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同人之生如夏花》海阳

22、诱惑

　　早上，匡蒂科，罗西看了一眼走进办公室的胡奇，“怎么回事，最近你脸色很差呀！是病了还是杰克有什么事吗？”

　　“没有，杰克很好，可能没睡好吧。” 胡奇坐下掩饰着说。

　　他最近两个月确实睡得很不好。不过杰克却渐渐开朗起来，每天都很开心地和他的威廉叔叔玩游戏，看电视。是的，每天。

　　胡奇虽然对同事都很好，就像家人一样，可是，下班后的私人时间还是很少在一起的。而现在威廉几乎已经把胡奇家当自己家了。下班就过去陪杰克玩，晚上留宿在他家，开始还有点客人的自觉，现在谢谢都不怎么说了，有时候还自己点菜，把换洗的衣物带过来。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在洗衣篮里。

　　胡奇知道他以前的生活一定都有人打理，就算一个人生活也会请家政公司帮忙。可是他即不是威廉的保姆，也不是他老爸好吗？这位被瑞德赞为智商情商都很高的威廉少爷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整天在他家里混吃混喝让他伺候着。好吧，这也就算了，辛苦点，杰克有个玩伴也很好。没错，威廉真的是杰克的玩伴，他好像小时候从没看过那些幼稚的动画片、没玩过那些玩具一样。整天像个孩子一样和杰克玩的不亦乐乎。胡奇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和杰克玩，不是平常大人对孩子的那种应付。

　　可是最让他不习惯的是两个成年男子在一间卧室，一张床上休息。

　　更让他害怕的是最近他居然对同为男性的威廉有了欲望。在威廉甩着头上的水珠从浴室出来时，在床上翻身露出性感的人鱼线时，甚至看到他光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都让胡奇感到诱惑。想要去触摸，去亲吻。

　　胡奇很恐惧，他不知道哪里出问题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害怕威廉看到他的眼神会发现什么。他不敢想象那个单纯的像孩子一样的男人知道了他心中的欲望会有怎样的表情和反应。

　　深夜，他睡不着坐在客厅里想着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是十几二十几岁什么也没经历过的毛头小伙子了。就算和哈莉新婚时他也没有过这种好像随时而来的欲望。也许是单身太久了，他想着，可是他很肯定自己是异性恋，威廉虽然长得帅，身材好，但不管从说话还是动作都没有任何一点女性化的地方。为什么会对他有那种欲望呢

　　一天晚上，备感折磨的他在电脑上打开从来没有浏览过的某网站看着上面的男模，令他高兴的是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他并不歧视同性恋，可作为异性恋生活了近一半的人生了，他当然无法接受自己突然变成同性恋。但是当他松了一口气，走进卧室看到熟睡的威廉时，他绝望了，他的心理学知识告诉他只对一个同性有感觉才是更严重的问题。

　　后来他又想也许是因为一起住的原因，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可能会让人迷惑。所以他几次想跟威廉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要怎么说呢，不要再过来了？你不是有自己舒服的房子吗？回自己家吧？

　　周未他抽出半天时间去临近城市预约的心理医生那里，坦诚地说出自己的感觉和迷惑，那位心理医生最后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缺乏安全感，对身边同性的依赖有时会有一种类似爱情的感觉。但不是爱情，只要多与他人接触，找回充满信任温暖的人际关系，慢慢会调整过来的。另一种可能就是你已经爱上他了，如果你不是因为依赖感才对他产生欲望，而相反的是因为对他的喜欢和欲望才想要见到他。那么你不需要再挣扎了，有一些同性恋并不是天生的，也就是说异性恋者爱上同性也很正常。只要接纳这样的自己，去争取这份感情就可以了。所以胡奇纳先生你是哪种情况呢？”

　　胡奇没有回答，只是道谢离开，做为一个侧写专家自己是哪种情况也许在挣扎的这段时间他已经很清楚了，可是就像人们知道自己得了癌症总要找其他医生确认一样。他希望有人帮他分析，有人告诉他这只是一时的冲动，告诉他怎么做就可以摆脱现在这种心理。而不是帮他盖上印章‘对，你爱上了同性’。

　　胡奇想如果那天他没有邀请威廉回家，如果他早一点问出自己的疑问‘你怎么不喜欢回自己家里呢？’是不是就不会发展到现在呢？怨恨威廉吗？整天赖在那里让他产生这样的感情。胡奇闭上眼，想起第一次见到威廉时，对这个年轻主管的好奇，后来去看他时对他的担心，对这个取代他似乎有着特殊身份的人从来没有过反感或不满。如果是别人他会任其天天赖在自己家里吗？也许一开始威廉对于他来说就是不同的。

　　去争取这份感情？他自嘲地笑笑，先不说威廉不是同性恋，他很清楚威廉只是不想一个人待着，害怕孤单，害怕恶梦，威廉才是那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只是威廉对他并没有那么强烈的依赖，他想起在酒吧监控上看到威廉带着一个个女孩离开，威廉只是想有人陪着，那个人是谁都没关系。

　　胡奇坐在车里待了很久，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他以为那已经是他人生最无奈的经历了，哈莉死时他觉得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有感情了。可是，现在他想永远不要低估上帝安排的戏剧性。在他四十二岁的时候爱上了一个小他十几岁的男人。是的，爱上了一个男人，一向循规蹈矩的艾伦.胡奇纳无比艰难的决定面对自己的感情。

　　他开车回到匡蒂科家中，游戏室里传来威廉和杰克的笑声，还是那个幼稚的动画片。他站在客厅正想着该怎么对威廉说，就见听到门响的威廉从游戏室里探出头来“胡奇，你去哪儿了？我和杰克都饿坏了，我们叫了披萨，你吃过了吗？”

　　胡奇：“威廉，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威廉朝电视看了一眼很不情愿地走过来。

　　“威廉，很抱歉，杰克的阿姨打电话来说有假期，想过来看杰克。”

　　威廉不是瑞德，虽然心思还在电视上他还是听出了胡奇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于是马上说：“是吗？下午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我的房子前一阵在装修，现在已经完工了，我本来想告诉你今天就搬回去住呢，对了，杰克阿姨来的话你这里好住吗？我那边两间卧室，不方便地话你可以过去住的。”

　　胡奇：“不用了，明天我准备把游戏室改装一下，加张床。不然有时候确实不方便。”

　　威廉：“哦，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先去收拾一下东西，刚才想走的，又担心你没有回来，杰克一个人。”

　　胡奇点头说：“好的，谢谢你，刚才有点事耽误了。”

　　威廉没再说什么转身去拿自己的东西，心里却有种怪怪的感觉，其实他并不是不懂人情#事故，至所以一直住在这里是一种类似小动物的直觉让他知道胡奇不会烦他，不会赶他走。他很喜欢和杰克玩，很喜欢和胡奇和杰克坐在一起吃饭，更重要的是不知道是胡奇的原因，还是那种温暖的家庭氛围让他的恶梦一直都没有出现。

　　现在他不知道杰克的阿姨是不是真的要来，可是他很确定胡奇想让他离开。

　　他很满意刚才自己机智的应对，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被赶走的。但他还是觉得有点难受，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被推开、被赶走的感觉，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人都会告诉他，他有多聪明，多招人喜欢，他们多么喜欢和他在一起。

　　等威廉回到自己‘装修’过的家里，那种感觉还是没有淡去。他去酒柜拿出很久没动过的龙舌兰，倒了一杯，来到窗前坐在地板上看着外面的夜色。一边喝着酒一边祈祷自己今晚不会再做恶梦。看着窗外他忽然想起快要被他遗忘的那个女孩曾对他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的心里只有自己。你只是个被宠坏的孩子，想要了就拿来，不想要了就扔开。从来不会去在乎别人的感受。”

　　是这样吗？想要了就拿来，不想要了就扔开。但绝不能被别人扔开。是这样吗？这就是自己难过的原因吗？从来不会去在乎别人的感受。是呀，也许胡奇早就烦他了，他没有义务去帮自己做这做那，更没有义务做自己的护身符。威廉想自己早就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