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是非题Test twenty-tw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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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见了吗？”
“对啊就是那个游走球——”
“我敢打赌那个游走球有问题——”
“就是啊，我看见了，那个游走球——”
“……”
“嘘——轻声点——”
德拉科的袍角随着他走动而微微掀起。他匆匆从走廊边上走过，钻入耳朵里的是接连不断的议论声，嗡嗡嗡的，跟蜜蜂似的。一旦他走近又立马闭嘴不言，好像他的耳朵只会在三英尺以内才会发挥作用一样。
德拉科轻蔑地瞥过那几个紧张兮兮的家伙，一言不发地走开。真是把脑子灌进曼德拉草的土壤里当养料了，让人懒得发笑。
“……吓死我了……”
“你说他刚才那个眼神什么意思——”
“……”一阵诡异的缄默。
“……他该不会盯上我的吧？”
“下一个……？”
“不会吧……”稍微拉高的嗓音一下被人按了下去。
才刚走两步，德拉科又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议论声。
这不值得意外。
斯莱特林对战格兰芬多的第一场魁地奇球赛，格兰芬多的找球手哈利·波特从几十米的高空之上垂直坠落，而他的上方，只有飞得更高的斯莱特林找球手德拉科·马尔福，还拿到了金色飞贼。
不少小巫师目击了那个场景，击落哈利的是发了疯似的游走球，没错，正是那个在德拉科周身安静旋转的游走球。
梅林亲眼瞧见这种场景都会怀疑的。
霍格沃茨本来就人心惶惶，再加上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难以调解的仇怨……摔进泥沼的哈利虽然受到了魔咒的保护但还是伤势严重，尤其是被游走球撞击过的手臂和肋骨——粉碎性骨折，这足以让庞弗雷夫人惊呼他竟然没有痛死——理所应当的，哈利在校医院住了好几个晚上，与味道不怎么样的魔药作伴。
更可怜的是，他被撞碎的骨头还被突然窜出来的洛哈特教授抽飞到不知哪里去了，只能说愿梅林保佑他。但这同样是一件幸运的事，这让庞弗雷夫人得以更轻而易举地治疗哈利的伤势，比处理那些碎掉的骨头更方便。
接二连三的事故，听起来更像是有人刻意地针对一些人。
石化事件的阴霾久久萦绕。
游走球又究竟是谁做了手脚？是谁操控的？
这些话题都在霍格沃茨里口口相传着、议论着，像是滋生在秋季的病菌横扫整个城堡，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存在着这些喋喋不休的猜忌。
德拉科对此充耳不闻，甚至嗤之以鼻。
马尔福家的小子就是传说中打开密室的斯莱特林继承人？
真是让人从梦里都会笑醒的臆想，估计梅林又忘记给他们的脑子来个清理一新，以至于脑子里堵塞得都不清了。
当然，流言四起的时候人们都不太能确保自己的智商仍旧存在，有理智的人自然不会参与到这种荒谬的一传十十传百中去。只是霍格沃茨里似乎还存在着另一个谣言，德拉科好几次听到有人在谈论哈利·波特，他并没有得到准确的议论内容，毕竟他们瞧见他走近第一反应都是闭嘴。而且相比起来，关于“德拉科是打开密室之人”的猜测来势更加凶猛，更加凶残，更加让德拉科无语。
这并不是说他无言以对，而是太荒谬了。
如果马尔福是斯莱特林继承人，那波特岂不是格兰芬多继承人了。胡编乱造谁不会？
德拉科穿过走廊，转上楼梯准备去往图书馆。
霍格沃茨城堡外是冬日的阳光，白晃晃的太阳光圈有些刺眼。
不远处的拐角，红发的韦斯莱双子正在安抚情绪不怎么好的金妮·韦斯莱，几个月来她都看起来心烦意乱，而韦斯莱双子试图用一些恶作剧让她高兴起来，这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主意，至少金妮被吓的更惨了。
不过也不怪每天都金妮一脸恐慌，面色苍白。
就在哈利从高空坠落的那个晚上，科林·克里维受到了攻击，他试图带着水果去探望住院的哈利，像个死人一样倒在去校医院的路上，继赫敏以及那只瘦骨如柴的猫（洛丽丝夫人）成为第三座躺在校医院的雕像。
是的，又一起袭击案，无声无息地发生了。
前一次金妮就在石化的赫敏两步远，而后一次，科林正巧是金妮的同桌，听说金妮一直在为这些事做恶梦。
这种危机逐渐靠近的感觉，比直接面临危机更加让人神经紧张。
金妮总是离危机这么近，让人不由得担忧她会不会是下一个。
听她的室友偷偷说，金妮已经半夜哭醒好几次。
………………
…………
就这样，霍格沃茨一直处于谣言纷飞的状况，和赫敏出事之后众人的缄口不言不同，所有情绪都通过流言这一方式爆发了。人人疑神疑鬼，而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德拉科了，想想赫敏石化的时候他就在当场，再想想哈利被发疯游走球从高空撞下，德拉科就在高空游走球附近，还有探望哈利的科林出了事……
这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让所有人见到德拉科都想要退避三舍。
最有趣的是……
流言蜚语在格兰芬多的一个男孩——应该是叫贾斯廷·芬列的男孩，他该感到荣幸，德拉科竟然还能记住他的名字——只因为在走廊和德拉科相撞之后，当天晚饭结束在无人知晓的角落被冻成雕像第二天才被发现时达到了巅峰。
“招惹德拉科·马尔福的都会变成雕像”，这成了人人口中传递的最疯狂的话。
教授们一再制止他们谈论这个话题，也没办法拦住众人悠悠之口。
他们已经够忧心于找到罪魁祸首了，每天都面容严肃，大半夜都在巡视城堡，严禁夜游，严防死守避免下一个受害者。他们哪有空真的管束一下学生们在谈论的内容，四个学院的级长们倒是出头让所有学生尽量不离开团体行动，但每一次意外还是发生的太突然了。
甚至有人猜测，教授也在怀疑德拉科·马尔福。
走廊上的韦斯莱双子也瞧见德拉科了，他们远远地耸耸肩冲德拉科做了个鬼脸。
纯血统的背叛者是不是下一个目标。
梅林的睡帽都知道，这也是最近议论纷纷的话题。
“怎么可能，韦斯莱可是纯血——”
“那可不一定——”
“你是说——”
“他们可是纯血统的背叛者……”
“嘘，小声点——”
“……”
韦斯莱双子同时耸耸肩，对于学校里成群结队、簇拥在一起的学生们所进行的议论不做评价。这会儿，他们已经放弃了逗笑金妮，目送她匆匆躲进寝室的背影，要知道珀西·一本正经级长·韦斯莱说要向韦斯莱夫人告状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比起这个，德拉科的反应更让他们感觉到有趣。
谁能在这样的谣言中，还认真上课像个没事人一样？如果除掉拉文克劳那个，把魔杖放耳后的一年级新生疯姑娘？
他们都想用咏叹调歌颂德拉科了，尽管这违背了他们绝不歌颂斯莱特林的原则。
鬼才信他们认知的小怪物没有做什么。
德拉科太过镇定了，每日照常上课，高效完成作业，每日逛图书馆，一副气定心闲的模样。镇定得叫人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凶手，才会丝毫不担忧在危机重重的霍格沃茨城堡里出事。
“伙计，你觉得他在想什么？”
“噢你在和我开玩笑么伙计，我怎么知道，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这虫子听起来比鼻涕虫还恶心，弗雷德。”
“好吧乔治，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现在没有笑容，没有欢乐。”乔治叹了口气，“实在太无聊了，兄弟，就跟快乐的假期却被关进后院捉地精一样无聊。”
“比那无聊多了，地精都比这些家伙有意思。”弗雷德指了指走廊上战战兢兢地快步走的学生巫师们，一个小玩笑都足以让他们惊慌不已，他神色无趣地靠着墙，“说不定这时候偷偷拍拍这些家伙的肩膀都要被当做怪物的袭击呢。”
他们也不是不看情况恶意开玩笑的傻瓜。
正是懂分寸，他们才更觉得无趣。
啊啊啊太无趣了！这样经不起玩笑的霍格沃茨实在是无趣得让他们想诅咒一切。而真实存在的危险也让韦斯莱双子感到危机四伏，哪怕是他们也是头回遇到这样的霍格沃茨。唯一值得安心的是邓布利多校长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常。
“好吧伙计，回归正题，对这些流言你怎么看？”乔治瞧着人群小声问。
弗雷德挑了挑眉，做了一个鬼脸，“比我们有精神多了，真叫人怀疑。”
“是的，太叫人怀疑了。”乔治耸耸肩，“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霍格沃茨会对传播谣言这么感兴趣，要知道我们恶作剧的时候还强烈怀疑过他们的娱乐精神。”
“话可不是这么说，乔治，我们确实肯定这是谣言，毕竟我们都知道那一位小姐的姓氏，所以绝不可能如谣言所说是马尔福那小子……”弗雷德搭上乔治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满脸嬉笑，叫附近路过的学生丝毫看不出他说这话有多严肃，还以为他又在和他兄弟计划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主意。
“你觉得是那位小姐吗？”乔治装作不在意地说，“这听起来荒谬极了，那位小姑娘完全没必要这么麻烦，她的实力深不可测。”
“正如那个晚上斯莱特林那个诺特所说，有人在装神弄鬼。”
“但是赫敏受到袭击是事实，石化这可不是什么装神弄鬼就能做到的。”
“你觉得——”弗雷德顿了一下，用眼神意会。
“恐怕是存在的，密室，你忘了吗，比尔曾说过一次。”乔治接过弗雷德的话茬，“很有趣不是吗，连校史上都提到一笔，问题是打开它和石化有什么关系？”
“……”弗雷德沉默了两分钟，“还有打开它的人，如果不是真正的继承人——你知道除了那位小姑娘——”
乔治拍了拍弗雷德的肩膀，“我们杞人忧天也没有用伙计，我们所知道的太少了。”他安慰地说，“这些流言太古怪了。”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毕竟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更让人担心的是哈利……
乔治和弗雷德对视一眼，肯定刚才像个游魂一样飘过去的是哈利——是的，最近独来独往的哈利，他甚至以第一次比赛意外为由推掉了接下来几场魁地奇球赛（准确的说，推掉了格兰芬多魁地奇队找球手这一位置）希望伍德能够再找一个找球手——这一决定快让伍德疯了，伍德天天都神神叨叨地想法说服哈利归队。
哈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你听说了吗？”弗雷德语气里难掩担忧。
“你是说哈利吗——是的，我听说了，真是要命——”乔治小声地说，“我们的小罗恩竟然这时候跟他闹别扭，如果妈妈知道肯定会对罗恩发脾气的，哈利他——”
“也不能这么说乔治。”弗雷德摇了摇头，“罗恩也是维护金妮，那时候哈利确实——”
“但是我怀疑——”乔治说。
“是的，我同样对此怀有疑虑，尤其是——”弗雷德打断乔治的话，同时和他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最近霍格沃茨一直在流传些奇怪的东西，你不觉得吗？”
“不如——”乔治抬了抬下巴示意弗雷德看不远处。
他们的罗恩小弟弟正满脸纠结在人群里走着，不知不觉地绕着人群打转，像是在考虑今天是喝南瓜粥还是烤玉米这种严肃的大问题。
“和我们的小罗恩——”弗雷德立即明白了乔治的意思。
“谈！谈！人！生！”两人笑眯眯地说同声道，而人已经窜进人群里双双架住了罗恩的俩胳膊。
“我们天真又可爱——”
“单纯又勇敢的小罗恩——”
“听说你的斑斑弄丢了，真是个悲伤的消息。”
“胡说弗雷德，你也很嫌弃它——”
“不，乔治，我还是很喜欢给它吃点有趣的东西的，虽然它从来不吃。”
“听起来斑斑还是很机灵的。”
“它的离去真令人悲伤——”
两人一边胡乱对话着一边用夸张地表情拖着罗恩一路疾走。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是非题Test twenty-t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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