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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 ...

  • 作者有话要说:  回千川亲
    我是不知道亲也是宁雏王道呢XDDDD
    我开这个指定时很多人都点雏田呢~

  •   日向家是木叶的名门望族,宇智波惨遭灭门后,因利成便,他们成为最大忍者村最有势力的流派,换个字眼说,就是贵族。

      当家主日向日足重视繁文俗节,吉日嫁女,大宴亲朋,上至火影下至黎民,今晚统统受邀到日向家讨杯水酒,说句吉利话儿,恭贺新人白头终老。他是重面子的老辈人家,排场越大,越显得本家声威不同凡响,真正是木叶源远流长的第一大族。他秉持家规深严的原则,依照古老族规,早上拜堂后到晚上设宴前,夫妻不得见面,硬把女儿接回家。

      雏田被逼跟新婚夫婿分离大半天,可是不愁寂寞,有道是天涯若毗邻,他们的心是紧扣在一起的。她玩弄着梳妆桌上捆红丝带的小沙漏,那是小樱和井野精心制作的贺礼,玻璃瓶内小小的人偶是她和她的夫婿,紧握着的手代表“执子之手,与之偕老”,土气但很具深意。待沙子漏完她便反转另一边,每一次漏完了跟他相见的时间便又缩短了。

      一朵笑绽上脸眬,她的快乐细密绵长。

      房间的寂静跟外边的热闹很不搭配,然而这是日向家千百条严规的其中一项,新娘在閠房整涤身心,感激父母养育之恩和思量嫁为人妇后的种种责任。大家閠秀就该如此,可是雏田没这份心思,她反复把小沙漏转了几遍,窗外的天色渐渐变暗,仆人们么喝着为挂上的大红灯笼点火,遂一遂一点起来,那点火贯连宗、分二家,几里外的他一定也看着这个盛况。全木叶的人见证他们今天许下承诺,不论生老病死贫贱富贵,再没有把他们分开的理由。

      她发了一会儿愣,回头看挂在壁上的白婚袍,生丝做的,触手柔滑轻凉,跟她的肌肤一样晶莹剔透。传统的日向家坚拒西洋婚纱,可是这样也好,宁次也是传统的人,说不定正喜欢这调调儿。雏田披上礼服,心底一阵甜美的荡漾,以前为试身穿着没有意义,真正的意义在今天。在特定的日子、为特定的人穿上。

      雏田是适合白色的女人,为了迎接今天,她下过很多准备工夫,甚至上了一个月可笑的新娘课程,所以化妆甚么的驾轻就熟。她画了眉抹了眼涂了蔻丹,铜镜内的女人在彩笔下神采飞扬,娇艳不胜。她的美本该是含蓄的,但是今天她有光芒四射的理由。今天她是主角。

      她的蓝发垂下来很好看,但是礼节规定挽髻子,她不无可惜照办。入夜后显得冷了,纸门被风吹得格格响,她听到他在呼唤她,别耳环的手顿时停了下来,环顾四周,喃喃道:「宁次哥哥?」房间除了她空无一人,门外只有忙碌奔走的仆婢,窗外也没有人影,可是她明明听见宁次在耳边喽喃的温柔嗓子,说“我的女神”。雏田不禁脸热,慌忙把耳环扣上去,她真是傻到了家,相思得出病来不成?现在的宁次在分家等着她。
      不怪她错听,在这醺人欲醉的环境下……宁次以往这样叫过她,我的女神。

      几声轻缓的门响,雏田忙上前开门,是陪嫁的丫环。「夫人,该时候了。」她来不及反应,脸的热度迅速升温,不习惯之余又渴望多听几遍,心情矛盾但甜滋滋的感觉很实在。真是神奇,昨天她还是大小姐的身份,摇身一变就变了夫人。雏田一边答应着一边伸手让她掺扶,平常她不耐烦这种娇弱动作,可是今天破例。新娘是天底下最弱不禁风的大人物。

      雏田慢步到厅堂,沿路的景致她从小看惯了熟,一旦搬离始终有些儿舍不得。譬如十三岁那一年她亲手栽种的玉棠春,现今已长满一树红花,娇艳紫红临风招展着, 改天忙完婚事的细节,还得请宁次帮忙移植到分家去。

      她还记得为甚么种这棵树儿,当中包含的少女情怀着实天真烂漫,十三岁是轻狂好事的青春岁月,文雅如她终既一介怀春女孩,对惧怕的人远远躲避,对仰慕的人痴痴眷恋,如醉如狂,那目光留在喜欢别人的他的身上,大有灯蛾扑火的义无反顾,有点凄凉又有点壮烈。她的初恋对象是鸣人,那个阳光大男孩,顶着一头耀眼的金发,他湛蓝色的澄明眼睛曾经是她向往的目标。

      十年前的初春,街上还吹着凛冽的余寒。他看着公园的玉棠春树,雏田冷不防遇到他,躲也躲不及,鸣人已发现了她,歪着头瞟她一眼,闷闷道:『是妳啊,雏田。』

      雏田秀脸通红,绞着手指慢慢朝他的方向移动步伐,说:『鸣、鸣人君。』

      他好像没有精神的样子,她怯怯地抬头,恰好跟他四目交投,激起她心头一阵火般灼热,急急忙忙又低下头去,很不知所惜地。

      『吶,雏田,妳看那朵花,有没有很寂寞的颜色?』

      倒春时份的玉棠春没有叶子,光秃秃的枝头绽放坚毅的红花。当时佐助叛离不久,第七班支离破碎,在鸣人眼里也许孤独的玉棠春化身残樱的形象,抵御着凛人的寒风假装坚强,像那个驻扎在他心上的、强忍悲恸的少女,那柔软又坚毅的身影和褪色的嫩粉几乎挤碎他的心,他知道她一定哭了。

      雏田看见鸣人紧握的拳头,说道:『鸣、鸣人君,玉棠春不代表寂寞啊。』虽然牠的叶子掉光了,虽然牠的娇美带着倔强的神气,然而……鸣人君,你不是花朵,你不会寂寞,即使全世界的人离你而去,至少有我支持着你……我、我…

      十三岁的雏田太腼觍,她害怕把心意转达给鸣人,所以再细细看他一眼就好,他的眉眼、他的华发、他的跋嚣、他的沮丧失意……玉棠春下的鸣人缺失了她眷恋的阳光,那哀痛的面目不适合逆境自强的他,雏田看的好怜惜,然而他们之间的鸿沟如此宽阔,她跨不过去。她不是艳丽的粉樱。

      雏田浅色的眸子闪过神伤,眉头抹上淡淡的愁绪,她深深呼吸一口气,习惯性把负面情绪压到身体里,不让人察觉,不让人担心。

      只是初春的寒气蚕食她的心,她狡着的指尖微微泛白。雏田鼓起勇气,想对鸣人说一两句打气的话,一抬头,金发少年已重新振作起灿烂笑容,双手抌在脑后,大声道:『吶、吶、吶,这么消沉下去都不像我了,还好大蛇丸转生得等三年,我要好好把握时间修练,下次见到佐助,一定把他带回来!』

      雏田笑了一笑,说:『说、说的也是!鸣人君…一定可以把佐助君带回来的,』

      这才是她喜欢的少年,这样不屈不挠的鸣人才是她向往的目标,雏田想告诉他好多话,然而鸣人蓝色的眸子染上伤感的色彩,他的笑颜是严冬的晚阳,挂在浓浓的云彩后涂上冷冷的惆怅。她说不出口,他继续对她大剌剌的笑。

      『所以,这三年我会很忙,跟着好色仙人东奔西跑,练习强劲的忍术,带佐助回来……那么,小樱再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雏田如遭雷击。

      她一直看着鸣人,他跃动的身影、精神的面庞、焕发的精神、强顽的斗志……和悲伤落莫的神情,全部是为了一个女孩。

      却偏偏不是她。

      她抬头凝看明媚的阳光,离她多么的远,那海咫天涯的距离不是说努力便可缩短。宁次哥哥说的对,命运无法改变,她不能靠努力把鸣人的目光从小樱移到她的身上,她不能靠努力改变鸣人喜欢小樱的事实。雏田想送给他有力的微笑,却不小心蹙住眉心。

      『嗯,鸣人君,努力。』她能做的只有这样,以朋友的身份,给予鼓励的祝福。

      鸣人笑得坚强而自信,碧蓝的眼光透过她飘流到很远很远的地方——那个遥远得让她追不上的地方。『啊!相信我,下次回来,我绝对不会失败了!』

      雏田从他的姆指看到好男人的承诺,他出发追佐助前、受伤返回医院后,也是这么落寞的笑着,竖起冰凉的大姆指,发誓把佐助带回来是他一生一世的承诺。

      那个泪流披面的女孩,当时他是用怎么样的心情面对?

      雏田感觉冷风吹过她的眼帘,刺出一阵滚烫的热雾,她闭上眼看见无边际的黑暗。鸣人在这个时候跟她说莎哟娜啦,她急忙张开眼睛,向耀目的金发少年说再见。

      他离开木叶前又去探望了小樱,两人对着蒸蒸上升的茶烟一言不语,直至茶冷了烟散了,他必须走了,才竖起姆指对她笑得意气风发。

      『我一定会把佐助带回来,这是我一生一世的承诺。』

      一生一世……雏田窃笑,想不到鸣人君比她还腼觍傻气呢。

      他用这个承诺,聊胜于无地把他和小樱的一辈子捆束起来,他要用一辈子的光阴守护她的爱情,尽管她爱的人不是他,然而有了这个承诺,他和小樱……再也不是见到面道声早安的简单同伴,他对她下半生的幸福有责任,他许了诺。

      虽然他没有提这个承诺如何啮食他的心。

      雏田在鸣人离开木叶后种下这棵玉棠春,悼念她罹难的初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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