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防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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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蕤把小姑娘让进来，却没有让小姑娘往里面去。
“大姐。”小姑娘看了一眼睡着了的方律，道，“刚才老板打了电话来，说是要是人少的话，就关门。”
“关门吧，这好像也不用和我说吧？”方蕤疑惑地道。
“不是，因为我们这招待所已经归个人所有了，所以，一直都是用煤烧暖气的，现在只有楼下的一个客人和大姐你们母子两个。楼下的那位客人明天一早就要离开。所以，老板说，若是你同意的话，可以不再收你们住宿钱，但暖气就要停了。”小姑娘的脸微红地看着方蕤。
“你是说，你们要停下暖气？”方蕤问道。
“嗯，老板就是这个意思。”
“这屋子里不烧暖气，你认为人可以呆着吗？”方蕤皱眉。
“不是的，大姐，暖气是不烧了，可是，我们可以给你们拿一个电暖风用的，而且，还可以把电褥子给你一个。”小姑娘连忙解释道。“我们这暖气烧起来，一共三层楼，要是只有大姐你们一间房的客人，其他的的房间也都会暖的，所以，老板也是为了省些煤钱。”
方蕤想了想道：“你们没有煤了？”按理说不能，三层楼的招待所，每层的房间南北都算上，大概得五十来间。空调不划算，可是烧煤就很合适了。不过，想想这一冬天的煤，也不会少。十几吨还是应该有的吧。
“有是有，不过现在你也知道。咱们的煤好贵的，所以，才会来和大姐商量。”小姑娘很是不好意思地道。
“也行，随你们吧。”方蕤点头。打定了主意，一会儿一定要去看看煤放在哪里，在末世里，煤也是好东西。
“谢谢你，大姐，我这就把电暖风和电褥子给你拿来。”小姑娘一见方蕤答应，立即跑了出去。
没一会儿，楼下传来了关门上锁的声音，紧接着，敲门声响起。方蕤打开门，正是小姑娘拎着一个电暖风和一个电褥子：“对不起啊，大姐，谢谢你成全。”
“没关系，有了这东西，我们娘俩也冷不着。”方蕤收下了东西，看着小姑娘离开。
现在整个招待所里，变剩下四个人：她和方律，前台小姑娘和一楼的那位客人。
听到楼下的声音已经消失，方蕤也安心地把门锁好。把插头插好，打开了电暖风，另外把电褥子也铺到了床上，伸手把儿子抱着钻进了被窝儿。慢慢地闭上眼睛，心里想着：明天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呢。
雨在夜里九点多才变得小起来，方蕤半夜的时候起来看了一下。雨虽然小了，可是，仍旧在下。方蕤叹了口气：今天什么都不能干了，只能在这里瞪眼看着外面的雨发呆。
虽然方蕤可以戴着头盔，穿着雨衣出去，可是，她不敢。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还是因为雨天的空气才使人生病的。她不敢冒险，没有了她，儿子怎么办？
上一世，她可是和儿子一夜的好睡。因为白天下雨的时候，她可是和儿子都猫在家里的。
原因请病假，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就是觉得心里难受的很。直接在中午把儿子接回来之后就把病假给儿子请了，要不然的话，她晚上没办法去接儿子回家。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阴沉沉的，还是没有开晴。
方蕤起来，看看儿子睡得红扑的小脸儿，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摸了摸暖气，果然已经冷了。起身洗漱后，走下了楼。
前台的服务员已经打开了门，外面的路况也看得一清二楚，果然路面已经结了一层青色的冰。
马路上的车辆很少，每一辆经过门前的车都开得小心翼翼的，慢得就像是老牛拉的车。
小姑娘看到方蕤下来，笑着道：“大姐早啊。”
“早。”方蕤笑着点头，“快要换班了吧？”
“嗯，不过，看样子也不会有人再住进来了。每年这个时候住的人挺多的，不过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人太少了。要不然的话，老板也不会把暖气停了。”小姑娘笑着说，“大姐这是想出去买东西？要是平时用的，那边是个小超市，里面什么都的，我们这边住的人都去那买东西。”
“谢谢。”方蕤点了点头。
那间超市她知道，是四合这边最大的一家超市。只是，那是私人开的，根本就不可能像在大兴一样任她取用里面的东西。
现在她的手里还没有武器呢，以后怎么办？即没有钱也没有权，武器对于她一个靠写作谋生的女人来说，真的是太难了。
正说着，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后面走了过来。
“于叔，你回家啊？后院都弄好了？水放了吗？”小姑娘热情地问。
“都弄好了，后门我也拴好了。我过完年再来，老板说了。”男人笑着冲小姑娘挥了挥手，转身出了招待所的大门。
小姑娘笑着对方蕤道：“于叔是我们招待所烧锅炉的，我们老板昨天就说可以放假了。不过大姐你在，我们两个前台还是要值班的。”
“噢，是不是我得离开呢？”方蕤可不想走，她还想要后院的煤呢。
“大姐，你别误会，老板让我们值班就是不用再开门了。我把后院的小门钥匙一会儿给你一把，你要是出哪里，就走那个小门。我每天过来看一眼就行。”
“那好，一会儿我还真得出去一下。不过，后天我就离开。”方蕤点了点头。
招待所房间里没啥东西，除了被褥，明面上什么都没有。招待所只管住宿，不管饭的。大概这也是小姑娘敢把钥匙给她的原因吧。
“那行。”小姑娘把一枚钥匙给了方蕤，方蕤接过小姑娘递过来的钥匙，转身上楼，看来，她得和儿子趁着现在的人们还没有发病的时候，赶紧出去准备些物资。
雨过之后，就是寒冷。再过两三天，就要下雪了，这场雪下多长时间没有能预料得到。方蕤却知道，这场下了整整近半个月，几乎让她和儿子没有在大雪中挺过来。
因为那个时候，市里的暖气供应已经全部停下，电在下雪的第五天也停了。一大群人都围在一间屋子里，只能以烧木头取暖。
如果她有煤的话，岂不是可以挺过这场大雪。现在煤是有着落了，接下来就是寻找武器。接下来住的地方她也看好了，只要费些力气，还是不成问题的。
从四合大桥往西再走百十米，两侧都是新建的二到三层的独楼。可惜住进人的很少，一般都是写着出租的牌子。有几家酒楼因为经营不善已经倒闭，大门紧锁，酒楼的窗户上写着出租出兑。那里将是她和儿子暂时的住处，现在就差把煤弄到手。
回到房里，儿子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和儿子把空间里的饭拿出来吃了。简单地收拾一下就下了楼，告别了小姑娘。两个人顺着大桥往南走去。
“妈妈，我们去哪里？不再买些物资吗？”方律戴着毛线帽子，把小脸都围在了里面，只剩下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
方蕤围着毛线织的大围巾，戴着加厚的皮手套，牵着儿子的小手。认真地道：“咱们现在就是要去买东西啊，不然的话，末世来了，咱们就饿死了。”
“嗯，我知道。”方律握紧了小拳头，“一会儿多帮妈妈多拿些，我这里还有压岁钱呢。”方律拍了拍自己的羽绒服口袋，冲着方蕤一脸得意地道。
“好。”方蕤看着儿子的笑脸，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现在商场里人肯定很多，你就到空间去帮妈妈整理好不好？”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今天一些人就该出现症状了，她只能趁着乱的时候多弄些物资进来。
“好。”方律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路上的车走的好慢，公交车更慢得像是牛车一般。连出租车都不敢快走，而且，很明显，今天出门的人很少。
方蕤站在桥头，看着斜对面的一家同生堂大药房的门口。门口人出人进的，好不热闹。
“看来，昨天夜里真的有变化了。”那些青色的雨就是灾难的源头，只是昨天淋雨的人一般都逃不过吧。
路上的冰很厚，几条大马路上正有人往路面上撒除冰剂。方蕤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上午九点了，离这里最大的商场就是华禾大厦，那是一栋仅次于大兴商场的卖场。
不过，华禾商厦只有三层楼，卖的品种虽然也挺全的，只是没有大兴的牌子多。而且，名牌的东西更是比大兴少得多的多。
带着方律，方蕤匆匆地赶往华禾商厦，商厦此时的人还真不少。
方蕤把头盔从包里拿出来罩在了儿子的头上，带着儿子往卖场里走去。
方蕤走的不快，仔细地看着商厦里的人。
人们都匆匆的，人虽然多，可是却没有往日大声说笑的动静。都在低声地议论着什么。
“王姐，你说这是不是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我对门家的今天早上就被带走了，我儿子一早就没去上班，只让我出来买东西，米面吃的，多买点，你说这是咋回事？”
“哎呀，我咋知道。我儿子不也是，今天一早上班就跟我说，让我赶紧来买东西存着，他还要去订什么钢门要把我家的门给换了，你说这不是有钱烧的吗？”
“嗨，现在的孩子也真是，看啥信啥，有啥丧尸啊。那不都是外国人闲着没事儿乱编骗咱们孩子们的钱吗？”
“别说了，你看今天一大早的人就这么多，咱们还是赶紧的买东西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别真的到时候买不回去就糟了。”
两中年女人说着，分头匆忙去购物。
方蕤听着两个中年大妈的对话，看着周围一些匆匆奔向摆台之间的人影，她心里却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有意识不对的人还是有的，人们的防备之心还是挺大的，这样最少不会在第一时间饿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防备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