见是聪明人。她很想知道,聪明的伏见会做出什么选择,又能不能给她一些参考。
安娜跑来了遥的面前,又是那样注视着她。安娜的话不多,但是她看着遥的时候却总像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安娜无聊了吗?”遥改为轻轻戳了戳安娜精致的小脸,“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安娜又看了她一会,还是没说话,伸手拉住了遥的衣角。于是遥和草薙打了声招呼,小女孩就拐带了个更小的女孩跑出去了。
安娜的眼睛看不到颜色,走在镇目町的街上,她总是会时不时地把她的玻璃珠放在眼前,透过玻璃珠,她似乎能看到更多一些的东西。遥不明白安娜那样的能力是怎样运作的,她只管慢慢带着安娜走,既不妨碍她看风景,也确保自己不会把她弄丢。
遥带着安娜四处跑,在吠舞罗的大家看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大一些的女孩子照顾小一些的女孩子,看起来真的是很平常的道理,有些诧异的人大概只有十束。先开始他以为遥会有些避着安娜,因为他以为安娜的年纪会很容易让遥想到那时候的自己。不过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是多虑了,遥照顾安娜就和吠舞罗每一个人一样真心实意。
日子每一天都像是那样过的,每天见到吠舞罗的大家,每天出没在HOMRA,偶尔充当服务生,赚赚外快,然后就带着安娜跑出去玩一天或者吃一顿大餐。安娜在大家的照顾下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不吃东西,或者感觉不到饿之类,还在长身体的小孩子,她慢慢吃得多了,也表现出了一些喜欢的东西。大家都知道,这是好的现象。
可是不好的事情也同样发生了。当可能成为青之王的安娜选择放弃,选择成为赤之氏族,石盘在那不久之后选出了新一任的青之王。那没什么不好,或者该说,对吠舞罗而言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与不好的分别。
对吠舞罗来说,不好的事情,是伏见的背叛。这是有史以来,吠舞罗第一个选择背叛的人,他放弃赤之氏族的身份,投入青之王麾下。
原本就因为上一任青之王留下的氏族对安娜做出的那些事情而对青之一族不满的许多人,在那之后对青之一族的感觉成为了彻底的敌视与厌恶。赤青双王的力量属性本就相对,而且有着上一任两个氏族之间的瓜葛,虽然前一代赤青双王的事情和前青之一族的人做下的事情不该成为理由,但伏见的背叛,却成了那根导火线,激发了矛盾,赤青两族的成员就那么成了私底下的敌人。
八田是最无法接受伏见背叛的人,那个和他一直在一起,连进吠舞罗都是一起的人,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了,留下了他一个人。八田固执地认定伏见是叛徒要找他算账,却没想到周防、草薙、十束没有一个对伏见离开吠舞罗这件事做出任何决定,好像全不在意,他也只好不甘作罢。
对于这整件事,遥只能说伏见离开得果断。她佩服他能就这样离开,如果换做是她,她做不到,离开多多良,是她从没想过的事情。但是伏见的选择给不了她任何参考,这样近乎抛下一切撒手不管的事情,她只能羡慕。
在那之后,吠舞罗仍是吠舞罗,他们的王依旧是镇目町传说中的赤焰之王,吠舞罗的成员越来越多,赤之氏族越来越壮大。新加入的人不知道任何曾经有过的故事或者背叛,他们只是敬畏着王,拥护着王;原本就在吠舞罗的人则引导着这些新的吠舞罗成员们在镇目町里维护这个大家共有的国度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