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邪魅狂狷有错吗》彩虹的尾巴

5、第5章 找不到好工作有错吗

　　“老公，今天难得天气那么好，又是周末，陪人家去逛街好不好~”餐厅门口，秦善瑜摇着亓官严的一只胳膊在撒娇。
　　“可是地面那么湿……”亓官严本能地皱了皱眉头，就要找借口反对。
　　“好不好啦~你都好久没陪我上街了！”秦善瑜不依不饶地说，“人家长得那么可爱，一个人上街害怕啦~万一碰到色狼怎么办？”
　　“噗~”亓官严差点喷出一口口水。老婆，你是不是知道自己长得很安全没什么特色，所以才用“可爱”来形容自己？
　　“那好吧……”想想还有电饭煲和插座等东西需要购买，亓官严最终只好点头同意。
　　两人挤着公交车和地铁，把全市最繁华的几个地段都逛了一遍，时间一下子到了下午四点。
　　亓官严提着手中的两个大购物袋，靠在天桥的护栏上微微喘气，感觉自己只想吐血。
　　“老婆，我们先回去吃饭吧！”看着依然精神抖擞随时准备再战的秦善瑜，他小声哀求起来。
　　秦善瑜望了望天桥对面，坚定的拒绝道：“不行！还没到吃饭时间呢。就差前边那个商场没逛了，我们抓紧时间，一个小时之内搞定！”
　　“老婆~”亓官严虚弱地呼唤对方，企图引出对方的同情心。
　　秦善瑜干脆果决地拉起亓官严继续往前走。
　　亓官严心里顿时泪流满面。
　　老婆，你身体里面住的是怪兽吗？就知道不该答应陪你逛街！
　　说好的一个小时再次拉长，连续逛了两个小时，秦善瑜才买了一条裤子，两个帽子。
　　“唉，合适的衣服怎么这么少啊！”
　　老婆大人的感叹在耳边响起，怕对方意犹未尽，拉着自己陷入新一轮的折磨，亓官严立马奉上自己的建议：“是啊，是啊！老婆，店铺里面买不到合适的，我们以后直接定制吧！省了逛街的功夫多轻松啊！”
　　“不行！”
　　秦善瑜听了大声反对。
　　亓官严被她唬了一跳，声音弱弱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秦善瑜鄙视地看他一眼，语气不屑：“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少了多少乐趣！咱逛街享受的不是结果，而是购物的过程，明白吗？”
　　“哦~”亓官严身上挂着大包小包，有气无力地回应她。
　　“行了，以后你给我少宅在家里，多出来走动走动。看看你，一个大男人，明明走的和我同样的路程，还不用试衣服呢，就一副比我还要累的样子，你好意思吗？”秦善瑜叉着腰发动念叨大法。
　　又嫌我宅！亓官严撇过脑袋，不高兴地扁了扁嘴巴。
　　晚上八点多钟，亓官严将老婆送回家，才打车去了班长家开的大排档。
　　到达的时候已经过了九点，班长一见到他就讶异地张大了嘴巴：“你不是说今天陪老婆逛街太晚不来了吗？”
　　“今晚天气好，我怕你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过来看看。”亓官严打量了下大排档里的客人，才说道。
　　班长正要给客人炒粉，闻言感激地笑了笑：“没事，今晚人也不算多。对了，你饿了没？要吃夜宵不？吃的话我顺便多炒点粉。”
　　“不了，我刚吃饱呢！”亓官严也笑着回答，“你先干活，我在旁边坐着，有事就喊我帮忙。”
　　“好嘞！”班长爽快地答应下来。
　　帮着上酒上菜、收拾桌子、打扫地面，亓官严忙碌了将近两个小时，客人才逐渐散去。
　　这会儿他和班长坐在烧烤架前，一边烧烤，一边闲聊。
　　“班长，你真的还要做下去吗？”亓官严嘴里啃着一串牛肉，主动发起了话题。
　　班长叹了口气，给自己正在烤的鸡翅膀又添了些蚝油：“不做又能怎么样。这附近好歹有几所职业学校，生意总能过得去。”
　　亓官严听他叹气心里也难受得慌，不知道该如何劝解，犹豫了半晌才说道：“我看嫂子这次闹得挺厉害的，说不定真想离婚了。到时候琪琪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你忍心吗？”
　　班长黝黑的脸上又增加了许多愁苦，语气更加沉重：“都怪我没本事，他们跟着我确实是受苦了。”
　　“要不，以后战友们给钱，你就收下吧！”亓官严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说。
　　“这哪行！大家都是我兄弟，兄弟到我家吃个饭还要收费，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我成什么人了？老严你怎么也学他们说这种话！糊涂啊！”班长一听他的提议就气炸了，板着脸毫不留情地训斥起来。
　　亓官严闷不吭声地听他说教，内心十分无奈。
　　要他说，班长哪里都好，就是太讲义气了些。
　　每次战友们过来，他都请人大吃大喝，发烟又发酒的，还坚决不收一毛钱费用。而他当兵八年，部队里认识的兄弟海里去了，即便退伍了还经常有大把的战友专门跑过来看望他。每次大家临走前拿钱给他，他总是义正言辞地拒绝，还翻出一大堆道理说得人家面红耳赤，不敢再跟他争辩。长此以往，大排档就渐渐入不敷出了。
　　收入骤减，开销却与日俱增，家庭矛盾自然也就闹起来了。
　　这不，这次亓官严就是听说嫂子和班长的母亲不愿意再来大排档帮忙，怕班长实在忙不过来，才特地过来做白工支持兄弟的。
　　待班长冷静下来，他忍不住又劝：“班长，听兄弟一句话，你这样老是亏本下去也不是办法。不为你自己考虑，你也总得为家人打算吧？琪琪还要上学呢！”
　　班长闻言心里也有所触动。这段时间为了是否继续开大排档的事情，他和家人争论不休，早就感到心力交瘁了。
　　他把烤熟的鸡翅膀放进旁边的空碟子里，颓然地长叹一声：“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可是都坚持了一年多了，就这么关门，我怎么舍得啊！”
　　“怕什么？你还有兄弟我呢！”亓官严豪气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有空就琢磨一下自己适合做什么样的生意，现在改行还来得及，钱不够尽管跟我借！”再不济在这附近开一家快递公司，总不能所有认识的战友还会专门跑到这片区域来找你寄快递吧？
　　“好兄弟！”班长感动得眼都红了，也用力拍了拍亓官严的肩膀，“这段时间真是太辛苦你了，每天跟着我忙到那么晚才能回家，估计弟妹心里都对我有意见了。”
　　“我老婆才不会有意见呢！她恨不得我天天呆在外头不回家才好。一见我窝在家里，她就嫌我无所事事，非要把我往外面赶。”亓官严拿过一根鸡翅恨恨地咬了几口，郁闷地说。
　　“你小子胡说些啥呢！这天下哪有谁家的老婆不盼着老公在家陪伴她们的？”班长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想想，如果她真的不惦记你，天天那么早跑过来等你回家，连昨天下那么大的雨都不放弃，图的是什么？”
　　“这样啊～”亓官严认真地想了想，不由觉得班长说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他不确定地说道：“那——要不我明天去给她买份礼物，让她开心开心？”
　　“这样做就对了！”班长肯定了他的想法，“老婆是需要疼的，你小子有前途！”
　　“嘿嘿。”亓官严咧嘴笑了笑，忙拿出手机用记事本记了下来。
　　“对了，老严，以后你还计划找工作吗？”班长过了一会儿问他。
　　亓官严笑不出来了：“班长——你也知道我——唉！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他想起之前刚退伍时找工作的经历，内心不禁有些苦涩。
　　当时他死活不愿意去家里的公司上班，自己发简历跑来跑去面试。
　　第一次他去一家全国五百强企业面试。
　　刚进入面试的房间，他就见中间坐着的主面试官变了脸色。自我介绍都没说完，人家就挥手说抱歉，你不符合本公司的面试要求，喊下一个了。
　　他当时心塞至极，懒得跟人辩论，转身就走，心说不符合面试要求还给他发面试邀请，脑子有病吧！
　　快离开门口时，他忍不下心中一口气，停下脚步想着要不要骂个爽快再走人，就听见了身后的一番压低声音的对话。
　　“建哥，你不会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帅，怕老总踹了你才赶人家走的吧？”
　　“哪有，你看他那长相邪气得很，进来就一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样子，我不要他还不是为了我们公司的形象着想？”
　　他当时特想扯着那主面试官的衣领咆哮：老子一进门脸上就挂着最为标准的微笑，站军姿一样正气凛然，什么时候冒邪气眼高于顶看不起人了！
　　第二次面试，也是一家挺有实力的公司。
　　他自我介绍结束后，面试官非常客气地询问了他几个问题，又非常客气地夸了他一遍，最后非常客气地送走了他。
　　是的，全程非常客气！
　　至于面试结果，当然是失败了。
　　他心里感觉不对劲，返回去想问问对方自己到底哪里不合适，走到门口边上时，就听见刚才的女面试官对其他人说：“你们看看他那模样，那气派！来我们这种小公司，不是大材小用吗？我保证，他绝对呆不了半个月就走人！”
　　问题是还有人附和：“是啊，我们这里庙小，可容不下大佛！这种人才，招了也白招，留不住啊！”
　　第三家……
　　第四家……
　　第五家……
　　每一家总有各种看似合理的原因，将他拒之门外！
　　而天天追在他屁股后面求他去当签约艺人或者专属模特的星探和摄影师，他看见了就心烦，根本不想理会。
　　因此，他忙活了几个月，都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
　　唉！这年头以貌取人的家伙简直不要太多！
　　他回忆完毕，堵在心中的一口气迟迟无法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