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之李可怜成名记》我从不握初中男生的右手

9、第 9 番叵测

　　文龙浩虽然来得匆匆，但却不妨碍他立马开始评审工作。

　　他很少接触女团的训练工作，所以李可怜他们是第一次见到他也并不奇怪，他就少女们的疑问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就示意大家可以准备开始这次的预试。

　　跟在文龙浩身后的还有个大叔，但是文龙浩并没有向大家介绍他，他也没主动站出来跟大家打招呼，只是似笑非笑地站在后头。沈在元简单地跟他打了招呼，又让大家也跟他问好后，就没再多理会，然后那大叔就自己跑去坐到角落的音响器材边了。

　　李可怜心想，好像是这次帮忙控制音响的工作人员？

　　不仅李可怜在猜测，其他十人也是心思各异。李可怜四处张望的同时刚巧对上了雪莉的眼，于是她也就用眼神向她求证。

　　雪莉肯定地回以点点头。

　　哦……李可怜恍然大悟。原来是故意放个陌生人进来吓吓她们的，让她们误会这是个大人物，然后持续地对他的存在耿耿于怀，影响她们的心理质素，继而影响她们的表演质素，以判断她们是不是真能临危不乱。

　　高明啊！
　　李可怜暗叹。

　　虽然提到预试这词就让新团预备成员感到窒息，但其实整场考试的设备都异常简单，跟每月的月试差别不大。只不过这次的被考核成员被精简了，甚至连考核室也比月考的要大得多……哦对了，还有一个分别，就是后方落地镜的幕帘不再是公司艺人的宣传照，变成了蓝天白云。

　　评委老师只有两个，且故意选取了两位专业互不相干，平时也不怎么交流的沈在元和文龙浩，也许是为了保证基本的评分公平吧。虽然如此，但是两位评审都清楚，自己今日只是来走个过场，他们给出的评价对结果而言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最终的结果还是要通过录像，在会议室里通过会议决定。

　　所以比起自己的评分工作，两人更在意的其实是那摄像机是不是如常运行中。

　　这设备似乎似曾相见？李可怜暗忖，似乎去年她的入社面试也是如此啊。

　　摄影机一左一右闪着红灯，两位评审安坐在评审席打量着底下僵硬地站成一列的练习生们。他们是不紧张啊，可是不代表她们不紧张啊。

　　李可怜站在队伍的最右侧，旁边站着的是秀晶，秀晶显然也很紧张，此刻手正与宋茜的握得紧紧的，似乎在从宋茜身上获取支持的力量，在宋茜另一边还站着雪莉，同样也紧紧握着宋茜的手……宋茜自己显然也紧张，但是却回握她们的手，给予鼓励。

　　李可怜看到此景突觉心安。

　　再往旁边看去，大家皆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Amber的头发留长了扎了个小辫在后，善怜则站在最左侧，脸上挂着自己的招牌微笑。

　　文龙浩也没再拖延，“我们首先会考核歌唱，你们想唱的就出来吧。”

　　是的，这次预试没有所谓的次序规定，虽然统一规定了演唱曲目为宝儿的《Everlasting》，但是出场顺序完全由她们自己决定，大家可以自由地选择什么时候出场。

　　在文老师的示意下，音响大叔播放了早就备好的音乐伴奏，很简单的一段钢琴和旋，目的就是希望人声不会被伴奏所盖，他们想听到的是她们的演唱实力和对音乐的掌控能力，伴奏什么的能少就少。

　　当然，聪明人会发现，连出场顺序也成了这次预试的评分之一。

　　是不是第一个出场的就能成为香饽饽呢？是不是第一个出场就能在勇气分上加分？是不是现在就该出去呢？霎时有许多问号在李可怜头上飘荡。

　　大家都知道第一个出场的重要性。通常第一个出场的要承受的心理压力是最大的，先不说自己会成为整场预试的评分标准，表演完后还要等别人表演，过程中的漫长往往会让人不断地质疑自己的表演，更甚者，表演得不好就会被后来者居上，而自己刚才的表演则会被淹没。

　　顿时大家你眼看我眼，竟然没有人敢出去迎战。
　　想当然尔，没有人想做第一个。

　　“……”

　　空气里充满了为难的味道。

　　李可怜最不擅长应付这种踟躇的时刻了，她也不喜欢看到推脱的场景，所以打定主意便打算出列，那边站在一边的善怜也犹豫着是否要出列，看到李可怜抢了先机，她登时松了口气。

　　李可怜很喜欢音乐，她很喜欢与音乐为伍，但是她对自己唱歌这事一向兴致缺缺。原因很简单，她知道自己的声线在公司没什么优势。早前她还得意自己在月考成绩名列前茅，但是后来几个月她的成绩都没有再提升，她就知道自己的音乐路或许就将如此停滞不前。音乐老师对技巧的评分一向公平公正，所以她靠此拔得了头筹，可是同时也没改变她自己先天的弱势。

　　李可怜是传统意义上的女中音，甚至有点偏低音，跟其余十人相比，她的声音是最难改造成S.M专属风格的……想到这里，她不禁看了眼善怜，善怜是这里面学得最好的。李可怜很清楚公司对声音的偏好，不但选曲向来偏高音，就连课程也以高音为里程碑，越高越好。

　　金朝翰也曾在她第一千零一次挑战高音失败时告知她，“你不适合这里。”

　　……在上战场前才想起来自己是最不适合做前线士兵的李可怜突然想退缩回去。可是回头一看，大家都是一副鼓励的目光看向她，其中善怜尤为甚。

　　善怜对自己的歌唱非常有自信，她第一个唱绝对没问题。但是她的处境相对尴尬，跟李可怜不一样，李可怜要是第一个上场，她可能会成为炮灰；可是善怜要是第一个上场，她会让所有人成为炮灰。这才是善良如她踟躇于第一个出场的原因。

　　想明白了李可怜不由得觉得自己老了十岁。

　　“请先对镜头介绍一下自己。”文龙浩指了指两边的摄影机，“哪部都可以。”

　　这套路好像哪里见过？李可怜再一次暗忖，去年的面试也是这样。但是这次她没有时间准备，只能拼命回想去年她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

　　李可怜想归想，但是脸上却没有泄露一丝犹豫，向来她的脑内和身体行动都是分开的，这时倒派上了用场。“我叫李可怜，我生于94年，……”词穷了的李可怜盯着镜头发了会呆。

　　文龙浩以为她不打算说下去了，便提醒道，“请说长一点。”

　　李可怜眨眨眼，傻愣地看了文龙浩一眼，但过后还是乖乖照做，尽管对她而言这个要求太怪了，“我～叫～李～可～怜～我～生～于～9～4～年～”她把刚才的话原封不动地拖长来说。

　　文龙浩：“……”
　　沈在元：“……噗。”

　　见李可怜一脸坦然，文龙浩纠结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我……”
　　沈在元看出了文龙浩的窘状，于是出口帮忙解围，“你说说自己有什么特长吧。”

　　“嗯……”李可怜微垂头陷入了思考状态，“大概是腿吧。”

　　沈在元：“……”
　　文龙浩：“……噗。”

　　沈在元顺势打量了下李可怜，确实，就全身比例而言，腿还挺长的。他看，大家也跟着打量，而后现场爆发了一阵难言的沉默。

　　“咳咳……”文龙浩打断了沉默，“好吧，你可以开始演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