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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猫朋友 ...

  •   *第一人称
      *一切架空
      *索特(原创人物)
      *弗兰德(猫)
      *主铃酱
      *灵感来源于树皮君的梗
      *特别鸣谢:@树皮法师

      猫朋友

      文/司南

      我坐在房间里看报纸,窗外正下着小雨。忽然听到家门被打开,门锁发出咔嗒一响的声音,我急忙走出自己的房间边大喊边穿过玄关。

      我走到门口,发现她已经出门了,只留给我半个背影——有一半被楼梯挡住了。

      “铃,记得拿伞!”我喊道。

      “我有带着!”她停下脚步回头给了我一个回答。看到她扬起手,手里拿着我那把淡绿色的雨伞,我瞬间放下心来。

      于是我返回房间继续看我的报纸,直到她回来了以后才再次走出房间。

      看到她的一瞬间我感到无奈涌上我的身体,我一手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一手指着被淋湿的她怀里抱着的狼狈小家伙,发出“恩——”的长音,在脑子里思考该怎么把自己的话说出来。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腋下夹着我的雨伞,双手抱着一只脏兮兮的猫。猫和她都有一双漂亮的蓝眼睛,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我的太阳穴痛得更厉害了。

      “恩——小姐,你给我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儿。”

      “它叫弗兰德。”她高兴地把猫举到我面前,腋下的雨伞一下子掉在地上,她慌忙低头望了一眼雨伞,大概是想要把它捡起来,可因为双手都抱着猫的关系,她发现自己抽不出手来去捡雨伞,只好冲我尴尬地笑笑,还吐了吐舌头。

      “好吧,那,你怎么淋湿了呢?”我耸耸肩,走到她面前弯下身子去捡雨伞。她的声音顿时小下去了,她说:“雨下得不大,我就……”

      “你就懒得把雨伞撑开了。”我接着她的话,把雨伞牢牢抓在手里,抬起头去。就在我抬头的时候,弗兰德——她的猫朋友,撒了一泡尿给我当做见面礼。

      我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呢,温热骚臭的液体就从顺着我的脸往下流了。

      嘿,这小畜生!

      “哇啊……对、对不起!”她急忙不停地向我鞠躬道歉,弗兰德随着她鞠躬的动作一晃一晃地,“喵喵”地叫起来,还把头偏开了(它的头之前是正对着我的),十分不屑一顾的模样,它的叫声好像是在劝她:“喂,别傻了,这老家伙不会把我怎么样。”

      好家伙,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带着一身猫尿愣在那里,哭笑不得。

      之后我去结结实实洗了个澡,用那种要搓掉自己一层皮的洗澡方式。

      洗完后我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看报纸了,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我觉得自己用自虐的方式洗澡都还没把尿骚味去掉,那泡猫尿好像把我的脑子都泡透了。

      “索特……?”她小心翼翼地扭着门把手把我的房门打开,探头进来,满脸的歉意,“我想必须向你道歉……那个……弗兰德……”

      才念到弗兰德的名字,弗兰德就神气地从打开的那条门缝里钻进来了。

      我立刻扔下手里的报纸,起身后退几步,想躲远些。

      “上帝保佑你,小姐,”我明白这个十四岁小女孩的想法,所以我指着在我房间悠闲散步的弗兰德说,“要养它要和它做朋友都随你,请不要折磨我这一把年纪的老头子了。”

      “谢谢!”她猛地推开门跑进来轻轻地拥住我,马上又跑去抱起弗兰德,眼睛里要放出光来似的,一个劲儿地道谢。

      “记得给它洗个澡!”她抱着弗兰德准备从我房间里出去时我忍不住嘱咐她。看弗兰德用它脏兮兮的脑袋去蹭她雪白的衣裙我就有把它塞进脏衣服堆里,再把它送去洗衣店好好让人给它洗干净它不知是棕是黄的皮毛的想法。

      晚上睡觉之前我在房间里发现了几缕猫毛,噢,这小畜生。我对着自己的床摇了摇头。

      从这天起,我家里多出了一个成员。原本只有作为房东的我和租下我一间房子的铃,而现在,我可爱的房客小姑娘多了个陪她一起住的朋友。

      这小畜生还给了我房租,我自嘲地笑。猜猜看,它给了我几条鱼干还是一只死耗子?

      不,都不是,它的房租是——一泡尿。

      哈哈,这可一点儿也不好笑。

      *

      铃给弗兰德洗过澡之后,抱着洗干净了不过毛还没擦干的弗兰德让我看看它时,我才发觉它的毛竟是雪一样的白。您说,这该让我说什么好呢?

      该夸铃给弗兰德洗得很干净还是该思考弗兰德之前身上到底有多脏?

      “索特,看它多干净!”铃坐在椅子上兴奋又自豪地边与我说着边用她的毛巾给弗兰德擦干它的毛,她面前的餐桌上还摆放着盛早餐的金边白瓷盘子,里边躺着的火腿和煎好的鸡蛋正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这香味引诱了弗兰德,它不安分地坐在铃的腿上,仰头,把视线牢牢盯在旁边摆放了刀叉的盘子上,甚至伸出它的小细腿想去触碰那些食物。

      我津津有味地嚼着属于我的早餐,看弗兰德馋嘴的模样,心里生出一股想要逗逗这尿在我头上的家伙的想法。我仿佛回到了精力充沛的十二岁,那时我就用一块排骨逗弄过学校里的狗,结果拇指给狗咬伤了,我去医院里整整挨了一个星期的针。

      我故意用叉子把一大块火腿给弄起来,多年前给狗咬的拇指就开始了轻微地疼痛,似乎是在提醒我这个老家伙别再干这种事儿了。可我想我内心还不算老哩,就当这个老头子是在发疯吧先生们——他拿一块火腿在弗兰德眼前晃悠,惹得弗兰德躁动起来,就连铃轻声喊着:“好朋友,乖一点儿。”的话也没听到。

      弗兰德猛地跳上餐桌,铃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它的动作,我则直接呆在了那里,忘了该有什么动作。朝着我手里的火腿扑过来,餐桌上用来装饰的花朵都给它踩扁啦,而弗兰德并不关心花朵会不会责备它,它一口咬住火腿的一角,轻巧地叼着一大块火腿跳到地板上,找了个晒得到太阳的地方,去享用它得到的早餐了。

      铃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地看着弗兰德,再上下打量了一番我,转身把毛巾挂在椅背上。

      “我亲爱的先生,”铃拿起餐刀和叉子,切下一小块煎蛋放进嘴里,还没嚼上两下,“我第一次知道你竟然这么……”她停顿下来思考着形容词,把没有咀嚼充分的煎蛋吞下去,说“这么……有趣。”

      “那我平时给你留下了什么印象呀,小姐,我一直都这么’有趣’,你知道的。”我轻松地笑笑,坐在我对面的小姑娘犯了难,她思考了一会儿,眼睛始终不离开我的脸,被她清澈的眼睛直直注视着不让人难为情还真是难哩。

      “我以为索特是个严肃的人。”

      “哈,您实在太抬举我了!”

      “……我不知道啦!”她辩解了一句,十分不淑女地把煎蛋和火腿塞进嘴里,被食物撑鼓的脸颊上的红晕和餐桌上的蔷薇一样漂亮。害羞的小姑娘跑到她的猫朋友身边抱起它就往房外跑,弗兰德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不过它没有忘记在铃抱起它时把没有吃完的火腿好好叼在嘴里。

      *

      铃很喜欢弗兰德,她整天都想和它腻在一起,弗兰德也一样。他们两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这才一个月都没有呢,不过他们的亲密是不可否定的,这不,铃把弗兰德带到学校去了——她偷偷带它去的,否则我一定会阻止这个行为。我接到了铃的学校里打来的电话,要找我去把弗兰德带回家。

      一走进那白色大理石围墙包裹的学校里,就看见教铃数学课的那位头发全白了的老教师站在不远的地方等我,铃抱着弗兰德站在一旁,撇着嘴,盯着地面,绑在头上的蝴蝶结无精打采地趴在她的发丝上面,好像是被它主人的坏心情感染了。

      老教师一看见我就向我走了过来,大声念叨着:“噢,先生!您可算来了!”

      看他瘦弱得一阵风都能吹断一根树枝一样地吹折他的身体,我不由自主地加快速度,赶忙上去脱掉手套握住他的手,老先生一定被铃和弗兰德气得够呛了,他喘着粗气说话,阳光下汗涔涔的面颊红得十分夸张,掌心全是汗水。

      “您快、快带它回去,这真是灾难,那小畜生,它要是能安分点……”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期间深呼吸了好几次,他说话时太激动了,我握着他的手,可以清晰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

      “先生,我十分抱歉。”等他停下来休息,我赶快把他接下来另外一波抱怨堵住了——老人家的话说起来总是没完没了的,我的年龄也不年轻,可四十多岁的人和六七十岁的人多少还是有差别的,我不喜欢听别人唠叨(这时候我忽然感受到了每次听我唠叨而隐隐流露出几分不耐烦表情的铃是有多难受了。)

      “我会好好把它带回去——您以后不会再看见一只猫,不,一根猫毛!你说对吧,铃?”我把视线转向铃,她飞快地扫了我和她的老师一眼,张了张嘴,不知是要说什么,最后她仅仅是低沉地应了句:“是的。”

      弗兰德好奇地望着我们,视线在我们三个人身上不停转,似乎是在看一场好戏。

      “但愿如此。”他松开与我相握的手,哆嗦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洗得干干净净的手帕抹去额头上的汗。可怜的先生,我真不知弗兰德闹出了怎样的乱子足够令他激动成这个样子。

      “亲爱的先生,您不介意我找铃谈谈吧?我是指,我能把她先接回去吗?”我尽量小声地问。

      “当然,当然,您要把她领回去多长时间都成!我会帮她告假的……噢,这儿怎么热!”

      看来他迫不及待想赶快结束话题了。

      “涅柔斯一般的好先生,谢谢您。”我又与他握了握手以告别,再走到铃身边拍拍她的头,“走吧,铃,我的法厄同,你从天上摔下来啦。”

      “他可不是阿波罗的神车。”铃闷闷不乐地回答我。

      我们一起走了几步,铃忽然把弗兰德放到地上,按着自己的裙摆就向着教学楼的方向跑去,只留下一句:“我忘了收好我的书!”

      她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一片白色里了,哎,十四岁的铃可真算不上是淑女。准许她一个人来这边念书的凛特先生不知会有什么想法,我什么时候得写封信给他才行。这可不是打什么小报告,我想,我只将铃收养弗兰德的事情告诉他好了。

      弗兰德不紧不慢地梳理它的皮毛,把凌乱的部分都舔得平平整整。它在等待铃的过程里还倍感无聊地打个了哈欠。

      *

      我们走在住宅的路上,下午三点的阳光给一切都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街边的甜品屋飘出来的香味实在诱人,光闻着香甜的味儿我就可以想象出那是怎样精致的美味甜点了,这使我感到许些饥饿。

      因为不是休息日的关系,街上没什么人。铃提着用来装课本的棕色牛皮皮包,皮包上的金属扣子反射出的光像星辰一样,随着铃摆手的动作,上面的光一闪一闪地。她数着行人道上的地砖,按着一种规律在走:她准确无误地一步跨过横着铺的三块地砖(大约有半米),稳稳地踩在第四块地砖的边上。弗兰德在她身边悠闲地散步,不时侧头望望各式各样的商店招牌,不时停下来好好审视一下熟食店里出售的鱼。

      我和铃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从弗兰德怎么在学校里惹祸到她一开始是怎么发现弗兰德并把它带回房子里的。我走在距铃不远的斜后方,看着那可爱的房客小姐像只灵巧的鹿一样踩着地砖与地砖之间的界线前进,她显得很轻盈(事实上她也十分轻盈),每一步都那么轻巧,我想她脚下踩着的不是硬邦邦的地砖,是柔软的白云。

      和我聊天的过程中铃一直没有回过头来,一开始她的语气还有些沉闷,到后来就好了,恢复了充满活力的语气,孩子的自我治愈能力比我想象中要强,恢复的时间也快。

      在我问起弗兰德把那个老先生怎么样了时,铃告诉我,她把弗兰德带去学校后,同学们都对弗兰德表示了十足的热情(这些孩子,我摇着头失笑),无论谁都想摸摸它、碰一下它可爱的耳朵,或是瞅上一眼弗兰德的脸,再或是给它舔一下手掌(即使之后手掌会火辣辣地痛也不在意),受欢迎的弗兰德自然也引起了老师的注意。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可数学老师——那位老先生,他不怎么喜欢靠近动物,却偏偏不小心踩到了坐在地上的弗兰德的尾巴。

      弗兰德立刻从地上弹起来,窜到老先生腿边实施了报复,那个报复手法您也很熟悉,还有什么呢?当然是用它的尿,给老先生锃亮的黑皮鞋洗了个澡。

      所以有了我被通知去学校把猫带回去的事情。

      “伙计,你真是个坏蛋。”我听完以后偏头对弗兰德打趣道。它应了一声“喵”,表示我对它的嘲弄完全是白费心机,怪不得那先生会骂它是“小畜生”,原来也遭遇了和我同样的事情。

      但我得更惨一点儿,谁能否认呢,被猫尿洗鞋子洗袜子总比被猫尿洗了头好多了,要是知道我经历的事情,那位先生必定会感到宽慰。

      说完这件事,铃说着“请等一等”,往一间甜品店里走去了,回来时她的手里抬着两个用透明塑料制成的方形盒子回来,里面装着颜色偏白的布丁。

      她递给我塑料调羹和一盒布丁,阳光把她的脸颊晒得有些红。我怔怔地从铃手里接过布丁,看她被阳光柔和的面部轮廓和她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的金发,连她脚上黑色圆头小皮鞋都在反射着阳光。相比起来,我身上蒙了很大一层灰,低头看看自己褪色的灰色裤腿,再看看那双一点儿光泽都没有的皮鞋,路边的灯柱甚至都要比它光鲜。

      “我想现在是下午茶的时间。”她笑,“不知道索特喜不喜欢芒果布丁。”

      “当然,我很喜欢。”我突然有那么点觉得我真的老了,在我面前这充满了青春活力的小姑娘面前。

      铃和弗兰德先迈动了双腿,我还拿着布丁站在那里看他们的背影。太阳光实在太强烈,他们的身影都变得影影绰绰。

      铃揭开塑料盒上的盖子,剜下一小块布丁放在盖子里,蹲下来放在弗兰德的面前。弗兰德对那团固体很谨慎,它伸出舌头舔了舔,便不再碰了,表示它不喜欢。铃也用调羹舀起一块布丁送到嘴里,她一下子停在了原地,背影僵硬了不少。

      “我想,索特你应该立刻试试这东西。”她转过来,像在说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这味道真是令人再熟悉不过啦。”

      “噢?”我看了眼拿在手里的布丁,用疑惑的眼光看向铃。她明显不打算告诉我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弗兰德站在她脚边热切地望我,好像是催促我赶快把布丁塞进嘴里,铃也是,十分期待我吃一个口我手里的东西。

      “好吧,让我们来看看到底有什么。”我长呼出一口气,揭开盖子,舀了勺布丁送进嘴里,咀嚼了两下。

      噢,这两个小可爱。我尝到那芒果布丁的味道以后,实在是不能不笑。

      这个布丁很劣质。
      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要说的是——

      它的味道和家里的杀虫剂闻上去的味道一样,这样的味道可真是奇怪透了!

      “铃。”我放下调羹,笑得很没有力气。
      “什么事?”她调皮地扬着嘴角。

      “我想我该换换家里杀虫剂的牌子了。”

      那天弗兰德依旧吃我们平时为它准备的鱼和其他食物,我和铃两个人吃掉了味道奇怪的布丁,吃下去之后再也不想碰任何食物。

      铃在我无力地靠着沙发背想缓解下胃部翻江倒海的难受时把她怎么捡到弗兰德的事情告诉了我,比在路上说的详细很多。

      我得请您原谅我的记性,我现在都不太记得她说了些什么啦,唯一记得的只有她说完事情之后久久凝视着我的头,发出一句抱怨:“索特,我多希望人不会长白头发。”

      您知道您被别人察觉老态是件多复杂的事情吗?这可是件带着幸福的心酸事儿。

      “弗兰德可浑身都是白头发!”我开玩笑的时候弗兰德不满地抱怨了几声,对我拿它的毛和我的白头发比较的事情十分不满意。

      *

      自从铃对我的老态发出感慨之后,我觉得那个调皮的小姑娘好像一下子长大了。

      我把这归结为弗兰德的功劳——这应该是公正客观的。

      没有弗兰德之前,铃经常一个人在院子里进行她的“探险”活动,常常太阳都要落山了也不回房子里来吃晚餐,早晨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乱糟糟地顶在头上,这里翘几缕头发,那儿粘几片树叶,长袜上蹭多少泥土印子,完完全全是个不能安分的小捣蛋鬼,您应该能察觉到,就像铃把弗兰德带回来的那天:下雨她也不肯安分地在房子里好好念会儿书,就想出去痛痛快快自己玩一会儿。

      而有了弗兰德之后,铃安分多了,虽然有些时候还是会闹出些乱子,比如她带弗兰德去学校,惹得她那位可怜的数学老师那样恼火。说起来,前几天铃坐在沙发上帮弗兰德顺毛时还小声问我,如果她认真听数学课,那位老先生会不会原谅她。瞧这可爱的小姑娘,她开始学会反省自己的错啦,这怎能不让我这老家伙感到欣慰呢。

      我给她的兄长凛特先生写信了,原本想详细和他说些什么,可我实在无法用自己那什么都形容不好的语句告诉他更多的东西。

      一整张信纸,我就只写了“亲爱的凛特:铃收养了一只名字叫弗兰德的白毛猫,她长大啦。”这样一句话,我想凛特先生会理解我想说的。

      果然,我收到回信之后那小伙子对我写的简短话语表示了充分的理解。“亲爱的索特叔叔,”他在信里这样写道,“得知铃的消息我非常开心,我忙过工作就去看铃,还得麻烦您了。”

      和她那位成熟的兄长相比,铃显得非常孩子气,然而成熟的兄长也和她妹妹一样有异常孩子气的一面,他竟然担心弗兰德会不会把他的铃夺去。这疼爱妹妹的年轻人,我真不敢告诉他弗兰德已经是铃最亲近的朋友了——比她对任何人都亲近。

      窗外树叶落到地上铺成枯黄的毯子,秋天的阳光把人都变得懒惰。有个机灵鬼老是在耳边转悠,用它的花言巧语催促人赶快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铃抱着她的猫朋友坐在那棵树叶都落光了的槐树下闭着眼睛休息,金黄的阳光给两个小家伙盖上了被子。

      光是看看就能感觉到阳光有多温暖啦,完全不用走出房子去感受。风难得温和地停下来亲吻他们的面颊,那两个好朋友脸上都挂着令人感到幸福的表情哩。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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