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阿踢仔

21、第二十一回

　　“笑个屁！”杨朕骂完就起腿。
　　人没踢中倒是被齐衍这厮把他腿给抱住，更阴险的是齐衍还顺便直起了腰。杨朕就不行了，要么练习往头顶上去的高度难度踢腿动作，要么弯腰倒地，要么难看地侧身抱住个什么东西。
　　杨朕果断的选择了第三项，单脚跳着往后退抱住了大梧桐树干，刚有了依靠就开始反击。齐衍这个坏东西笑着不松手，一手格挡住了杨朕的拳头，笑嘻嘻说着痛痛痛，另一只手就伸出去作孽……
　　小朕爸爸顿觉奇耻大辱，“狗东西齐衍！”咬牙恶狠狠骂了一句，翻转身体，腿弯勾住齐衍的小腿使劲一抬，占便宜的齐衍倒地，小朕爸爸如雄狮一般扑上去，把齐衍压在地上。
　　被压住躺在地上的齐衍，一点儿反抗之心都没有了，笑着举手投降，“闹着玩儿，闹着玩儿的，真的！”
　　小朕爸爸把他手压下来，抬手在他脸上不轻不重地给了一个巴掌，指着他骂道：“狗东西，手脚不干净！”
　　“你手脚也不干净啊，老搭在别人的肩膀上。我忘了，误会误会。”齐衍笑偏了头，“纯粹是习惯作祟，放了我好不好？”
　　“想都别想。”小朕爸爸稍微起身压在齐衍小宝贝儿的身上，又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打在人家脑门上，“快说心心、贝贝就读丫丫幼稚园，不说抽死你！”
　　其实小朕爸爸放狠话放得挺认真的，模样也挺带狠劲儿的，可是这话在齐衍听来怎么都不具有威胁性，一想到小朕爸爸带孩子的样子和面前这个十万八千里的反差，齐衍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他一笑，杨朕就觉得没意思了，一骨碌爬起来，没好气的在齐衍腰上软软踢一脚，骂道：“你他妈就是没意思。行了行了，算老子求你行不行？咱家宝贝儿读丫丫呗，我家离那儿近，有事儿没事儿我可以顺便看顾一下嘛，你选个什么高档幼儿园上，再过几天你保姆又找好了，我上哪儿找娃娃玩儿去。幼儿园很好，我又可以就近看顾，叫你考虑一下，他妈还偷袭我！我就这心思，行不行你说句话。”说完又软软踢了齐衍一脚，踢完了还就仗义地伸出了手，“起来吧，地上好玩儿啊？懒骨头。”
　　拉着杨朕的手起身，齐衍就笑，笑得杨朕直骂他阴险狡诈臭狐狸。
　　齐衍被骂了也一点儿不着急，拍干净身上的灰，抬手指指后背，抬眉毛看杨朕。
　　“我他妈给你脸了是不是？”杨朕一着急就抬手要给人大耳光，齐衍一点儿也不怕，笑着转身把后背送到他面前，满背的灰尘。
　　杨朕想：“行，求人的是孙子。”举起来要扇巴掌打人的手一下一下不情愿似的给人拍干净了背上的灰尘，还扯扯衣裳下摆，好奴才一般道：“齐少，小的给您弄干净咯，打赏一个呗？”
　　齐衍转过身来看着杨朕说：“算你尽心了啊！”说完还准备作死拍拍小朕爸爸的肩膀，被小朕爸爸一巴掌打得手掌飞开去，根本就没有够着肩膀一星半点儿。
　　“干不干？”
　　“好。”齐衍玩够了小朕爸爸终于点头。
　　杨朕一听脸上瞬间绽开笑来，指着齐衍道：“你果然还是有眼光的。”说着又搭上齐衍的肩膀，“那明天带娃娃去，你上午有空没？我早高峰完了大概十点的样子就可以过去，你呢？”
　　齐衍看着杨朕搭在自家肩头的手，拈起来给他丢开，说：“手脚放干净点儿。”
　　杨朕赶紧伸手在自己衣裳上擦两下，“顺手而已，你那豆腐有什么好吃的。”
　　“我配合你的时间，过来给我打电话吧！”
　　“那说定了啊！”杨朕伸手找车钥匙，摸左边裤包，没有，右边裤包，也没有，“我日，车钥匙丢了。”
　　“嗯？！”
　　“都他妈怪你，偷袭我。”杨朕又来气了，真想把齐衍给掐死。摸出手机气呼呼往刚才“打架”的地方去。
　　齐衍也掏出手机，两个人撅着屁股在刚才“打架”的地方找车钥匙，找呀找，找呀找，忽然四周灯光刺眼，一个威严而正气的声音怒喝道：“盯你们好一会儿了，想偷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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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二爷穿着拖鞋从他俩面前哒哒哒走过，看都没看他俩个倒霉蛋一眼，径直往家的方向去。老街联防队的队长大叔把车钥匙、警官证还给杨朕，又看一眼齐衍道：“年轻人，没事儿多回来看看老人，一直不着家街坊邻居都不认识你。”
　　“伯伯您说得对，他就是该教育。”杨朕收着自家的东西还对齐衍落井下石，“早叫你常回家看看，就是不听，看吧在家门口被当成贼……伯伯我们走了，有了你们咱们街坊邻居放心多了，谢谢啊！”一边说着一边拖着挺不服气的齐衍走人。
　　“小、朕、爸、爸……”齐衍被拖着走了十好几米咬牙叫住杨朕。
　　“乖，什么事儿啊？”杨朕被叫爸爸占着便宜呢，再加上齐衍答应了宝贝儿们上丫丫，心情好的很。
　　“他们只是街道联防队凭什么扣押我们俩？你还承认错误，我们哪儿有错误？”
　　“这点儿破事你还要较真哪？”杨朕马上变脸，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齐衍，“你傻呀，叔叔伯伯们巡街还不是为大家，你们这儿是个开放式景区，情况多复杂呀，人家警觉一点不应该么？怎么着，你还要走法律程序啊！哎呀，齐衍你他妈就是个二百五。”小朕爸爸不爱搭理他，甩手走人。
　　“你到拍拍屁股走人了，我还得回去被二叔骂。”齐衍见小朕爸爸潇洒走人，相当郁闷，把二叔闹起来领人，简直就是不想活的节奏啊，想到就觉得人生一片晦暗。也不想跟杨朕走上前去了，原地站着，反正他也要开车出来。
　　杨朕飞快发动车子开出来，停到齐衍面前，降下车窗，道：“你回去给宝贝儿把被子弄开点儿，他两个睡一块儿要热一些，别热着了。说好明天哈，给你打电话，放我鸽子跟你没完。”说这话还把手伸出来指着齐衍。
　　齐衍一巴掌打上去，打开了那嚣张地手指头，半有怒气半是笑地说：“快滚！啰嗦。”
　　“好好好，今儿让齐衍小宝儿丢了人，不惹你生气了。回去给我宝贝儿弄被子哈记着！”小朕爸爸又说了一遍。
　　听到一半齐衍就转身走人了，啰嗦的男人比女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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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心和贝贝的入园手续十分顺利，柯家汶除了没脸没皮没节操，做事儿还是有效率和保证的。再三天正好周一，小朋友就可以正式读幼儿园了。
　　两个人从丫丫幼稚园出来，一个车停在左，一个停在右，有话就要这个时候说，不然就分道扬镳了。
　　“保姆公司来电话，有几个初步人选让面试，你什么时候有空？”齐衍看杨朕要摸烟，提醒他，“公共场合。”
　　“噢，杨朕把烟放了回去。”挠挠头笑着跟齐衍说：“我上回开玩笑的，反正要对宝贝儿好，你自己决定吧，我就这一个要求。”
　　齐衍郁闷，“保姆公司按照你那要求找了这么些天，到头来你开玩笑的，你让人家情何以堪？”
　　“他们有什么情何以堪的？客户就是上帝嘛！”
　　“那你一眼都不看啊？”
　　“我看你看不都一样的？”
　　“是你很挑剔啊！”
　　“那你意思非要老子去看咯？”
　　“肯定啊，就你要求多啊！”
　　“好好好，我明天下去下班过来。一点儿主心骨都没有，真是没用。”
　　小朕爸爸骂了人挥挥手走人，赶着回去上班嘛！
　　“我……”齐衍气得咬牙，可还就拿杨朕没办法，也赶着回公司，助理先生打电话说苏宇翰已经在整理东西了。这回美人儿动真格了，齐衍想了想恐怕还是要自己服软才行。小情人可以没有，设计师不可以。苏宇翰是齐衍花大力气从人家手里挖来的，不能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就把首席设计师给搞没了。
　　上车给助理先生打电话，叫人订花订餐馆，齐少今天晚上要出卖灵魂和□□，把决心要辞职的园林设计部首席给骗回来。正交代千万把人留住，杨朕的车开到自己车窗边，齐衍跟电话那边说：“等等。”自觉得降下车窗等着小朕爸爸发话。
　　杨朕递过来一张□□，“863修好要六百块，我是被你连累的，你给我报销了吧？”
　　齐衍：“……”
　　没等齐衍表态，杨朕把□□朝他车里扔了，一脚油门开走了，齐衍就看清他开得是巡逻车866，“混蛋”俩字儿都没来得及骂出来。
　　“齐少？！”电话那边喊了好几声齐衍才应声，真是被杨朕气死了。
　　“我马上回来，不管用什么烂招你都把他给我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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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宇翰抱着自己的纸箱子进了电梯，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了，一只手伸进来挡住了电梯，接着齐衍的特助郑哲安跻身进来站在电梯口，笑说：“以退为进？”
　　苏宇翰并不答话，抱着纸箱子转身不再看郑哲安一眼。
　　“他要我留下你，别为难我，小美人儿。”郑哲安伸手抱住苏宇翰的纸箱子，一把抢了过来，转身出了电梯。
　　苏宇翰马上跟了出去，拉住郑哲安的肩膀，力气可大，郑哲安一个踉跄，纸箱子被苏宇翰抢了回去，刚站好，听见苏宇翰朗声道：“以退为进的到底是谁郑特助心里比我清楚。还有，我今年三十六岁，年长为尊，叫声苏哥不算折煞您吧！”
　　周围一片哗然，苏宇翰有三十六，那种长相，绝不可能！在一片喧哗声中，苏宇翰昂首挺胸重新进了电梯，心中无比爽朗，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