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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一天,我,手冢,还有龙马在一起习武,哦,对了,要说我最不习惯的便是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

      管家匆匆忙忙来传话,说是要手冢和龙马去书房见他。

      一听到这话,我第一反应便是被排斥了。要找的只有手冢和龙马,没有我,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我皱起了眉。手冢安抚性的看了我一眼,便和越前一同离开了,我莫名地不喜欢看他俩站在一起的背影。

      从那次谈话之后,越前明显地起了变化,连手冢也是。我问手冢,手冢只是摇摇头不作声。我有些生气,和他冷战了好几天。以往我一有生气的念头,手冢总是会第一时间向我道歉,并解释缘由。可是这一次他没有,也不主动来找我。很多天过去了,我开始有点后悔和手冢冷战,我实在不习惯这样,可是却始终不肯拉下面子和他和好。

      我坐在秋千上,脚尖一点一点,身体随着秋千摇摆,幅度越来越大,我也荡地越来越高,甚至几乎能看到围墙外面。

      又是一个高摆,我似乎看见了一个紫色的身影,不甚清楚,堪堪被围墙遮住,只露出些许紫色的发丝。越看不见的越是好奇,人就是这样,我一次比一次荡得高,直觉告诉我,此人应当是风华绝代的。

      直到我被秋千甩出去的时候,我的脑袋里想的不是摔下去会不会很疼,而是我会不会直接越过围墙摔到那人面前,他会露出什么表情,该是惊慌失措还是莫名其妙。

      可是,幻想总归是幻想,即使我被秋千甩出去了也越不过围墙,而且,在我摔到地上之前被人接了个满怀。

      “周助,没事吧。”越前焦急地问。

      傻瓜啊,我怎么会有事,也不担心下自己有没有被冲力伤到。

      “我没事,你有没有受伤?”我拉过他的手仔细揉捏着检查。

      越前露出一个炫目的微笑,竟刺的我眼睛干涩酸楚。

      我把他按到秋千上坐下,手放在他背后轻轻地推动。

      “周助,下次不要这样了,很危险的,如果我这次没接住你,你会受伤的。”

      我会轻功啊,难道他不知道吗,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摔伤呢,不过好像被人关心的感觉很不错哦。

      “嗯,知道了,不会了。”嘴上乖乖地应承着,不过下次的事情谁又能说的准呢。

      “你今天怎么到这儿来了?”我这才想起来,我和他,还有手冢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安静地待在一起了。

      “周助,我很久都没好好和你待在一起过了,像今天这样,周助···我很想你呢。”

      越前静静地诉说着,声音有些清脆又有些缠绵。

      越前说想我呢,他说想我呢。

      “我也很想龙马呢。”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叫他龙马。

      那么,手冢,你是否也想念我呢。

      自从上次父亲找过他们谈话之后,便请了好几个夫子,最顶尖的夫子,分门别类地教他们,是他们,不是我们,我还是由原先的夫子教导。

      我悄悄地问过娘亲,我是决计不会去问父亲的。娘亲搂着我,轻轻地拍打着我的背,对我说,她也不知道。可是她的眼神为什么是暗淡无光的,空洞地望向前方,似乎是在看着桌上的君子兰,又像是在透过君子兰看别的什么。

      人常说知子莫若母,但是,反过来也是适用的。

      如果母亲真不知道什么,怎么会这种表情呢。

      “周助,之前的事情,你不要怪手冢哥了,其实是不二叔叔嘱咐的。”这少年在担心我和手冢的关系,可是他不知道,我怪的早已经不是他的隐瞒,而是他那时候的态度,哪怕是像龙马这样解释一句“是不二叔叔嘱咐的”也没有,更遑论逗我开心这样的事了。我承认,这样的我是很奇怪,他并没有这样义务,大概,我是被宠坏了吧。

      “我没有怪他。”我这样对越前说。

      “没有周助一起学习,有点无趣呢。”越前转过头来对我腼腆地笑,稍后又捂住嘴,模糊不清地蹦出一句“周助不许告诉不二叔叔哦。”

      我被他的动作神情逗笑了,当然我也不会吝啬我的笑容,开怀地大笑起来。

      他见我笑得开心,嘴角也咧得更开了,最后和我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我很久都没这样笑过了,我不得不感谢越前,这个少年是那样的好。

      第二天我被告知,以后的武术课我和越前他们一同上,教习师傅,是我的父亲。

      我想,大约是越前要求的吧,让我和他们一起上。

      说实在的,尽管我很聪明,也猜不到父亲的用意,有什么理由把自己的儿子排除在外呢。

      我到武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在那儿了。父亲看着我走近,说了一句“下次不要迟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我一时头脑发昏,竟然回了句“时间还未到,我并没有迟到”,虽然事实上我确实是未迟到。父亲的脸一僵,越前生怕父亲怪罪我一样,忙说:“不二叔叔,我们开始吧。”

      父亲本是江湖一游侠,武功在武林上的排名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过他在娶了母亲之后便安定了下来,找了一处像样的地方过起了平凡人的日子。开了一间药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所以说,由父亲来教导我们,胜过任何一个武师。

      父亲的剑法过于飘逸,似乎不是很合适手冢和越前,所以父亲在他原本的剑法上做了一些修改。手冢和越前剑法套路相似,所以父亲也不必要在剑法上做两次修改。由于师出一门,内功心法并不需要改变,这当然是自己私下修炼的。

      跟我想的不同,父亲并没有直接教我,而是将一本···额···好吧,暂时称它为武功秘籍好了,父亲将武功秘籍递给我,说:“周助就照着这上面的练吧。”然后便去指导他们了。说实话,我并不期待自己变得有多么武功高强,而是想得到父亲更多的关注而已。

      我说过,我很聪明。我几乎可以过目不忘,又能很好的融会贯通。脑中回想着书上的内容,一边将那些字句反映在招式之中。起初招式有些缓慢,却并无出错。直至三四遍之后便已经十分得心应手,速度也较之前面迅速了许多。然后将自己所想改善的地方做一些变化,让它融为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几遍之后招式便已经熟练至极了,那么现在只要练习内功心法就行了。

      我舞完一整套剑法,以一个凤凰展翅作为一个收剑势。满意地一笑,转身离去。殊不知刚才还在认真练剑的二人已经对自己的表现怔楞住了,而我的父亲也自豪地勾起了嘴角。

      当天晚上,隐约觉得有人开了房门进来,脚步声很轻。淡淡的冬青味钻进鼻子里,我不动声色,假寐着。我感受到他的手轻轻抚过我脸庞,然后握住我伸在被子外面的手,放进去,我顺势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一顿,任由我握着。手指轻轻地揉动我的掌心,我一使劲,把他拉到了床上,他叹一口气,掀开被子在我身侧躺好,紧了紧相握的手。

      “不生气了,好不好?”别人何时听过他这样温和的语气。

      我不做声。

      “好不好?”

      “其实,我也知道,是父亲不让你跟我说的。但是你应该和我解释,也不该冷落我那么多天。”

      “是我不对。”

      我听着手冢的道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艰难地转过头问:“我很任性是不是?不论是不是你的错,每次都要你主动来低头,你会不会讨厌这样的我?”

      手冢的神情有些惊讶,稍后眉头皱起,问我:“周助,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仔细听着,你偶尔是有些小小的任性,但是一点也不会让人讨厌,而且我永远也不会讨厌周助的。”

      我默默地转过头去,隐隐地有种感觉,他会永远离开我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心里的不安在作祟。

      “周助。”

      “呐,睡吧,我困了。”

      “周助。”手冢略微提高了些音调,不赞同的态度。

      “我刚才只是胡思乱想而已,不用在意,呵呵。”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手冢不说话,只是加重了手臂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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