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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逼婚 ...
“虫二书院”果然不愧为京城首屈一指的风月宝地。
我对于古代建筑,尤其是中国北方的建筑风格,最大充其量只在电影电视纪录片杂志上面看见过,如今这“虫二书院”可让我大大开了番眼界。
自从三天前将哈老六气了个魂不附体,七窍生烟,后来终于闹了个灰头土脸地败兴而归后,这几日我的心情特别好。成天和知儿两个人窝在房间里教她写字,小姑娘果然很聪明,没几天已经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和诸如“你、我、他”,“上、中、下”等等单字。知儿自我舌战哈老六后,对我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当天晚上就一叠声得说什么了不起了不起。
我哈哈大笑:“对付恶人须得这样才行,若你一味软弱退让,反长了他的气焰,得寸进尺。”
“想那哈公子这回被姐姐骂惨了,回去还指不定呕成什么样子呢?!连我想着都觉得有趣。”知儿掩着嘴角,一个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今后他要是还敢来,我见一次骂一次,我倒要看看这哈老六有多厚的脸皮。”我豪爽地说着。
原以为经这么一闹,采菱梳笼的事情就算平息了,谁知道远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农历三月天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好天气。我到这里差不多有十天了,当初稀里糊涂地由21世纪突然倒退回几百年前的清朝,说能习惯那是吹牛。虽说穿越让我拥有了一张原本不属于自己的绝美面孔,但成天穿着那些织锦绣花的古代旗装,一举一动都不能幅度太大,怕被人说成没有教养,好歹纪采菱也是个京城名妓,我这么老实不客气地占据了别人的身体,总不能干出太有损本尊的事情来吧,万一哪天这副躯壳生起气来,我这缕孤单的魂魄可就无处安身了。所以我尽量说话小声,动作幽雅,只差没去学《红楼梦》里的林黛玉了。不过凭良心讲,真要我学我也学不了,谁耐烦天天唉声叹气,怨天尤人,至少我不会这样。即来之,则安之,毕竟对于能不能重新回去这个问题,目前看来渺茫得很,所以我还是太太平平过好自己在清朝的每一天,这样才比较现实,不是吗?!
但有时想想,也挺不服气的。为什么别人穿越后,命都那么好,个个不是亲王就是贝勒,或者是格格福晋,再不济也是个待选秀女。我倒好,这么大老远跑了来,半点好处没捞着,还要沦落风尘,遭人逼婚,真是开玩笑至极。
就这么在书院里耽着,每天的生活一成不变。早上起床,由知儿服侍着洗漱更衣梳妆,我到现在才晓得原来一个名妓的日常衣物竟是如此华丽和繁多,每天花在穿衣服上的时间就差不多要半个多时辰。偏偏我对这些衣物的专用名词又不是很熟悉,每次知儿打开衣柜问我今天想穿哪套衣服的时候,我总会对着满柜子绫罗绸缎大大得伤一番脑筋,最后只好说“随便吧”,反正人长得漂亮穿什么衣服都好看,这倒让我省力不少。
然后吃早饭,一般是两样小菜和一碗梗米粥。从我到这里那天起,就一直在庆幸自己对食物的定义,敢情减肥一说自几百年前的清朝就已经有了。书院里的姑娘为了漂亮,常常每天只吃一顿饭,碗都小得要命,惟恐自己变胖被别人比下去。
早饭后我一概不出门,躲在房里看书或者教知儿写字。纪采菱是有学问的女子,屋子里书不少,还都是线装的。我算是找到知音了,这在现代要找一本线装书简直比找石油还难。
用过午膳后,我会让知儿陪我去花园里逛一下,这么下来就快到晚上了。古代人对晚上的概念特别有趣,只要太阳一下山也不管是几点都统称为晚上。晚上可是“虫二书院”里最热闹的时候,各门各屋里形形色色的客人,金嬷嬷更是忙得不亦乐乎,上窜下跳,这种热闹通常要过了半夜才会安静下来。
我来了这几日,恐怕是因为身体刚刚康复的关系,竟一直没怎么遇见有人叫局的,到了晚上屋子里只有我和知儿两个人倒也清闲。
唯一让我感到遗憾的是,自己身在青楼,大好的康熙盛世没体会到半分。以前看《清史稿》,看《清东陵大观》,看《清圣祖实录》,对里面每个人的生平事迹都能倒背如流。如今好不容易来到了康熙年间,却连半个阿哥贝勒的影子都没看见,什么雍亲王、恒亲王、廉亲王、怡亲王,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儿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知道,真是白来一场了。也难怪,他们都是皇公贵胄,当今圣上的儿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是绝对不可能跑到八大胡同这样的地方来的。
“哎。。。。。。”我坐在花园梨树下的石凳上,想着想着,不觉叹起气来。
“姐姐今儿怎么忽然叹起气来了?”知儿站在一旁问道。
我摇了摇头:“欲将心事付瑶琴,弦断有谁听?”说着弯腰拾起一片被风吹落的梨花花瓣,托在掌心。
知儿一愣,她小小年纪是不会懂得这句词里的深意的。“痴儿,痴儿。”我笑着道。
才说完,就听见身后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采菱姑娘有什么心事,不妨说出来听听,或者我与魏兄能开解一二也未可知。”
我惊得急忙转过头去,只见花园的碎石甬道上此时正有两位年轻公子在慢慢踱着步,看模样都是二十出头的年龄。
“佟兄,咱们还是过去吧。”一个穿着茶青色长袍的男子说道。
“最好不过。”他旁边一个穿湖蓝色外套的人答了一句。
我还没反应过来,知儿已经先迎了上去:“佟公子、魏公子,奴婢给两位公子请安,两位可算来了。”
“先几天便听说你家姑娘醒了,但咱们想着让采菱姑娘多将养两天,怕过来搅了她休息。所以到今天才来。”
知儿见了这两人高兴地什么似的:“快别这么说,二位公子且坐坐,奴婢这就倒茶来。”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于是忙站起来向二人作了个福:“有劳两位公子牵挂,小女子实在过意不去。”
合着这二位就是知儿嘴里成天念叨的“名门公子”。那穿湖蓝色衣服的想必是上书房佟中堂佟国维的公子,而那看上去稍显稚气的应该就是当朝重臣魏东亭的公子了。看来今天我可算是沾了纪采菱的光了,没见着皇子阿哥,见着这两个世家子弟也不错,起码不虚此行也。
“我瞧姑娘的脸色竟比以前好多了,透着红润,可是最近有什么喜事?”佟公子一甩袍角,在我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喜事?!有奥!”于是我便把那天智斗哈老六的全过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那佟公子听完笑得直打跌。
“原来采菱姑娘还有这么一手,佩服佩服。我原还担心万一哈家的人过来找你麻烦,你没个主张呢,如此看来倒是我与魏兄瞎紧张了。”佟公子一边笑一边自怀里取出折扇来执于掌中。
“像哈六这种人渣,就该这么狠狠的治,采菱姑娘好胆色,替咱们大伙儿出了口恶气,痛快!”说话的正是魏公子。
到底是书香门第,眼前这两人不管是行为举止还是谈吐气质,都绝非哈六之辈所能比肩。
我一手支着下巴,问道:“既然知道哈六是人渣,为什么官府不严办?还任着他胡作非为,这不是有碍衙门的公正嘛!”
“哎。。。姑娘你有所不知。”魏公子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哈家在关外的时候在太祖皇帝手下效过死命,立过战功,还曾救过太祖爷和太宗爷的命。前朝顺治爷对哈家礼遇极高,哈家后人不愿做官,顺治爷就下了道上喻封他们家为‘忠命散人’永不赋税、永不加罪。到了现在,哈家的人个个飞黄腾达,乖张拔扈,却有哪个衙门哪个官员敢管的?!”
佟公子在旁边应声道:“像姑娘这般骂他的,只怕还是头一个。”
“那既然是顺治爷下的喻,难道当今皇上就不能收回吗?!”我越发不理解了。
“当今皇上最重孝道,顺治爷是皇上的亲阿玛,且过世甚早,皇上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么做岂非向世人宣告当初顺治爷下的那道上喻是个错误?!”佟公子分析给我听。
“可这本来就是错的呀!”我声音响起来,也不顾说出来的话会不会吓着别人,“‘永不赋税’咱先不论,‘永不加罪’岂不是没了约束。也就是说由着他哈家杀人放火,反正顶着那‘永不加罪’的金言,横行霸道也没人敢管。这叫什么事,国家的律法制度还要不要了,违法必究、执法必严难道都成了空话?!再说圣人也讲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人谁能不犯错,别说是顺治爷,就是当今皇上他也。。。。。。”
真真是将我气得不行,这要是在21世纪,像哈六这样的人,整个现成的黑恶势力团伙,早抓起来正法了。难怪封建社会“刑不上大夫”,哈家还没当官呢就这么嚣张,若是当了官还了得,必定是祸国殃民的大奸臣大贪官不可。
魏公子和佟公子听我说得眼睛都圆了:“姑娘这话在园子里说说倒也罢了,若到外面去说,只怕。。。。。。”
“只怕立刻就被捉拿到直隶衙门,等着砍头,搞不好还会诛连九族。”我毫无惧色,一字一句说的峥峥有声。
魏公子突然站起身来:“采菱姑娘真是胆色出众,刚刚那番话便是家父也断断不敢说出口来,没想到,这‘虫二书院’内,红粉胭脂中,却有这么一个女中丈夫,小生佩服!”说着便向我深深一揖。
这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原本说那些话就是因为心里有气,不吐不快,没想到被一个当朝一品官员的儿子看成了女中豪杰。
“痛快痛快。”佟公子哈哈大笑,“难得如此开心,叫知儿别上茶了,直接上酒,咱们俩一起敬采菱姑娘一杯,就为刚才那几句话,就该好好喝它个痛快。”
我也笑着站起来,向园子门口喊知儿。
刚喊没两声,就见知儿一路小跑到我面前,手里即没托盘也没茶杯。“怎么了?茶呢?!”我问道。
“姐姐,姐姐。。。”知儿一脸惊惶。
“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姐姐,哈家的人硬闯进来了,我拦着不让进,他们就。。。”说着将头埋了下去。我仔细一看,见她双颊微红,有淡淡的掌印,一定是被哈家的人打了耳光,还不轻。这还得了,当姑奶奶我还是以前那个纪采菱吗?!凭人欺负也不知道反抗,错,我今天倒要看看他哈老六奈我何。
“来的正好,咱们哥俩也想会会这位哈六公子呢!”说着“哗”将折扇打开,佟公子幽哉幽哉地从凳子上站起来。
“怎么,哈公子是见不得阎王的小鬼吗?!”我一手搀起知儿,同时转过头去大声说道,“还是没脸见人?!”
“骂得好!”魏公子喝起彩来。
只见园门口处,一群穿着深蓝色丁兵服装的家伙,簇拥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矮胖男人,朝这边走来,不用看也知道是哈老六。
“纪采菱,你们三位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可全听见了,这里在场的弟兄们也听见了。告你们一个‘轻君谋反’的罪名也不为过。怎么样,上回你骂的解气了,却不知还是一样落在我手里。”他一边说一边翻着那双老鼠眼。
“那哈公子意欲何为?”我不紧不慢说着。
哈老六绕着我转了圈,一副色迷迷的样子:“简单得很,只要你现在同意婚事,咱们从此便就是一家人,从前既往不咎,如何?”
“不如何!”我昂着头,“如果我不同意呢?!哈公子就要报官抓我们去衙门,告我们谋反是不是?!”
“如此甚好啊,朝廷又有事情可干了,上书房和都察院又有折子可上了,皇上和各位大臣跟前也不至于太冷清,这倒要谢谢哈公子了。”佟家到底是上书房的中堂,说出话来将哈老六堵了个够呛。
“哈公子为国除奸,其心可昭天地,晚生这就向家父秉明,奏请皇上给您顶铁帽子戴戴如何?!”魏公子说得才叫绝,我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哈六冷笑着:“二位当哈某是吓大的呢!这要说出去,二位公子府上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于佟中堂和魏大人那里须不好看!这八大胡同是什么地方,二位不会不知道吧?为一个青楼女子坏了自己的名声可划不来哟!”
也罢也罢,为了我而连累当朝官员的家人,这也实在说不过去。可要我同意哈府的婚事,却也万万不能,看来如今只有用一招绝处逢生的险棋了。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想是谁都没料到我竟会同意嫁给哈老六。
“当真?!”
“当真。”我斜着昵向那萎缩男人,“但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刚刚是谁打了知儿,给我滚出来,跪在地上向知儿磕头认错。第二,我纪采菱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婚约我应了,但丈夫须我自己来选来试,题目由我出,四天后就在这‘虫二书院’内。哈公子若不敢来,不如现在就乖乖认输离开,婚约一事就此做罢!”
我深知这哈老六是个草包,肚子里没半点墨水,想赢我,做梦去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想个法子让他在众人面前好好出个大洋相呢?!
“对对对,哈公子敢不敢来?!”佟公子在一旁笑着问。
“哈公子难道连个小姑娘都比不上不成?!”
哈六额头上青筋都暴了出来:“来就来,四天后书院见,不来的我是你孙子!”
“有你这样的孙子,实为家门不幸!”我冷冷回敬一句。
话音刚落,佟公子和魏公子,连带知儿三人笑做一团。而哈老六却涨红了脸,转身想走。
“慢着,刚才打知儿的人呢,哈公子难道忘了?”
“你。。。。。。”
“我有言在先,是两个条件。”
哈老六见没有办法,无从抵赖,只好从兵丁里胡乱拉过来一个人,按在地上,朝我和知儿磕了三个头,然后匆匆夹着尾巴走了。
佟公子看了看我,幽幽道:“只怕他到时候耍诈,姑娘会吃亏。”
“所以我想请两位公子帮我个忙。”我重新坐到凳子上,一脸的笑容。
“姑娘要咱们帮什么忙,尽管说就是了。”
我微微一抿嘴:“想请两位公子在这四天里,将这件事传播的越广越好,越离奇越好。总之四天后,我要这‘虫二书院’内高朋满座,人人都来当我的见证。到时候哈六想耍赖也耍不起来。”
终于要写到皇子们了,下一章会很精彩,看青臣如何让哈六颜面扫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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