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明若如初

1、好的老师，需要学生来体现

　　正午，一辆海蓝色波士顿奔驰在高速公路上，八月的空气中已有些凉意，但阳光透过挡风玻璃洒在身上晒得人暖洋洋，车胎压在路上的单调噪音变成最优美的催眠曲。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霍拉把脸贴在安全带上开始打瞌睡。
　　旁边的开车的陈蓉看了一眼：“有这么困？”
　　霍拉努力将软软的眼皮睁开一条缝，看着车窗外快速移后的风景：“时差没倒过来，被你强行拎出被窝，当然困。”
　　“是你让我一定要把你叫起来，自作自受！”
　　“是有自知之明啦，我知道自己一定起不来，所以才拜托陈姐你。不过我睡眠不好，陈姐你是要付一定责任的。”
　　陈蓉看了霍拉一眼：“我昨晚又打呼了？”
　　霍拉懒懒地将头靠在座椅上：“那倒没，你做噩梦了吧。看你很痛苦似的，起来拍了拍你，之后就好了。”霍拉转过头盯着陈蓉：“你是做噩梦了吗？”
　　陈蓉直视前方，停顿了一下：“可能吧，记不清了。”
　　霍拉也直视前方，又恢复了懒懒的语调：“是啊，每人每晚都要做七到八个梦，然而只有清醒前的梦会被记住。”说完闭上眼睛又要入睡。
　　“醒醒吧，马上就到了。”
　　果然已经能看到前方一个白色建筑物，上面大大的黑色标牌上用加粗字体写着白色THE GUN STORE。
　　将车停好，两人一同进入枪店。店里的空间被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为等候区，前来打靶的客人都自觉排队等待进入靶场，另一半被布置成展示区，墙上挂着各类枪械，工作人员站在柜台后可随时回答客人的问题。等候区已经有人在排队，多数是金发的白种人，当然也有几个亚洲面孔。霍拉跟在陈蓉身后站在队伍最后，慢慢随着队伍移动。
　　“在想什么？”
　　霍拉眨了眨眼睛：“在看工作人员的胸。原来在英国逛Asda的时候看到G cup胸衣，那时又憧憬又诧异，不知顶着G cup走在街上会是怎样一道风景，现在终于得见了。”
　　陈蓉：“小霍，女生说话要斯文，要内敛。”
　　“不要想歪，我是本着纯粹客观的科学态度在作观察。”
　　“那你观察到了什么？”
　　“观察到老祖宗果然有智慧，所谓食色性也，这点在男人身上更为显著。你看这些客人到底是在看墙上的枪，还是在看美女呢？性_欲与暴力都是一种原始的冲动，两者在这里得到了完美的结合。这位G杯美女站在前台，想必为店里招揽到不少客人。”
　　陈蓉右侧眉毛微微上翘：“所以，你的结论？”
　　“结论是店主或许读过心理学，肯定的是作为女性的我们今天无法拿到优惠了。”
　　“你竟然在羡慕人家凶器大，我有些吃惊。”
　　“不，我只是陈述事实。另外，G杯的女性多半患有巨_乳症，一过三十岁恐怕就会下垂。可见上帝是公平的。”
　　陈蓉没有再搭理霍拉，向G杯美女租了□□，而霍拉租了贝雷。两人进入靶场，各站了一个靶位。霍拉戴上护目镜和耳麦，将弹夹装入，这时一个亚裔男人走进靶场，霍拉拿着□□手停在半空中，用余光追随着这个亚裔男子走到她左侧的靶位。右侧陈蓉已经开始射击，但霍拉仍静立在原地，目光涣散。
　　亚裔男子开始射击，动作迅速漂亮，用手中点射的贝雷92F打出了连射的效果，15发子弹全部打出后，他放下枪，等待他的靶板移动到面前。霍拉眨了下眼睛，看到上面弹孔全部在十环以内。
　　“It would be more of a challenge if they weren’t standing still, would it?”（如果他们是移动的会更有挑战性，不是吗？）
　　男子的手顿了一下，目光扫向霍拉，即使隔着护目镜，那双黑色的瞳孔也如此醒目。笑：“Okay,you show me how it’s done.”（好啊，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本事）
　　霍拉的表情瞬间就亮了起来，对他笑：“Wow!”轻轻活动一下身体，双脚分开，身体右侧对靶板，右臂伸直单手持抢瞄准。
　　亚裔男子走到霍拉的身后，“It is not a duel, Lady. Here”（女士，这不是决斗。应该这样）他握住霍拉双肩使她的身体正对靶版。
　　“Square off to the target, feet-shoulder distance apart”（身体正对枪靶，双脚分开与肩同宽）
　　陈蓉此时打光了弹夹中的子弹，站在后面看着亚裔男子教授霍拉射击。
　　“Gauntlet your fight fist in your left palm.”（用你的左手掌托住你的右手）
　　他左手拉起她的左手，放在她右手下面拖住手枪。从后面整个将霍拉环抱在怀中，而后瞄准，右手用力带动霍拉的手指扣动了扳机。
　　“See? Like this.”（知道了吗，就像这样。）
　　霍拉回头望着他的眼睛笑：“May I have a try?”（我能自己试一下吗？）
　　男子笑：“All yours!”（看你的了！）同时放开了霍拉，霍拉回头望向枪靶立刻扣动了扳机，子弹打在了枪靶人型的右肩上。
　　霍拉回头对男子笑：“Oh, shot too soon!”（强开早了！<其中黑点请自行领会……嘎嘎>）不等他回答就回过头又放了一枪，子弹打在了人形的裆部。
　　“Wow, that kinda hurt!”（噢，这枪一定很疼！）
　　“Seems like you need more practice.”（看来你需要更多练习。）
　　“Definitely, could you help me?”（确实。你能教我吗？）
　　男子挑起双眉：“Tell you what. You put any of the next three in the ten ring and I will give you a chance to practice in professional place.”（听好了，三强之内打中十环，我就带你到专业场地练习。）
　　“Yeah?”（真的？）
　　“Yeah.” （真的。）
　　霍拉收敛起笑容，身体笔直，开始瞄准枪靶。她的呼吸越来越慢，越来越轻。靶场里此起彼伏的枪声从未中断，然而霍拉始终保持着瞄准姿态，长时间的静默将她所在的区域与周围隔离，她的气息仿佛已然不存在。忽然，她扣动了扳机。
　　三发连射，全部命中10环。
　　男子不可置信的摘下护目镜，盯着霍拉。
　　霍拉甜甜地笑：“You are a very~ good teacher!”（你真是个好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