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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雨夜路遇奇冤 ...

  •   也许是因为进入了雨季原因,这几天的开封一直都是阴雨连连的。今日的雨更是从午后一直下到了天黑,还没有半点停的意思,反而是有渐渐转大的趋势。

      骆彩歌托着腮帮子,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就着烛光看着面前的短信。

      信是五天前师姐们带过来的。骆彩歌还记得三位师姐带来这封信的同时,脸色到底有多难看。可任凭自己怎么问,三个师姐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她吐露半个字。只说那信是师父留给她的。

      三个师姐都只在开封府停留了三天左右,最后的二师姐沉香菱也在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悄然离开了。

      三个师姐离开前拉着骆彩歌长谈了一次,也就在此时,骆彩歌才终于明白那天展昭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自己上次因为给展昭疗伤昏倒的时候,自己的三个师姐竟然私底下轮番的找展昭谈了一次话。三个人话里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我家彩歌你抱也抱了,你还是裸着的,于是作为男人,就该对我家彩歌的未来负责。而负责的方式自然就是成亲。

      想到这里,骆彩歌扒着头,哀叹着将脑袋埋在书桌上晃悠。她怎么也没想到,就因为那次不小心的抱了一下,竟然自己就被三个师姐卖了,而买主竟然啊还同意了。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她这个被卖的,竟然被蒙在鼓里,直到这两天才明白过来。

      骆彩歌倒不是说不喜欢展昭,毕竟展昭长得好,工作好,人品也好,还在皇帝那里挂了号,前途更是无量。只是她觉得,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将两个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的人捆绑在了一起,怎么想都觉得变扭,更何况她知道作为展昭,前有与阿敏姑娘的一段未了情,后又有一个情深意重的未婚妻,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所以此刻才纠结万分。

      骆彩歌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个懒人,她根本就懒得谈恋爱结婚,更何况还是要自己当个小三小四介入别人。可师姐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她这辈子只能是展昭的人了。

      “烦死人了!真不如一走了之。”骆彩歌放过被自己揪得媲美鸡窝的头发,又看到被自己铺在桌子上的,那封据说来自师父的亲笔信。

      信上很简单,只写着五个字:“留于开封府。”骆彩歌和其他三位师姐不同,三位师姐都是出身在武功世家里的孩子,而后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送到师父那里学艺的,而自己却不同。她是在还是婴儿的时候便被师父抱回家养大的,就连自己的姓氏也是随了师父。

      师父对于骆彩歌来说,是师长,更是母亲。从小到大,虽然师父从来都是沉默寡欲,但是之于骆彩歌:师父的话必须要听。是她从小就必须遵守的惯例。而且在骆彩歌看来,自己的师父是个牛人,因为她就像会预知未来似的,每次要求骆彩歌做的事情都是有的放矢的。也就是因为听了师父的话,骆彩歌不知道避过了多少灾灾难难的。所以师父的话在骆彩歌心里就是圣旨。

      就在骆彩歌唉声叹气,找不到一个合适方法解决心里纠结所在的时候,被敲门声打断。开了门,就看到王朝那张不苟言笑的方脸出现在门板后面。

      “彩歌姑娘,包大人有命,令我带您去个地方。”王朝抱拳一礼,一板一眼的说道,声音完全没有起伏顿挫。

      “诶?地方?去哪里?”骆彩歌一脸茫然的看着王朝。

      “彩歌姑娘,请尽快收拾好您给别人看病的东西,随我会合包大人。刻不容缓,还请彩歌姑娘见谅。”王朝并没有回答骆彩歌的问题,而是又说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骆彩歌看了眼王朝那张赶得上面瘫的脸,无奈的深深叹了气,“好好,马上马上。”说着回身从放在床头的匣子里拿出自己常用的细针,成药,一边问道,“跟我说说病人的情况吧。”

      “具体的情况不是太清楚。只知道现在发着高烧,不省人事。”

      骆彩歌听罢,又从匣子里拿了几丸自制的药丸子放在自己跨在腰间的小包里,走出屋门,“好了,走吧。”

      **********************************************************

      被王朝带着一路疾驰,终于在小半个时辰后赶到了王朝口里要和包大人会合的地方——一间隐在巷子里的破屋。

      尽管一路都撑着伞,但一是雨的确有些大,二也是因为王朝的步子又大又急,又是个练过轻功的,骆彩歌为了追上他的速度,几乎是一路小跑,此时到了破屋,半个身子已经带着水气了,骆彩歌歪七扭八的走进破屋,喘着粗气,一手扶着门边的柱子,竟是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没事吧。”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搀起恨不得歪在墙边的骆彩歌。骆彩歌只能无力的摇了摇手,努力的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等好容易喘匀了气,想要跟那手的主人道声谢,一抬头就看到展昭正站在自己的身边,一只手扶着自己,马上要出口的道谢瞬间变成了一连串的咳嗽。却连忙挣开那只手,故作没事的开口道,“病人呢?病人在哪里?伤寒可耽误不得。”

      夸张的动作和提高了的声音,让展昭疑惑的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只是收回了手,又往后退了半步,站直了身子,像屋内稍有光亮的地方朗声道,“大人,公孙先生,彩歌姑娘到了。”随即又一摆袖,“彩歌姑娘,这边请。”

      骆彩歌自从知道了三个师姐的打算后,每次遇到展昭都觉得乱不自在的,这次也不例外,见展昭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样子,连忙胡乱的点了点头,随着展昭往有光的地方走去。

      屋里虽不如门口那般一点光亮都不见,但仅有的火堆却也没能让屋子里亮堂多少。

      “彩歌姑娘,辛苦你了。病人在这边。”公孙策看见骆彩歌进来,便迎了上来。将骆彩歌往右边引了两步。展昭并没有再继续向前,但也没有转头离开,而是稍让了让后,便在离包大人、骆彩歌他们几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安静的站着。

      骆彩歌借着光,勉强看出墙角正睡着一个人。弯下腰,在微凉的被子间摸出一只滚烫的手,摩挲着在手腕上找到合适的位置,把起脉来。

      “营养不良,外感伤寒。只要退了烧,就没大问题了。”把完脉,骆彩歌说道。然后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两个药丸子,刚要说话,就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展昭见状,上前弯腰,“把药给我吧,你去烤烤火。”

      骆彩歌看了眼摊在自己面前的手掌,犹豫了一下,本想要拒绝,可又觉得那样做太矫情了,最后还是将药丸放在展昭的手里,揉了揉发痒的鼻子,“不是说他在昏迷中吗?弄点温水化开了灌给他吧。等天亮了我再给他扎两针,应该就没事了。”

      待展昭点头说明白后,骆彩歌站起身,靠在屋里唯一的一堆火边,只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暖洋洋的火堆,很快就让骆彩歌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中,骆彩歌觉得自己正被什么东西追着。她一边死命的逃着,一边不时的回头看去,可什么都看不到。但她不敢停下脚步,总觉得一旦停下来了,那现在看不到的东西就会突然跳出来,一口吞了她。忽然,又一次回头看情况的骆彩歌觉得脚下一空,瞬间觉得自己从空中坠了下来。

      “小心!”忽然而至的男声让骆彩歌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却半晌分不出是梦境还是现实。鼻端窜入的青竹气息让骆彩歌迷茫的神情瞬间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是埋在展昭的怀里的。

      展昭身上的衣料上还带着些许的凉意,“彩歌姑娘如果累了,就在边上歪会儿吧,在火堆边睡虽然暖和,但毕竟太危险了点。”

      骆彩歌七脚八手的推开展昭,才发现刚刚自己竟然坐在火堆边睡着了,也才明白刚刚自己梦境里坠落感觉就是因为自己无意识的往火堆方向歪过去。如果不是因为展昭刚刚的一揽,自己估计就会一头栽进火堆了。

      “谢谢。”骆彩歌颇不好意思的道了声谢,却觉得自己的鼻子已经开始有些发堵,意识到是半夜淋雨的缘故,自己也有些伤风了。

      展昭摇了摇头,刚要站起身,就被骆彩歌抓住了袖子,接着一丸和刚刚给那得了风寒的病人一样的药丸子送到了自己鼻子边。

      展昭接过药丸,疑惑的问道,“两个时辰前刚刚喂过药,现在还要再喂一次吗?”可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骆彩歌也拿了那么一颗药丸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骆彩歌吞下药丸,开口说道,“刚刚摸着你身上也有凉意,估计也淋了雨又着了风。你上次被幽冥王爷打伤,还没有痊愈,不能再感染风寒了,这是预防感……诶……风寒的药丸,你把它吞了吧。”

      展昭接过药丸,手里的药丸好像还留着骆彩歌指尖的温度,“多谢。”说完,展昭便将药丸放入嘴中吞了下去。

      “诶?包大人呢?”骆彩歌眯着眼,环视了一下屋子,却发现与刚刚相比冷清了不少。

      展昭看了眼歪在角落熟睡的两人,比划着示意骆彩歌放低声音,然后小声说道,“我让包大人他们先回府了。那苦主如今昏迷不醒,大人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不如先回府衙,毕竟明日一早包大人还要上朝。”

      “哦。”骆彩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开口,“你不也要每天都随着包大人上朝的吗?”

      展昭沉默了一下,并没有回答骆彩歌的问题。又低声说道,“你要是困了,就到边上去睡会吧。等下天亮了,你不还要给病人施针吗?”

      “不睡了,刚刚做了个恶梦,现在睡不着了。”骆彩歌晃了晃手,又想起刚刚梦里自己坠落的感觉,身上哆嗦了一下。

      展昭见状也没有再起身离开,而是随着骆彩歌身边,撩开袍角,席地而坐,想起刚刚喂那病人喝药时的情景,开口道,“彩歌姑娘,那病人,还要劳你多费心。能治成什么样就治成什么样吧。”

      骆彩歌一阵迷惑,明明只是简单的营养不良和伤风感冒,有什么费心的。但也没反驳什么,点了点头,低声嗯了下,算是答应了。

      接着两个人一阵无语。展昭看着火堆想起还在骆彩歌昏迷的那段日子,她的三位师姐和自己说的话。轻轻的吐了口气。他并不讨厌骆彩歌,自己也的确如她三位师姐所言应该对她的清白负责任,但从来没有想过成亲的展昭,在听了她们的话后,还是有些许犹豫和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可最终自己还是觉得要对骆彩歌负责,于是也答应了她三位师姐必定对她负责,照顾她一辈子。只是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说不上来的迷茫和说不明白的一种排斥和倦怠。

      骆彩歌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奇怪,看了看正看着火堆发呆的展昭,轻咳了两声,向着角落的黑影努努下巴,开口问道,“你们是怎么遇到他的?”

      “拦路喊冤。”展昭的声音在夜里略显得清冷。

      “诶?病成这个样子还能拦路喊冤,看来他身上的冤屈一定很大。”

      “并非他亲自喊冤的。而是一个小乞丐替他做的。那小乞丐你也认识。”展昭低声给骆彩歌解释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只是案子的前因后果都因为当事人昏迷而无从问起,所以具体情况还不明朗。

      就在骆彩歌打算问问那小乞丐是谁的时候,角落那里一道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她,“你醒了?可怜人,你醒了?怎么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没想打包大人请来的大夫还真不赖。”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雨夜路遇奇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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