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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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扬集团二十六楼。
“笃笃”两声，玉兰推门而入：“苏氏送来的资料。”
齐翱天从如山般堆叠的文件中抬起头来，看着玉兰将资料放在桌上，一会又走出他的办公室，再端进了一杯新煮的咖啡，不由得眉开眼笑，舒展了一下筋骨，身体压后靠到了椅背上。
玉兰微微笑：“苏氏的资料整理得比较齐全，我刚才看了一下，已经把几个要点圈出，不会很费工夫了，也好教你略松一口气。”
齐翱天端起咖啡杯，凑近杯口，满意地摇摇头。小嘬一口，才抬头笑道：“Okay，你审过，我就放心。玉兰你真是太好了，这样贴心、仔细。若没有你在，今天这些个文件，我的泪足以填满太平洋。”
玉兰抿嘴一笑，道：“多谢谬赞。但我还是节约一些听二少甜言蜜语的时间，不打扰您务公。齐太定的五点，您加紧先处理文件吧，再迟到她可要生大气了。”
齐翱天嘟哝一声，“真狠心，间谍”，放下咖啡杯。玉兰笑着转身告退，齐翱天突然又叫住她：“对了，脚没事了吧？”
玉兰回头，轻声诧异：“嗯？”
齐翱天手指指了指玉兰的右踝，玉兰这才会意：“已经没事，多谢挂心。”
她见齐翱天点点头，便报以一笑，不由忆起了前一晚假扮玫瑰时和齐翱天的对话，忍不住觉得好笑。
齐翱天反应也是极快，一见玉兰神色微变，似笑非笑，也跟着绷起了脸佯怒：“玉兰，你脑中想到什么不好的念头。”
玉兰憋笑摇头不语，齐翱天道：“那可是个多大的罪名。玉兰，你在家中培植了这样的攻击势力，存心要我寝食难安。”
玉兰轻笑：“二少过谦了。二少向来意志坚定，铜墙铁壁，怎么会为这么个称呼而苦恼。”
“你又讽刺我，真教我伤心——”齐翱天晃动着咖啡杯，幽怨不已，“但你那妹妹，说起来，比你更要不近情面得多。你可知道那样说话的人，偏偏和我最亲爱的助理长得一模一样，我怎能再保持平心静气——”
齐翱天几分苦恼，皱眉思考状：“玉兰，若不是你煮的咖啡多年如一日的让我无可挑剔的喜欢，我真要怀疑你对我其实心怀不满久已。”
玉兰忍不住一声轻咳。
“二少明鉴。言论自由。家妹以前惯做了记者，耳濡目染的都是俗事俗物，以致无法欣赏二少的风雅，倒并不是存心粗言鲁行……”
齐翱天满眼期待，玉兰抬眼思索，抿嘴笑。
“呃——那个，好吧——我声明与她的审美撇清关系。”
齐翱天眼珠子转两转，鼓起腮帮子：“这才像话，我就说她的用词绝对不适合形容我。喂——玉兰你说，哪有我这样英俊潇洒的猪。”
“正是，正是。”
玉兰点头再点头。
齐翱天说：“对对对。”
玉兰凝眉再思考：“不错不错，绝对没有。”
齐翱天伸手指着玉兰，自己也忍不住大笑：“玉兰，你真是太调皮了。”
他笑得岔气：“还有你妹妹——齐花猪……亏她想得出来……也，太不雅了吧……”
齐翱天摊好文件继续批阅，又抬头笑，点点头道：“你们姐妹俩真像，长得一模一样，又都是这样的伶牙俐嘴。可偏偏截然不同的气质，却又叫人怎么也错认不了。”
* * *
半山腰的别墅，茂盛的灌木丛围簇着，褐色的铁门缓缓拉开，一辆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驶入。
小花园里，一位中年美妇正在往餐盘里摆放甜点，一双手臂从她身后伸来，围住了她的腰，美妇微微一笑，将手中夹着的一块小甜点向后一送，塞到了来人的嘴里。
“妈咪，你真疼我。”
齐翱天放开中年美妇——齐太，一旋身坐到了小餐桌旁的椅子上。一边咀嚼着甜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
齐太笑：“谁让你每次回家，都嚷着要吃我亲手做的甜点。亏你这么大一个男人，就喜欢吃甜食。哪天你再不听话，我就去记者面前爆料。”
齐翱天捏起一块糕点，又抛进自己嘴里，惬意地靠在椅背上，笑道：“这点您放心，恐怕要叫你失望。这点爆料，哪有我的绯闻来得值钱。记者睬也不睬您。”
齐太一个爆栗敲在齐翱天的额头，笑道：“你这坏小子，就知道气你妈。”
“我的好妈咪……我这不是乖乖回来接受您的拷问了么？”
齐翱天懒懒地伸一下腰，指着大厅内整点钟声传来的方向，笑道：“惜时，守信，坦诚。模范儿子，无可挑剔。可是——”
齐翱天笑：“社交圈里哪家千金的资料不被您收罗囊中。妈咪，我很怀疑，我真的有需要介绍详情的必要么？”
“那么……”齐太抿嘴，优雅地坐到餐桌另一侧的凳子上，“儿子，你就直接告诉你妈咪，你什么时候带白家千金回来见家中长辈？”
齐翱天耸肩，无辜道：“坦白地说，妈咪啊，您儿子和她交往不过一个礼拜。这么快就见家长，您难道不怕吓到您的未来儿媳？”
“未来儿媳，哈哈。”齐太笑，“没想到真从我儿子口里听到这几个字。”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指着迪斯尼动画片，非要娶里面的白雪公主……早知你这么多年口味不变，妈咪早帮你准备好一打由着你挑——你这花心的坏小子，却非要惹那么多绯闻，走这么多弯路让妈咪生气。”
齐太佯怒着拍一记齐翱天的脑袋，立刻又满脸欣喜，笑眯眯，选了一块最可口的甜点递到齐翱天面前：“不过白筱薇自然是上佳的人选，乖儿子你没让妈咪失望。妈咪疼你，说，什么时间合适见家长？可要妈咪帮你？”
齐翱天含笑：“您相信您儿子——那个，这么正式的大事，至少要等我征询过白董白太的意思。至于具体时间么——”
齐翱天大略想了想：“按部就班，我想给筱薇多一点适应过程，免得她觉得我不够尊重她。妈咪，呵呵，你可也得按捺住你雀跃的心情。”
齐太大笑：“儿子，你真教我刮目相看。按部就班……这样的词汇。哈，看来玉兰说的不错，你真是要改性了。”
“呃……妈咪，你不公平嘛。”齐翱天蹙眉隐笑，将嘴撇在一侧：“你儿子明明这么乖，又这么坦白，你却在他身边安插眼线。”
“哈哈，谁让你自己默许呢。但我却不信，你背后会没有少使坏。”
齐太笑：“我瞧玉兰，倒是帮你的居多，别以为我不知道。总帮你瞒着那些点小桃花事，我是放心她，才由着你。这次你一副愿者上钩的模样，她才正而八经地来帮你讨我的欢喜。”
齐太说着，伸手拍开齐翱天缓缓抓向碟子的爪子。
“不然你这个坏小子，一天换一个绯闻对象，老没个定性。你妈咪我见你一次就扒你一次皮，哪有你的甜点吃！好了——现在也不许再吃，留着肚子吃妈咪给你做的笋片汤。”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4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