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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多事之秋 ...

  •   自古后宫就是多事之地,无事尚且生事何况有事。一时间关于许思归侍奉刘秀的消息就传遍了内外,锦成听了冷笑道,“也好,所谓两虎相争难,三家分晋易。两个女人一个汉子,拉扯的过来吗?”
      郭主喝道:“你是还没给骂够,没一句上台面的话,这样下去不止骂,我看打死也无论的。”
      锦成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在郭主脚下。
      郭主见她还有个怕样,“你的神通,我是用不到的了,你明儿就去贵人那里吧。”
      锦成小心翼翼看着郭主,不知郭主是什么意思。
      郭主语重心长道:“玉团和通儿一个性儿,不似你促狭,不吃亏的性儿,你去了也好改改性儿收收心。”
      锦成最是伶利的人,郭主话虽如此说,但是意她却透,红着眼圈应了。
      阴丽华听了这消息,心里也有些醋意,不过片刻也就看开了。
      许思归的母亲一大早就来宫前给郭圣通磕头,郭圣通记得当日她见到自己也是跪在地上就跪头的,许媪哭道:“小的们绝不敢忘贵人的恩,要不是贵人我们娘儿俩如今尸骨无存了,怎么还有这等际遇,小的们以后当牛做马给贵人差使。”
      比起心里的事对眼前这件事郭圣通都有点麻木了,看了她如此感激涕零的的模样甚至替她惋惜,“既如此你们以后的富贵还长着呢,只是还是不要说与我有什么关系了,到时平白连累你们。”
      “贵人不要说气话,小的们是哪里的出身?我们不记贵人的恩德,就是猪狗不如了。”许媪是地道乡下人,说的话倒也是她心里话。
      郭圣通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许媪一番,“我当日帮你们,也是因为你的爱女之心。如今却是你们自己的造化,眼下就怕有一场大事,你们跟我还是没有干系的好,这是真话。”
      说到这里郭圣通又想起了郭主,想着还是让母亲快快回真定的好。
      锦成打发走了许媪,郭圣通见母亲,郭主见她丰采全无,面色黯然一看就是思虑甚深,问道:“难道是为了许宫人的事吗?”
      郭圣通苦笑,“我哪里还有这些心思,母亲……”郭圣通话到时嘴边,忍不住哽咽一头扎到了郭主怀里,“母亲,让况儿带您回家去吧。”
      郭主捧起了她的脸,“傻孩子,真定王都不在了,翁主回去又能如何,自投罗网吗?”
      郭圣通闻言泪不能止,“原来母亲早就知道了。”
      “你以为况儿像你一样不分轻重就知道瞒我吗?”
      “母亲,事已至此,我一人宫禁难违,你和况儿还是回家去吧,真定不行就藁城叔父还在啊!”
      郭主抱她在怀里,说给她听,“好孩子,你们两个姓郭的人按律也不怕的。至于我,我姓什么,陛下又姓什么,诛连的话岂是说的出口的!我看阴贵人不是不能容人的主,陛下也不是刻薄寡恩之辈,你只和彊儿好生的在宫里就如你在家里一样的。”
      郭圣通又有点茫然了,“只是真真如此下去,这宫里的日子哪里是个头?”
      郭主摇摇头,“真的如此下去也不怕的,自请废黜我们回藁城也好真定也罢,绝不让你在宫里受煎熬。”
      郭圣通心酸得不是滋味,“母亲养我一场,不能让母亲……“郭主打断了她的话,“母亲养你们一场,就是希望儿女都好好的,”她摸着郭圣通的脸,“好好的,天塌下来,况儿大了家里有屋有地。”
      郭况散了朝也没有坐车,脱了外面的官服带着个小厮步行回去。一边走一边愁,阴就的车从他身后过来,马蹄扬了他一脸的灰。郭况满头满脸的灰还没拍好,身后又一丛车队过去了,迷得他眼睛都睁不开了,一辆马车在他面前停下来,“郭公子。”
      小厮脱了衣服上前替在郭况面前掸了掸灰,郭况才看清来人,原来是刘秀的小舅射阳侯樊丹,忙做揖,“见过君侯。”
      “公子怎么不坐车啊?”
      郭况只解释说,“这几日有些积食,所以散散。”
      “公子也去阴家吃酒吗?一同上来。”
      “不敢当,怎敢与君侯同乘。多承美意,我并不去阴家。”郭况谢道。
      他两个在这里说话,阴就单骑了马回来,用鞭子指着郭况说,“国舅要你去你就去嘛,你来我家我也不怠慢你。”
      郭况哪里有这些闲情,“我实是有些家事,谢阴公子盛情。”
      阴就在马上笑道:“也是,听说耿纯已经押着真定王一干逆党进京了,你还是快进宫去找你姐姐吧,让她去找我姐姐说说,我姐姐是厚道的人,少不得替你们去陛下面前讨情的。”
      郭况听了他这话也不恼,只干笑笑,“多谢公子提点。”
      樊丹向郭况道:“我哥哥在家常想你去论道呢,公子有空就来。”
      “是。”郭况拱手送了他们去。
      自己还是依旧走回去。
      果然,几日后耿纯进京复命。
      耿纯在半路追上陈副、邓隆,一起到了真定,听说刘秀派了人来在驿站求见。刘杨称病不出,耿纯让他们出去,自己备了礼物亲自让人去请。因为耿纯是堂妹的儿子,又带着刘秀的符节,刘杨才放心约了明日想见。因为刘杨弟弟临邑侯刘让、从兄刘细拥军1万余人,怕寡不敌众陈副和邓隆都劝耿纯不要有冲突,耿纯不慌不忙写了帖子又去请其他两位舅舅。
      次日,刘杨带着属官到驿站,耿纯让所有人以大礼相迎。
      请刘杨进屋上座,又刘让、刘细入座,“到了这里还请舅舅们见谅。”
      说完,就让人关了大门,军士从门后出来,刘杨大惊失色,“耿纯!你……”
      一个你字还没出口,就倒在了血泊里。
      刘让上去拉哥哥,被军士乱刀砍死。刘细打死了几个军士想要夺门而逃,耿纯拈弓搭箭一箭穿心。
      陈副,邓隆立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心惊肉跳,半响说不出一个字来。
      郭况听完耿纯的奏报,当殿面如金纸,拿笏的手都直发抖而后朝上说什么他都听不见了,等到退朝群臣散尽还是黄门进来叫了他一声,他抬起头苍白的脸上泪水模糊两鬓冷汗层层,那黄门吓了一跳,“大人,您还好吗?”
      他摆摆手,踉踉跄跄地走了。
      小厮在宫门口一把托住他的胳膊,叫了车夫一起来架住他的肩膀,“公子你可急死我了,你怎么才出来的。刚才有廷狱的人来递话,说咱家表公子一干人等在那里,求您说话。您说,这可怎么办呢?”
      “什么”郭况抓住他的手,“表兄还在?”
      “在,被押在那里呢。”
      郭况闭了眼睛,倒抽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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