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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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衍风尘仆仆冲回来，没见着小苏美人儿。
打电话自然是不接的，齐衍觉得还是主动上门吧。送来的鲜花雪白清新而又淡雅，齐衍甚至不认识是什么花，问了助理先生才知道这是桔梗，看了看卡片上的小字——期待幸福再次降临。齐衍对助理先生郑哲安竖起了大拇指，“花语是吧？”
郑哲安点点头，笑说：“祝您马到成功。”
齐衍左手抱花，右手揽上郑哲安的肩头，“还是你最贴心。”
郑哲安笑着推开齐衍的手，说：“我是让您省心不是贴心。去吧，我的齐少，请务必使出您的十八般武艺把美人儿带回来，不然，我大东野有不小的麻烦，他还有一项很重要的工作只进行到一半，中途换人衔接上超多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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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朕下班之前“造访”了一下机动车辆违章系统，小苏美人儿的家庭住址就清清楚楚了。
回家换了身行头，揣着小苏美人儿的工资卡，买了一个大西瓜，交警杨朕同志哼着歌儿往小苏美人儿的家里去。
看齐衍的车伤，再看自己的车伤，杨朕觉得，小苏对齐衍的怒气比对自己的大多了，机会呀机会来了。
“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我每天都在祈祷，快赶走爱的寂寞……”唱到最后一句，杨朕笑出了声儿，今晚上就好好大干一场，赶走爱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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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设计行当的从业人员，苏宇翰有着极其不规律的生活作息规律。下午回家之后睡了一会儿，到夜里精神奕奕。想到手上的工作没有完成，齐衍必定会用这件事情来做借口，去意已定的苏宇翰决定不留一点儿把柄。从床上爬起来，穿着睡衣开始工作。
一开始工作上，心思就没有那么多了，听见门铃声，一面想着用哪种植物一面就开了门。
一个大西瓜开口说了话：“当当当当当，一想到小苏叔叔又热又渴我就愿意奉献自我来让他消暑解渴……”
“柳杉、池衫、落羽杉……”苏宇翰正想着的乔木名立刻就断了，一脸惊恐的看着说话的大西瓜。
大西瓜戏份完毕，杨朕放下它抱在怀里，微微笑着问：“吓到了？”
苏宇翰要关门，杨朕屁股一扭，抵住门一侧身就进去了。
“这么重的西瓜我抱着走了半座城，横竖都算礼重情意重，怎么能把我关到门外呢？而且啊……”杨朕一边喋喋不休地参观人家的房子，一边放下西瓜，从兜里摸出苏宇翰的工资卡，“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齐衍那个衣冠禽兽的手里把你的工资卡救了出来，为此跟他打了一场架，到现在都腰酸背疼啊小苏……”说完双手捏着工资卡递到小苏的面前，求表扬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苏宇翰工资卡不接手，话也不接口，既然人都进来了，凭杨朕的厚脸皮赶是赶不走的。苏宇翰也就不白费口舌了，坐回工作台，继续想他的苗木设计。
杨朕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小小惊异之后又恢复镇定了，亦步亦趋跟着苏宇翰到工作台边上站着。看人家工作起来不理自己，就拖过凳子坐在边上，趴在工作台边眼都不眨地望着人家。
要比耐心啊，小朕爸爸耐心有的是，面对小朋友需要的耐心可比这个大多了。
苏宇翰终究不是杨朕的对手，五分钟不到，沉不住气了，“你来干嘛。”
“慰问你，还你卡，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跟你好上。”杨朕趴在桌边上，其实是在认真的看苏宇翰话设计图，“你写的落羽杉，这是种什么树？我没见过，给说说。”说完把工资卡推到苏宇翰的面前，“咱俩要是好上了，我用了的钱就不用还了啊！你要是不愿跟我好上，我就还你用了的钱，肉偿。”
苏宇翰被他这么一说给打懵了半天，所有的好修养都使用上了，才忍住把电脑举起来拍到杨朕的脸上的心思，把工资卡推到一边，道：“这卡我用不上了，我辞职了。”
杨朕猛地撑起身子看着苏宇翰，“你终于明白齐衍不是你的菜了？”表情、语调都可以用喜极而泣来形容，小朕爸爸好演技。
苏宇翰皱紧了眉头，杨朕趁机摸上了人家的手，苏宇翰飞快抽回自己的手说：“我还明白了你也不是我的菜。”
“我当然不是你的菜，我是你的那杯茶，暖手心儿的那种。”杨朕毫不气馁，被躲开就躲开了嘛，小朕爸爸的后招多得是，“为了庆祝你从齐衍那个花心大萝卜哪儿走出来，我决定亲自为你切西瓜。”
杨朕抱着西瓜进苏宇翰的厨房，毫不认生。这恐怕是杨朕的大优点，随遇而安的很，在哪儿都能生活无碍。
苏宇翰被他那些无赖话搞得不知所措，脑子里只能一遍又一遍想：这人怎么这样呢？就像个蹩脚偶像剧里的傻缺女主角儿。
杨朕切西瓜没注意，汁水溅到衣服上，西瓜汁不好洗，赶紧一把脱下来放到水龙头下冲，洗不干净这件白色T裇不就报废了。
捏着湿衣裳、端着一大盆儿西瓜出来的杨朕上身赤裸，糙惯了，“吃西瓜。你有没有吹风，借我把衣裳吹干？”
苏宇翰咬一口西瓜指指房间一角，杨朕抬眼果然看见吹风了，踱过去拿的时候门铃响，离门比较近自觉地开了门。
嗬呀，一大束洁白的花外加一个帅男人，真是天大的惊喜啊！
杨朕酷酷地对着那个帅男人笑一个，潇洒地摔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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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是反转剧么？
齐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杨朕怎么在这里？！这个混蛋竟然没有穿衣服？！还有，竟然想关门把齐少关在外面？！
齐衍条件反射把花往门上一搁，桔梗花很受伤，但是门关不上了。齐衍冷笑一声儿，上脚踹开了门。
杨朕没想这家伙这么黑手，赶紧退开，才没被门给拍上，“别撒野，这不是你家。”
“这也不是你家。”齐衍怎么可能示弱，手上还剩半束桔梗花还是举了起来，优雅笑着说：“宇翰，你不接电话让我很担心。”
苏宇翰把西瓜皮扔进垃圾桶，再拿起一块西瓜继续啃，根据已有经验，接下来应该没有自己出场的戏份。
“齐少费心了，我和小苏在一块儿呢，不用担心。”杨朕一把捏住那半束残破的桔梗花硬抢过来，随手放在苏宇翰的门口鞋柜上面，放低声音道：“你他妈诚心的是不是？人家都辞职了你还不明白啊！”
齐衍也低声道：“你他妈才诚心的！我正经事儿，别捣乱。”
“我也正经事儿啊！”杨朕怎会示弱，说话的时候觉察齐衍要进来，伸手挡住了他的路，“你看不出状况是不是？”顺便抬手往自己身上指指，意思嘛自然是小朕爸爸已经蹬堂入室脱了衣裳，你还来捣什么乱啊？假事演得很逼真。
“哼哼哼……”齐衍笑了，笑得特别胸有成竹的那种，“苏宇翰心思没定能让你碰着一个手指头，我跟你姓。”
“哈哈哈哈……”杨朕仰天长啸，回头喊：“小苏！”
正吃西瓜的苏宇翰抬头望他，刚抬头，杨朕“叭”一口亲在人家脸上，特神气地说：“死心了没？”
苏宇翰捂住自己的脸，瞪着杨朕，起身要拼命的架势。
齐衍根本没看到苏宇翰的表情，满眼里都是某个跟自己挑战的混蛋，伸手拉住苏宇翰的衣领拖过人来，也不管人家站没站稳，冲脸上也是一口，“你给我看清楚，这是我的人。”
“哎哟小苏别着急，给你擦干净哈，没事儿，别生气，就当被狗舔了，我给你擦。”杨朕是没有看齐衍啦，小苏美人儿眼神冒火，离暴走不远了，灭火才是正经事。
齐衍争强好胜，杨朕要给苏宇翰擦脸，他抱着人肩膀往自己那边拖，抱得死紧，撞翻了苏宇翰工作台上一应物品全都当做看不见。事出突然，苏宇翰被他锢住双手，没办法挣脱开。连骂两句混蛋，声音不够大，被杨朕大嗓门给压了下去。
杨朕骂齐衍，“你幼不幼稚，抢人就是你的了？你要抢，我也会啊！”不愿意输的杨朕一把抓住苏宇翰的衣裳领子，一使劲，嗞啦一声儿响，苏宇翰的米白棉麻衬衣裂成两瓣，胸口肩头一大片白皙露了出来。
这一声儿之后，两边都不说话了。
苏宇翰先是推开了搂着自己的齐衍，再是推开杨朕，从他手里扯回自己的衣裳片儿。气得脸发白，咬着牙双手抓起西瓜朝两个大混蛋身上丢去，“王八蛋，畜生！”
小苏美人儿发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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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凭什么糟蹋我？我碍着你们什么了？想碰我是吧？好啊！”苏宇翰真是受够了，手背、手心轮着擦干眼泪，豁出去了，“老板，杨警官，来吧！想怎么做？站着还是趴着，你们吩咐。”一边说着一边就拉下自己身上的破衣裳，眼看着就要伸手解裤子，杨朕和齐衍都慌了，赶忙上去逮住苏宇翰的手。
“没没没，宝贝儿闹着玩儿的啊……”齐衍赶紧放软话。
杨朕死死捏住苏宇翰的手，“开玩笑的，绝对开玩笑！”
“不不不，我求求你们，玩过了就放了我好不好？来吧，来呀！”苏宇翰拼命挣扎，说话的样子越来越发狠。
那两个作孽的一不小心对视上，杨朕使眼色，“撤！”齐衍心领神会。
再对视时，无比默契地同时松手。一个开门，一个捡自家衣裳，想活见鬼了似的冲出去。拉上门之后靠墙大喘气儿，小苏美人发起飙来不是人啊！
“你们是？”一个挺柔和的男声突然发问。
齐衍和杨朕一抬头，身边几时来了一个小青年都不知道。
“你们找苏先生？”小青年面浅的很，说话时还不好意思看这俩混蛋。
“啊，不是……”杨朕准备编瞎话。
“晚了，我们不打搅他了，先走了……”齐衍比杨朕会编，搭着杨朕的肩膀笑嘻嘻要走。
杨朕被拖着走还回头问人家，“你是小苏朋友啊？”
“嗯，我……”小青年指指自己的左胸上的名牌，“我是物管的工作人员，跟苏哥还算……”
杨朕看一眼人家的名牌，姓毛啊，“那挺好，他情绪不太好，你们物管要多关心业主嘛，毛毛，快去看看你苏哥！”
“啊？！”被随便唤成毛毛的小青年愣了一下，再回神那两个家伙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进了电梯。毛毛同学回头望着苏宇翰的门，轻轻地敲了几下。
门嗖得被打开，眼神凶狠的苏宇翰红着眼眶站在里面，吓得毛毛同学退一步，“苏哥，楼、楼、楼上那家水管爆了漏、漏水，你、你、你家那个……”
苏宇翰警觉地看了看楼道，没见到人，才说：“你值班，被叫过来了？”
“啊。”毛毛点头，老实的很。
“我不知道我家渗水没，你进来看吧……有西瓜，要吃自己拿。”
“哦。”
“关上门。”
“哦。”毛毛老实关上门。
门儿咯嗒合上，电梯前的隔墙边伸出两个脑袋。
“应该没事儿了吧？”
“应该是没事儿了，都叫人家吃西瓜了。”
“还不是你惹得事儿，齐衍你真是……”
“不是我，是你，谁让你跑来献殷勤的。”
“你不也来了么？还抱着花，你以为你是王子啊！”
“我总没有空手来啊？”
“我也没空手啊，你以为打中你小脸蛋儿的西瓜是哪儿来的？”
“哈，送人家西瓜？！”
“齐衍你想打架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
“……”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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