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盯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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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蕤带着方律，也顺着人流往食品那边走。不过方蕤却不是走摆台间，而是顺着人流往四边走，四下里看。
这边的华禾商厦她可没来过几回，不知道仓库在哪里。既然想拿东西，自然是要拿仓库里的，好拿也多呀。
转了一圈儿，一楼卖的都是水果糖品及几个糕点屋，还有米面粮油和蔬菜。终于在糖品摆台和水果摆台中间看到了一扇门，上面挂了个帘子，写着闲人免进。不时地有商厦的人员进出，推着送货的小车。
方蕤冲着方律笑了一下，捏了捏方律的手。带着方律往二楼走去，二楼里卖的洗化用品和饼干和奶粉饮料之类的，另一半儿则是生鲜鱼类及现场做的熟食盒饭等。
三楼就不用说了，自然是床品服装衣帽和电器产品各在半壁江山。
拉着儿子来到了现做现卖的卖场上，看着刚刚出锅的各种炒菜，还有为种饺子包子烧麦，方蕤要了一屉烧麦，和一大碗羊杂汤，端着大托盘，拉着儿子坐到了人最少的角落里，找了一个桌子坐了下来。
方蕤看着四周的人，不时地传来人们咳嗽的声音。
突然，方律扯了扯方蕤的袖子，压低声音对方蕤说：“妈妈，你看那个叔叔，脸色好青啊，像昨天下的雨。”
方蕤顺着方律的指的方向一看，站在豆浆柜台前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此时的脸色一片青灰，正不耐烦地催促着现榨豆浆的工作人员快点。
卖货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正戴着卫生一次性的口罩在忙碌着。听着男子不住声地催促强笑着道：“先生马上就好，您稍等。”
“快点，我要迟到了。咳咳！”男子的话刚说完，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就传了过来。
“啊！妈呀，你咋的了？”卖货女人尖声叫着，眼前的男子一口鲜血喷到了柜台上，男人歪着身子往地上倒去。
男子喷血倒地引起周围买东西的客人一阵的惊叫，有人打电话叫１２０，却没有一个去用手扶那个倒下来的男人。人们围了一个圈儿，都在看热闹。
“让开让开！”两穿着保安制服的青年男子跑了过来，人们让开了一条道。
方蕤和方律借着人们让开的空当看到那个倒地的男人一动不动。方蕤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她可以肯定地说，这个男人昨天淋雨了，不过半个小时，就是一具丧尸。那青白的脸，还有吐的血，无一不说明男人的变化。
“啊？死了？这……”两个保安其中一个突然间叫了起来。
“啊！死人了啦！快跑啊！”女人纷乱的叫声，纷纷往外跑。只剩下几个男人还站在那里看着。
方蕤把羊汤和烧麦收进了空间里，拉着方律往二楼而去。有了第一个，马上就会有第二个，她可得抓紧时间多弄些东西。
看热闹有时候是会要人命的！
这个念头刚从方蕤的脑子里闪过，就听到一声惨叫：“啊！咬人啦。”
方蕤转头看去，一个女人的嘴狠狠地咬在身边正在水果摆台挑水果的一位大妈的脖子上。
那突出的眼睛，灰白的脸，还有嘴里露出来的尖利的牙齿，让周围的人一下子向四周挤去。
一时间，人挤人都想远离这个咬死人的女人。拥挤间，有的人摔倒在地上，还连不及爬起来，后面的人已经踏着他们的身体跑了过去。
方蕤这会儿想离开，却已经被阻住了去路。
只有通往二楼的楼梯还没有多少人。
拉起明显被吓了一跳的方律，方蕤快步往上了二楼。
楼下乱成了一团，不过大概还不知道楼下发生的事，二楼的人都很安静地选着各自己的东西，这让方蕤悄悄地松了口气。
随着方蕤上来的人也不少，人们一上来就吵吵起来：“楼下死人了，刚刚被咬死的。”女人们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本来还安静购物的人们都好奇地往楼梯处涌去，往楼上躲的人匆忙都往另一个通向后门的出口奔去。
这个时候，保命要紧，没人愿意呆在这出了人命的地方。
方蕤带着方律借着这个机会，快步来到了仓库的门前。四下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挑了帘子溜了进去。
仓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满满的一仓房的货物。
“妈妈？”方律抬头看向方蕤。
“进去，看看在里面听不听得到外面的声音，若是能看到就和妈妈说。”方蕤拉住方律，把他送进了空间。
空间里，方律站在原地，探头往外看。
方蕤一低头就看到自己身边平空就出现了一个带着调皮笑容的男童头，很诡异的一种感觉。
“好了，别胡闹，快进去，把东西都摆好。”方蕤冲着方律低声道，转身就进了仓房的里间。
方蕤一边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一边飞快地收起仓房里的物品。先可靠近里面不显眼的收起。看看收了一半的时候，才偷偷地从仓房里转了出来。
等到方蕤出来的时候，外面更热闹了。二楼的楼梯处，已经有警察守在了那里，跟随着警察的还有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
听了一会儿，方蕤才知道，楼下刚才的那个吐血的男人还没到醒过来变成丧尸的时候，就被１２０快速地带走了。而就在１２０要走的时候，楼上也有人发病，被一齐带走。
随着１２０的离开，警察也迅速地到达了现场，只是，和警察一起来的还有这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
没人看得清他们的长相，只知道守在楼梯口的几个人，已经把楼上和楼下的人都分开，并不允许人们离开。
方蕤看了看二楼的人，大概有七八十个的样子。人们都挤在一起议论着刚才发生的咬人事件。
而有一群人正在和守在楼梯口的那群吵闹着要离开，当然，吵的结果就是，警察朝天开了一枪。
方蕤躲在一边的摆台间，偷眼看着楼梯那边发生的事情。唇边带着一抹冷笑，这个时候，她们这些人怕是都得隔离之后没有危险才会被放出去吧？吵有什么结果，只会被看成了心虚。
果然，几个吵得狠的，都被警察带了下去。剩下的人见状都闭紧了嘴巴，看着防护们逐个地对她（他）们进行测量体温。
“大姐。”方蕤正专心地关注着前面的情形，却不想身边一个低沉的男子的声音响在她地耳边。扭头一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盯着她看。
“有事？”方蕤冷下眉眼，不悦地道。
“大姐，我看你刚才是从仓房里出来的。”男人笑着说。
“噢，然后呢？”方蕤淡然地问。
“大姐，你看刚才发生的事是不是就是网上说的末世啊，那咬人的是不是就是丧尸啊？”男人的脸算不上好看，却带着一抹狡猾，盯着方蕤的眼睛，道。
“你应该问专家或者警察吧？”方蕤看向正挨个给剩下的人量体温穿着防护服的人，对男人道。
“大姐你是在这上班吗？”男人的眼睛转了转，扫向方蕤手里提着的购物袋。
“大姐，你看。末世来了，你有空间，我们搭个伙呗。”见方蕤不搭理他，男人继续说着。
方蕤心头一跳，她有空间的事，一个陌生的男人怎么会知道。不过经历了一次末世的方蕤自然不会有太大的惊讶：“你小说看多了。”
“别呀，大姐。我就是这儿的保安呀，我可没看着过你在这上过班儿。可是仓房的地方却不是你们陌生人来的，你刚才进去之后，我可是看了。仓房里的东西可是少了不少啊，你说你没有空间，谁信啊。”男人继续喋喋不休地跟在方蕤的身边叽咕着。
“好，既然你想和我搭伙，那就先带我离开这里。”方蕤一瞬间，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
在这样的环境里，她不敢和这个男人起冲突，万一这个男人狗急跳墙的话，即使是现在无人相信，可谁知道会不会这些防护们有好信儿的，把她带走做什么研究的话，她不是白再活一次了吗？何况，空间里还有她儿子在呢。
“好，咱们可说定了。”男人得逞地笑着，向着方蕤打了个随着他走的手势，悄悄地从侧面慢慢地脱离了人群。
门外的天依旧是阴沉着的，跑面上的薄冰已经化开。不时地看到嗡嗡叫着的１２０和警车匆匆而过。而商厦的大门口，此时已经被几名警察守着，旁边停着几辆救护车，不时地可以看到有人被带着上了救护车。
“大姐，看见没，这商厦里的人现在都没好，肯定都得带走。”男人看着被一个个带上救护车的人们，对着方蕤冰冷的脸小意地笑着。
“我能出来，真是要谢谢你了。”方蕤笑着，“不知道接下来你想去哪里？”
“大姐，你能来这里收集物资，肯定已经有地方了是吧？就带着我去呗。反正我就一个人，我是跟定你了。我有的是力气，正好可以保护你，你只要给我吃饱就成。”男人的语气相当的诚恳。
方蕤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我一个女人家还真没有你们男人有力气，不过，既然想和我搭伙，那就要听我的。”
“这个自然，我王辉可是把命都交到了大姐的手上，咱能不听大姐的呢。你放心，遇上丧尸，我肯定第一个上去敲死他们。”王辉挨近方蕤，悄声道，“大姐不知道，我平时最爱看丧尸片了，尤其是爱看那个有爱丽丝的生化危机，太带劲了。”
方蕤心里一动，道：“虽然你有力气，可是咱们没有武器也没用啊。”
方蕤现在的食品收得也算够娘俩个吃上几年的了，何况空间里还能种地。
可是武器对于一个宅在家里的女人来说，还真是没有地方掏弄去。
“这个大姐你放心，我已经把商厦里的消防斧头拿出来了，就放在后门的门卫垃圾箱里，咱们走时顺路带走就成。”王辉一副淡定的样子冲着方蕤道。
“好，咱们就去招待所吧，我就暂时住在那里。”方蕤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盯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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