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愿你，生如夏花Ⅰ》安紫茵

6、第一次夜游

　　莱塔正在八楼的走廊上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其实她最讨厌的就是黑暗，还有各种未知的东西。她照亮了一组形状奇怪的石兽，稍微松了口气。不过……她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正在被人偷窥一般。她一扭头，魔杖头发出的亮光正好照在了小天狼星脸上。
　　“你想吓死我啊？”莱塔垂下魔杖，没好气地说。
　　“我只是在想，你要不要你的书签了。”小天狼星举起了右手，笑眯眯地说。
　　“哦，谢谢了。”莱塔接过书签，将它小心地塞在校袍的口袋里，“你赶紧回去吧。”
　　“那你呢？”
　　“我？”莱塔有些想笑地说，“我还有事要做呢！”
　　“我也有事！”小天狼星相当正经的说。
　　“你有什么事？”莱塔打量了他几眼。
　　“我要去找詹姆！”小天狼星对答如流。
　　“那你去吧，反正我和你也不是一路。”
　　“万一你被发现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此时的莱塔完全将小天狼星难得的好心直接忽略掉了。
　　“怎么不可能？”小天狼星有些恼火了，“我们就被发现过！”
　　“那是你们，不是我！”莱塔也有些恼火了，但小天狼星已经被莱塔看似毫无根据的自信彻底激怒了。
　　“你以为你是谁？别那么自负行不行！”
　　“我没——”
　　“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吵了？”詹姆的头突然露了出来。
　　“啊——”莱塔还没发出一声尖叫，嘴就被小天狼星捂住了。
　　“咳咳，你想憋死我？”莱塔咳嗽了几声，脸涨的有些红。
　　“哦，对不起。”小天狼星一脸的无所谓，惹得莱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又很小心的将目光转向了詹姆：“你怎么弄的，不会是分体了吧。“她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
　　“分体？当然不是。”空气好像浮动了几下，詹姆的全身随即就露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件眼光闪闪的织物。
　　“这是隐形衣吗？”莱塔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件快与石板地融为一色的织物，突然明白了在那个满月的日子他们怪异的举动。
　　“是的，它已经在我们家传了好几个世纪了！”詹姆自豪地说。
　　“嘘——有声音！”小天狼星轻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他抓起已经垂到地上的隐形衣，披在了詹姆和自己的身上，“维奥莱塔，你也快进来！”
　　“可是——”莱塔犹豫了。
　　“快点，你不想被发现吧！”
　　“好吧。”莱塔钻进了隐形衣。她刚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脚没有露在外面，就有脚步声传来了。
　　是麦格教授。她从莱塔刚刚注意到的那一组石兽中间走出来，疑惑的看了看走廊，目光穿过了他们三人的身体，走远了。詹姆张大了嘴巴：“我从来不知道这还有个密室！”他发现莱塔脸上几乎是挂着一种可以被称作是“同情”的东西，立即说道：“怎么了？”
　　“没什么。”莱塔笑笑说，使詹姆也像刚才小天狼星那样被激怒了。
　　“小天狼星，”詹姆转过头，“你怎么把她招过来的？”
　　“拜托，是他非要跟着我的好不好？”莱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劝过的可他不听！”
　　“那你现在回去吧，我们待会还要去一楼的厨房呢！”
　　“怎么进去呢？”莱塔不动声色的问。
　　“有一幅很大的水果画像，你只要挠挠那上面的梨子就可以了，怎么了？”詹姆露出很警惕的神情，“你不会是想要跟着我们吧！”
　　莱塔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没有哼出来：“那好，我先走了。”她轻松的说，用魔杖挑开了隐形衣，径自向胖夫人的肖像走去。
　　“这样做，会不会太……”小天狼星皱起了眉毛说。
　　“不会的，走吧。不知道小精灵们又会给咱们准备什么呢，”詹姆一脸憧憬地说，“也许是牛排吧！”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胖夫人的肖像早已变成了一片灰色的画布。

　　真是太倒霉了，莱塔在心里骂道，她就装作走到肖像前，待了一小会儿，还碰到了皮皮鬼。还好……她望向自己已经透明的身体，还好她学会了怎么施幻身咒，要不然，她现在可能已经去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报到了。
　　莱塔微微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向前摸索着——一只发光的魔杖在半夜悬浮在空中大概是一件很怪异的事吧。不过还好月亮已经从厚厚的云层中钻了出来，把银色的光芒透过玻璃拼成的窗户洒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组成了一组组奇怪的图案。莱塔终于确定了自己的位置，她现在正在变形课走廊上呢。窗外的月亮已被整齐地咬掉了一小块，维拉是否也在看着这一轮并不完整的月亮，那么她是否也想到了她们什么时候才能团圆呢？想着想着，她就走神了，一不小心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紧接着，她立刻就明白了——
　　“喵——”的一声尖叫后，洛丽丝夫人几乎要跳起来了，莱塔赶紧后退了几步，生怕洛丽丝夫人碰到她。
　　更让她忐忑不安的事情发生了——费尔奇一瘸一拐的出现在了走廊的尽头。莱塔绝望的发现了一个事实：费尔奇和他的猫之间似乎存在这一种神秘的联系，不过她好像忽略了洛丽丝夫人的那一声尖叫。
　　“宝贝，你怎么了？快闻闻那个调皮的学生在哪里！”费尔奇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了每一个黑暗的角落，可就是没有发现莱塔正带着紧张的表情看着他们。突然，洛丽丝夫人好像从走廊上有些凉爽的空气中嗅到了什么，朝莱塔的方向慢慢悠悠的迈着猫步走过来。
　　糟了，她的心凉了半截，难道它闻到了什么吗？她赶紧闻了闻自己的校袍，什么也没有啊。平安镇守，她一挥魔杖，好像有一缕热气冒了出来，不管用。混淆视听，魔咒击中了洛丽丝夫人，可是它依旧迈着坚定的步伐，没有丝毫停下来的讯息。那……莱塔下定了决心，洛丽丝夫人，对不起了，一忘皆空！
　　洛丽丝夫人的抬起的前爪停在了半空，在地上的影子令莱塔立刻联想到了紫罗兰庄园花园里冬天干枯的树枝，它好像在犹豫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莱塔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祈祷……洛丽丝夫人终于转过了头，走到了费尔奇身边，而后者很失望的自语道：“走，咱们再去一楼看看！”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莱塔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现在她反而觉得这像是一次小小的奇遇，不过她可不确定费尔奇的那些话到底是和自己说的还是和洛丽丝夫人说的。想到这里，她露出了调皮的笑容。不过，一楼……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又紧张了起来。一楼的厨房，小天狼星和詹姆还在那儿呢！她刚走了几步，就又恢复了理智：他们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只是自己生命中无数位匆匆过客中的两位，能留下一瞥就很不易了。再说了，对于他们而言，多一个禁闭，少一个禁闭又有什么区别呢，莱塔轻蔑地想。可是……她犹豫了，内心的一小部分用坚定的语气告诉她：是她把费尔奇和那只猫招过来的，假如他们被发现了，那么她也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她坚定了决心，因为她不能忍受自己欠了别人什么，尤其还是两个几乎可以算作是陌生人的人。
　　于是，她踩着月光到了一楼的走廊上，转悠了好半天才找到那幅画着梨子的肖像。再一次，事与愿违，费尔奇和洛丽丝夫人出现了。莱塔深吸了一口气，趁着费尔奇正盯着一个死角看得出神的时候，挠了挠上面的梨子，快速闪身进入了厨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同时还有两根指向她的魔杖。
　　“我。”莱塔挥了挥魔杖。一股暖流好像从她的头上淌了下来。她瞥了一下门口，又挥了一下魔杖。
　　“Miller？”詹姆垂下了魔杖，吃惊的说。
　　“是Müller。”莱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波特先生，你要是在这么继续叫我的话，我就只能管你叫‘亚默斯’（James）了。”
　　“亚默斯？”詹姆好像从未听见这么拗口的名字，“那是什么？”
　　“詹姆按德语的发音念就是‘亚默斯’，既然你总管我叫Miller的话！”
　　莱塔很满意的看到了詹姆脸上难看的表情，她又继续往下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费尔奇正在一楼的走廊里闲逛呢！”詹姆和小天狼星交换了一下眼色，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行了，我先回去了，就不给你们碍事儿了。”她强调说，手刚伸到门把手，就被叫住了。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小天狼星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和你们的方法一样啊。”她懒懒地说。
　　“你也有一件隐形衣？”詹姆抢在了小天狼星前面，不知怎的，他有些不高兴。
　　“没有啊，但是我有一根魔杖。”莱塔加重了“魔杖”二字。
　　“可是……”小天狼星还想说什么，却突然恍然大悟，“你会施幻身咒！”
　　“幻身咒？”詹姆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小天狼星。
　　“就是能隐身的咒语，”小天狼星快速的解释道，“你从哪里学会的？”他不敢置信地问。
　　“在家学的，”莱塔厌倦地答道，“对了，厨房里怎么没有人呢？”
　　“哦，那些小精灵正在给我们准备牛排呢。不过——他们也不能算是人吧。”小天狼星的这句话给了莱塔一种错觉，似乎是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躲在那典雅的黑发下透过小天狼星的灰色眼眸显露出了那种不屑的神情。
　　“先生，小姐！”一个裹着印有霍格沃茨纹章茶巾的小精灵指着后面由五个小精灵抬着的大托盘、用不亚于克莱恩的尖细声音叫道，“请慢用！”
　　“谢谢啊！”詹姆热情的接过托盘，上面摆了一碟切好的面包、一小块黄油、一盘浇好沙拉酱的水果沙拉、几碗洋葱汤、一瓶红酒和几个玻璃杯，而詹姆要的“牛排”已不知踪影了。
　　“你的牛排呢？”莱塔盯着那一堆盘子说。
　　“大概……”詹姆看向托盘，“对了，我的牛排呢？”
　　“在这里呢！”刚才那个声音尖细的小精灵说，他本人举了一个比自己还大的托盘。
　　“谢谢！”詹姆把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才接过了小精灵高高举起的那个更大的托盘。莱塔这才注意到厨房里摆了四条长长的木桌，就和礼堂里的摆放位置一样。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她自言自语道。
　　“以呃俺应额咬天昂英一昂。”詹姆嘴里塞满了牛排，根本说不清楚。莱塔很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问了一句：“对不起，你说什么？”
　　“你的反应和小天狼星一样。”詹姆好不容易把牛排咽了下去，还差点噎着，“他昨天到厨房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原来是这样’！”
　　莱塔撇了一下嘴，很不在意的说了一句：“大概是巧合吧。我想你大概还没有考虑过怎么出去吧！”她一下子严厉了起来，那样子像极了麦格教授，詹姆一下子被刚塞入嘴中的牛排噎住了。
　　小天狼星一边接过托盘，一边拍打着詹姆的后背：“直接出去不就好了。”
　　“是啊，反正再关一次禁闭也没什么对吧！”莱塔模仿着小天狼星的语气说。
　　“禁闭？”小天狼星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他用不着说出他的猜想了，因为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了：“快，洛丽丝夫人，快到这来。哼！我昨天就发现这幅肖像后面有什么东西。”说完就响起了手在画布上摸索的沙沙声。
　　小天狼星和詹姆对视了一下，立即以最快的速度放下托盘，披上了刚才一直被冷落在地上的隐形衣，就好像事先排练过很多遍一样。当一切都在几秒钟完成后，他们透过隐形衣的布料惊恐的发现：莱塔还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小天狼星刚撩起隐形衣要把她拉到身旁，却突然听到费尔奇离开的脚步声。
　　“你们出来吧。”莱塔懒洋洋地说，小天狼星和詹姆的头露了出来。
　　“费尔奇怎么没进来？”詹姆又顺手拿起了之前放在桌上的托盘抓起了一块牛排。
　　莱塔看到这一幕差点又要翻白眼了：“因为我把门锁上了。用魔杖。”她在看到詹姆踮起脚望向门时补充道。
　　“哦。”詹姆又开始专心对付牛排了。
　　“喂，待会儿怎么出去？”费尔奇肯定还在这条走廊上呢！”莱塔不满的说。
　　“你先回去呗，我们就现在这儿等费尔奇走了之后再出去。”詹姆很不容易的说了一句口齿清楚的话。
　　在思量再三后，莱塔还是决定先暂时待在这里，不过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那万一有老师怎么办呢？”她对自己施的那个咒语可不是很确定，对付费尔奇或许还有效，但要是碰上像麦格教授或者是弗利维教授这样的巫师也许两秒钟就被破解了。
　　“披隐形衣。”詹姆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好啊，那先借我一下。”她做出一个伸手的动作。
　　“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不是在吃东西吗？”
　　“那……咱们三个一块不就行了？”詹姆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是莱塔脸上带着的那种表情让他感到很不舒服，“怎么，你不是会施幻身咒吗？干嘛还用隐形衣？”
　　“幻身咒又不是永久的，很快就会现出原形。要是万一我被发现了，我可不确定我会不会把你们供出去。”莱塔冷冷的说。
　　“那就一起吧，”詹姆显得不是很热心，他拿起另一个托盘（牛排已经被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抓起隐形衣，走到了墙角，“就在这儿吧。”
　　莱塔跟在小天狼星身后走了过去，特意没坐在正在手忙脚乱吃沙拉的詹姆。她小心翼翼的坐下来。旁边的小天狼星不知从哪里掏出了那本《不可思议的变形术》，翻到了“第一章概述”。莱塔打了个呵欠，头微微靠向并起的膝盖，很快就进入了一种半清醒的状态。
　　不，我不能睡，莱塔艰难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眼前的灯光模糊了起来……不能睡……可我实在太困了，就睡一小会儿吧，就一会儿……她终于进入了梦乡。
　　小天狼星正在专心地看着“阿尼玛格斯错误变形的严重后果”这一段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弄得脖子痒痒的。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一缕栗色的头发垂了下来。小天狼星慢慢的转过头：“维奥莱塔？”他叫道。
　　“嗯？”莱塔的声音迷迷糊糊的响起了。
　　“喂，你醒醒！”小天狼星摇了摇她的胳膊，可是莱塔什么反应也没有。
　　“喂！”小天狼星合上了书，用手指放在她的鼻前，在确认她没有停止呼吸后总算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了莱塔。莱塔有着像猫一般的下巴，宽宽的额头，浓密的睫毛。颧骨有些凸起，不过当她的双唇抿起时两颊露出的两个浅浅的酒窝刚好弥补了这一缺点，反而相得益彰了。真奇怪啊，小天狼星心想。当她面无表情时，总给人一种很冷漠的感觉；但是当她微笑时，却有一种更加奇妙的感觉，是可爱吗？霍格沃茨有许多漂亮女孩，比如和他关系不错的拉文克劳的莫妮卡莫（Monica Mo），但是从没有过一名女孩子让他如此心生怜爱。
　　“小天狼星，你盯着她一直看干什么？”詹姆凑近了，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沙拉酱，一脸暧昧的表情和玛丽不堪上下，“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看一名女生能看十秒钟以上。莫非，你喜欢上她了？”
　　“你先把伊万斯成功地约出来再来谈论我喜欢谁。”小天狼星一语戳中了詹姆的痛处。
　　“唉，我不是怕你走我的老路嘛。”看来詹姆这两年来已经习惯了。
　　“放心，我可没有你那么傻。”
　　“你这是变相承认喜欢她吗？”詹姆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你喜欢莉莉吗？”
　　“你……可是她和莉莉不一样！”詹姆说，“她恨你们家的人！而且你那个堂姐……”
　　“她怎么了？”小天狼星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许多，他挺直了身子，却没注意莱塔抓住了他的袖子。
　　詹姆也没注意到这些：“看她那个样子，也许到时候她就把她杀了，或者就是把你杀了。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的——别跟我说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到时候你怎么办？”詹姆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杀了我吧，把她放走。”莱塔小声说，此时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呢。小天狼星和詹姆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她……是在说梦话吗？”詹姆降低音量问。
　　“维奥莱塔，维奥莱塔！”小天狼星使劲的摇着莱塔的胳膊，又拽了拽她的头发。莱塔的眼皮动了几下后，睁开了，正好看见小天狼星的手还没有从她的头发上拿开：“你拽我头发干嘛？”她冷冷地说。
　　“你没发现你靠在我身上已经很长时间了吗？”小天狼星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哦，对不起，”她像受惊了似的一下子挺直了身子，“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莱塔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变的可爱起来。
　　“没有什么事啊，倒是你刚才……真让人吃惊啊。”
　　“我？”莱塔指着自己问道，努力地用还未清醒的大脑回想着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刚刚说了什么了吗？”
　　“你怎么知道你说了什么？”小天狼星抢先问道
　　“因为……”莱塔绞尽脑汁要想一个理由，“因为我经常说梦话！”
　　“你刚才做的什么梦？什么‘把我杀了不杀她’之类的？”詹姆凑过来问道。
　　莱塔有些厌恶的看了看詹姆的嘴角，脸上的表情突然消失了。她刚才梦见姐姐快要被杀死了，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代替她去死。“只是一个梦而已。”她淡淡地说。
　　“你经常做这样的梦？”小天狼星的眉毛挑了起来。
　　“嗯……反正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此刻她又回到了平时的状态，冷若霜雪，脸上重新覆盖了一层无形的面具，“你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她转移了话题。
　　小天狼星刚要说什么，詹姆就开口了：“很简单，溜出去。”
　　“好啊，那你们两个就光明正大的溜出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过，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被关禁闭的好消息。”莱塔抱起了双臂，脸坚定地转向了别处，好像再过一万年也不会转过来。
　　“维奥莱塔，我们需要你的帮助。”小天狼星以同样坚定地口吻回道。

　　门被无声地打开了，过了几秒就又被无声地关上了。费尔奇正坐在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打着盹，他脚旁的洛丽丝夫人的耳朵转了转。
　　“喂，别踩我！”莱塔小声说。
　　“我们又看不见你！”
　　“嘘！”
　　洛丽丝夫人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似乎又在空气中嗅到了什么。“快走！”莱塔对着一旁披着隐形衣的小天狼星和詹姆说，自己则躲在了墙角。很快，它就靠近了莱塔。
　　“一忘皆空。”莱塔在心中默念。洛丽丝夫人和上次一样，停顿了几秒后就离开了。
　　莱塔从走廊另一头的楼梯上到八层，其中还跳过了几级消失了的台阶，时刻提防着皮皮鬼的出现。当她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时候，詹姆和小天狼星已经扯下隐形衣了。她一挥魔杖，也解除了魔咒。
　　“谢谢你。”詹姆笑嘻嘻的说。
　　“我们正在考虑以后要不要加你一个。”小天狼星说
　　“既然你会那么多魔法的话。”
　　“借我你的魔杖用一下！”说完她就拿走了小天狼星口袋中的魔杖。“闪回前咒。”一只猫的形象露了出来，紧接着就有被其他的烟雾掩盖了，“消隐无踪。”她用小天狼星的魔杖施了第二个咒语，其实他的魔杖也蛮顺手的，莱塔想。
　　“谢谢。”她把魔杖递给了小天狼星。
　　“以后我们有什么危险活动一定会叫上你的。”
　　“随你。”莱塔头也不回的登上了楼梯，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莱塔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从这时开始，她和小天狼星、詹姆就成了朋友。真是荒唐，她摇摇头在心中想，但是却不能否定这个事实。还没等她再想多少，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