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卧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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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案件和之前几次有所不同。
之前的案子就算再怎么没人性，也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大张旗鼓过。就算有苏格兰场的黄色隔离带，也仍然有许多普通人围在教堂的四周，义愤填膺地看着那用血刷成红色的教堂，以及墙壁上的黑色单词——上帝、漠视、人类。
这样的词语再配上那鲜红的底色，简直就是在冲击着人类的视觉。数不清的市民要求苏格兰场尽快给出一个结论，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的信仰受到这样的冲击。这样的群怒让雷斯垂德几乎一整天都躲在教堂里调查案子，根本不敢踏出教堂一步——他刚刚可是从窗户里看到外面的人手上都拿着点什么东西（比如装满水的瓶子）在等着他呢。
……
这样的高关注度，除了让雷斯垂德不敢出去之外，也让夏洛克和约翰有些难以进入。
约翰看着被围了四五圈的教堂，皱了皱眉。
“看来这次查图确实达到他的目的了，”约翰站在人群外，看着眼前的满脸怒容的群众，忍不住说道，“你说雷斯垂德该怎么办？”
“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洛克一脸冷漠地说道，“这是迈克罗夫特该想的事情。约翰，跟我过来，我知道有一条下水道是通向教堂内部的。”
言下之意，我大嫂又不是我老婆，我管他干嘛。
“……”
约翰被夏洛克的冷漠弄的有些无语，不过他很快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了。因此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总之等到夏洛克和约翰两个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被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原本准备用来对付雷斯垂德水瓶全都对准了人群中间的两人。
走下水道的计划彻底破产，约翰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该高兴一下。
……
“夏洛克·福尔摩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激动地透过老花眼睛看着夏洛克，“你就是夏洛克·福尔摩斯！我在报纸上看过你的照片！”
那个男人开了一个头，其他人顿时也嚷了起来。
一只手冷不丁地抓住了约翰的胳膊，手劲儿大的惊人，让约翰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挥开那如同被鹰爪抓住的钳制感。
“约翰·华生！”一个闷闷的声音在约翰的耳边响起，让他生生忍下了抬臂的欲望，“我愿意付出我所有的钱！只要你将这个令人厌恶的、恶心的、混蛋找到！并且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我会的，”约翰往夏洛克的身边靠了靠，试图躲开那个老妇人暴着青筋，散落着些老人斑的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约翰总觉得这个老妇人的话好像有哪些地方不对劲，但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究竟问题出在哪里，最后只得归结为自己被这样的场景弄的太敏感了，“夏洛克？”
约翰的喊声让夏洛克的视线转了过来，随即发现了约翰的窘境。他看着那只手，又看了看那个老妇人的眼睛，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扯着约翰的手臂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随即扫他视了一下围着他们的人群，几乎不等约翰反应过来，就微微低了低头，在约翰的唇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
一瞬间，整个场面安静的可怕。
咔嚓——
不知道是谁率先按下了快门，但是等其他的围观群众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快被记者们的闪光灯闪瞎眼睛了。
而此时的夏洛克和约翰，也成功趁着人群们的怔愣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中心突围了出来，让意识到他们消失了的人群只能看着两个人径直穿过隔离带走进教堂的背影。
一瞬间，教堂外的围观群众的怒气值达到最高点，愤怒地叫嚣了起来，让负责外场的苏格兰小伙子们……和某位女士感到压力山大。
……
而已经跟着夏洛克走进了教堂的约翰也有些恍惚，事实上他对刚刚发生的事情的诧异不比其他人少，直到闻到满鼻子的血腥味，才让他回过了神。
“那个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夏洛克一直观察着约翰的表情，见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便直接接过了话茬，主动解释道，“那些记者们对我们的新闻也十分感兴趣，所以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们在闪光灯的保护下离开那里。”
“……”约翰想说的话顿时被夏洛克噎住了，让他又停顿了两秒，才问道，“这就是你的全部理由？”
夏洛克飞快地瞟了一眼约翰的脸色，“……大部分。”
“那剩下的理由是什么？”约翰本想深吸一口气，但是还没等这个深呼吸开始，他就几乎被血腥味呛得咳嗽起来。
出乎意料的，夏洛克这次并没有直接地回答约翰的问题，而是带着约翰熟门熟路地往里走着，“约翰，你在问你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是的，”约翰转头看着夏洛克，“但是我想听你说一遍。”
“不。”夏洛克直接地拒绝了约翰的提议，“约翰，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需要一些线索。”
“……好吧，”约翰犹豫了两秒，对生命的敬畏让他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而开始和夏洛克一起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试图寻找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你觉得查图会留下什么线索？”
“不知道。”夏洛克又带着约翰转了一个弯儿，终于看到了一脸崩溃状的雷斯垂德，“有什么线索吗？”后一句话是向雷斯垂德说的。
“我不知道！”雷斯垂德显得怒气冲冲，“但是你们两个刚刚是怎么回事？还嫌那些报社的新闻不够多吗？”
“不，我只是觉得我们的新闻也许能帮你抢一些这个新闻的版面。”夏洛克一脸“快来跪谢”我的表情说道，“尸体在哪里？”
“全都在里面，”雷斯垂德显然没有被夏洛克说服，但是此时的情景，让他不得不忍下怒火，让出来一扇门，“一共三十多个人，索性这个教堂的面积不大，要不然我简直不敢想象我看到的会是什么情景！那些恶心的蝙蝠真是让人想吐。”
“这些不是吸血鬼做的。”夏洛克说道，“血液对于他们来说是食物而不染料，所以他们大概只负责把人带过来，而不是粉刷墙壁。”
“那还有谁能做到这个？！”雷斯垂德被说的愣了一下，瞬间又怒了，“不是说查图不能用法术吗？！”
“对。”夏洛克蹲下身体检查着一个离他最近的尸体——那是个男人，“但是查图最近接受了莫里亚蒂的实力，所以多的是人帮他效劳。”
约翰被夏洛克说的心里一凛，瞬间想要回去将莫里亚蒂痛打一顿——虽然这件事情看上去跟一直窝在贝克街221B沙发上的莫里亚蒂没有半点关系。
……
接下来，夏洛克几乎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将整个教堂翻了个底朝天，太阳从东边移到了西边，又沉下了地平线，可夏洛克就是半点线索也没有找到。
“这不正常！”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之前放尸体的地方——那些尸体已经被移走了——夏洛克看着前方的十字架，脸上满是恼怒的表情，“查图不可能什么都不给我留下的！”
约翰抱着手臂站在夏洛克的旁边，看着夏洛克的表情，忍不住说道，“夏洛克，冷静点，你……你是不是忽视了什么？一些你认为不重要的东西？”
“比如？”夏洛克的声音很烦躁。
“……我不知道，”约翰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跟上夏洛克的思考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比如一些很容易在教堂里出现的东西？十字架？座位？忏悔室？或者……”
“不，不，不，不是！都不是！”夏洛克大声地吼着，像一头困兽一样原地转着圈儿，“这根本不可能！查图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拉拢我的机会！他缺一个帮他……”
夏洛克的声音猛地顿住，脸上露出了那种如梦似幻的表情。
“夏洛克？”约翰早已清楚这种表情代表着什么，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夏洛克的胳膊，因为想要听到夏洛克接下来的话而有些激动的微微屏息。
“他不需要拉拢我。”夏洛克轻声说道，“因为他一直有一个帮他思考如何对付人类的大脑。”
“什么意思？”约翰的眸色一深，几乎问话的瞬间就明白了夏洛克的意思，“莫里亚蒂……”
“对。”夏洛克说道，“莫里亚蒂从来就没有背叛过查图，他是卧底。”
一瞬间，约翰和夏洛克好像都丧失了语言能力一般机械地站着。
“天呐……”约翰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哈德森太太还在家里！”
“不，莫里亚蒂的目的不在哈德森太太。”夏洛克否定了约翰的想法，“一定还有其他的理由能够成为莫里亚蒂住进贝克街的原因！”
短短的五秒钟，夏洛克已经在脑海里将莫里亚蒂来到贝克街之后的事情全部都过了一遍——
但是他一丁点都没有发现莫里亚蒂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卧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