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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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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一声,像是发出了指令一样,天上的雨如泼出去的水一样,乌央乌央的。
早川凉子躲在被子里,这一天不用上学,而她却也不喜欢起床,这样的天气,最讨厌了。
“凉子,凉子?起床吃早点了。”屋外,传来名古屋稚空的声音。
“不吃……”早川凉子缩在被子里,用被子盖过了头,发出了如同悲鸣的声音。
“有生煎包哦,你也不吃吗?”
生煎包!吃还是不吃,这是个问题……一秒之后,床上的少女已经掀开被子,打开了房门,只是一打开房门,便吓了一跳,只见那少年拿着毛巾擦着头发,那服帖的头发上沾染的水珠在光线的折射下发出了对她视网膜来说是那么巨大的光芒,掉了、掉了,那水滴掉在了他的唇上,哇!他还抿了嘴,好……好性感……早川凉子仿佛第一次发现这个少年诱人的地方。
“怎么?想先吃我吗?”名古屋稚空坏笑着靠近。
“谁!谁想了啊!混蛋!”早川凉子脸色通红地跑去了洗脸。
坐在餐桌边上,早川凉子的脸依旧通红,而名古屋稚空却看得兴致勃勃,以往都是他在少女面前吃瘪,难得在一起后,他终于发现原来少女是那么地不禁逗,“等雨停了,要不要去街心公园散散心?”
“去哪里做什么?”少女却撇了撇嘴,显然是想起了路上的泥泞什么的。
“去重温定情的地方啊。”名古屋稚空笑眯眯地递给了她一个生煎包。
“啊呜……”少女虽然面色通红,但却沉默地一口咬下,她只管吃包子,别的才不要管呢。
“那么,对于早起冒着大雨下楼买你最爱的生煎包的我,有什么奖励吗?”
“唔?晚上帮你捶肩膀?”少女歪了歪头,似乎觉得自己想了个绝赞的主意。
“不够哦……”名古屋稚空慢慢地逼近。
“不……不可以啦,我、我刚吃完生煎包……”
名古屋稚空脸色一黑,他跟生煎包是居然是生煎包赢了吗?他直接一拉女友手腕,原本只是想要个蜻蜓点水的吻来调戏下她而已,现在却变成了狂风骤雨。
“唔……”早川凉子开始感觉到了呼吸困难,她忍不住手脚有些不安稳。
名古屋稚空从善如流地放开了她,大口喘着粗气,意有所指道,“我早晚会被你放的火给烧死……”
“啥?”早川凉子开口问道,但还没等到答案,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曼迪阿姨,有事吗?”
名古屋稚空不知道何曼迪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知道女友的表情有些慎重。
“曼迪阿姨,当初我问你让你考虑清楚的时候,你自己说是已经考虑地很清楚了,现在你却想打退堂鼓吗?那么,现在你是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早川凉子走到阳台边上,望着那瓢泼大雨,眼神有些发直。
“怎么了?”名古屋稚空凑了过去,有些担忧地问道。
“……”早川凉子转过头,没等对方看清楚自己的表情,她就把头依靠在名古屋稚空的肩膀上,“曼迪阿姨跟你爸爸吵架了,她现在在宾馆,要我过去陪她。”
“现在雨太大了。”名古屋稚空皱着眉看向了窗外。
最终,名古屋稚空拗不过她,只好把她送去了宾馆门口,才转身离开。
而早川凉子望着他的背影,没有告诉他其实曼迪阿姨还说了许多东西。
“曼迪阿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早川凉子一脸无奈地看着何曼迪。
何曼迪双眼含泪,哭哭啼啼地说了出来。
总归一句话,就是些很鸡毛蒜皮的事情,但何曼迪的症结所在大约是她还没有看开名古屋海生对亡妻的看重以及怀疑名古屋海生及他的助理,“这又关助理什么事?你不是说是助理喜欢他而不是海生叔喜欢她吗?”
何曼迪抿了抿嘴,“凉子,你不懂。”她已经几十年没有去爱一个人了,所以在爱情来临的时候,她真的很迷茫,更甚的也许是她还有婚前抑郁,所以……“我想回中国了,凉子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早川凉子倒吸了一口气,思绪一下子飘飞到了童年,那些因为她的名字而对她不友好的眼神,她拼命地摇了摇头,“稚空……稚空他在这里,我……”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和他到什么地步了?”何曼迪却出乎意料地皱起了眉,“我记得他明明不是你的菜,而且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上次你们是演戏,行啊,这小子手脚真快。”她的话里含着清清楚楚的嘲弄。
“曼迪阿姨!”早川凉子也皱眉望去,“我是希望你能够幸福的。”
“幸福吗……在眼睁睁看着你母亲跳河自杀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幸福了……”何曼迪却吐露出了一个惊天大炸弹,“海生是我们的学长,他也知道她。”
早川凉子瞪圆了眼,这才知道原来这就是何曼迪选择嫁给名古屋海生的最重要的原因,因为,他们可以一起缅怀她,一瞬间,她替自己的母亲感觉到了欣慰,可是却觉得一股辛酸扑面而来。“妈妈也会希望曼迪阿姨你幸福的。”
“说起来,你已经放弃报复那个男人了吗?”何曼迪幽幽地望了过去。
“……”早川凉子突然沉默了下来,“他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不是吗?被我们整得名望尽,现在只能跑去非洲当个所谓的亲善大使,我觉得已经够了。”
“那是因为你不懂这个人,他是那种不斩草除根,早晚会重新来过的男人。”何曼迪目光含火,愤然道。
“……”早川凉子的眼眸幽深,说话的声音似乎飘荡在空中,“他已经死了,今早的新闻。”一想到她早起开电视看到新闻的那一瞬,早川凉子说不出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那,毕竟是她生父。“曼迪阿姨你解脱了。”说着,早川凉子站了起来,“我知道在我20岁前我的监护权都在阿姨你那,但是……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是吗?”
何曼迪却置若恍闻,嘴里念叨着“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早川凉子带上了门后,只听得身后传来一声比一声凄厉的爆发似的哭声,心中不免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