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请求与难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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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似平静的看着枫秀离开，龙皓晨一点都不惊讶的发现背后已被冷汗打湿。虽然已是秋季，但职业者有灵力护体，冷热温度的承受力要远高于普通人，因而下了战场，除去那身颇有几分重量的装备后，龙皓晨身上的衣物仍是偏向盛夏时节的单薄轻透。
不太在意自身享受的龙皓晨尚且这样，从不亏待自己的枫秀更是如此。那身帝袍看似华丽繁复，实则质地极轻软，即便没有后期附加上的那些魔纹，布料本身的防御力在同类事物中也是首屈一指的，事实上历代魔神皇标配帝袍的材料本身就是一种极稀有的防御类炼材——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材料、呃，很薄……回想起刚刚冲动的行为，龙皓晨默默的脸红了。
这种心虚又期待的感觉……幸好枫秀不知道。
“你做的很好。”
就在龙皓晨整理好心情准备回去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响起手掌相击的清脆声响，与此同此传来的还有一个清冷的嗓音，极动听、极淡漠，哪怕说着称赞的话语，也无损这个音色里透露出的无情。
当机立断的转身，有一瞬间，龙皓晨错觉自己又看到了那边尽是白色的永恒之域，这种无喜无悲的平缓音调他只在那里听过一次，仅是一次便刻骨铭心。然而当龙皓晨彻底回转身形面对那个声音的主人时，他否定了自己方才的感觉。
比起那个视万物与微尘无二的造物主，甚至比起眼中只有半身的天谴之神，龙皓晨眼前的这个人，纵然高高在上不染红尘，却还是有着羁绊。
非常微妙的感觉，明明感觉不到那个一袭白衣的银发青年的存在，但是第一眼看到他，这样的想法便自然而然的出现在龙皓晨脑中，自然的如同龙皓晨对他无法控制的排斥和亲近感。
“阁下是哪位？”不知为何，即使实实在在的看到了这神秘人物，龙皓晨依然感知不到他的存在，但只看他的外表就能知道这‘人’绝不是简单，因此龙皓晨的态度勉强算得上客气。
之所以是勉强，原因很简单，任谁的秘密被旁人看到，哪怕是不带恶意的围观，这人对偷窥者的态度也不会很好。若非龙皓晨还算理智，知道自己的实力仍比不上真正的强者，直接动手都有可能。
“我是月阙。龙…皓晨对么，你方才做的很好。”白衣青年安静的坐在不远处的树下，左腿伸直右腿曲起，很是悠闲的模样。淡银的长发柔软的披散在微黄的枯草间，他眉眼微动，清冷绝俗的秀雅容颜如同最美的月光，在此刻的黄昏静静地绽放内敛的光华。
淡银的眸子看着龙皓晨，他无甚情绪的陈述道，“你一直做的很好，比我想的还要好。”
“法涅尔，还是奥洛斯？”眼前的人相貌再美和龙皓晨都没关系，碧蓝的眼瞳冷冷扫过这自称月阙的人左手下那本装裱精美的书，龙皓晨沉声问道。那闪亮无比的金银色，巨龙精灵文的搭配，无一不让他感到熟悉，“又或者都是。”
这么耀眼的风格，除了那条眼睛能自动滤光的神圣巨龙，还有人敢用？
同样属于龙族你怎么就不和枫秀学一学？！
“他们支使不了我，你不能死，只有我能从第一柱魔神手里抢命。”月阙答非所问，龙皓晨却听懂了。
“不可能！”毫不犹豫的否定，月阙的目的是真是假尚且不提，但他绝不相信以枫秀的能力会发现不了有别人跟随。哪怕月阙的能力再诡异，实力的差距也能抹去一切。
此世无神，枫秀的实力却不比神祗差多少。
“呵，他不可能发现我的，只是他是魔，只要他还是‘枫秀’，”出乎意料的，月阙竟然笑了，精致的眉眼含着淡淡的讥讽，显出几分刻薄来，他说的一直都是大陆通用语，口音却有些怪异，‘枫秀’的音节被他咬的格外诡异，“我承认他很强，换做是我在他的位置绝不可能到他的程度，但现实是我比他强，虽然只是一点，不过已经够了。”
“你是——！”比半神更进一步，只有——！龙皓晨惊骇的睁大眼，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这不合理！”封神则必死，这是‘域’范围之内的生灵谁都无法避免的法则！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存在本身就是合理，就像‘域’的法则，是‘错’，但它存在，吾等只能遵守。”一时的情绪失控过去，月阙平静的说道，话中的内容令龙皓晨微微皱眉，心中有所触动，倒是相信了月阙关于封神的说法。
能这么清晰的了解‘域’这样诡异的存在，即便不是神祗，却也不会差多少，而能接触到法则的本质……那必定是神祗。
一个能够维持清醒自我的神祗……怎么可能。
“为了维持我的存在，一个神祗向法则献祭了自身，而现在，圣魔大陆，魔灵大陆……‘域’范围内的位面，只有我这一个离死不远的神阶。”月阙淡淡的说，仿佛无所谓自己的生死，或者说，像他这样活还不如死了，“所以，别有希望。”
“既然什么都做不到……那么您特地现身是要做什么？”龙皓晨的询问看似礼貌，实则满是讽刺，“临死托孤，那两位才最合适吧。”
“最合适的是你，未来的光明神。”月阙并未反驳托孤的说法，语气依旧是漠不关心的冷淡，“有着魔皇血统的人类，亡灵之书的主人，天谴之神分神的血契者，被创/世神视为眼中钉的棋子，预言中的主角，你远比我想的要优秀。”他列举出的条件一个比一个惊人，几乎囊括了龙皓晨所有的依仗。
但这些优势本就是任意知情者都能推断出来，还不足以让龙皓晨动容，对他而言，这些条件只要还有用，会不会被人知道并不是太严重的问题。
只除了血契者……他很希望皓月永远不会被枫秀发现，但那显然不可能。
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一天的到来，龙皓晨的心情难以避免的恶劣下来。
“您要我做什么，我能得到什么？”
“毁了魔神柱，这是请求，我没有代价支付。”
……
“什么，龙皓晨答应了？！”
“恩，所以我该回去了，他若问起，你直接说便是。”
“你那么说，他居然也……”
“没错，真是非常难得的爱，我忽然觉得不是那么不甘心了。”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请求与难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