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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谍女：德古拉女巫的预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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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玻璃上，原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一手拉着那个曾经与他在神父面前宣誓的女人从豪宅中走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她的心好痛，好痛。原来，故事的结局是这样，原来，她爱的“原”是别人的缘。
间谍的生涯注定一生孤寂，没有爱，没有情，从开始的瞬间就知道了它的结局。林然感觉胸口在反复的抽搐，好像有股力量在拼命地掏空它。
“筹码，还是胁迫都不重要，我想你应该试试它。”不知何时，王先生已双手捧出一只袖珍的铁盒。主君伸手向林然示意接下。
“不。”
拒绝的声音很低。
“Rita，这是解除你心痛的唯一办法。既然原对你撒了谎，你又何必再执着下去？”司徒末劝道。
主君转过身，重新回到属于他的位置。白色玻璃定格在原幸福的笑容上，就像一根针，钻进她的心，一滴一滴地放着血。
原。
一个谎言。
“你要我完成的是什么样的生死任务？”
“我希望和真正的间谍Rita对话。”
林然抖颤了双唇，从王先生手里接过了那只盒子。里面放置着两支电子针，一支是打入自己的身体凝聚那些不该有的记忆分子，另一支是吸取所有聚集记忆分子的血。两支针后，她就会忘记原，忘记那个对自己撒谎的男人。
所有的幸福画面，会一张一张地从自己的记忆中翻过去。
原。
再见了。
林然自己打入了第一针，脑海中的片段就像胶片电影一样很快地闪现，耳畔响起他们第一次交手时的声音：
“你是谁？”
“原。”
“原？猩猩那种？”
“是啊，你真聪明。”
挂着映刻白色玻璃上男人面容的泪从眼角溢落，她的全身骤然变冷，只有手上存了点聚集了记忆的温度。一个男人抱住了她的身体，她感觉到一丝熟悉，想要睁开眼睛去看他的面容，却感觉这丝熟悉淡淡地凉却，男人的脸庞被雾气遮掩。
第二针，吸取带着记忆分子的血。
“等等。”
百分之九十五的时候，抱着她身体的男人突然发出了颤抖的声音。
“留百分之一。”
“不吸取百分之百，她会留存对你的记忆。”
“我决定了。我要在她心里占据百分之一的位置。”
百分之一的位置，这样，就算她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那留存在她身体里的百分之一记忆会在他们相遇的时候唤起说不出的感觉。
半个小时之后，林然醒了。她的脖子里添了颗很红的痣，只是痣残缺了一角。只有靠近的时候才能看清楚。她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胸口的痣，手指放在痣上轻轻地抚摸，这是她身上最红的痣，也就是她最深刻的一段记忆。她想不起来这颗红痣背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故事，就像司徒末指着白色玻璃上原的照片问她是否还记得那男人，她摇摇头说：“不记得。”
“Rita。”
现在，她终于回归到没有记忆纠结的间谍。司徒末在旁说道：“怎么样？不会忘记我吧？”
“司徒君，这颗痣告诉我，我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不过，如果这个人是你的话，我想它不会这么红吧？”
“哈哈，Rita，怎么说，我也是财团最俊美的男人。你当初对我死缠烂打的，然后我把你甩了，于是，你就求主君给你做记忆消除。”司徒末眨着眼睛，半抛媚眼的姿态让林然笑出声来：“好了，记忆消除是用在任务中产生的情感上的。况且，我只是被抽取了那段不好的记忆，而不是失忆。虽然我不知道这颗红痣后面的男人究竟是谁，他已经不在我的记忆中了。”
“那就是说，我可以把任务交给你了。”主君问道。
“是。”
“穿越到一千年前的乱世。”
“穿越？”
“没错。穿越。”主君指着一旁搭载了数台电脑的机器，样子与航空模拟舱相似。机器上方有一个罗盘，罗盘上交织着陌生的文字。以林然的经验看来，这上面的字是古时候某个民族的古文字。
“到那儿取回一把剑。”
“要去古代拿一把剑？这是把什么剑？”
“轩，辕，剑。”
“传说十大名剑的轩辕剑不是已经失传了吗？难道说……”林然问道。
轩辕剑是古代名剑之首，相传早已在浩瀚的历史中失传。虽然近些年在世界著名的拍卖行中多次提到了要放出轩辕剑，但实际上，一直都没有该剑的下落。看样子这把剑与有纵横财团莫大的联系，否则的话，为何要破费周折的去古代寻找这把剑？
“纵横财团与帝国财团此间不断的战争原点就在一千多年前。现在，大地发生裂变，古代时空逆流，这是我们纵横财团从根本切断帝国财团的最好时机。轩辕剑是圣道的象征，夺得轩辕剑确立我们纵横财团主宰东方的地位。”主君放在座椅上的手用力捏着手把，唇间平淡的话语中透出他对家族攀往鼎盛的期望。
可是一把古剑，它能有这么大的威力吗？纵横财团有不少精英级的商业间谍，主君却让她一个拥有自由身份的前间谍去执行这次关乎纵横财团地位的任务。他的解释未免牵强，只是她不想与主君进行讨价还价的谈判，因为的确是得到了他的帮助，自己才能迅速地解决掉苏姗。
更何况，他帮自己洗涤了一段深刻的记忆。那段记忆该是很痛苦的吧，白色玻璃上的那个男人虽然不在自己的记忆中，但胸口却有隐隐的痛意。或许，是记忆留下的痕迹。
结束了一段感情。
报完了一个仇。
她想，世间最合适她的该还是间谍这样的舞台吧？
“我对轩辕剑不了解，我需要时间。”
“没有时间了。时空逆流的空隙不会很长，你必须立刻穿越过去。”主君边说，边示意王先生把一只铝质手提箱放桌上。
铝质手提箱内，放置了两件武器，若干金银做的锭子，一件颜色素净的古代服装。
“这把冷钢公司的Emerson Combat Karambit（爱默生格斗爪刀）是现代工艺，它不会受到任何古代兵器的神力左右，而这把则是历史上的鱼肠剑。”
冷钢公司的格斗爪刀对林然来说当然不会陌生，只是历史上留存下来的鱼肠剑竟然保存的如此完好，这让她十分惊愕。精巧的鱼肠剑，周身没有半点被时光与空气锈蚀的痕迹。刺客之剑，果然是剑中剑。
“任何剑都会畏惧轩辕剑的光芒，鱼肠剑是十大名剑之一，轩辕剑在它周围的时候，它会发出淡淡的红光，这是向剑中圣君的行礼。”
“主君对鱼肠剑和轩辕剑都十分了解。”
“其余的这些只是供你随身使用。你是商业间谍，即使没有一两银子，一分钱，你也同样具有在古代生存的智慧和能力。”主君并不没有对林然的话进行任何的解释。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林然的眼神总是十分自信。
“呵呵。”主君的笑声轻而低沉，似乎刻意地在掩饰自己的笑声。司徒末在一旁喃喃：“果然是武器中的上品。不过，就是这衣服寒碜了点。胡服的打扮虽然干练，但少了妩媚。我说Rita，你好久没有花心思打扮了吧。要不要我来露一手？”司徒末说着卷起衬衣的袖子，露出健实的下臂。
“这样的胡服更适合我。刚才主君也说了，我有能力在那儿赚取足够的钱。到时候，我再穿上华丽的衣服。不过可惜，你看不到了。”司徒末揶揄林然，不想林然也不退让，反调侃了下司徒末。
“Rita，爪刀的手柄处里存了芯片。得到轩辕剑后，便按下这里的暗扣，时光穿梭信号就会自动开启。如果你丢失了爪刀，五年之后，穿越程式会自动开启，记忆你DNA信息的穿梭机器会打开信号把你带回来。无论生死，你都会回来。”
“在没有完成任务之前，我不会回到现代。”
“这次的穿越是利用了时空逆流造成的裂缝进入，很多事情不由我们控制，而在更替时空的古代，或许不只是以一个纯粹的人为主体生物的时空。”
“主君的意思是……”
“你面对的不仅仅是人，可能还有同时被唤醒的神兽。”
“这个世界，人，才是最可怕的，不是吗？”林然淡笑，主君欣然一笑。他们之间的任务契约已经缔结。
她收起箱子进入隐蔽的更衣室准备换上装备，一抹人影在她的身后默默地注视着，灯落在那人的背上，拉长的剪影铺在地毯上。
她，褪下了身上的衣服，赤/裸地站在镜前，手再一次抚过胸口上的红痣，唇角浅浅勾起笑意，仿佛放下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释然而轻松。比较那段过去而言，时空的这端与彼端对自己并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完成任务。
她站着，并不知道其实在她的背后还有一颗更红的痣在腰际。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它，妒忌与痛意恣意地扰乱着心，手抓着麂绒帘。
哪怕她忘记得彻彻底底，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他都能为此皱紧眉头。
“谁！！”林然敏捷地用衣服遮了下胸口，一把拿起鱼肠剑，疾速到了门口。
“偷看一下，不用这样吧？”司徒末玩味地挑眉，靠在墙壁上，搡了下肩旁，做出一副脱衣服的样子：“要不，我脱给你看看，算扯平。”
门外的人是司徒末吗？林然皱了下眉，司徒末却把她的视线遮挡在自己高俊的身前：“司徒君，你该保持好你美妙的身体留着给下一个有钱女人看。”
“Rita，我是真的担心你。”司徒末扫去戏谑的笑容，正色道：“这次任务太险恶了。”
“我觉得主君比他的父亲更果断。纵横集团这么多的间谍不选，而选择我，我应该感谢他对我的信任。”
“你是自由身，完全可以不用接受这任务。”
“纵横财团和帝国财团总要有个了断。如果一把剑可以让两者的纷争不涉及到更大的伤害，为什么不去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