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英闹大宋》盈娜

35、君遇云飞扬

　　展昭等人回京以后已经快进八月份了，回京后，包大人就开始忙着审理这个案子，谁知道皇宫里发生了一件事情。
　　皇上这一年心情都不大好，一日夜里，皇上批阅完奏折，就叫上太监刘裕去御花园散心了。
　　皇上很少说话，通常都是自己一个人思考，刘裕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自然也习惯了。皇上望着夜色，像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过了好久，开口说：“夜色真美。”
　　刘裕看着皇上开口，就说：“皇上，夜色是美。现在天下太平，都是您治理有方。”
　　皇上淡淡一笑：“天下太平？嗯！”他没有再多说，若是真的天下太平，又何来有本可奏呢？他不喜欢奉承之言，所以满朝文武都知道皇上的性子，很少用奉承之言去碰钉子。他只是偶尔听刘裕有一句没一句的奉承话，其实他只是希望天下真的太平。
　　“皇上今日打算让哪位娘娘侍寝？”刘裕知道皇上，所以就改了话题。
　　“在御书房吧。”
　　刘裕没有多说，这些天皇上的确有处理不完的奏折，尤其是开封府的。工部今日又上了一道奏折，关于凤翔境内凤凰峰的，皇上想来是为此事发愁呢。谁都知道开山不容易，可是为了大宋，皇上想来又要发愁了。
　　皇上问：“书房可有秦凤路天险之战略地形图？”
　　刘裕回答：“御书房并无战略地形图。想来兵部有战略图，工部有地形图。”
　　皇上挥了挥手说：“你去一趟工部和兵部，替朕取来，今晚要看一下。”
　　“奴婢遵旨。皇上，要不要找官员来一起商讨？”
　　“不必惊扰他们，省得他们辛苦。”
　　“是。”刘裕说完就离开了，暗自想着：谁辛苦啊？天底下就皇上累，都没有人心疼他，唉。
　　趁着夜晚，刘裕拿来地形图给了皇上，皇上让他出去了，自己一个人看了一整晚的战略图和地形图。
　　第二日，退了早朝，皇上把王丞相和兵部尚书李峰远，工部尚书史建树叫来一起商讨秦凤路之事，其实他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找他们商量一下。
　　皇上先开口对大家说：“从秦凤路的地形图来看，秦凤路共有三座山峰：在我大宋境内的只有翠屏峰，东、西两侧都驻有我大宋的军队，是吧，李爱卿？”皇上话题转向了兵部。
　　李峰远接着说：“是的，东侧直属于秦凤路安抚使林振之管辖，西侧隶属与怀化大将军柳元管辖，由于在大宋境内，故而驻军分别只有两千人。”
　　皇上点点头说：“那么……凤凰峰和孔雀峰就截然不同了，都是国界山。开凿驻军是否会被辽国误会？”
　　王丞相马上说：“皇上去年年底不是曾派安王与濮王出使辽国西院，共同商讨开放国界通商之事吗？”
　　“没错，但西院并未签订协议，我大宋单方面做此事必定会不妥。”皇上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皇上是否需要安王与濮王再督促一下？”王丞相建议着。
　　皇上微微一笑：“朕正有此意，不过……”
　　工部尚书史建树说：“皇上有新的打算？”
　　皇上看了看兵部尚书李峰远说：“朕打算亲自去一趟凤凰峰。”
　　王丞相一听：这还了得，皇上的意思是微服私访，就马上下跪说：“皇上，万万使不得啊。您乃万金之躯，岂可以身犯险？”
　　兵部尚书李峰远说：“皇上的意思是由兵部派人暗中护驾？”
　　“可否？”皇上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
　　王丞相还是反对，就说：“不妥。”
　　史建树说：“陛下，依微臣之见，皇上可以在京等候，臣等先去实地考察一番。”
　　王丞相同意史建树的做法，就说：“是啊，皇上，这等事不应陛下亲为。”
　　“朕还有一个心愿：自朕登基至今都未曾见过燕云十六州之景，哪怕是一座也好。”
　　李峰远吃惊地看着皇上：难道……难道皇上也有这般野心不成？那么……我们这些练了多年兵的人终于有用武之地了。
　　王丞相跪了下来说：“陛下，燕云十六州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收回的。更何况……秦凤路并未在燕云十六州之内啊。”王丞相没想到皇上尚未亲政就开始想着战争，难道澶渊之盟就这么被皇上撕毁了不成？可是他打秦凤路的心思是不是动歪了？西出秦州府也是国界呀，皇上在想什么呢？
　　李峰远此时精神为之一震，说：“陛下，凤凰峰一行再所难免，而且凤凰峰虽不如燕云十六州那么天险，不过辽军若想硬攻也并非易事，想当年白振威将军驻守之时，辽军经常大败而归，如今有林将军在，若是真的起战事，想必我大宋未必会败。”
　　皇上挥挥手说：“朕没有说要收复燕云十六州，也没有打算与辽国打仗。凤凰峰通商势在必行，这事情王丞相你就多督促濮王和安王。不过对于开凿驻军朕必定要亲自去一趟。”
　　“皇上啊！”王丞相可不敢让皇上冒险。
　　“不必再议了，退下吧。”皇上说完就站了起来，打算休息，其实他是因为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心情不爽，去年李后还朝，今年又废了郭皇后，太子又被人害死了，他这个皇帝当的非常不愉快，只是想出去散散心罢了。
　　这日，皇上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坐着，忽然八贤王求见，皇上只好在此接见，大礼过后，皇上问：“皇叔请坐。”
　　“谢皇上。”八贤王想着皇上还是如此客气，坐下后也没有先开口。
　　“皇叔来此莫非是做说客的？”
　　八贤王点点头说：“王丞相来贤王府说皇上有意去西北，为了皇上的安全，故而请微臣来劝一劝皇上。”
　　皇上站了起来，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说：“那皇叔之意如何？”
　　“若是皇上心中不畅快可以在京城微服私访，何必去凤翔呢？”八贤王最理解皇上的意思，所以说着。
　　“朕只是想去看看大宋的大好河山。”
　　八贤王无奈地说：“既然如此，微臣请求随驾。”八贤王是曾经打过仗的人，所以愿意亲自保护皇上。
　　皇上说：“一去凤翔只怕少则半月，多则两个月，朝廷不可一日无人主持，故而请求皇叔代劳。”
　　“既然陛下明知如此，又何必去那里呢？”八贤王又问了一句。
　　“朕的确心中不畅，皇叔是看着朕长大的，从小朕便在贤王府，视皇叔为亲父，还望皇叔成全。”皇上知道八王爷最疼爱自己，就行了一礼。
　　八贤王扶着皇上说：“孩子，唉，让微臣的侍卫护驾可好？”
　　皇上笑了说：“微服私访不宜带太多人随行。”
　　“开封府的展昭武功高强，吏部尚书毛文强的侍卫羽盛亦是江湖中人，他们的武艺都是一等一的，还有清风观首席大弟子白玉堂，去了凤翔，安抚使林振之次子林云都不是外人，皆可以考虑。”八贤王希望找一些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人，这样方便行事。
　　“皇叔，朕是微服，又不是去闯荡江湖，带一大堆江湖中人只怕会引来江湖是非。”皇上不明白八贤王为何要找一群江湖中人。
　　“这……微臣只是为了皇上安危着想。”八王爷知道江湖人是非多，不过展昭的是非却少，就说：“要不就让展护卫随行，他的岳父便是安抚使林振之，去了凤翔也有个照应。”
　　皇上彻底无语了，八皇叔是如此信任开封府，就说：“好吧，你的侍卫就不用随驾了，有展护卫即可。”
　　“难道皇上要二人同行？”八贤王怎么可能让他们二人去呢？这更危险。
　　“朕还有大内侍卫，再说人多心不齐，难保内乱。”
　　“也对。”八贤王想着皇上的说法有理便没有反对。
　　就这样皇上与八贤王商议完毕，圣旨下到开封府，包大人更烦了，原本案子未结，皇上又把展昭调回宫中随驾出行凤翔，他不明白皇上的心思，想着皇上既然让展护卫随驾，想来是处于安全考虑，这样也好。
　　展昭回家收拾了行礼，告别妻子便打算出行，刚巧林云和孙文奇兄妹来展家准备接林芳玉母子回娘家住些日子，展昭正愁妻子在家无聊，而自己正是去凤翔，就写了一封信给岳父林振之说明皇上有意私访凤翔，让他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皇上除了展昭，只带了三名大内侍卫随行，刘裕都没有带，毕竟他不会武功，有自己这个不擅长武功之人就行了，不能平添麻烦。于是五个人便西出了汴京，去了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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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云等人几乎是跟着他们的脚步，也是担心皇上等人发生意外，其实一路上都是平安无事。皇上只是出来散心，一般的闲事他还是很少管，而且一路上也不一定就会有倒霉的为非作歹之徒往陌生人身上撞，就像93版《包青天》之《真假包公》一样的事情不大可能发生，所以皇上几人顺利抵达凤凰峰的凤翼山。
　　一路上，皇上与展昭，和大内侍卫同吃同住，自然也熟悉了很多。皇上望着眼前的凤凰峰说：“据图上说凤凰峰高万丈，也不过是虚报而已。”
　　展昭回了一句：“这里是凤翼山，凤凰峰主峰不在此处，爷若是想全部看完只怕不太可能。”
　　“展护卫可来过凤翼山？”皇上问。
　　“凤凰峰倒是登过几次，可是凤翼山并未登过。”展昭回答着。
　　“那么介绍一下这凤凰峰吧？”皇上建议着。
　　“是。”展昭就开始介绍凤凰峰了——
　　凤凰峰又名凤山，为凤翔府与辽国的界山，南起翠屏峰北岸，北至辽国境内。由东向西依次是四个小山峰组成：凤翎山，凤全山，凤翼山和凤尾山。凤翎山为凤首，较小，山上因雪女庙而闻名于世，雪女庙是一个庵堂，他的邻居只有一家道观，名曰凤仙观，也是由一名女道姑执掌。
　　凤全山最大，亦是主峰为凤凰的身体，里面有一家寺院，即为千佛寺，是非常出名的，尤其是千佛塔更是高耸入云。
　　凤翼山乃是凤凰的羽翼，由于山路崎岖，难以驻军，据传闻有一个暗道一线牵可以通向辽国，但只是个传说，只有老人们才知道这个通道。
　　他们到的山正好是凤翼山，山虽不高，但山路崎岖，展昭曾数次来过凤凰峰山脉，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登这凤翼山。工部要开凿的亦是这凤翼山，所以皇上等人直奔凤翼山而来。
　　凤尾山最矮，绵延较长，全部位于凤翔境内，直接与秦州府的孔雀山相连。翠翎驿旁边有一座名叫翎羽的小山，是翠屏峰的余脉，凤翔府内的山，不算太高。翠翎驿由翎羽山，翠尾峡，玉溪和翠翎驿栈组成，玉清观坐落于翎羽山之上。
　　皇上听后点点头暗想：带着展护卫前来是对了，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向导。
　　展昭又说：“凤翼山山势险要，属下也未曾登过此山，是否要先知会一下当地官员？”
　　“不必。”
　　“可是……皇上，我们人生地不熟，应该找一位熟悉山路之人带路更好。”
　　“你曾经在江湖上也是如此吗？”皇上反问了他一句。
　　展昭直接告诉了皇上：“我们并非闯荡江湖，而是探山势。所有山峰都有绿林之人，万一发生误会，我们未必能占到便宜。”
　　“凭你南侠的名声还不能给个面子吗？”皇上不明白了，凭展昭在江湖上的名声，绿林盗匪应该会给他留几分薄面的。
　　“皇上，在江南一代或许还行，此地是西北，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展昭知道如果能行的话就好了，就怕根本无济于事。
　　皇上不再多说，过了一会儿，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展昭不敢再反驳皇上，只是说：“好。”
　　三个大内侍卫武功虽然高强，不过江湖之事根本不懂，这次也是他们第一次离开皇宫，行走经验虽远胜皇上，但与展昭相比相差甚远。自然也是说不上什么话，随着他们一起。
　　谁知这次上山不幸被皇上看到杀人的场面，也因此让皇上顺利将七星阁收为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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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上了凤翼山，走了约有半日，就看到有人打斗，三个大内侍卫警觉起来，自然展昭看了看这些打斗之人，就说：“皇上，请退后，我们最好不要管闲事。”
　　“这是为何？必定是劫匪打劫。”皇上不解地问。
　　“不是。”展昭非常肯定地说。
　　“那是……？”其中一个大内侍卫陈云问。
　　“他们没有目标，想来是帮派之间的斗争，外人不宜插手。”展昭看着前方回答。
　　另一个侍卫李羽说：“还是展大哥见多识广。”
　　第三个大内侍卫郑博说：“我们只做旁观者好了。”
　　忽然只见一个人挥刀就砍下了另一个人的人头说了一句话，所有人都不再打了，由于距离太远，皇上等人听不到。
　　“这等草菅人命之徒，就没人管吗？”皇上生气地问了一句。
　　所有人都没人说话。
　　“展护卫，你去把他们全部捉拿归案，朕……”皇上越想越生气，就说。
　　展昭不但没有去，还说：“是非不分，我们何必多管闲事？”
　　“你？”皇上看不惯展昭了，就打算过去，谁知那些人注意到了皇上五人。
　　有一个人走了过来，展昭便上前行了一礼客气地说：“在下展昭，路过此地，打扰兄台了。”
　　那人还礼说：“莫非是南侠展昭？”
　　“正是展昭。”
　　“在下七星阁尹立，少阁主有令，若是少夫人的亲戚路过，便为你们做向导。”
　　展昭开心极了，就过来说：“云大当家可在此处？”
　　“少阁主不在，他在辽国。”尹立回答。
　　皇上非常生气，就是这个尹立砍了那个人的人头，展昭居然与他攀上了亲戚，这还了得？
　　展昭便说：“有劳尹兄了。”
　　“展大侠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刚刚是……？”展昭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凤翼山是我七星阁所有，任何人想在此扎根都只有死路一条。”
　　皇上此时非常不满，就过来说：“照此说来，以后其他人若是想在此经过也要先知会你们喽？”
　　尹立并不认识皇上，就说：“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我七星阁并非欺男霸女，占山为王之徒，任何人经过我们都不会阻拦，但是若想与我们争夺地盘，就是玉皇大帝、阎王老子，我们也照杀不误。”这一向都是七星阁的作风，所以尹立也不怕得罪什么人。
　　皇上正要再说，展昭拦住皇上，对尹立说：“尹兄，我们不提此事。对了，展某还有一事想问。”
　　“请说？”
　　“凤翼山可有驻军？”
　　“有。大宋境内是秦凤路安抚使林振之手下的怀化将军杨家祺驻守，北面辽军是程世杰驻守，不过互不往来，若是有通山之路想来宋辽早就开战了。”尹立想着：这也是少阁主要霸占整个凤翼山的原因，无论如何也要找到传说中的一线天通道。
　　展昭说：“若是朝廷想要开山与辽通商呢？”
　　“那是不可能的。”尹立一口否决了他的说法。
　　“为何？”
　　“这个想法早在先帝之时就有人提议过，像先帝那样有大作为的皇帝尚且做不到，难道现任皇帝比先帝还能干不成？”在尹立的心中，当今圣上远远比不上先帝英明。
　　“你难道不认为当今圣上更英明神武吗？”展昭心想当着皇上的面居然如此赞扬先帝，太过分了。
　　“哼哼，我只能说当今皇帝不过就是皇帝罢了，未必做得出来。”尹立轻蔑地说了一句，随后又说：“展大侠如今为朝廷做事，想来没有江湖上自在了吧？”
　　展昭摇摇头说：“挺好。凤翼山除了驻军和七星阁以外，可还有其他人常住？”
　　“这里只有山民和猎户。”尹立忽然想了一下，难道朝廷真有开山通商的意图，就问：“展大侠，莫非朝廷真的有意开山与辽国通商不成？”
　　展昭点点头指着皇上说：“这位是朝廷派来探查凤翼山地形的赵振赵大人。”这也是大家一路上商量好的，刚好赵振这个名字皇上听着比较顺耳，所以一路都以此名行事。
　　尹立此时才真正地看了看这位“赵振”大人，忽然，他的心中一震：这等威严他只在他家少阁主云飞扬那里看到过，那样的深眸是无法让人猜透的，虽然他的功夫修为一般，除了没有少阁主的一身杀气以外，他更加让人害怕。尹立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恭敬地行了一礼说：“草民不知是赵大人，刚才多有冒犯，还请大人见谅。”
　　皇上身边的三个侍卫都被尹立的先后举动吓到，不过谁也不敢多说。
　　皇上对他一挥手说：“免礼吧。”
　　“多谢大人。”尹立提着的心忽然放下了，暗暗想着：我为何会怕他？这个人居然比少阁主还可怕。
　　展昭自然知道皇上身上的帝王之气足可以征服很多人，只是像大内侍卫们天天见到皇上，而没察觉罢了。外人只要细看皇上就会和尹立一样的反应。
　　皇上走向尹立问：“你在凤翼山生活了多久？”
　　“回大人，草民在此已经有七年了。”
　　皇上没有多问一句，然后向北方望去，暗自想着：过了这座山对面便是辽国了，想来开凿不易啊。皇上想着便伸手指向北方的一片丛林问：“那片深青色可是青松？”
　　尹立顺着皇上指的方向望去，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尹立似乎愣住了：青松之处乃是七星阁盘据之处，这个赵振赵大人一下子就……他是什么思维啊？当初少阁主选择据点之时便是站在他的位置，选择了那里。难道这个赵大人的思维和少阁主相同？那么这次的开山通商应该不是说说罢了。
　　皇上回头看他没有回答，淡淡一笑，对展昭说：“展护卫，看来我们要向那个方向而行了。”
　　展昭点点头说：“是，爷说得对。”他虽然猜不出皇上为何一眼就选中了那里，可是看尹立的表情，已经猜到了那里是七星阁的据点，他们势必要去七星阁做客，所以才点头的。
　　尹立忙说：“赵大人，青松之处乃是七星阁盘据之地，若是不嫌简陋，可以先移步那里。”
　　“好。”皇上点点头同意了。他们上七星阁的路上一切都很顺利，就连刚刚的战斗都丝毫没有留下印记，皇上只是默默地看着被砍头的尸体曾经躺过的地方愣了一下，便随尹立上了七星阁。
　　到了七星阁，尹立为他们安排了住处便出去忙了。展昭好奇，就来找皇上问个明白。
　　皇上看着展昭只是说：“朕是随便猜的。”其实他是真的有根据，只是自己无法说出来罢了。
　　展昭自然不信，就说：“皇上，请恕属下不相信。”
　　皇上拍了拍展昭的肩膀说：“云飞扬是七星阁掌门，朕听说七星阁属下有几万人，所以在选择盘据点想来考虑的因素很多，比如大家的安全，如何养活这几万人，如何管理这些人，这就和治理朝政雷同。朕只是以一个为君者的想法来猜测罢了。”
　　展昭就不懂了，暗想：这或许就是作为皇帝与普通百姓的不同吧？“皇上，云飞扬看来真的不一般。”
　　皇上点点头说：“朕一直都很想见见这个云飞扬，看过很多七星阁从创建到今日的成就。云飞扬是个特别的人，十三岁接手七星阁就做得如此之好，而且他还有一身的武艺。虽然江湖上有很多门派，不过七星阁是完全不同的，他不同于各大杀手组织、情报组织，亦不同于各大门派，可惜没有机会见到。”皇上之所以欣赏云飞扬是因为他有着和皇上类似的经历：云飞扬十三岁接手七星阁，皇上十四岁，不同的是皇上一直有人辅政，而云飞扬则是独自挑起重任，所以皇上更加欣赏云飞扬。
　　展昭说：“属下见过云飞扬，只是觉得这个人的杀人手法太过残忍。”
　　皇上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说：“你说的是他一剑致命的方法？”
　　“是的。”
　　皇上没有多加评论，他一向不喜欢杀人，也研究过云飞扬的杀人手法，所以他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听到院外侍卫李羽说：“你这个人也太猖狂了。”
　　展昭没想到大内侍卫居然在别人的地方如此说话，就走了出去。皇上自然也跟了出去。
　　只听郑博对一个人说了一句：“我们爷没空见你。”
　　展昭发现是云飞扬，非常吃惊，就走了过来，对云飞扬行了一礼说：“云兄，听说你人在辽国，如何又回了凤翼山？”
　　云飞扬看着他说：“尹立说南侠在此做客，故而过来打个招呼。”云飞扬没有回答他的话，因为他不大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
　　展昭点点头。
　　皇上在展昭后面看着云飞扬，发现此人身上带有杀气，所以没有说话。
　　云飞扬看了一眼皇上，就对皇上行了一礼说：“想必尊驾就是赵振赵大人吧？”云飞扬看着皇上一身米黄色便衣，他知道朝中没有一个文官会愿意穿如此易于行动的服装，那么他很有可能会武。听尹立说他是朝廷派来勘察凤翼山地形的官员，想来会是文人，没想到第一眼便是他的一身易于行动的便装。再看他的眼神，不禁想多了解他一点，没想到朝中会有如此不同的官员，他与任何官员的气质都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他透露着一种贵气，是皇家的贵气，这一点他从濮王赵祺和安王赵佑那里看到过，而他又姓赵，不过他的贵气又与濮王和安王完全不同，那么他会不会也是亲王呢？云飞扬自己猜测着，也不忘和他打个招呼。
　　皇上看着云飞扬看自己的眼神，不禁吃惊：这个传说中的云飞扬果然气语不凡，除了一身杀气以外，还有一种令人臣服的威严，皇上是不会臣服的，他阅人无数，很少见到这样的一个人，就走上前说：“正是赵某。”
　　云飞扬更加吃惊：他居然不给自己还礼，就连濮王和安王都知道还礼，那么，看来他八成是八贤王的二世子赵祥，当今圣上的堂哥，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父母，就是见了皇上也是免跪拜大礼的。这个堂哥与其他王爷不同，虽不是王爷，却曾经是皇上的亲哥哥，那时皇上还是八贤王三世子，听说二世子对皇上有救命之恩，皇上更是视他为再生父母。只是听说赵祥一直戍守边关，难道被调回京了？
　　大家都没有说话，皇上与云飞扬互相看着对方……
　　过了一会儿，云飞扬忽然想明白了，赵振不就是赵祯吗？怪不得感觉他身上的贵气不同，原来是王者之气，他是——当今圣上，就马上单膝下跪说：“草民云飞扬，参见皇上。”
　　三个大内侍卫都吓傻了，皇上只说了四个字，云飞扬是太过聪明，还是他曾经见过皇上？不禁各自猜测着。
　　皇上严肃地说：“平身吧。”
　　“谢皇上。”云飞扬也不造做，便站了起来，便收敛了杀气，原本进来后有几个随从阻拦他，猜想有人冒充南侠展昭，就打算杀鸡儆猴，没想到真的展昭出现，更想不到的居然住进来的是当今皇帝。云飞扬不得不收敛了杀气。
　　皇上对云飞扬说：“随朕进来一趟。”
　　展昭也非常吃惊，猜想着云飞扬见过皇上，想着刚刚云飞扬杀气腾腾，不禁为皇上担忧，就说：“皇上。”
　　另外三个侍卫也说：“属下们愿意贴身保护皇上。”
　　云飞扬轻轻一笑说：“云某人若想行刺，皇上早就人头落地了，还轮得到你们保护？”
　　皇上挥挥手对展昭说：“展护卫前来即可，其他三人在外守候。”
　　“属下遵命。”三个人不敢多说，因为云飞扬的话在理，他们想着刚刚云飞扬的杀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这个云飞扬，年纪轻轻却是非常恐怖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