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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十九章:心花凋落,满地尘埃(一) ...

  •   又过了两天,小栗子告诉她晋王做了皇帝。
      华清嘀咕,“我就说吗,他怎么会输。”
      小栗子听她嘀咕,又听不清她说什么,不由问:“郑青你嘀咕什么呢。”
      “你确定是晋王登位?”
      小栗子不高兴了,认为她不信任他。他哼道:“你还怀疑我?”
      华清摇头,她不是怀疑,苏柏登做了皇帝,皇后呢?

      她望着小栗子,装着满不在乎地问:“皇后呢,谁啊?”
      小栗子沉思苦想,摇头茫然道:“不知道啊。”
      华清就怒了,“你不是说你无所不通吗。”
      小栗子不服气反驳:“他是皇上,他封谁为后又不是我说了算。我说郑青,你那么关心他不会对他有想法吧?”
      华清:“……”她没忘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实。华清不由想多了,很没良心地笑出来。

      小栗子拿眼睛斜她,心想,哪怕你对当今皇上有想法,人家皇上喜欢的是女人,你长得再漂亮,也是带把的。而且,选美什么的,压根儿没你的份。
      但介于华清长得漂亮,跟小白脸似的,小栗子没有打击她。
      不过他说:“能够母仪天下者,分位肯定不低。据说,先帝曾下旨当今皇上迎娶内阁张首辅千金为妻。我想,这个皇后差不多就是张家小姐了。”
      尽管早就知道了,华清还是无比郁闷。她不再理小栗子,闷着关上房门。

      小栗子莫名其妙,心想这个郑青眼光也忒高了,就算是女的,凭他的身份,哪儿够得着皇宫门口啊。
      不过,他们是朋友,作为朋友不能看他沉沦。

      小栗子去买来美食,敲响华清的房门。
      早知道的结果,华清也没特别去悲春伤秋,只是有那么一点难过。也不知是不是幻觉,她总觉得有人在耳边呢喃。待她细听,什么也没有。
      病入膏肓了?

      华清苦恼,她觉得自己时时刻刻想着苏柏是不对的,这个时候,他指不定在哪个温柔窝里享受天伦之乐呢。
      而且,话本里也说了,男人决计不可能只有一个老婆。华清很不舒服,凭什么不能只一个老婆?女人就得三从四德?当然,如果不爱对方,管他几个老婆她眼皮也不眨一下。
      每每想着这些,华清都忍不住为沈七悲戚一小下。

      小栗子进来时,华清也没怎么搭理他,自顾着练了一块糕点尝了一口,味道一般般。她什么都没说,又坐回去继续沉默。
      小栗子见不得她要死不活劲儿,也跟着坐过去,抬手推了推她:“我说你怎么回事啊,别告诉我你真爱恋啊,这可是大事啊,万一给传出去一个天子被一个不着调的小子暗恋,那是砍头大罪啊。”
      华清受不得耳边叽叽喳喳,她不耐烦:“拜托,能让我静一静么。”
      小栗子皱眉,他实在不明白郑青怎么了。一个八辈子打不着干系的皇上关他毛事啊,可瞧他那样,像是死了男人,不对,死了男人都没他这样。

      小栗子自以为善解人意,开导他说:“别难过,改天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华清被这句话逗乐了,这天下还有比皇上更好的?当然,她指地是权势和地位。一个男人的魅力,不是由这些衬托的么。
      华清说:“小栗子,你脑袋没被驴踢吧。”
      小栗子怒了:“你才被驴踢,你全家都被驴踢。”
      华清十分可怜地看着他,无奈:“看来你脑袋确实被驴踢了,不然我说我全家也就我一个人,你怎么就记不得了呢。”
      小栗子:“……”

      华清很同情地拍拍小栗子的肩,“去看看大夫吧,有病不治也不成啊。”
      小栗子气得炸毛,要不是看他小身板,说不定一脚踢去了。
      说来也怪,有时候他看着郑青的眼,竟有心跳的感觉。
      这个念头让他苦恼,他归结为郑青长得太阴柔了,以至于他常常误以为他生错性别。

      这个晚上,华清睡地正熟呢,似乎有人摸她的脸。那种感觉很熟悉,以至于连着在梦中,她都告诉自己要醒过来。
      可等她真正醒来,天已经大亮,她还特地在房间巡视,什么都没有,一缕气息都不曾有。
      她摸着脸,心道这梦做的也太真了些。

      她去找小栗子,问:“你昨晚去我的房间了?”
      如果小栗子去过,会不会发现她一直在骗他?
      小栗子正烦着呢,现在见他责问自己,竟有些心虚。他想,自己那点小心思不会被发现了吧。
      华清拿眼睛斜他:“去还是没去?”

      心虚气短的小栗子,梗着脖子道:“我有病啊,我去你房间干什么?”
      华清还是不动,不过已经确定不是他。这下华清更纠结了,不是他会是谁呢。又或者说,昨晚真只做了一个真实的梦?

      为了这事,华清苦思了半天未果,她想,今晚不能睡得太死了。
      哪知道到了夜间,她又睡的跟一头猪似的。
      似梦似醒,昨晚那种感觉又来了。
      她命令自己醒,可这种命令就像对猪下达,没丁点反应。

      隔天,华清回想,疙瘩都起来了。急忙去找小栗子,告诉他说要离开。
      小栗子嘀咕:“早就该走了。”
      华清嘿嘿地笑,跑回去收拾。结果,包裹里多了几张银票,谁告诉她,这些都哪儿来的?

      华清越想越毛骨悚然,不会是摸了她的费用吧?
      可谁会来摸她啊,她现在可是一个标准的小白脸。

      他们还没动身,小栗子惹上官司了。
      华清欲哭无泪,又不能丢下小栗子一走了之,若真那样,她也太瞧不起自己了。还有更重要一点,她现在压根不敢一个人上路啊。
      她就不明白,小栗子不是惹是生非的,怎么就吃上官司了呢。问小栗子吧,也一问三不知那种,华清无语望天。实在没办法了,衙门的都来带人了,她只能问:“你还有多少银子?”她在心里盘算了下,她那里有几张银票,她猜小栗子肯定不少。而且他出事,要不要通知他的人呢?
      想了他那无权的鬼地方,大概也没有那个能力从衙门要人。

      小栗子被带走了,华清一个人坐在旅店,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办法。
      辗转未眠,第二天天一亮她就往衙门跑,这回人家不和他绕弯子,直接告诉她说,小栗子所犯之罪是盗了晋王也就是当今皇上的一块玉佩。
      华清听到这里,脑袋嗡嗡地响,差点被气死。
      她能说那块玉是她送小栗子的么?当然,这话要说了,指不定她也被关起来,到时候真叫天天不应了。
      可是,她若不说,小栗子的罪名根本洗不掉。

      这一刻,华清深深地感到权利高于一切。她低着头,无声地想着。
      直到,她想不出任何法子,她摸着脖子上的一块吊坠,冰凉地心瞬间就被温暖了。
      脑子刹那浮上沈七朝着苏柏扔去一块白玉吊坠,那块玉落在苏柏脚边,碎成了几块。苏柏只抿着唇,深邃地目光看不出情绪。她都为沈七捏一把冷汗。不明白,明明彼此深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走得并不近。不明白,沈七的心全都寄挂在苏柏身上,却又一次次伤害他。不明白,苏柏的包容却换不回她一个转身。
      她看着苏柏去捡起那块碎了的吊坠,看得她那样的沉痛。她想上前去,想去安慰他,想告诉他,沈七是爱他的,可她只能怔忪地苏柏,看着他把碎了的玉收进掌心,看着沈七绝情地转身离去。
      华清就那么站着,莫名地感到心痛。

      直到,有人来唤她。
      她幡然醒神,解下从苏柏哪儿‘收来’的吊坠。也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这块吊坠是粘合的。她的心咯噔一下,难过地想要流泪。
      她宁愿自己笨一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好像明明之中牵引着她往那个方向而去。
      难道,真是天意?沈七欠下的,由她来还吗。

      “姑娘。”来人站在她边上,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华清茫然,抬头看向来人,心情同样复杂。他如何得知她女扮男装?她想装傻,可是看着手中的吊坠,拢了手,点头:“你叫我?”
      来人恭恭敬敬:“是。”
      “你是谁?”
      “姑娘想要救人吗?”
      华清很想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不救人她还来这鬼地方?看着对方的着装,绝非普通人。她点头:“是。”
      “姑娘有办法了吗。”
      华清握紧手心,办法……是有的,但真要那样吗。
      来人不忘提醒:“要知道,他所犯的是死罪。”

      华清矛盾极了,死……罪……
      仅仅因她用来抵债,莫名的获了罪,还是死罪。这无妄之灾,小栗子若知道会不会恨死她?
      她仰着头,问:“为什么?他没有偷也没抢,他安分守己。”
      来人笑:“我说他偷了就是偷了,没人敢说他没偷。”
      华清气得胃痛,要不是小栗子如今生死未卜,她不敢胡来。

      来人并不理会她的怒气,笑着道:“姑娘,我给你提一条明路吧,听说,皇上恋着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你若能找到她,你的朋友得救也不一定呢。”
      那个人说完这话,哈哈地笑着走了。
      华清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沮丧地回到旅店,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终于离开了,还要回头吗,回头了,他还能认她吗。
      华清忐忑,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是沈七和苏柏的感情,她应去插一脚,现在不进不退。

      纠结了半天,她决定去找苏柏。当然,要能见到苏柏,也已经是十天半月之后的事了,那还要快马加鞭。怎么办?官府的驿站,只有那种地方,才能把信物最快地带给他。
      做了决定,忽然觉得一身轻松。去的路上,她想,不就回到苏柏身边吗,不就是苏柏或许爱的是沈七吗,不就是苏柏娶了别人吗。没什么大不了,他爱她或不爱她,她都能够很好地活下去。所以,为什么生活非要他的宠爱?
      想通了这些,华清望着天露出了久违地笑意。

      去到驿站,说明来意。
      管事对她很敬重,好像如临大敌一样,这让华清很困惑。
      她不明白,管事为什么要做出这副表情,她不认为自己气场强大。

      管事也不接她的信物,恭敬地对她说:“姑娘,请随我来。”
      华清心急,耽搁一刻钟,或许就少一分机会。她急急地问:“你不信?”
      管事只笑,并不回答,依然做着请的姿势。

      华清忍了忍,到底跟了去。
      进了两道门,管事不走了。
      华清疑惑,心想不会要劫色吧。
      她也停下来,警惕地打量管事。如果真劫色,她能否对方?袖子里的手轻轻地动了动,等待对方动作。

      管事轻轻咳了声:“姑娘,你的事,我不能做主,我们爷就在屋里,你去和他说行吗。”
      华清莫名地就松了口气,点了下头,掂量了好一会儿才踏进去。

      当她看到窗边站着的那个背影,华清地整个心都揪在一起。
      他,不是在京城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第十九章:心花凋落,满地尘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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