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同人]你所不知道的真实》北冥凤兮

102、杨戬视角（23）

　　那殷洪背师叛门，已是十恶不赦，只是赤精子师伯诸多宝物皆在他手上，一时半刻，便连他师父也奈何他不得。

　　其实依我看，赤精子师伯当初便不该心怀慈念救他，究竟是纣王之子，天生恶根难去，如今不就酿成了祸根？可怜赤精子师伯一番教导，终究是打了水漂。

　　次日，那殷洪又遣一道人来战，微姑正陪着赤精子师伯说话解闷，姜师叔便带了我等前去会那道人。

　　对面阵上一看，那道人生得十分丑恶，一张非青非蓝的麻皮脸，血盆大口，獠牙如利刃一般，脖子上挂了一串念珠，竟是人头顶骨制成！腰间又挂着一个镶金的瓢，却是半个人头骨，那骷髅的眼耳鼻中皆冒出火焰，宛如蛇吐信一般。
　　论起我等见过道人的凶神恶煞程度，以面前此人为最！

　　哪吒同黄天化两个在前面，哪吒暗暗道：“你们看那道人生的好丑！敢是妖怪变的？”
　　天化附和道：“闻说截教道人中有许多妖精夹杂其中，想来这个一定就是！”

　　雷震子在旁听得，也探过头来，道：“赤老师与家师甚熟，我小时常见他，也听得他说收了一个徒弟，只不曾见过。怎么赤师伯那样好人，收的徒弟反而与妖魔鬼怪为伍？真是奇哉怪也！”

　　哪吒道：“这有何难解的？赤老师虽然人好，却有些不细致，否则何至于被徒弟所欺？这样逆徒叛贼委实可恨，若捉得来时，须细细割他三千刀，魂魄拿去真火炼成飞灰！”

　　哪吒师弟这话一出，几个人齐齐往边上退了一步，只装做不曾听见他言语。

　　无量天尊，太乙师叔家的教育果然……别具特色！

　　我们这边私下说话，那道人和姜师叔答话，原来他是一气仙马元，乃是截教门人，受申公豹所托来相助殷洪。
　　说起来，申公豹也是玉虚门下，却做出这样逆事来。可见逆徒处处皆有，连师祖身为教主尚不能免，又何况赤精子师伯？

　　那马元凶恶得紧，说过几句话后，便仗剑砍来，姜师叔祭起打神鞭打他，哪知此人竟然一把接住打神鞭，塞入豹皮囊。

　　这一下猝不及防，我等都大惊失色，打神鞭乃是天尊亲赐，想不到竟然有人徒手便能接去，这可如何是好！
　　我急忙纵马上前护住师叔，恰此时运粮官武荣赶来，斜刺里杀入来，抵住马元，他一口刀使得精强，马元不是对手。战过数合，那马元念个咒，脑袋后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来，指头如冬瓜般粗，一把便将那武荣挝在手里，望地上一摔！

　　接下来那马元所为，委实惊得我等都呆了，连我也觉得这厮多半是精怪变化人形！马元一脚踏了武荣大腿，两只手捉住他另一条腿，一撕两块，血滴滴取出心来，放入口中便大嚼起来。
　　我以前只听说过生番率兽食人，想不到这里居然便见得了一个活的！

　　这般变故实在是吓得众人魂不附体，马元大叫道：“姜尚，捉住你也是这样为例！”

　　天化脸色青白交加，捂着嘴一副要呕吐的模样，韦护好心，在他背后拍着帮他顺气；哪吒同我一左一右护卫姜师叔，不敢妄动；唯独土行孙不怕，提棍便冲了上去，他生的矮小，手段又利索，不过片刻便打得那马元跳脚。

　　马元大怒，又放出脑后那只大手来，擒住土行孙望地上一摔，却不知土行孙有遁地之法，摔地上便乘势逃回，躲在后面便是一顿干呕。
　　问他时，土行孙只道：“此人身上一股尸肉腐臭，据我看来，只怕他不但生食人心，连积年的尸首也要挖出来做宵夜呢！”

　　天化本来正在一脸难看地干呕，听了土行孙这话，越发恶心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又没空去寻他算账，只恨得咬牙切齿。

　　马元脑子不甚灵光，土行孙早已回来，他还只管在地上找，怪道：“想是摔狠了，怎么这厮连影儿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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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伸手在袖子里一摸，却寻到一样东西，心生一计，道：“也罢，你们都推三阻四怕出战，少不得我辛苦一回。”
　　恰这时候，邓婵玉在旗门下，暗以一五光石打在马元脸上，那马元也不知练过甚功夫，皮肉甚老，打得金光乱冒，却只把脸一抹，大骂：“是何人暗算打我？”

　　土行孙忙叫道：“夫人快回来！你细皮嫩肉，莫给这厮瞧见了。”邓婵玉心中也是害怕，忙往后躲。

　　我纵马舞刀冲了出去，暗以玄功变化，故意叫那马元拿住，掏了心出来吃了，我却使个出神法，将元神出窍，马元只道我死了，又耀武扬威一阵，收兵回去。

　　回了相府，木吒道：“杨师兄，你当真是个好人，惟恐那马元吃不饱，又自家送上去与他加餐。”
　　金吒笑道：“你又来胡说，杨师兄必有计较的。”又向我道：“究竟如何算计了那马元，说出来与我们也长个见识？”

　　那边天化正同微姑说起阵上事，又道：“且幸得师姐不曾上阵看见，不然见了这样凶恶腌臜东西，岂不污眼！”
　　微姑听说天化今日被恶心得呕吐了，拿了一粒丹药叫他服下补养元气。

　　我瞧了一眼，笑和金吒道：“不瞒你说，我拿了一粒元微师妹炼废的丹药，偷偷与他吃了，不说叫那厮元气大丧，也必须多光顾几次五谷轮回之所，至少六七日不能出战。”
　　一众人皆都大笑，唯独龙须虎听不懂，到处问，“甚么叫做五谷轮回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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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数日，文殊师伯来访，和赤精子师伯互相见过，文殊师伯便笑道：“恭喜子牙公，金台拜将，吉期甚近！”

　　这位文殊师伯乃是金吒师弟的师父，除了十绝阵那时节，以前并不曾见过，不过此刻看来，这位师伯似乎颇为和蔼，逢人未语先笑，言谈十分圆融，怪不得教出的徒弟与他一般，也是极好相处的性子。

　　姜师叔道：“虽如此，今有殷洪背师言而助苏护征伐西岐，黎庶不安；又有马元凶顽肆虐；不肖如坐针毡。”
　　文殊师伯笑道：“子牙公，贫道因闻马元来伐西岐，恐误你三月十五日拜将之辰，故此来收马元。子牙公可以放心。”
　　师叔大喜，道：“若得道兄相助，姜尚幸甚，国家幸甚！但不知用何策治之？”

　　文殊师伯在他耳边附耳说了几句话，又笑向我招手道：“杨戬贤侄，明日将马元引出来，此事非你策应不可，合当你立此功劳。”

　　我忙道：“但凭老师吩咐。”

　　微姑一直侍立在赤精子师伯身后，此时探过头笑道：“文殊师伯，既有功劳分匀，怎能厚此薄彼，何不也提携下侄女呢？”

　　文殊师伯笑道：“事情便还是叫杨戬去做，届时让子牙公把功劳簿上他名字抹了，换你记上去。你看这样好不好？”

　　赤精子师伯近日虽忧烦，闻言也忍不住失笑，道：“好固然好，只怕玉鼎道兄晓得了，要说你这做师伯的坑他徒弟，借了他的光去做人情。”

　　文殊师伯笑道：“不怕，若真来问罪，我都推云中师弟身上便是。”

　　原来两位师伯也有这样说笑的时刻，不过，也就是微姑同他们格外熟稔，方才有这样玩笑不禁的光景吧！

　　不过，令我十分惊疑的是，微姑曾说来西岐城实为避难，几乎绝足不出城池，此时为何忽然又主动提出，参与擒捉马元的计划，其中定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