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Do it all the Ti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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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刀落捅穿面前的小型恶魔，喷溅在脸上的血腥味是和普通人类完全不同的感觉。
伸出舌头舔了舔，随即蹙起眉轻呕一声。
这个味道怎么都是臭的，难道就没有香点的恶魔吗？
“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刚刚还在安全区域的大叔看到这里已经清除干净，急急地跑进来，小心翼翼地跟她道谢。
“啊？”
说起来还有这事。
看着大叔跑去角落抱起瑟瑟发抖的小女孩不断向她鞠躬迅速逃离现场，葵斯砸了咂嘴，随手丢给同事处理后续就迈足穿过满地血腥。
恶魔横行，普通人也逐渐对这些东西的存在习以为常，眼见有人一副杀人现场走出的模样都了然地继续自己的生活。
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腐臭的味道，想必之后会有专业人士来清理吧。
硬要说的话葵斯不讨厌现在的生活，不如说还挺喜欢的。
毕竟枪之恶魔出现前的生活更加垃圾，整天蜷缩在平民区做白日幻想。
哦，当然她并不鄙视生母。
生母年少被迫出卖身体，她甚至都不知道她的生父是谁，倒是很感谢生母居然还把她这累赘生下来抚养长大。
不过她大概是个没有心的小混蛋。年幼无知时蹲在门口观察生母的诸多客人，完事后看着一身狼藉的女人还能充满好奇心。
“这舒服吗？”
还记得生母听到这句话时的愣怔和苦笑，但妈妈没有怪她，而是招招手示意她过去，摸着她杂乱的头发笑着说，“小葵斯以后得找喜欢的人做这事哦。”
她似懂非懂点头，没过几天她跑出去偷偷在闹街的巷口偷听流行乐，枪之恶魔的出现猝不及防摧毁了她住的地方。
那个苦命的女人就这么死在废墟中，连尸体都不再完整。
然后她长大成为民间的恶魔猎人，官方公安曾经邀请过她，她散漫惯了想必过不了那么正儿八经的生活不如继续独自潇洒。
很奇怪，明明她连生母的模样都记不太清，却唯独记得她那句话。
可惜她就是没遇上这样的对象。
重新塞回耳机，耳畔又重新响起她百听不厌的歌曲。
回基地复命，领下一个任务，然后再去买个芝士蛋糕回家配合不加冰的威士忌一口饮尽，睡前看两部老电影结束这一天吧。
然而回到熟悉的建筑物时和站在会长面前的身影不期而遇。
是个天生笑眼的黑发少年，看上去年纪不算大，左耳打满耳钉，就好像她年幼时曾经偷偷在电视上看过的流行乐队主唱，注意到她的存在转头，那似笑非笑的模样一瞬击中她的心。
就是他了。
葵斯没来由这么想道。
“哦葵斯，这个是新人，还在上学，你有空带他一段时间怎么样？”
“我是吉田宽文。”
少年温和地笑笑，眼底不达笑意。
“你几岁？”
“十六。”
真不错。
“带你可以，等你满十七了和我睡吧。”
法律把合法年纪修改成什么样都忘了，不至于看上去太犯罪总归是七比六好听点？
“你在说什么呢葵斯！”
少年眼底划过一抹讶异，看向她的眼睛多了几分深究。
好不容易碰到「就是这个人！」的存在她哪肯轻易放过，过这村就没有这店，毫不畏惧地用充满欲望的目光回望回去。
良久他弯弯眼角，“好啊，我答应你。”
会长用诡异的眼神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没有多话。
“请多指教。”
“以后好好相处吧。”
少年握住她伸过来的手，这会微翘的嘴角倒多了几分真心。
可爱。
视线落在少年的左耳，这一排耳钉摸起来的触感应该也不错。
真让人期待。
从这天开始她身边多了个见习的新人。
说是新人吉田宽文一点没有新人味，相反的是他非常优秀，契约恶魔是章鱼恶魔，体术出色得不似他这般年纪，没多久就能独立。
而且他不是一般人。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状况总能保持微笑，似乎没什么事能让他露出意外的表情，平时独来独往，还会光明正大在她家蹭饭。
说是冷静好还是疯狂好呢，她不知道怎么下定论。
不过——干这行的也正常吧。
这性格反而更戳她胃口，省得到时候爽完还会遇到一堆后续麻烦事，这样正好。
偶尔看吉田宽文处理恶魔于血雨中的淡然笑意还是蛮刺激的，无端又让她想起如同世界末日的那天还在电视屏幕嘶哑着嗓子歌颂世界狗屎但一起堕落很爽的歌手。
“其实我一直觉得死在和恶魔战斗蛮爽快的，他们的血虽然味道腐臭，不过本身世界也没香到哪里去就是了。”
不在乎眼前这个人是未成年，葵斯把最喜欢的威士忌给他倒上一杯。
“原来如此，但我觉得葵斯小姐还是尽量多想着活下来吧。”
少年不置可否地笑。
“宽文会说这种话真难得。”
“我是无所谓，”少年优雅地端起酒杯和她的轻碰，“葵斯小姐不是还要和我睡吗？死了就睡不到了哦。”
一语惊醒梦中人。
“你说得对，谢谢你，宽文。”
“不客气。”
不知道这算不算flag，这段对话还没过去太久她就遇上职业生涯可以堪称危机的任务。民间协会错估恶魔的数量，她差点就死在那场狩猎中。
她还没睡到吉田宽文呢，开什么玩笑。
干脆利落地把肝和一部分肾脏作为代价支付给契约恶魔，混着自己血味的恶魔血液倒是比以前闻着好那么一点点。
也只是一点点。
把所有恶魔干掉后她捂着腹部用剑撑在地上，抬头一片血污中就看到赶来增援的吉田宽文，少年的表情依旧淡然，看到她时眼神闪了闪，勾起嘴角靠近。
“葵斯小姐。”
“宽文，你来得太慢了。”
“不好意思，”他微低头难得看上去有些许乖巧，随即弯弯眼角笑道，“今天我满十七岁了。”
“噢噢噢——”
她激动到语无伦次，接下来具体怎么到家的过程都记不太清，只记得少年一直跟在她身后，清洗过就赤身相呈直奔主题。
吉田宽文哪怕是做男女之事都还是无比淡然的模样，动作娴熟到根本难以想象他居然是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
但——
伸手去轻抚他左耳那排耳钉时他会愣一下，随即眼角和嘴角边的笑意更甚，俯身去温柔亲吻她的额头，和下方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跟杀恶魔似的，带着淡定和平静去履行本能的快乐。
扶着他的后颈拉近亲吻，触碰到耳后时能感受到和平日不一样稍稍有些加速的心跳，以及额间泌出的细汗，和眼底少有晦涩不明的光。
还是有点不一样的，这样的宽文也很可爱。
“值了，现在死都无所谓了。”
“那可不行，葵斯小姐。”少年敛起嘴角在她的皮肤加重力道，“你快乐了我可还没呢。”
只有精力符合现在的年纪！
无奈地揉揉他后脑的头发，葵斯在意乱情迷中闭上眼。
天知道他们搞了多久，等意识再次回复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房间满溢热气，甚至都不用裹着毛毯，她随便披了件外套从房间出去。
少年坐在厨房的饭桌，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威士忌，听到动静翘了翘嘴角，随手给两个杯子都斟了半杯威士忌，对她偏头示意。
“早上好，宽文。”
她没有径直前往，而是先调开旁边的音响，百放不厌的歌曲瞬间充斥整个客厅。
「Now We’re so young，
But We’re probably gonna die
And it’s so fun……」
“葵斯小姐很喜欢这首歌呢。”在听到「Because I do it all the time」时他扬眉开口，“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
“嗯？”歪头想了想，“宽文怎么想？”
“我觉得很快乐。”
“我也是，”手搭在少年肩膀，绕过他拿起酒杯轻轻一碰他的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这种感觉很不错，我还想继续睡宽文。”
“好啊，我答应你。”
少年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拿过自己的酒杯。
他抬头时还能看到少年人的喉结，这个角度莫名让她回忆起昨夜看到额间的细汗顺着发侧滑落过喉结滴下的场景，心微微一动。
「We’re taking over the world
One kiss at a time…」
趁他还没端起酒杯轻轻扶住落下一吻。
这种事果然是要和喜欢的人做才能快乐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Do it all the Time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