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0.熊孩子是无药可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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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还算相安无事。
当然，前提是撇开某些细节不看。
“某些细节”，这里指代的是，西里斯和他的斯莱特林弟弟狭路相逢——两人在走廊里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偷偷摸摸地吵了一架，然后又跟没事人一样分开了，若不是哈莉当时为了避开纳吉尼躲进偏僻的角落，还真不会发现。
以及，好几次，哈莉在麦格教授的课上当着自家院长的面失手把同学变成了雪枭，而那节课原本应该做的只是给头发染色而已。也许是思念海德薇所致，她推测。
几周后，卢修斯·马尔福在詹姆不小心和斯内普起了冲撞时正好经过并出言讽刺了几句，结果最终导致几个人毫无巫师形象地揪成一团——当然，马尔福的这位自恃甚高的家伙本不可能做出这么掉身份的举动，他是被唯恐不乱的小狮子们硬拉进去的——并同时掉进了哈莉的魔药坩埚里给糊成了熊脸。而这位名义上的“受害者”只是喜闻乐见地啪啪鼓了几声掌，以示对双方如此勇敢行径的最高敬意。
哦，差点忘了，还有小矮星彼得向莉莉请教咒语问题时一不小心炸掉了自己的眉毛……
除了这些小插曲之外，霍格沃茨的生活非常平静。
大概。
没有三大杀手——纳威的魔药，西莫的魔咒和哈莉的变形术——的格兰芬多依然有着一群欢腾过了头的学生。
小狮子们还是时不时被关禁闭、罚劳动服务加上扣掉一堆分，所幸他们在和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上全部赚了回来。那位最大功臣·追球手·詹姆·波特先生又一次赢得了全院的万众瞩目——显然，汤姆给他关的禁闭没起到任何实质性的效用——连莉莉看到他时脸色都变得好多了。
显然，这个事实摆明了一点：无论人们之间有多少矛盾，在面对同样的敌人上，立场总是一致的。
虽然身边的朋友们依然和斯莱特林剑拔弩张，但未曾真正参与到矛盾中心的哈莉却微妙地避开了双方之间的集中火力。
说到底，是因为汤姆的关系吧。肯定有不少人看到她多次从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离开，这以格兰芬多学生在地窖中的出现频率是绝对说不过去的，然后……
哈莉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微妙起来。
“就好像是被人罩着一样，感觉还不错。”
一边说，她抬起头，看了一眼潜伏在不远处草丛里的纳吉尼，不由叹了口气。
“可是……”
另一种层次的郁闷又涌上心头。
……
就这样，或开心，或沮丧，圣诞节前夕很快到来了。
无比遗憾的是，哈莉所习惯的——海格扛着圣诞树笨重地穿过学校走廊走进来——这种场景，在这里无法重现了。
虽然，她先前已经从汤姆那儿得知，在当时密室事件发生的时候，海格就被剥夺魔杖赶出了学校，但后来，邓布利多还是想办法把他安排到某个驯龙场地帮忙去了。哈莉猜测，他大概是成为查理的前辈了吧。
但听到这个消息，她只不过是松了口气，并没有感到多少快慰。
眼下，取而代之的，是现任的保护神奇生物教授格兰拉普用熟练的刀砍咒和漂浮咒完成初步的准备工作，其他教授们热心地参与礼堂布置工作……
很热闹，或许可以这么说。
不同学院的学生们在下午的课结束后，各自告别，依次离开，踏上回程的火车。
格兰芬多留校登记的除了哈莉，只有西希娜莉娅，和两个七年级生，赫奇帕奇一个都没有，拉文克劳有两个五年级的，斯莱特林的有同级的斯内普，和一个四年级生。
……呃，好冷清。
冷清的重点原因是，没有和自己特别要好、熟悉的人留下来。
特别熟悉的人似乎可以包括斯内普，但是，她觉得，自己实在不可能跑去找这个目前是同年级死对头的家伙打个招呼，然后叙旧说“嘿呀！其实我以后是你的学生呢，为了感谢你以后对我的照顾以及报答师恩我决定现在先揍你一拳再糊你一脸提早加了豪猪刺的疔疮药水”吧？
不过仔细想想，上次他和马尔福家的下任家主一起摔进坩埚里的时候，她应该就大仇已报，可以拍手称快了吧？
想到这里，哈莉的心情既有几分释然，又另有几分郁闷，一个人闷着在空荡荡的学校里转悠了一会儿，又问了教授发现自己没什么可帮忙的，便决定去找汤姆说说话。
事实上，有个问题她想问很久了。
——“这里的里德尔这么厉害，这么迷人，又这么有人气，一定有很多情妇吧？教授你这个圣诞节会不会过得很忙碌？”
……
这个欠揍地、缺乏礼貌和私人考虑的问题成功让汤姆嘴角抽搐了。
哈莉看他这样，觉得自己太没颜色，可能戳到了某个难言的痛脚，摸摸鼻子，知趣地撇开头说了声抱歉。
“不，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汤姆摇摇头，深深地叹息了，“为什么你会那样以为？”
“小说里都是这样写的，”见他没生气，哈莉惊讶地眨眨眼，“我以为，至少以前那位里德尔先生也不会免俗……哦，也许我高看他了，或者他只是正好在这方面比较冷淡……”
汤姆面无表情：“闭嘴。”
“哦，对不起。”
汤姆没说话，哈莉便低下头，默默地吃着柠檬雪宝，等吃得差不多了、对方也差不多缓过气来了，对话才得以重新进行下去。
“如果你能把我和其他人共度圣诞节相关的想法抛掉，我会很高兴的，”汤姆轻咳了几声，以免自己一不小心习惯性地露出假笑，“顺带一提，如果你闲的没事做，可以听听我的提议。”
“嗯？”她含着勺子，回以一声模糊不清的疑问词。
然而，接下来汤姆说的话，大大出乎了哈莉的意料范围。
……
？！
“什——什么？我是说，我们可以到城堡外面去玩？”她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转圈蹦跶了，又不敢置信，忍不住像个小孩子似的嚷嚷起来，“可以离开学校？真的吗？！”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也可以让布雪儿先生来接你去法国转转？”
“我比较想先在国内转转，”哈莉深吸一口气，稍微平静了一些，但脸颊上还是红红的。她一拍桌子，正色道，“比如，我没去成的霍格莫德……”
是啊，尊敬的布雪儿先生几乎什么都考虑到了，就是忘了孩子们最看重的是什么。
所以，他很自然而然地把那张签名表忘得一干二净，把其他生活上的事情安排好、叮嘱好就一甩手，潇洒地离开了。而哈莉那会儿头脑也不清楚，没想起这回事来。结果，等麦格教授开始收表格的时候，她才发现了自己无法前往霍格莫德的无情现实……
悲伤逆流成河。
“你想去霍格莫德？”汤姆眉毛一挑，向她确认，“确定吗？我得提醒你，这个季节去也没什么好玩的。”
“至少可以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吧？”哈莉歪头看他。
汤姆撇开视线，尽量保持神情不变，“我倒是没什么关系，不过，这个时令没有芒果汁。”
“……哦，那就还是去里德尔庄园吧。”
既然是这样，哈莉便愉快地作出了决定，望着他，面带笑容。
“不，也不一定。”
汤姆忍不住叹气，又觉得有些好笑。
也许，哈莉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
她从小在德思礼家的待遇就并不算好，错过了很多孩子在童年中可能得到的乐趣，进入魔法世界后，这种处境并没有得到更好的改善——有个半死不活、随时都打算来霍格沃茨插一脚的黑魔王盯着她，谁也不敢放初入魔法界的她到处乱走。
等到后来，她长大了一些，也变得更有能力的时候，伏地魔已经成功复活归来，召集了他的食死徒手下们。那个时候，大家就更不敢掉以轻心了，凤凰社魔法部霍格沃茨……所有人的眼睛都放在这姑娘身上，这压力可不小。
好不容易，战争即将落下帷幕，他却再也……
也许，在这个没有外来危险的世界，哈莉可以过着一个任何正常的小巫师有的生活。前提是，不要成为那些贵族们的眼中钉……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为了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思虑，用轻松的语气说了下去：“实际上，我们还有另外一个不错的选择。”
“咦？”
“一个——我认为，你会很希望去的地方，哈莉。”汤姆语气缓和了一些，表情中也带上了一丝笑意。
“我想去的……希望去的？”
哈莉在脑海里过滤了好几个能联想到的地名，却对他所说的毫无头绪，只能一脸迷惘地问：“什么地方？”
“戈德里克山谷。”
绿眼小女巫的疑惑加深了。
但是，看到汤姆难得露出了轻松而温和的笑意——那看起来彻底与伏地魔绝缘，与当初所见的日记本，更与这里的人们眼中的“里德尔教授”完全不同——于是，她想，那或许是个不错的去处吧。
怀着这样的念头，她也微微笑了起来。
“好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0.熊孩子是无药可救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