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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识 ...

  •   女人朝何冰走了过来。
      何冰愣在当场,脑海中闪过种种念头。没等理出头绪,女人已经站到了她身前。
      “你好,你是何冰吗?”女人灿烂地笑着,向何冰伸出了一只手,方才那样死寂的眼神恍若昙花一现的幻觉。
      何冰低下头,看着那只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女人等了一会儿,不恼也不烦,见她一直没反应,便径直握住她的右手亲热用力地摇了摇。
      “我是程若棋。”她如是说。

      “你……是……谁?”何冰像个木头人一样任她摇晃,声音也是细若蚊蚋。
      程若棋想了想,摸摸下巴,道:“我就直说了,是这样的。我接了一个委托,要去接你,啊,关于你的母亲我很抱歉,就是这个委托人嘛,是你的父亲哦~”
      何冰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啪嗒啪嗒,好几颗都掉在程若棋光裸的手腕上。
      程若棋被那种温热的液体砸得有片刻失措,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何冰的脸色,轻声道:“我很抱歉。”
      此刻,那个金发男人的脸和程若棋的脸在何冰心中重合了。既然你们这么有能力,既然你们这么厉害的话,那为什么……
      “为什么……不早点来!?”何冰低吼道。
      程若棋眼中,何冰就如同一头瑟缩着、随时会发狂的幼兽,她悲伤又温柔地拥抱了这头幼兽,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对不起,我来晚了。”
      何冰的心揪了一下,然后在这个温柔的肩膀上嚎啕痛哭。

      闻到阳光的味道,还有风的味道,何冰鼻尖耸了耸,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是漫天星辉。
      她发现自己躺在暖暖的被窝里面,而这个被窝居然安置在车顶,程若棋正坐在车顶侧沿仰头看天。何冰看着她的脸,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不禁有点脸红。
      “醒了?”程若棋侧过脸来,问道。
      她的眼睛里面好像盛满了星星,何冰心想着。“嗯。”她回答道,然后慢慢坐了起来。“不可思议,我觉得非常暖和,明明晚上这么冷。”
      程若棋抿着唇笑。
      何冰见状,欲言又止。她心里转着许多的疑问,忍不住就要脱口而出,毕竟这个人这么温柔——但是,直接问一个强者的秘密,是不是不太好呢?她会生气吗?
      程若棋捂着嘴笑了起来,然后她抬起头,说:“你还真是把什么都写在脸上。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会尽可能地回答的。”
      尽可能吗?何冰犹疑片刻,还是选择坦诚一点。
      “这个世界,从两年前开始就变了。一开始的变化只是小小的,我以为自己能追得上,可是到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变。”何冰凝视着自己的双手,慢慢地颤抖起来,她不敢去看程若棋,但是不得不看。“我要怎么做,才能变得像你一样强大?”
      程若棋听得嘴角又是一弯,但很快这份欣喜就被更为复杂的情绪所掩盖,她没办法承诺何冰什么,最后只能回答她:“傻孩子,我并不强大。”
      何冰一愣,然后皱眉,轻声反驳:“我不是孩子!”
      程若棋用手托着脸,定定地看着她。
      何冰被看得坐立不安,偏要倔强地回视。最后对方叹了口气,说:“你的问题,太复杂了,我可说不清楚。你想知道的一切,一切,你都可以慢慢问我。”
      这一刻,何冰被剧烈的狂喜淹没,她真想跳起来尖叫几声。
      不知是多久以来,她第一次露出笑容,然后她问了一个蠢问题:“……要叫师父吗?”
      看见她这么开心,程若棋仿佛也很开心,笑眯眯地回答她:“随你高兴。”
      傻笑了一会儿,何冰立刻想起正题,她毫不客气。“你的异能很奇特,杀伤力特别大,但是却有治疗的功效,这几乎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你怎么办到的?”
      何冰的眼睛亮得发光。
      程若棋眨眨眼,并不否认她,但是也没有直接给她解释。“你观察得很仔细,看来是真的用过功。先说说看,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判断?”
      何冰将手举到胸前位置。“在这个地方,我只感觉到了微微的风,整个人都暖洋洋的。”
      她又将手横举,手指伸展到了与程若棋的裤子只差一丝距离。“而你头发飞得那么高,我的手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觉得冷到麻木……你以为我是瞎子傻子才看不出问题来……你站在那里,那里感受到的才是真正的末世!”
      程若棋表情平静。“车里也许更安全,但是我想带你看一下星星。”
      “啊?”何冰一时不能理解,但她用力一摇头,没让对方带偏话题,她组织思路继续往下说:“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初步估计这种能力跟风有关!”
      程若棋用力鼓掌。“好厉害!确实是风异能哦。”然后继续对着何冰笑眯眯。
      何冰盯着程若棋,有点无语:她是故意的吗?
      拍拍自己的脸,她继续道:“还有,你白天救我们的时候,我看到你用雾气杀怪了,虽然看起来是雾的异能,但我推测实际上是水异能,因为雾异能从来都是往剧毒、腐蚀、致幻一类的方向强化的,却不能直接操控生物体内的水分,虽然初期比水异能强大,但是实际上水异能若是往杀伤力方向发展,更强!”
      “哦唔~~~~”程若棋发出夸张的惊叹声,并用力鼓掌。
      何冰选择无视,继而缓缓道出自己的疑问。“但是,很奇怪,那时我闻到了一阵香味。我不知道是你的风异能,还是你的水异能,不过那种香味一定是属于辅助方向的异能!那阵香味过后,车队受了小伤的人片刻就好,那些快死的异能者们几乎都挺了下来!我的精神也……总之厉害非常,不可能是只练来治疗小伤的,而是主要的异能。但是你的异能主修方向都是攻击啊,这就会产生冲突!”
      何冰目光灼灼。“莫非你还有第三种异能?”话音刚落,何冰便看见风卷起细沙,在她面前慢慢形成了一颗五角星形状。“土系?”
      “Bingo!”程若棋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嘴唇。“风系,水系,土系,我的三种异能你都猜对了。”
      “但是……”何冰知道自己的疑问还是没有解开。
      “我很高兴,”程若棋走近两步打断了她,将手放在了她的头顶,“你比一些所谓的强者更能够去研究异能,若是你也有异能,你会比他们更强大的……”
      何冰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这时程若棋蹲下来,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用比刚才正经得多、也温柔得多的口吻说:“我会让你变强的,但是会有多强,得取决于你自己。跟着我。观察我。”
      彼时,从四肢百骸窜上心头的是一股什么样的气流呢?何冰也不知道,而她注视着那个女人,那就是她的全世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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