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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41-42章 ...

  •   第41章

      西陵鹤将我的衣襟拉好,笑颜温柔:“我们出去走走罢。过几日我们就回乌溪镇,然后我们还是在这边儿安家,可好不好?”

      西陵鹤这般说话,我自然是喜欢的。若是仍在这边,那些个烦人的事儿窝也不必理会得。

      当我们回到乌溪镇时,看到人流不息,看到那些个小贩们并些正在贩卖的物事,竟觉着很是不熟悉。当西陵鹤带着我站定,丫鬟叩响西陵府上朱漆的大门时,我才恍然惊觉:“真的回来了啊!”

      而当西陵府上的大门打开时,那开门的小厮却不再是往日那个了。他从门缝儿探出一个头来,问道:“你们找谁?”

      西陵鹤的声音依旧冷冽:“你就说是三少爷回来了,你家主人自然知晓。”

      然而这个小厮却是个人精儿,他眉眼扬得似要从中间咧开,他飞快地将门拉开,喜道:“原来是三少爷回来了!”他弓着身儿,毕恭毕敬道:“您里边儿请!老爷太太惦记着您呐!哪一天不和身边儿的人念叨您念叨个百十来回的。”

      西陵鹤笑着,眉目间却有了些感概之意。他执着我的手,笑着说了一个赏字,我们带来的丫鬟便将个装乐儿银子的荷包给他。

      小厮直起身和我们一道儿进门,在旁陪着笑道:“这定然就是三奶奶了。”

      我点点头,笑问道:“老爷太太这些年身子骨可还好?”

      小厮似是受宠若惊一般说好。当我们进得二门后,小厮早出去了,又出来一个小丫头子们带我们进去,这屋舍房宇还和旧时一般,不曾变过。只是这些小厮丫鬟们都不再是从前那些了。,想来都是配了人了,如今也都该是爹妈了。想到这里我便有些愧疚,阿鹤都二十有三了,我却不曾为他生个一男半女,枉阿鹤对我那般掏心掏肺。

      阿鹤此时在一旁见我的模样,知道我又在想些不如意的事,笑话道:“看你,我们回来本该欢欢喜喜的,如何又想些别的事来?”

      我们到正房时,便看见西陵叔叔和西陵婶子并阿鹤的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们等在门口。西凌叔叔和西陵婶子如今头发都有些花白了,他们看着我和阿鹤走近,眼眸中含了泪。我和阿鹤拜倒在二老面前,阿鹤泣道:“是儿子不孝,不曾再爹妈膝下尽孝,还望爹妈容谅。”

      西陵婶子还没等阿鹤说完便抱着阿鹤哭将起来。我亦颇觉有愧,在一旁道:“是媳妇不孝!当初带累了阿鹤。”

      我和阿鹤有婚书,是以,我现下正是西陵家的媳妇。

      西陵婶子犹自抱着阿鹤哭个不住,一帮的兄弟子侄们亦都以帕拭泪。西凌叔叔的声音有些哽咽:“这都是命啊!你命里注定是我们家的媳妇,是以非人力可改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而后一个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的美妇人将我扶起来,她微微笑道:“弟妹莫要伤心,回来就好。”

      这个人正是阿鹤大哥的妻子,我们正该叫一句大嫂的。我点头称谢。而后进了屋,我和阿鹤一道儿将众人厮认了一遍,得了公婆以及哥嫂的礼,又有小辈来拜见过,给了见面礼,方才都坐下说话。

      兄弟子侄们厮认过便下去了,唯有大嫂和二嫂并三个小姑还在一处凑趣儿说话。

      我的婆婆看着我,而后慨然叹道:“雅娘当初……如今当真是好了。”

      一个唤作西陵青的小姑亦在旁道:“若非我小时是见过雅娘的,当真不知道如今这样天仙也似的一个美人儿竟然就是当初的雅娘。”

      我笑道:“世事无常,当初雅娘给婶子添了许多烦难,现下想起还总是觉着有愧。”

      我的婆婆叹道:“罢了罢了!老爷说得对。当初那给你算过命的道人说过,你注定是我家的媳妇,非人力可扭转的,如今看来,那道人当真的是句句真言啊!只是当时贼盗淫僧多,咱们难得见到个得道的道人,是以真见着了反而不信,才有了后边儿这许多时。”

      阿鹤再一旁笑道:“妈何苦还说这些!往事已矣,我们只看当下便是。”

      二嫂在一旁斯斯文文的,只是抿着唇儿笑,并不说话。小姑西陵橙和西陵紫则拉着我的手道:“也不知嫂嫂是如何养出这一身儿玉肌雪肤。”

      我含羞地看了眼阿鹤,才笑道:“我也不知,当初我混沌不知事儿,以应所用物事都是你们的三哥哥张罗的,你们只问他便是。”

      这厢我的婆婆则在问阿鹤,我们离开乌溪镇后去了何处、做甚讨生活、现居何处等语。阿鹤一一作答,我的婆婆眼中的泪似又要下来了,她贴身儿的大丫鬟便在一旁笑劝道:“三爷回来了,太太该高兴才是。”

      阿鹤亦笑道:“正是这话。这些年不曾回来,原是我的不是,日后我必定是常回来的。”

      我的婆婆闻言便出声儿道:“你还要走?就在家里住下不成?”

      阿鹤笑着拍了拍婆婆的手,笑道:“我何尝不想回来,自是儿子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基业都在那边,如何能说回来就回来呢!”

      这厢大嫂子亦拉着我,亲亲热热地问我:“弟妹在那边都有些甚好吃的?”

      西陵婶子闻言,倒破涕为笑道:“你成日里就惦记着吃,雅娘将将才回来,你也不知道遮着些儿,反倒这般大喇喇地问将出来,也不知羞!”

      大嫂子脸儿一红,笑道:“罢哟!若真有甚好吃的并不是我一人受用,头一个就是要孝敬太太的,太太不说谢我,反倒埋汰起我来了。”

      西陵青、西陵橙、西陵紫三个则笑道:“可别忘了我们才是。”

      大嫂笑道:“罢哟!哪里敢忘了你们!八字儿还没一撇呢!”

      我笑道:“土特产是有一些,这次我料到了,和阿鹤采购了好些回来。”说着便叫我身边儿的丫鬟去拿。

      西陵紫因道:“三嫂先歇着,不忙呢!”大嫂闻言立马笑道:“怎地不忙?我可等着吃哩。”

      二嫂抿唇儿笑道:“就你是个馋嘴儿的。”

      话音刚落,丫鬟们将将三小袋特产提将进来。而后就另有丫鬟提到厨下去装盘。也没甚别的东西,不过是些当地的果子用了些秘方儿秘制出来的蜜饯儿罢了。

      尔后我又道:“这些个都是当地的土物儿,不过吃个鲜罢了,还望嫂子姑娘们莫嫌弃。那边儿的米不错,我们此行带了几石今年出的新米,已交小幺儿们抬去厨下了。”

      我的婆婆叹道:“如今雅娘出落得这般好了,难得行事又大方,当初是我们错待了你,莫往心里去。”

      我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没有不是的长辈,也是雅娘当初不中用,带累阿鹤和爹妈。”

      婆婆笑问道:“你们如今可有孩子了?”

      我脸一红只将头低下不语。阿鹤在一旁道:“并没有呢。先前我在那边忙着立业,不曾有闲暇。虽说我们依然是夫妻,然如今我们回来,也是想在这边将成亲的礼数都不全了,也是对岳父岳母有的交代的意思。”

      大嫂二嫂两个闻言只是看着我笑。西陵青、西陵橙、西陵紫三个早羞得满面通红,拿手帕握面。

      婆婆想到这些话儿不该叫她们这些未婚的女儿家听了去,亦转了话儿:“当初你住的云舒阁我们仍叫丫鬟扫过的,不曾动一物,如今还是在云舒阁安置罢。只是成亲的礼数么,你们已然是夫妻,不好再迎一次亲,只将六礼补全,择个吉日请请亲朋好友,如何?”

      阿鹤摇头道:“雅娘还未坐过花轿哩,我必要用轿子去迎她的。”

      婆婆闻言道:“如此,还需和雅娘的爹妈商量着来才是。”

      阿鹤拉着我起身儿道:“回来这些时,我们也该去泰山泰水那儿拜望了。”

      婆婆闻言说好。而后又道:“晚间和他们一道儿仍旧回来,在这边办接风宴罢。”

      她转头对着大嫂道:“这事就交由你去张罗了,不好我可是不依的。”

      大嫂笑道:“妈就放一千个心好,您命令一下,我还有什么不从的?”

      我和阿鹤别了婆婆并这些嫂子小姑们,便往西陵府的对门儿--息夫府走去。

      小厮们早已先行,将带回来的特产并稻米之类搬将过去。还有一二十箱子绫罗绸缎,我和西陵鹤分了分,已分别叫他们抬去西陵府的抬去西陵府,抬去息夫府上的抬去息夫府。因着人多东西多,热了好多人围着看。

      我隐隐听见他们在说:“看啊,息夫家的那个傻子小姐回来了,人家如今可不傻呢!天仙一样儿的人物,又会办事,手里又有银子。”

      “看那几十口大箱子,若是我们得了一箱,都够我们过半辈子了!”

      “可不是。”

      我和阿鹤出得西陵府的大门时,便看见爹和继母并已经长高了许多的阿益站息夫府的门前儿迎我们。

      为甚要说是继母咧?因妈在我幼时便自焚而亡,现下的这个女子看着年轻,不是当时父亲的相好,其站姿端方,又年轻有姿色,必然是父亲的续弦儿了。

      我走过去,和阿鹤正要跪倒在地拜下去时,爹便扶住了阿鹤,继母亦扶住了我。

      进了宅子后,我们诉了一番衷肠,我才拉着阿益的手叹道:“当初我还在时你才到我肩膀这儿,如今却是比我还高了。”

      阿益亦哽咽道:“一别七年,姐姐在那边可还安好?”

      我笑道:“我很好,你姐夫很顾念我。”

      阿鹤正在和爹说话。继母则是问我一路舟车劳顿,可有水土不服等语。

      我一一地答了,并将带把她的、装在嵌宝石盒子里的一支金镶玉点翠步摇送把她,她给的见面礼由丫鬟拿着,晚上还过西陵府去。

      当阿鹤和我爹说话时,我又和阿益并继母客套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其实当初我口不能言,耳作不闻时,总是跟在阿鹤的身后,家里的人都不大见过,即便再一处,他们都是不搭理我的。是以是在无甚深情厚谊。

      和自家人在一处却甚是生分,长期以往,甚不好过日子。想来阿鹤也是想到了这些,才说仍旧住那边儿的。

      当暮色四临时,我们便一道儿过西陵府去。门前儿等候着的小幺儿道:“早备好等着你们了!”

      第42章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接风宴是办在一个亭子了,亭子边儿的菊花淡雅地盛放这,只是丫鬟们上菜、小子姑娘们说笑的声儿以及嫂子们并小姑等的笑语、并些凑趣儿的人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

      我们被带至席上坐下时,婆婆便拉着我的手问我:“可冷不冷?喜欢吃什么?待会子叫丫鬟好放在你跟前儿。”

      我含笑道:“不冷。雅娘不甚挑食呢,只是不喜芹菜,其他的都好。”

      大嫂正在张罗往来的丫鬟伺候人,她闻言便走过来,笑道:“今日妈特地叫厨下做了只希嫩的野鸡,说是特特为你的做的呢,可怜我们这些白跑腿儿的,是没那个福气了。”

      婆婆笑道:“就你会来事儿!若你想吃,只管叫厨下做便是了,偏要和人凑做堆儿吃才香。”

      大嫂笑了笑,并无别话,只去张罗。

      我忙谢过婆婆的好意。这一桌儿只有我和阿鹤并我爹、继母以及公婆,大哥二哥和阿益以及几个子侄一桌儿,三个小姑则和两位嫂嫂一桌,桌上的菜肴亦颇丰盛,样子也做得好看。

      公公和我爹正在叙着寒温,阿鹤时不时地把眼来看我,那神采奕奕的模样,全无舟车劳顿的疲惫。他的手亦在桌下抓着我的,只是面上仍旧是一本正经地听着公公和叔叔说话的模样。

      我挣了挣,没能挣得脱,想起这双手握着我的手走过了这二十几年,一时心动神驰,便反握住了他的。

      宴罢后,我们又陪着长辈说了会子话儿,听伶人吹些小曲儿,方才回云舒阁安置歇息。丫鬟早在我们到前边拾掇好了,只等我们回去。

      今日累得有些骨头疼,看见天上的残月孤星,反倒生出些欢喜来。还好不曾有甚变故呐!

      我们走在穿堂内,身旁儿由个丫鬟提灯跟着,阿鹤拉着我的手心疼道:“今日可是累坏了?”

      我笑道:“累是累,心中却着实是欢喜的。”是啊,再没有如此欢喜的了,我和阿鹤,终究能够在父母的扶持下,行成亲之礼了,如何能不欢喜呢!

      阿鹤笑道:“我看着也累。”话音刚落他便在我前边儿蹲下身子,对我道:“还是我背你回去罢!若不然脚又得疼上好些日子。”

      我连一热,不甚好意思地趴在阿鹤的背上道:“你也不怕笑话。”

      阿鹤笑道:“我背自己的媳妇儿,谁敢笑话?”

      这时提灯的丫鬟笑叹道:“三爷待三奶奶当真的好呢!”

      我笑了:“确然,再没人能比他待我更好了。”

      阿鹤步履稳健:“再说我可就要不好意思了。”

      我奇道:“你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怎不告诉我,好叫我看看咧?说完,我便忍不住扑哧一笑。

      这时阿鹤不慌不忙道:“我说的是,你再这般说,我都不好意思今晚不灭灯了。”今晚不灭灯?灭灯?我想了一想,又想了一想,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说的是……然而还没等我说话,阿鹤他便打定了主意道:“嗯,就这么办罢!今晚咱们不灭灯。”

      这时丫鬟笑道:“怎地不灭灯?难道爷和奶奶怕黑?”

      我摇头笑道:“莫听他胡言乱语,他喝醉了说胡话呢。”这厮当真是!当着丫鬟的面儿呢,竟说这种话。我趴在阿鹤的肩窝儿,在她耳边小声儿以只有我们二人才听得到的声儿道:“好不要脸!竟当着丫鬟说这样的话。”正巧在此时,云舒阁到了。那丫鬟仍旧提灯回去复命。

      阿鹤将我放下来,揽在他的怀里。他在我耳边笑着揶揄:“我原是觉着这边儿有些黑,你想哪儿去了?”

      我脸颊粉粉,阿鹤又在我脖子上啃了口,道:“若是雅娘喜欢,为夫自然可照着做一做的。那凤眼斜调飞扬的模样,说出的话儿叫人脸红心跳的。”

      当两个小厮将木桶抬进房内,丫鬟们陆续将热水倒将进去时,正是该洗澡的时候了。

      阿鹤笑道:“今日咱们洗鸳鸯浴呢。若是雅娘喜欢,咱们可在这边儿几回,尔后再去床上几回。”

      我捂脸转身儿就要出去:“阿鹤,你变坏了!太坏了太坏了!”

      第二日起来去给公婆行晨昏定省之礼,身子懒懒的,总是不大想起来。然而西陵鹤这厮竟然说:“这个么,不去也使得。妈有不会说甚。”

      我咬牙:“这如何使得?”终究还是起身来,恨恨地穿衣,实在气不过了才将枕头仍将过去打在他身上。可恨的是,他分明可以接住的,却如同一个受气包儿一般,耷拉着头,任我朝他丢东西。这般,我气也气不起来了。

      阿鹤他见我不丢了,才将东西捡起来,在床沿坐下,笑得很是温柔宠溺:“如今雅娘这般有气力,倒叫我放心了。想到从前儿,不论我和你说什么,你都不搭理,”他眼神儿一黯,“如今,,如今就像是梦一般。生怕一个梦醒,雅娘又不搭理我了。”

      我闻言亦有些心酸,停下穿衣的动作,将手环在他的窄腰上:“阿鹤,雅娘真的醒了。是雅娘不好,叫你等了这许多年。”

      阿鹤他在我的额头上点了点,笑道:“当真的不必起来,我已遣人和妈说过了,今早我们都不过去。雅娘就当是为我,躺下好好歇息,如何?”

      我贪念他的窄腰宽肩以及温暖的小胸膛,不想动:“那你陪着我!”

      阿鹤笑道:“多大的孩子了,还要陪着。”话是这么说,却仍旧将我揽着和我一同头偎着头躺下睡了。

      我爹和公婆商量好阿鹤和我补成亲之礼的日子是这月末,一来是应阿鹤“要尽早”的话,二来那日万事皆宜最宜嫁娶。于是二人便这般商定下来了。因着我和阿鹤已然是夫妻,断没有再从西陵府外迎进去的礼,便叫阿鹤骑着马在前,叫从人抬着花轿在后,叫我们围着乌溪镇绕一圈儿也就是了。

      阿鹤和我都颇为赞同此法,于是这成亲之礼便由大嫂操持起来。那日息夫家和西陵家竟合起来在街上摆了席,请全镇的人吃喝。西陵鹤更是领着花轿里的我转悠了整整三圈。

      当日晚我们拜堂时,屋外数不清的烟花齐放,数不清的鞭炮齐响。在喝过合卺酒时,我犹觉像是在做梦一般。是以我抱着阿鹤总是不肯松手,我怕我一松手,他就没了。

      阿鹤望着我,温柔的模样依旧好看得紧:“这是要做甚?唔,我猜着了,雅娘定然是等不及了,要和我过这洞房花烛夜了。也对,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我们安置罢。”

      我笑道:“阿鹤,这是真的么?我们真的成亲了?”

      西陵鹤笑着将脸贴在我的脸颊上,暖暖的,他促狭地问我:“可有知觉?”

      我点头,笑,这是真的啊。我和我的阿鹤,修成正果了呀。我欢喜地揽着阿鹤的颈,直蹭个不住。

      阿鹤笑道:“怎么还是和个孩子一般。”

      我笑道:“如今妈都夸我会办事呢,外边儿哪一个人如今不说我聪慧?就你还拿我当小孩子。”

      阿鹤抵着我的头笑道:“你呀,日后不管多大都是那个总是拉着我衣袖不放手总是要我在才行的小丫头。”

      我知道,由于我的苏醒,阿鹤多少有些担心,是以总是愿意仍旧赫尔以前一般,把自己当孩子一般,万事依赖他。

      我将头往他的颈窝一埋,不甚好意思道:“你心里晓得就行,干嘛要说将出来呀!”

      阿鹤仍旧笑着:“也对,我们不说,只做。”

      被翻红浪,翻乐了整个春宵。

      很多年后,当我和阿鹤看着膝下的孙子孙女含笑为其解疑解惑,当我像说书一般和他们说起我们的故事,当我和阿鹤总嫌两个及第做官的儿子是个官不闲逸,当我和阿鹤两个白发苍苍相携着手坐在院中竹下看流走的光阴时,当我和阿鹤定下生生世世之约时,这一世过去了。
      我始终是那个没有他便不行的雅娘,他始终做甚都想着要顾看我,从不曾、不能改易。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4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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