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是梦是醒》欧阳莹羽

6、第六章 弦流如雨

　　颜路见到高渐离和雪女的时候就知道这是子房计谋，可他后来才明白，他的两个师弟早就串通好了。

　　怪不得子寒这几日脸色不好。
　　一个明明内力虚耗过度却装作若无其事，一个徐徐图之引他入局。

　　“子寒师弟对易经的领悟远高于我，他用真气为端木姑娘护体续脉。一是保住伤势不再恶化，二是为后来医者开药留了可以选择的余地。”
　　“二师兄也没有办法吗？”张良问。
　　颜路道：“要解疗端木姑娘的伤势，必须请出师叔。这可是难上加难的一件事情。”

　　张良点头应道，心中已有了计较。

　　颜路见他点头又道：“而且，还有比这个更困难的事情。”

　　“什么事情？”

　　颜路道：“目前，掌门大师兄还不知道此事……”

　　掌门师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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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是个棋痴，打动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赢棋。

　　奚月寒看三师兄在外面指导子明下棋，一阵无语。

　　三师兄你千万别让师父知道真相。就让老人家一辈子蒙在鼓里好了。

　　“子寒，有空陪我下棋吧。”子明小朋友前脚走，后脚荀夫子就找上了奚月寒。
　　奚月寒只能点头称是。往常也是陪师父下棋，这没有太大差别。

　　可是他刚答应师父，回到小圣贤庄，又被三师兄拿住。“子寒陪我下棋吧。”

　　下棋下棋！三师兄你知道不知道，你赢师父一盘棋，就够他老人家折腾自己半个月的！

　　好吧，下棋。

　　奚月寒的棋艺纯粹是荀夫子磨出来。师父爱棋，徒弟就要陪着下。老人家赢了，自然要接着下，输了……输了才能安生几日，老人家自己窝在棋室思考，也能放奚月寒几日的假。
　　所以，奚月寒苦练棋艺，赢过师父，让老人家多点时间自己琢磨。可后来想想不能老是赢棋，这对老人的心脏不好。
　　所以要有输有赢，应对自如才好。

　　“过几日陪我去见一个朋友吧。”张良落下一子。
　　奚月寒捻起棋子想了想，说道：“好。”

　　内力恢复之后，奚月寒找到一卷雪晶青蚕丝，重做了弦铃中的琴弦，依旧一枚缀在发带上，一枚挂在护腕上。

　　奚月寒不知道三师兄具体要做什么，但是明白他的最终目的。

　　亡国灭族的恨意在心中潜藏，却又无奈地被时间和生存磨到麻木。
　　他只是陪师兄来这里而已，所以，对师兄和卫庄的谈话只闻不问。
　　面上平淡如水。只有奚月寒自己知道三师兄和卫庄的话在他心里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韩非、燕丹、阴阳家、六神恐咒。一桩桩，一件件都与龙玉有关。

　　等两人谈完，一直站在飞檐上的白凤忽然俯冲！
　　奚月寒侧身退步，任白凤的羽刃檫身而过。
　　“这样的轻功可够你用上两枚弦铃。”白凤收招站在护栏上，问道。
　　“不够。”奚月寒淡淡的道。

　　“什么！”白凤心中有火。自他十五岁输给这人之后，加入流沙，在刀锋血雨中行走，希望有朝一日能胜过这个清冷的人。
　　“我不想杀人。”

　　白凤眼神一冷，竟使出了凤舞六幻。
　　卫庄也不加阻拦，反而和张良、赤练退到了一边。

　　三师兄，你是要看戏吗？！！！

　　奚月寒叹气，认命取出弦铃。
　　弦雨！
　　挥手一招弦雨拉开距离。

　　“真漂亮。”赤练不由得赞道。女性总是对美好的东西没有多少抵抗力。赤练本身也喜爱舞蹈。

　　弦雨铺开之后，奚月寒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化为舞姿，弦丝在他手中亦刚亦柔，绵延不绝。

　　凤锁！
　　弦丝渐渐将两人打斗的区域围起，越收越紧。形成了一座无法逃离的牢狱。

　　白风道：“你也被困住了。”
　　奚月寒道：“本就是如此，你应该明白。”
　　白凤挑眉，“凤凰涅槃？”
　　奚月寒微微一点头，指尖银铃轻动……

　　千弦水幕！

　　胜负已分，白凤的羽刃还未伤到奚月寒便被黏住，弦丝却已贴着他的脖颈。

　　“什么时候才能让你使出第二枚弦铃？”
　　“我情愿它永远是我发带上的装饰。”奚月寒没有一丝得胜的欣喜反而透出些许落寞。

　　见奚月寒和张良走远，赤练才问卫庄。“那个人便是太阴琴的主人，儒家四当家奚月寒？”

　　两年前的一面之缘，赤练只记住了这个人周身冰冷的气息。

　　“他不姓奚。”
　　“那姓什么？”
　　“子。”
　　“子？”赤练不解。“哪个‘子’？”
　　“自然是殷商之‘子’。”
　　“他是殷商后人？”
　　“殷商皇室直系后裔。”
　　“殷商早已灭亡千年了，一个皇室后裔又有什么用？”
　　“他自然有他的用处。”

　　卫庄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