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nd by Me[灌篮高手]》欧乐檬

9、练习赛之前

　　转眼又到了4月。二年级了呢，成了学姐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还是要亲亲爸爸妈妈，他们两个和我比起来更像是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我辞掉了新闻社和模特队的工作，一年级吃尽了苦头，必须对自己的社团活动进行瘦身了。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篮球队，我已经开始喜欢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了。每次在买水之外我还带很多新鲜水果去球队分给大家，仙道总是向我要柠檬。而大家都照顾我是女生，帮我做各种各样的体力活。
　　齐藤社长知道之后露出很伤心的表情，他很早之前就问过我想不想当副社长，没想到我干脆辞职了。我忙道歉解释，实在是太忙了，二年级以后学业也开始加重，如果不辞职，日子会比一年级难过上百倍。社长一脸不情愿地答应了，不過很快他就恢復了，还问：“你和仙道到底是什么关系呀？”
　　我急忙说：“只是同班同学而已的。”
　　“可你还是篮球队的经理……”
　　“不要误会了社长，我留在那儿只是觉得很开心而已，和球队的人越熟悉就越觉得温暖呢，和仙道没有关系的。”

　　升到三年级的鱼住学长当了队长，仙道依旧经常动歪脑筋想要翘练习，只是我进了篮球队之后他几乎没什么机会。因为田冈教练特意嘱咐我这个仙道的“同班同学”盯紧他，一放学就要把他“押送”到体育馆。这招略奏效，仙道的出勤率提高了很多。但如果仙道执意要跑我是根本不可能逮得住他的，平时如果最后一节课是男女生分开上的体育课的话，放学之后的篮球队训练绝对不会看到仙道的影子的。还有就是球队周末的训练我都不能参加，因为有小提琴练习。据说仙道平时的出勤率高了，周末就翘得更勤快。所以他的出勤率还是总体持平……大多数时候田冈也就只是爆爆青筋不说什么。
　　在仙道翘掉的训练结束之后我却总是在回家必经的那个小公园那里看到他在等我。

　　开学不久，我就收到了很多一年级生的篮球队入届申请。我数了一下，足足有四五十张。“有这么多人加入吗？”鱼住队长看着我手里厚厚一叠申请。
　　“嗯，好象是的。”我一张张地翻阅。
　　“我看相當一部分人都是冲着我们的美女经理来的吧。”越野说。
　　“怎么会，不要开玩笑了，越野。”我笑着说。
　　“小璟你可不知道你在我们学校的影响力啊。”池上学长一遍拍着球一边说，“相当一部分一年级的学弟们听说校花在篮球部所以才这么积极。”
　　“……我不是……”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哼，一个月就会有很多人退出的，没有毅力纯粹来凑热闹的人都会这样。”田冈教练说，“小璟，过段时间我们要安排一些友谊赛，到时候又要辛苦你了。”
　　“嗯，是。”我说。抬头看见仙道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球看着我，于是就冲他笑了一下。
　　在这一批一年级的新生里，相田彦一也算是个很独特的人了，他是最后坚持下来的并不多的人中的一個。而很快，他的情报收集能力就被挖掘出来，于是他幾乎分走了我全部的工作。我也问过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就告诉我家姐是有名的体育记者，他自小就是耳濡目染。瞬间我就对自己羞愧不已，好歹也是在新闻社呆过一年的呀，怎么什么都没有学到呢。
　　“古川学姐，你是女孩子，脸皮薄，不一样的。”彦一说到兴起就对我进行“谆谆教诲”，“我姐姐就一直要教导我要时刻准备着，一定要好好好观察好好观察……”
　　“……”
　　彦一极其崇拜仙道，仙道的每个进球他都要赞扬一下，并且眼里发出十分渴求的光芒来。他不断地告诉我，成为仙道这样的选手就是他的目标。接下来一天之内他就查透了仙道全部的生活状态，譬如一般几点起床如何来学校这样的信息。最开始我还为他的梦想和执着而感动，接下来就觉得收集信息这方面他也太极端得可怕了，一旦被他“崇拜”，真是什麼隱私都沒有了。他自然也知道了仙道每天都会和我一起回家的事，并两眼发亮地凑上来说：“学姐，你是不是和仙道学长在交往中？”
　　我只好又把那一句说了千遍的解释又说了一遍。
　　彦一的反应却不是恍然大悟，而是更加困惑：“你和仙道学长同路吗？”他开始狂翻手中那本绝密的记事本，“可是，根据我的观察……”
　　“彦一！”仙道突然叫了一声，我和彦一都吓了一跳，“啊，不好意思。”仙道又开始笑眯眯的，“我想让你把柠檬片递给我。”
　　“是！”听到偶像的召唤，彦一整个人都燃烧了，急忙捧着柠檬就过去了。
　　我看到仙道手架到彦一肩膀上耳语了几句，彦一更加燃烧了。我很好奇，但是没有问。和仙道几个月的相处让我知道，去问仙道问题是一件很没谱的事，他要是想告诉我就会好好回答，要是不想说，那是怎么都问不出来的。而且最后我还会被耍。

　　两场友谊赛，一场对翔阳，彦一听到翔阳就兴奋非要去“观察一下”。比赛安排在周末，我没有看到。福田出了小插曲，他因为攻击教练被停赛了三个月。這事是仙道在事后告诉我的，我大为惊讶，仙道也说不出具体的缘由。只是在教练惩罚福田之后，我小心翼翼地问过一次关于福田的情况。教练闭上了眼睛，含糊地说：“我也在反省这件事，我也有做错的地方……”便没有再说。
　　再接下去就是对湘北的友谊赛。原本我想找时间去找彩子，那天田冈教练却突然告知我不用麻烦了。他已经拜访了湘北的安西教练，友谊赛已经确定。接着教练就一脸严肃和阴沉地说：“湘北今年有号称最佳新人的流川枫的加入，情况和去年应该大不同了。但是，我们陵南一定会赢，一定要赢！听到了吗？！”
　　“是！”

　　一听说有流川枫，彦一又瞬间燃烧，并大肆向我报告他之前取得的所有关于这位超级新人的资料，还嚷嚷着要跟我去湘北“刺探敌情”，要见流川的庐山真面目，我也想去找彩子，就答应了。
　　那天训练结束，大家互相道别。我正在收拾东西，仙道站到我身后，用一贯懒洋洋的声音说：“走吧，回家了。”
　　“可是我和彦一说好一起去湘北看一看的呢。”我说，“要不你先回去吧。”
　　“去湘北？”他很惊讶。
　　“我们是想去看看那个超级新星流川枫的实力呢！这是非常值得注意的，一定要好好观察！是吧，学姐？”彦一眼神又亮晶晶的。
　　真是个孩子啊，我笑着想，“是啊。”
　　“这种事，彦一做就可以了。你什么都不懂，瞎凑什么热闹。回家了。”仙道伸手要把我拉走。
　　“可是……”我很迟疑。
　　“何况天已经晚了，女孩子一个人来来去去的，还要坐电车，不安全。彦一就没有问题，是吧，彦一？”仙道对着彦一充满魅力地一笑，彦一瞬间就沦陷了。
　　“是的是的，我没有问题的，你先回去吧学姐！”
　　仙道胜利地把我拖走了。
　　回去的路上我问：“彦一真的没事吗，他没去过湘北，会不会迷路？”
　　“啊，说不准啊……”仙道还是那副样子。
　　“不过话说，彦一在了解信息这方面真是了不起呢。我原以为进入二年级会更忙，没想到现在几乎没事做……”
　　“怎么没事做，你站在场边喊加油就是你的事啊……”
　　“我说正经的呢。”我嗔怪地说，“而且还把新闻社和模特队都退了，早知道有彦一，也不用做这么极端的举动了。”
　　“这么快开始依赖彦一了……”
　　“不要小看彦一，他快把你隐私都翻个底朝天了，你知道了吗？”我不懷好意的笑。
　　“嗯啊，这个……”他若有所思地说，“是有点麻烦，他今天差点就把一件很重要的事告诉你了，幸亏被我及时制止……”
　　“……”我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想问，但知道问了必然是没有回答的。随后觉得應該绕开仙道，去彦一嘴里把这个“秘密”套出来。
　　“怎么，不开口问我，想去问彦一吗？”仙道够狡猾……
　　“算了。”我赌气，“不问就不问，我才不要知道呢，反正跟我没关系。”他肯定用迷魂大法把彦一彻底变成他的人了，这下无解了……
　　“今天彦一给我灌了一天关于流川枫的信息，富丘国中的超级新人，身高体重篮球能力什么信息都有，他还给我讲了好几场流川枫的比赛，好像他亲自到场观看过。彦一说是你的挑战者，下次应该你自己去听他的宣讲而不要让我复述……”我欣赏彦一的热情，但这份热情对着我来抒发就让我有点吃不消。
　　“啊，无所谓啊，一场练习赛而已……”仙道淡淡地说。田冈教练听到了一定又会瞬间暴躁的。
　　“而且据彦一说这个什么叫流川枫的是个大帅哥，在女生中间很受欢迎的。嗯，听了这个还是有兴趣看一下的。”
　　“啊，伤脑筋。怪不得你那么积极要去湘北，是打算在帅哥面前排队争个好号码。”
　　我双手叠在背后带着笑意轻快地走，仙道总是拿走我手里所有的东西，越来越像个人工行李箱。而我去湘北想看帅哥是其次，主要还是想去找彩子叙叙旧，似乎已经挺久没有见面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应该还是那样活泼开朗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