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玛雅》虫仙

22、第二十一章 □□

　　再进大帐，寥沙和邪云在等着跟我告别。
　　我说：“我要跟你们一起走！”，正好我想起我总是要去奇琴城的。
　　邪云直接问寥沙：“知道不知道小怡最终是要被白吉仑女王送去奇琴城的？”
　　我看着邪云摇着头，使着眼色，她视而不见。
　　不敢看寥沙的脸。可是我不得不相信眼神是有重量的，我的脸被寥沙盯得好疼。
　　然后手被寥沙走过来紧紧攥住。
　　邪云接着对寥沙说：“其实我降雨的时候，看见王宫里有人在给兰茨梳新娘头，小丫头泪人一样，那时对双柱城国王的投降想法已经猜到八九分，劝你还是放弃对抗奇琴城，双柱城的牺牲至少减至最低！人类自相残杀得利的一定不是人类。”
　　寥沙说：“帕卡尔眼前可能只会推倒双柱城，为了地下的矿藏，可是以后呢，我从来没觉得他的想法单纯。我不想看着双柱城的百姓从此水深火热！我不会放弃跟他战斗到底。”
　　我说过——位置是个很奇怪的东西。它让你最终会变成另一个人。帕卡尔是这样，双柱城国王是这样，可能寥沙将阿兹特克强大后也会变成另一个人。而我来到玛雅后一直想找到自己的位置，父亲奥克梅说我的位置就是被头骨们选中重建吉仑星球。人类在忙着自相残杀，吉仑在忙着重建家园，我要帮谁？我能帮谁？
　　寥沙说：“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在忙着给帕卡尔进贡？兰茨已然是个牺牲品，你呢？”他凶狠地看着我，“是心甘情愿去献媚的么？”
　　“心甘情愿不错，不过不是献什么，麻烦你不要讲得这么难听!”
　　“那是为什么，我要你亲口说！你总是什么事都瞒着我！”
　　“不会跟你讲的，别逼我！反正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不是！”
　　“你这样的解释对我来说远远不够知道么，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再放你离开，而且是再次离开我去帕卡尔的怀抱，你觉得你的解释对我够么，你说啊！”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他说：“我要找到当年吉仑祖先留给人类的水晶头骨，我要找到它们，我父母说找到它们并被它们选中是我的使命。可是我发现为了吉仑，我不能让帕卡尔把它们收集全，同样，为了人类我也不能让白吉仑女王拿到它们。”
　　寥沙认真听完我的话有些激动，他说：“我的头骨老师就是其中一颗，也是被粒粒加偷走那颗，她说过水晶头骨们聚在一起天会开，会有一条吉仑被选中。”
　　“是呀，被选中来完成一件变革一切的事。”
　　“不管变革什么，那条被选中的吉仑再也回不来了。”寥沙看着我的眼睛里有恐惧。
　　邪云叹着气说：“寥沙，龙怡，至少眼下你们还能看见彼此，有什么话就尽快讲吧。”
　　寥沙攥紧我的手用力将我一带，我们出了大帐，向入海口方向奔去。

　　暴雨让河道宽了五倍，黑夜里只看得出滚滚波涛东向海。隐隐看着山脚下的急流，听着湍急的水声。
　　我们在一块玉米田高地上停了下来，雨势渐停，月亮在云层后面，只有隐约的亮光。
　　“除非你杀了我，我不会让你去奇琴城的。”寥沙放出狠话。
　　“我是一定要去的……”
　　“你不希望有一天，我们能永远生活在一起？不离不弃？”
　　“当然希望。”
　　“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说出刚才那样的话，说你也希望。”
　　我含着泪将绿玉蛇身含在嘴里。当着他的面，我变了身。“好好看看吧，我是一条白吉仑，我被白吉仑女王带回玛雅只是为了被头骨们选中。兰茨她是人类，可以和你过你一直想要的生活，我不行！”
　　“可是我爱上你了！背叛了她。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得到她的原谅？你知道吗，我希望有一天，战乱结束的日子，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有一群孩子，眼睛像你，鼻子像我。朝夕相伴，直到永远。”
　　又是永远这个词儿，他上次一说出口，我第二天就走了。
　　“你知道我爱你，虽然知道你已经有兰茨了还是爱你。”我想着我跟奥克梅许的愿里就是想和寥沙一生一世在一起，如果可以换，我宁愿用所有我最珍贵的代价去换这个结果，“可是我是一定要走的。”
　　“只要你选择留下来，不去管头骨，不去管人类，那都是我的事，男人的事……”寥沙扯开自己的衣服，调侃笑容说：“我的身体被你缝成这样，不会再有姑娘要我了，你就要了我吧！”
　　穿上蛇身，寥沙只到我的肚子，他终于忍不住过来搂着，喜极而泣，“连这么可爱的变身模样也从来不让我看，你以为会吓走我么？怎么可能吓走我呢，我从小就是看着羽蛇图腾长大的，只是做梦也没想过，真正的羽蛇这么可爱，我竟然还爱上一条羽蛇。”
　　“只爱我一个人，没有兰茨，至少在今夜。”我恢复人形后紧紧抱住寥沙。
　　“不只今夜，还有无数的时光，只要你选择留下。”
　　寥沙温柔地怀抱着我，使得我没办法讲出一定要走的话。月亮出来了，玉米田的叶子都油光光地刺眼。
　　我摸着寥沙身上的针脚，嗤嗤笑出声，版权所有。
　　渐渐，我感觉到寥沙的冲动，我收回我摸着针脚的手，不过已经晚了。
　　“我们制造点小蛇怪好么？现在可不可以？”寥沙一件件退着我的衣服，我背过身去，他已经□□。
　　他轻轻掰正我，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的针脚上说：“这一切的一切全是你的，等肉长好，你要帮我拆线，我的武士头以后只有你能帮我剃。我的衣服和我的人只有你能碰。而你也一样，一切的一切只属于我。”
　　我知道人类女子的初夜是会有鲜血的，可是半吉仑的我没有。只是非常痛，一个不小心将寥沙踹到玉米地的那头，然后又摸过去找他，歉意地看着他伤口有些渗血。
　　寥沙在地上苦笑着，“我还打算要生十二个小孩子，现在想想我这把骨头能不能支撑到你怀孕哟。”
　　“谁要你自不量力要喜欢半吉仑的我？”
　　“爱是说不清楚的，一旦能讲清道明就不是爱了。我的骨头应该没断，我们再试一次吧？”
　　寥沙的身体真是漂亮，像头雄鹿，精灵般的眼睛配着半湿的卷发，脖颈、手腕、脚踝修长紧实，肌肉层纤浓合度，卷发边的唇形嫩滑诱人。
　　吉仑是这样的，就算是一个女人的身份看着眼前的爱人也像在上生理解剖课。
　　不等我胡思乱想，他的唇压了下来，身体也是，我闭上眼睛迎合着……
　　山野里本来静谧极了，细雨点点，虫鸣丝丝，现在因为我们两个，热闹起来，这些喘息与嘻闹声向更远处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