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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六章 阿敏隐入开封 ...

  •   “阿敏姑娘,你怎么……”

      “展大人,上次阿敏过来,因为疗伤的事情,没能来得及向您道谢。这次过来,就是打算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而且阿敏也应该向您道声谢。”

      骆彩歌应公孙策让她给展昭定期复诊直至展昭完全康复为止的请求,天大亮,包大人已下朝归府之后,晃晃悠悠的来到展昭的房门前,就听到从里面传出男女对话的声音。挠了挠头,本来打算转身离开,可刚转身,就被身后站着的白玉堂吓了一跳。

      “哇!白玉堂,你想吓死我啊!”骆彩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看白玉堂的脸色不太好看的盯着展昭的房门,却是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吱呀一声,房门在骆彩歌的背后被从里面打开了,“彩歌姑娘,白兄,进来说吧。”

      骆彩歌看了眼一言不发的白玉堂,先转身道,“公孙先生让我来给你复诊的,不过你这边有客人,我等会再来好了。”说着就打算绕过白玉堂,回自己的屋子去。

      “啊,你就是骆姑娘吧。”身后传来的清脆女声让骆彩歌驻了足,稍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浓眉大眼,身条高挑的少女从展昭的屋子里探出身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骆姑娘赶紧进来吧,展大人的伤耽误不得。麻烦你先给他看看。正好我也有些问题想要请教。”

      “彩歌姑娘,进来吧。还有白兄,也请进来吧。”展昭说着,就让了半个身子出来。骆彩歌见状,无声的叹了口气,再回身迈步走进了展昭的房间。

      骆彩歌走进屋好一会后,才见白玉堂也进了屋子,只是脸色似乎更加不好了。

      “坐吧,展大人。让我好好看看。”

      “劳烦彩歌姑娘了。”说着,展昭就将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骆彩歌一边细细的感受着自指尖传来的跳动,一边抬起头仔细的看起展昭的脸色。

      看了许久,才放开展昭的手腕,伸出一根指头晃了晃,示意展昭换另一只胳膊给她。待她再次扶上展昭的手腕,才开口道,“展大人最近感觉怎么样?可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让彩歌姑娘费心了。展某已经没事了。”展昭正色说道。只是随即被骆彩歌看过来的眼神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骆彩歌像是看一个忌医的孩童一般,带着无奈、不赞同又掺杂了一种‘别小看我’的复杂神情,意味深长的说道,“哦,没事了啊。”说着又极快的抬起另一只手,拍了拍展昭的胸口。

      骆彩歌只用了四五分的力气,她本就没有内力,这一下如果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也不过是觉得有些许疼痛而已,但此时,展昭却瞬间觉得胸口堵住了一般,想要开口制止,出口的却是一连串的咳嗽。

      “骆姑娘你这是……”阿敏有些着急的上前,却被一边的白玉堂拦了下来。

      “先别打扰。彩歌姑娘是个有真本事的,她不会害展昭的。”白玉堂强自忍住心里的不舒服感觉,开口道。

      阿敏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骆彩歌一脸认真的样子,舒了口气后,往后退了两步。

      “咳嗽好啊。使劲的多咳嗽会啊。”骆彩歌看对面展昭半曲着拳头放在嘴边,咳嗽的面色潮红,两眼含泪,一脸幸灾乐祸的说着,一边还优哉游哉的看着眼前的美景,半点也没有帮展昭止咳的意思。

      就在骆彩歌这么看了大约半盏茶时间后,展昭的咳嗽终于慢慢停了下来。只是虽然好容易止住了咳嗽,一段时间却没办法调整好呼吸。

      “是不是舒服多了?”骆彩歌抱着手臂,一脸的笃定,“在大夫面前扯谎的人是最傻的。”

      “抱歉……”展昭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呼吸,听了骆彩歌的话,费劲的从嘴边挤出了这么两个字。

      “你当时是被一掌打中胸口,伤了任脉。任脉受损或被堵可大可小,伤你的人功力挺高的,你这伤可不是三五日就能没事的。虽然当时已经帮你捋顺了不少,但郁结还在,要想完全恢复,少说两三个月,还得是在你完全按照我说的话来做的情况下。不过看你这样,也不像那么听话的人,所以我已经准备好长期奋战了。”骆彩歌摊了摊手,有些无奈。

      “让彩歌姑娘费心了。”展昭的气总算顺了过来。用手扶着自己的胸口,确实如骆彩歌所说,咳嗽了一阵后反而觉得舒服了些许。

      “不费心不费心。”骆彩歌的手还没有放下,听了展昭的话,又太高了几分摇了摇,“我没打算再给你扎针吃药。”

      “这是何意?彩歌姑娘,你刚刚明明说展大人要好久才能复原的,可如今又说不给他治了,这是何意?”

      展昭闻言看了眼因为阿敏突然开口而吞下后半段话的骆彩歌,又看了看一脸着急的阿敏,顿了一下,“阿敏姑娘不必着急,彩歌姑娘必定有所安排。”

      骆彩歌抓了抓头,将一早喜鹊给她梳的发髻抓松了不少,神情带出了一丝不耐烦,却强忍了心底冒出的莫名其妙的不自在,开口道,“我是说扎针吃药什么的总还是外力,不是也有人说什么是药三分毒吗?与其靠这些外力,倒不如靠自身的力量来慢慢疏通。像是生气啊,咳嗽啊,大笑啊,都对任脉的疏通有好处。虽然这方法见效缓慢,但因为是由内而外的,对身体负担小,而且没啥副作用。”

      “原来是这样,展某受教了。”展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冲着骆彩歌抱拳一礼。

      “你别现在说知道了,到时候又忘到脑后了。”骆彩歌眼里明显的‘你骗鬼啊。’的神情让展昭略勾了勾嘴角,“你要记得哦,隔三差五的就让自己生次气或者咳嗽大笑之类的,大约三两个月就能完全康复了。不过在康复前,你还是少操劳,多休息,最好别用武功。”骆彩歌见展昭听后只是冲自己一再点头,却再没说一句话,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心里有股火,“别光知道点头。得照做才行。真是的!行了,我任务搞定了,先撤了。你们继续刚刚的事情吧,走了,不用送。”说完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站起来就往门外走去。

      “骆姑娘,请留步。”阿敏见状赶紧上前,出声叫住了骆彩歌。见骆彩歌回头看她,略踌躇了下后,才开口,“听说上次你给展大人疗伤时,因为我的缘故,重伤昏倒,阿敏在此给你陪个不是。展大人曾经帮过我很多,如今展大人伤重,我却不能常在展大人身边照顾,还请骆姑娘多费心,好让展大人能早日痊愈才好。”说着倒是郑重的躹了个躬。

      听了她的话,白玉堂收在袖子里的拳头又收紧了几分,连才刚刚好转点的脸都又黑了还几个等级。而展昭只是略低着头,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而骆彩歌听罢挑了挑眉毛,脸色未变,只是怪异的眼神在展昭和阿敏身上打了个来回,心里对阿敏刚刚的话感到一种说不上的诡异而微妙的感觉。但随即就被抛在了脑后,点了点头,“没其他事了?那我走了啊。”说着转身继续往门边走去。

      “彩歌姑娘,展某送你出去。”

      “诶?不用了吧,又不是太远……”骆彩歌话还没说完,就被展昭的眼神打断。

      展昭站起身,走到骆彩歌身边,略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就要和骆彩歌一起出屋门而去。
      “展大人……”

      “阿敏姑娘带着太子,出宫时间不宜太长。展某如今有伤在身,如果白兄方便,可否代展某与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护送阿敏姑娘和太子回宫。”展昭见白玉堂点头后,抱拳道,“多谢。”又回头看向骆彩歌,“彩歌姑娘,请。” 展昭的话非常坚定而认真。骆彩歌无奈,只得随着展昭的手势,一起走出了屋门。

      两人一路无语,直到了骆彩歌暂住的屋前,展昭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彩歌姑娘,我和阿敏姑娘没有什么,只是展某职责所在,无需介怀。”

      “哈?”骆彩歌听了展昭的话,有些傻眼,“那个……展大人,您老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不管如何,展某会对骆姑娘负责的。展某还有事情,先告辞了。”骆彩歌一脸呆滞的看着迅速转身离开的挺拔身影,“这神马意思啊?这种节奏不科学啊!”等缓过神想问清楚的骆彩歌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院子,欲哭无泪。

      另一边白玉堂和张龙赵虎四人一起护送阿敏回宫不提。

      *************************************************************

      接着几日,开封府平静了不少。虽然包大人还是要天天上朝议事、开堂审案,开封府众人也是忙得几乎日日见不到人影,就连白玉堂也是自那天送阿敏回宫后再没出现过。但这些对于骆彩歌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

      几天下来,天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后也不常出屋,只是泡一壶香茗,让喜鹊到厨房那几块点心,就坐在窗边,有一搭无一搭的看医书,若是累了,就到院子里晒晒太阳,伸伸懒腰做做运动。如此悠闲的日子本就是骆彩歌以前所希望的,所以过下来也并不觉得无聊难过,反而带着惬意和享受。至于展昭那日在她门口说的那句不清不楚的话,早已经被骆彩歌扔到了脑后。

      此时的骆彩歌就是因为看书累了,于是放下书本到屋前的院子里抻抻懒筋。刚出来没多久,就听到几声爆竹响,心里还想着大白天的怎么有人放花,好奇抬头一看,就看到先后几朵花散开后,在半空中竟然呈现出一只耗子的图案。

      骆彩歌伸手拽了拽因为刚刚伸懒腰弄皱的衣服,又看了看半空中渐渐消失的图案,“老鼠倾巢出动了……”

      傍晚时分,刚刚吃过饭,骆彩歌独自一人打着吃太饱了出来遛食儿的名号,独自一人抱着的确有些撑着了的肚子,晃晃悠悠往正厅的方向走去。还没等她走进去,就看到白玉堂护着阿敏闯进了开封府后衙。

      骆彩歌面无表情的看着白玉堂领头,带着阿敏从自己面前经过,只是无声的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加快了两步,顺着边也溜进了正堂,猫在角落打算看戏。

      果然包拯、公孙策和展昭三人联袂出现,看到此情景,除了公孙策外,另两个人都在力劝阿敏回宫。却遭到了白玉堂强烈的反对,和阿敏的拒绝。

      几个人几乎瞬间就争执成了一团。公孙策见状,连忙上前,“大人,今日已晚,刚刚阿敏姑娘又受了惊吓,必已经疲惫不堪。不若先安排阿敏姑娘住下,至于阿敏姑娘和太子是去是留,等明日再行讨论也不晚。”

      几个人听后,相互看了几眼,不再说话。包拯叹了口气,妥协道,“既然如此,就按公孙先生说的做吧。”

      公孙策安排阿敏和白玉堂的住处后,众人各自散开回房不提。

      第二日,骆彩歌依然故我的日上三竿才醒。喜鹊带着早饭进屋,见骆彩歌还是一脸睡意,不禁感慨道,“彩歌姑娘真真是个心宽的人。前衙如今已经吵成一锅粥了,您竟然还能睡得着。”

      骆彩歌知道喜鹊只是感叹,便晃了晃手,“他们吵他们的呗,反正也吵不出个结果来,阿敏和太子的归宿,还是要看阿敏自己的选择。”

      喜鹊摇了摇头,并不同意骆彩歌的话,“阿敏和太子自然是要回宫的,这是皇上的意思,难道他们还能抗旨不行?”

      “只要不是开封府抗旨就行,至于其他人。天高皇帝远啊……快来快来,小喜鹊,让我看看今天早上吃点什么。”几句话的功夫,骆彩歌收拾好自己,又快手给自己盘了个半髻,松散的垂在肩头,转身坐在桌前,招手让喜鹊将早饭端了上来。

      骆彩歌吃饭一贯不像女孩子,虽不至于说像男子那样出声粗鲁,但一口一口确实比时下的女子小鸡吃米似的豪爽多了。于是眼前精致小碗的粥三两口就被骆彩歌喝了个底朝天,又就着咸菜啃了两口包子,便推开碗筷,擦了擦嘴,“既然小喜鹊这么担心,我就到前面去看看。”说完便窜出房门,只留下喜鹊无奈摇头,径自而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阿敏隐入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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