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侯之花间雄鹰》南宫羽秧

5、知君难相见

　　第五章：知君难相见
　　“我只见过剑痴一次，为君陌出头，下毒苍穹洞府，萧寒云岚中毒，于小雪解毒反噬，剑霜下山去找君陌，剑痴直接破除玄火结界，他说：有人觊觎我的妻子，自当该杀，我看在她一片痴心放过，却惹来流殇阁，我不愿与流殇阁为敌，却容不得背后作为，云岚萧寒年幼，有手段直接找我，否则吾必杀之，以绝后患。”菡萏不知道今日所说会对宇文宁造成什么影响，“剑痴算不得好人，但是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心怀大义。他说过：天地法则，大道无情，何来善恶，何来对错。承担大事者，要能以大局为念，不惧背负恶名，以力拯更多之人。”
　　菡萏不愿多说，示意宋缺与之叙旧，另让宋夫人教导厨艺，无论好坏让玉致送到莲院。“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一挥手，解除玄火结界，“寇仲、徐子陵，今日种种是我失言，你等听了便忘了。”一个忘字绕着两人，慢慢消散，“跋锋寒送傅君瑜回高丽了，你们回江都重振少帅军。”一朵莲花托起二人，两人意识消散，被送去江都。
　　云镜一开，看着二人被虚行之带走，醒来也不记得这几日的事，“老跋陪美女去了，子陵可要留下来陪我哦！”“当然，我怕我走了，你死后无人收尸。”“小陵，你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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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菡萏一笑，无论寇仲是否是离忧宫的少惊澜，他忘了解忧，又有徐子陵相伴，两人修三清道决，日后双修岂不快活，何必再问，何必去查。今日能见到少惊澜，不也说明无道殿下安好。
　　“你能想通，极好！”一个低沉的男音传来，“隋唐混乱，逐鹿天下，皆有陨落可能，汝等好自为之。”
　　“菡萏谢过阁主。”菡萏朝远方遥遥一拜，心中转念万千，回莲院打坐。
　　不知多少光景，传来敲门声，“进来，何事？”
　　“菡萏姐姐，这是宇文小姐做的饭菜，让玉致现在送来。”宋玉致布下饭菜。
　　“宁儿从未下厨，没想到做的还是有模有样，色香味俱全，不会是阿喜做的吧？”菡萏看着眼前的菜肴，有些奇怪，天资聪颖也不会这般灵秀，何况她……想着也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玉致亲眼看见娘亲只动手一次，宇文小姐就照做，分毫不差。”
　　“这样呀，，吩咐下去，没事不得到莲院来。”
　　“菡萏姐姐在大殿同宇文小姐说得什么，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玉致，能听见的就是你可以知道的，听不见的只是你无缘罢了。一切随缘，强求只会丧命。你退下，下次让缺儿过来。”菡萏面色冷了，也该警告宋缺了。
　　神识笼罩整个岭南，宇文宁正与宋缺谈话，莲院四周布下天风银雨阵，一道清心明目打在罗盘上，一个男子现出身形，“阁下，究竟是何人？”
　　“跋锋寒，突厥人，父母年幼时被马贼杀害。十岁时亲友遭突厥颉利可汗的金狼军屠杀，逃亡时闯入无垢草原，被颜晨月、香雪兰激战的真气所伤。你的血溅在寒冰玉髓上，为保你性命，便为你定下与宇文宁的婚约，然后用七天时间带你走出无垢草原，安置在大漠，并封印你的记忆。为了生存，此后沦为马贼，但却是最优秀的马贼，擅长隐匿、追踪之术。你过着刀头舔血的流亡生活，在不是杀人就是被杀的残酷环境下养成了坚韧不拔的性格，也造就了自成一派的武学基础。五年前因诛杀武尊毕玄的大弟子而互结为世仇，毕玄派人追杀，你因此涉足江湖与中原各大高手挑战，以增进武术。我说的可对？”
　　“你……”
　　“不必否认，我刚才那道清心明目能解开一切修为在我之下的人所布封印。你心中该有计较，你来中原之前应该另有奇遇，你的香囊用的是焚香绢，隔绝仙帝以下神识探索。宋缺手上的扳指是宇文宁的父亲锻造的，只感应寒冰玉髓，因为宁儿幼时调皮，却善于隐藏。当今天下仅他能找到你，宁儿一定会来岭南，藏住你的也会让你来岭南。我等了你们十三年，我名菡萏。”
　　“菡萏前辈，究竟意欲何为？”跋锋寒心中万千思绪，十七年前的一场逃亡，五年前与巴黛儿的逃亡，那个谜一般的女子，而这个香囊。
　　五年前，成了毕玄欲杀之而后快的人，恐怕谁也不会轻松得起来，可就是她，笑着走出来，大漠的武尊毕玄竟然眼看着他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而自己来到中原所做的一切不是亡命天涯而是追求武道能击败毕玄。更为了找到她，寒冰玉髓的持有者，自己的未婚妻。
　　“我算不上救了，只是举手之劳，因为这块玉髓，你的未婚妻宇文宁，既然选择了你，你便要对她忠贞，如果你和巴黛儿两心相许，我必杀你二人，故此你不必谢我，救你的是你自己。”
　　“阁下可知……”
　　“不知。”
　　“……”我还没问呢？
　　【知道也不说，容貌七十分，身材九十分，才学十分，武功三十分，加起来不合格，算了，看在宁儿的面上，帮帮你。】
　　“宁儿琴棋书画、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治国安邦，排兵布阵，奇门遁甲，自成一家。至于你，文采末流，武功三流，我送你去一处，学中原文化，悟天地之道，锻炼你的心性气质，可好？”
　　“……”反对能有效吗？
　　“放心，我虽活了几千年，但还没有老糊涂，肆意洒脱，万事随心，才是我等追求，你只需要不骗自己，以心为道即可。”
　　“小子谢过前辈。”跋锋寒自此从大漠消失，羽若带他前往苏州柳家，日沉阁文苑主人柳斯文，一住半年。
　　跋锋寒结束每日修习，正要去书斋，一个暗器袭来，正要闪开，却反手接下，入目的是一个绣着松柏的香囊，针线不知，但松柏却很有神韵。香囊传情，跋锋寒看明白便要扔掉，一只手拦住其动作，“柳夫人。”
　　“别急，这香囊材质用的是焚香绢，针脚一般，应该是才接触女红的人绣的，而这松柏栩栩如生，画工极佳，绣这香囊的女子一定澄澈清明，松柏长青，没有女子会以松柏绣成香囊送给心上人，锋寒，你小子可真是有福气。”
　　“此话怎讲？”
　　“你刚才本可以闪过，却犹疑了一下，接下香囊，不是吗？”
　　“是，锋寒在闪身时也不知怎的，回神已经接住了。”
　　“所料不差的话，这该是你未婚妻送给你的，焚香绢能隔绝仙帝以下神识探索，宇文宁应该是听说了你被袭击的事情，她待你可是极好的，但愿你不要负她。”柳斯文示意跋锋寒把玉髓放在香囊中，戴在身上。看着跋锋寒远去，一个身影闪现，“怎么回事？”
　　“你忽悠得不错。”
　　“羽若。”
　　“香囊用的焚香绢，侯希白所绣，他不知道。”
　　“不入蜀中世间就不会有宇文宁，那你这般又至跋锋寒于何地。人间兵祸不断，大地民怨四起，怨气足够七世怨侣转世，时间紧迫，万一……”
　　“我知道，只不过宇文宁与跋锋寒若无真心，又怎能化解七世怨侣的怨气，渡劫者渡不过此劫便是陨落，稍好一些也是止步，修为不得寸进，如此，你可恨？”
　　“她们自己的选择，恨也无法改变，我只能眼不见为净，把损伤减至最低。”
　　“我也想，跋锋寒现在如何？”
　　“炼神反虚，缺少实战。”
　　“高丽奕剑傅君婥刺杀杨广，宇文化及追捕，现在扬州。”
　　“怎么？”
　　“傅君婥与尘随风样貌相同，仅气质稍差，宇文化及只有一妻一子。”
　　“我知道了。”柳斯文笑了笑。
　　有道是，天下风云起，英雄竞相出，乱世炼人，红尘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