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啥&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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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梁意没有在这个别墅多呆，在接了一个电话后他便向楚亦凌解释，说公司有事处理要离开了。
楚亦凌大度挥手放人。
这人走了他还轻松些，不知道也就罢了，自从猜测出这人的身份之后，楚哥在车里就再也没坐得安稳过，屁股底下跟针扎似的。
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喝着香醇的绿茶，楚亦凌心思却不在这满室的高端配置上。
他一边浅浅的啄着茶水，眼睛一边四下转悠，试图先熟悉地形。
全凭了成长环境和性格原因，这厮内心活动再丰富，面上还是能滴水不漏，一丝不显。因此，只要不说话，要伪装成“高端大气”的齐四爷他还是堪堪能混过去的。可是，他面上再能装，也伪不来一个真正齐四爷的芯子。
一旦涉及齐家的事或者他们公司决策之类，甚至是他没注意到的一个小小的生活细节，也随时都可能暴露。
这世界上没有傻子，不存在那种一个傻笑“呵呵，人总是会变的”，然后就能糊弄住所有有心人的情况，至少，这种方法在齐家奏效的可能性很小。
楚亦凌现在很愁。十分忧愁。
比被人怀疑性格大变，他更愁的是另一件事——他要快点找机会确定自己的情况。
如果他的身体还在自己家里好好睡着那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万一他已经死了，或者被别人发现身体，以为他已经死了……那才是噩梦！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老管家却带着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老爷，”管家躬身，声音低顺，“乔先生来了。”
将来人带过来之后他就很快离开了。
楚亦凌眼珠子转都不会转了，捧着茶杯子在眼前，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马丹啊！管家你也太随便了，这随随便便领个人过来说是X先生，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谁知道这个X先生是个什么身份，干的是个什么事？！谁知道老子要怎么应对他，是笑还是怒是冷淡还是鄙视？！而且要怎么称呼啊，像这样身为长辈的难道不是称年轻人为小X，可是要是他们没那么熟怎么破！！！
还好，老天没有太过为难他，而且他因为不知道作何反应而没有反应好像误打误撞做对了，那男人看他冷淡到几乎是无视的态度毫无异样，好似习惯了一般。
“先生，您交代的事办妥了。”男人很是礼貌的开口。但从这个称呼楚亦凌却知道，这男人恐怕是齐驰骛的得力手下。至少，他绝对是属于齐老爷子的人，而不是衡宇集团员工或者外聘的事务所人员。
那位乔先生站在楚亦凌所坐的那一侧沙发扶手边上，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厚实的文件袋轻放至桌面上，显然里面有不少东西。
“先生，您要查的那位，这些年的基本情况都在这里了，”男人说着，似乎迟疑了一瞬，然后又道，“那位似乎也是……”
楚亦凌端着茶杯子看着男人的动作，听他停顿下来，他不由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在男人眼中显然不是这么个无害单纯的意思，他忙低下头，然后小声但清晰地说道：“那位好像和大少爷一样都是……”他顿了下，换了个委婉的说法，“对男人感兴趣的。”
他说完就深深地低下了头，本以为老爷子会发怒的，可是没想到等半天都没等到老爷子一点反应。
殊不知，此时楚亦凌也是风中凌乱，他，他得知了什么样的秘密？！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知道的太多了！0-0
齐家大少爷竟然是个GAY！而且还有个什么那位这位的搞不清楚是哪位的也是！
这要让A市G圈的人知道，得有多少人上赶着扒裤子送上美臀！！！
………………
半晌，楚亦凌平复了情绪，然后朝男人淡定的点点头，声音没有一丝波动，“好，我知道了。”
乔木愣了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老爷子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此事略过了。转而再一想，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老爷子对同性恋这个事情的接受度已经被大少爷磨练出来了？
不过脑子转着各种念头，他面上还是一副恭谨安静的样子，在发现老爷子没有更多吩咐之后，他便识趣地离开了。
楚亦凌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好一会儿。
在那个眼镜男人离开之后，他突然想通了一件事，也清醒地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是齐四爷！他这个身体的身份位于这个家的金字塔顶，就算有人对他有点啥意见建议也得憋着。
他不必偷偷摸摸去自己那个租住小区，他说要做什么还没有人敢质疑，也没有人能要求他给出做一件事的理由。
既然担心会被齐家人发现自己的身份，那他就尽量避开齐家人，集团权利已经交给儿子六年，他完全可以不去过问公司的经营运作。大病一场，他有足够的理由找一个环境优美且不会被打扰的国外胜地休养，至于自己的身体，如果老爷子在自己身上，那就带着他一起出国，直到找到互换的方法。如果身体陷入休眠，那就暗地里出钱将他放在医院照顾，并且寻找换回自己身子的办法。如果身体死了……QAQ不可能……他一定要找到换回去的方法！
***
老爷子派人“关照”楚亦凌，齐梁意自然也收到了这个消息，他气得眉毛一皱，冲着坐在对面的俊美青年道：“看看你做的好事，老爷子面都还没见呢，就先闹出了这样的事情！”
青年皱眉，才要张嘴说些什么，就被旁边长相漂亮的妇人打断了，“自己就没尽过教育的责任，倒会怪孩子了。怎么，你是嫌我们给你丢人了？只会骂他算什么本事，孩子现在一心改正你看不到，一心上进你也漠不关心，你要是真为我们娘俩想，就给光光想法子进齐氏啊！”
说着，那美妇人抹起了眼泪，“对啦，人家齐氏还有个大少爷在呢！光光比不过人家，活该每天跑那个小公司，给人点头哈腰做个小职员！还要因为个行为不检的公司前辈背黑锅，为生存忍受那种变态的骚扰，还不能撕破脸，为什么，不就是没背景没地位嘛！这些年，咱们受的这些苦还少么！”她说着，抱着身旁的青年哭起来，那样子看着心疼的不行。
青年本来神情还有些不自在，但听到妇人这番话后，也变了脸色，他将头偏向一边，显然对他们话题中谈论的对象也抱有不满和怨愤。
齐梁意看到这母子俩的神色，也不再说什么，毕竟是他对不起他们，让他们受了这20年的苦，对他们，他硬不下心肠也无法理直气壮地斥责。
想到另一张神色冰冷的面孔，齐梁意咀嚼的动作一滞，口中的食物似乎都沾染了苦涩，那个孩子，他更加无法坦然面对。他实在是个失败的父亲。
静默片刻，他打断这对母子的哭哭啼啼，“好了好了，我知道光一是个好孩子，这件事我去跟老爷子解释。过些天老爷子身体好些了，我就带光一回老宅去见见他老人家，毕竟是亲孙子，这么多年流落在外，老爷子怎么也不会让孩子继续在外面受苦的。”
漂亮的女人听了这话，才渐渐收了哭声。虽然对这个结果她并不满意，但是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的，首先儿子能进齐家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些，身在齐家大宅的楚亦凌“老先生”当然是完全不知道。
下午造访自己家时，他发现情况是他所能预料到的最好的一种——他的身体已经被母亲发现送往了医院。
没有不明不白的死去，没有被另一个灵魂占据，没有可怜地在租房内变成一具干尸。果然这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能感应到他出事了的只有母亲。
于是跟随的几个人惊恐地看到他们老爷子似哭非哭一脸感动地站在一间病房外面，隔着门上的玻璃窗看人家母子情深。
然后老爷子一抹脸，转身离开了。
一群人云里雾里，老爷子这是唱得哪一出？！
据说后来，A市第二人民医院收到了一笔钱，言明用于那位1309号病房的病人的后续治疗。
而对知道这件事的人，老爷子一律以“令人感动的母爱”作为行事动机，让人点头表示了解的同时又百思不得其解。
老爷子对慈善事业确实一向大方，可是这样有针对性的帮扶实在少见，这对母子是凭的什么得到老爷子的青眼？
当然这是后话，此时谁都不知道老爷子对那对母子究竟抱持着什么态度。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啥&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